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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你,可是你们崔家但凡有一句不愿,我君涵双也不会死皮赖脸地强迫你。可是,你们既舍不得当长公主驸马的好处,就该摆正了态度,而不是作出一副受人逼迫的模样!那三年,我对你如何,你扪心自问。我就想啊,就算是一块石头,捂那么久,也该热了吧?可你崔言倒是越来越变本加利了。后来我就想啊,既然你捂不热,我还就不捂了。现在,你反倒来埋怨我高高在上了?”
“我告诉你,崔言,既然平静的日子你不想过了,那就别过了!”
催言被说得一时无言,过了一会,他才道,“那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晚了,在你明知我今晚摆宴,那么多宾客都在的情况下,你还乱来,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结果。你有没有想过,被人撞破后,本宫的脸皇室的脸面该往哪搁?本宫里子已经没有了,你再把本宫的面子剥掉,让本宫没脸,就别怪本宫要你的命!”
“这不是还没几个人知道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崔言哀求。
“有这种想法,就证明了你是一个祸害,有一就有二。来人,把他拉下去,别污了我的眼。”
“不,不,我不去,我求你了,求你还不行吗?”崔言抱着大公主的腿,哭得满脸鼻涕。
两个侍卫上前,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敲,把他击晕了带下去。
林纤纤看着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为了可以不死如此狼狈如此卑微的样子,心却奇迹般的平静了,她挺直了背跪在地上,道,“大公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犯下的错我用我的命来承担,只求公主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大公主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应了一声,“好。”
林纤纤含笑端起那杯毒酒,头一仰,喝尽了杯中的毒酒,最终闭上眼,从容赴死。
待大厅被清理干净后,大公主对华昭说,“那侍卫给本宫好好审审,本宫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迫不急待地想看本宫丢脸。”那个人最好不要让她找到,要不然,谁让她没脸,她便让谁没皮。
再者那侍卫是她建好公主府后选进来的第三批人,已经有几年了,这钉子埋得如此之深,让她深为忌惮。
华昭领了命下去了。
“公主,这件事多亏了五殿下了。还有谢府的两位小姐,只是不知道她们看出多少,会不会说出去?”大公主身边的奶嬷嬷迟疑地问出声。
老五,大公主沉吟,老五看着温和,实则为人淡漠。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也就过得去而已。他这次会出手,她有点意外。
“放心吧,别人本宫不知道,但本宫敢肯定,谢家大小姐是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大公主微眯着眼说。
此事她得承谢大小姐一个人情,如果不是她帮着遮掩,恐怕驸马的奸/情早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那名率先冲出去的侍卫,让她觉得此事不简单。虽然那侍卫只和华昭过了两招,就似清醒过来一般束手就擒了。但他如果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在自己面前就不该说出‘真的看到有人藏在假山里头’的话。这话似是辩解,又似是意有所指。
此话一出,指不定当时还有大胆的欲一探究竟。
如果后来不是老五挺身而出,次日关于公主府的传闻一定会传得沸沸扬扬的,而且她的不作为,也会成为别人议论和猜测的焦点!
既然有人陷害,那么撞破奸/情的就不一定是谢家女,但是换个人,做得未必有谢意馨那么好。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所以这个情,她得领!
“嬷嬷,帮我备好朝服,明日我得进宫一趟。”驸马死了,怎么着也得和父皇说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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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近来外头可有什么有趣的事么?”周昌帝喝了一口茶,拿起左边一叠不甚重要的奏折慢悠悠地批阅起来,甚有闲心地问。
李德公公偷偷瞅了龙颜一眼,觉得皇帝今儿的心情甚是不错。搜肠括肚,把自己知道的消息整合了一番。做皇帝的贴身总管不容易啊,不仅要忠心,还要耳聪目明。
夸了自己一句后,李德忙上前说道,“要说有趣的事,倒有那么一桩。昨日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无数贵女展现了她们闺阁才艺。奴才可听说了,去参宴的宾客们算是大饱眼福了。其中,又以殷女史表现最为出色。”
说到这,李德又偷瞄了龙颜一眼。
“说下去,殷女史表演了什么?”
“殷女史作了一首四时山水回文诗,引得众才子拍案叫绝。诗的内容是这样的”李德学着那些才子的样儿摇头晃脑地把诗给背了出来,背完后还一脸意尤未尽的样子。
“行了,别作这副怪头怪脑的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懂诗呢。”周昌帝笑骂,骂完还在那奴才屁股后轻轻踹了一脚,
李德哎哟一声,假装踉跄了几步,“奴才是不懂诗,但奴才也跟在主子身后几十年了,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殷女官这诗一看就与众不同,而且连王编修都承认了,殷女官的才华,他不及。”
周昌帝笑着捋了捋胡子,似乎不在意地问道,“难得啊,王编修一向自恃才华的,他竟然会承认不如一个女子?”
“是啊,奴才听到也惊讶呢。不过据说他在宴会上承认了的,料想假不了。其实不止王编修,许多才子念着殷女史这首四时山水回文诗都觉得自愧不如呢。”
“皇上也觉得不错吧?”李德喜滋滋地问。
“这诗确实不错。”周昌帝点头,右手在御案上无规则地敲打着桌面,微眯的双眼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殷慈墨么?他们只看到她有不输于男子的才华,可是,他却看到她也有一颗不输于男子的野心。
看周昌帝在思考,李德很识趣地退了下去。出了御书房,李德完全不复先前那副模样,而是看着某个方位,轻哼了一声,殷慈墨,想跟本公公斗,你还嫩着呢。
虽然殷慈墨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对李德公公屁股底下的位子的觊觎,而且一直以来,对他也是尊重得很,完全不拿他当一个阉人看待。
但李德公公是谁啊,跟着皇上几十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他一眼就瞧出了这殷女史想当皇帝面前的红人,这不是和他李公公抢饭碗么?那就别怪他给她点颜色瞧瞧,今儿就让她尝尝捧杀的滋味。
还有,那几个小子也是傻的,人家和自己和颜悦色说两句,神态自然不轻视,就屁颠屁颠上赶着帮人做事说好话了。
不是他犯贱,不喜欢别人对他好,对他尊重。只是自打他进了这宫里,他就很明白,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他们看不起太监这一类人很正常,虽然那种隐晦的目光让他不快,却也让他觉得安全。那些不快,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但殷女史自打进了宫,从来都对他们这些宫女太监和蔼可亲,对他们这些太监也尊重,没有看轻。甚至有徒弟悄悄和他说,殷女兄待他们这些太监像个正常人,让他们颇为感激。
可是李德却听得毛骨悚然,在他看来,任何超出规则外的事件都是危险的。
自打他进了宫当了这太监,就没再奢望过别人待自己平等尊重,皇宫是个讲究等级权力的地方,进了这个地,还想着这些,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此后,李德见到殷女史此人,只觉得她图谋甚深。
一道声音打断李德不知神游何处的想法,“干爹,小寅子已经泡好热茶,你且去歇歇,皇上召唤,小寅子再去叫您。”
李德看着新认的干儿子,满意地笑笑,指点了两句,“小寅子啊,你可要记着了。奴才难当,宫里的奴才更难当。如果你想寿终正寝,有个好下场。那就得记着做奴才的本份,别奢望那些不属于咱们奴才的东西。否则,会死得很惨。”
“干爹,您放心吧,小寅子记着了,虽然不太明白,但小寅子会放在心里的。”
小寅子现在还不知道,就因为他干爹说的这两句话,让他以后避过了许多的灾祸,做到了和他干爹一样的总管位子上。
45更新更新
次日;谢意馨的脚踝肿得老高;春雪一去说,文氏忙让人请了谢府供奉的一老大夫来看。这位老大夫不是别人,正是葛发生葛大夫。葛大夫就是五月份的时候与孙仲明周通两位大夫一起去过渠南支援两个月的三位大夫之一;前儿不久才回来的。
如今谢家在渠南的医馆,生意那叫一个红火。谢家医馆不仅深受当地百姓的喜爱;而且谢家医馆似乎隐隐受到朝庭的保护;不管是哪位在渠南上任,都不敢与谢家医馆为难。真可谓是顺风顺水。
春景请求过谢意馨之后,又把左右的房子买了下来;并且打通了作为诊堂。如今谢家医馆已经当之不愧为渠南第一大医馆了。
谢家医馆作为第一家在受灾期间给予灾民免费看诊便宜抓药有时还免费赠药的攻馆;这份情百姓们看在了眼里记在心里。就算现在灾情过了;百姓们有个头疼身热的;都爱去谢家医馆医治。因为这里看诊和抓药不仅便宜,还能提供煎药的服务,再有,医馆的大夫还时不时在农闲或傍晚的时候给众人普及一些养生保健知识。这些知识对医者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却很受百姓欢迎。有时候连旁边那些医馆的学徒都偷偷地来听来学。
谢家医馆能有今日,三位大夫功不可没。
谢意馨和她祖父商量过后,决定拿出医馆收益的三成酬谢他们。她知道,没有什么比利益捆绑更能留住人的了。
可三人都推辞不受,最后谢意馨想了个名目,每家给了几万两请他们做了谢府的供奉,银子是直接送到他们家让他们的妻子或老娘知道的。
据说,当晚,这三位大夫家的灯亮到很晚才熄,次日,都接受了谢府的聘请。
此后,他们对渠南的医馆也越发的上心了,甚至三位大夫轮流到渠南坐镇,而出身渠南的周仲明大夫更是大半年大半年地呆在那边。而他们培养出的弟子一个个往那边塞,美其名日历练。往后的十几年里,谢家医馆的名声医术在渠南一直都是响当当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伤之前的大夫处理得很好,药方开得也对症,就是过于温和了些。”葛大夫拿着大公主府的太医开的药方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也不用另开药方了,这样吧,我把这药方改改就能用了。”
谢意馨是知道太医们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稳妥性子,保守至少没有性命之忧。点了点头,突然,她想到昨晚被击中后来疼得她浑身发抖的地方,问了一句,“葛大夫,脚裸外侧上三寸有什么穴道让人一击便会让人疼痛难忍的?”
葛大夫想了想,道,“谢大小姐说的是委中穴吧?此穴若被巧力击打,那种痛非常人能忍啊。不过这力道要掌握好才行,轻了重了都没法达到效果。”
听葛大夫一说,谢意馨想,昨晚在背后放冷箭那人真是精于此道啊。不过腿上的伤,昨晚太医的女儿帮她治脚裸的时候已经见到了,想必他们会和大公主提一提的吧。
而长公主应该不会放过幕后之人的。此时宜静不宜动,他们谢家就看着吧。以长公主的能耐,一定会折腾出大动静来的。他们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加一把推一下就行。
随后春雪领着葛大夫下去改方子,又派了人跟去拿药。
谢意馨喝了药,歪在榻上看书,可没多久,远处却传来一阵嘈杂声,“春雪,外面怎么那么吵?”
“我去问问。”
没一会,春雪便回来报,说,“大小姐,是三爷回来了。”
“哦。”谢意馨放下手中的书,她这三叔,可算回来了。她祖母都盼得眼都直了,近来每日都要念叨几回方罢。
说起她这位三叔,真的是酷爱游历,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上一世就连她出嫁,他也没能赶回来。后来谢家遭遇大难直至灭亡,他都没有出现。不过,当时谢意馨就估计他在外是凶多吉少了。
“走,扶我去崇德园。”长辈回来,她这做晚辈的不去拜见可说不过去。
就在这时,有小丫环来报,说崇德园的杏儿姐姐来了。
“杏儿,你此时过来,可是祖母有什么吩咐?”
杏儿行了礼之后,笑道,“我只是来传个话而已,三爷回来了。老夫人就知道大小姐定是心急去崇德园的,特意吩咐我来告诉大小姐,说你腿脚不便,不必急着去见礼。而且刚才大夫人也吩咐下面的人做了把简易的竹轿子。等轿子弄好了,小姐再过去也不迟,耽搁不了多久的。”
谢意馨知道杏儿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离不得太久,也不强留,只道,“此事我晓得了,劳烦你走一趟了,春雪,帮我送送杏儿。”
杏儿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等谢意馨坐着竹制的轿子来到崇德园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在春雪和另外一个丫环的帮助下,谢意馨一一朝长辈们行礼。
除了谢渊保冷着脸对她爱搭不理外,其他人都好说。
一行完礼,她便被老夫人叫到身边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