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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饿狼一样扑上去,几乎要把表姐揉碎了,她呻吟着向我屈服,这让我男人的自信得到了满足,这以前在余艳梅身上从来没有过。
“我要把你从这诅咒的村庄里带走。”我躺在表姐的身边,向表姐许诺着,“把你带进城里,过另一种生活。”我看见黑暗中,表姐的房间里,全是胶带贴得横七竖八的,这房子太老了,这么多裂缝。
“……不行……”表姐的拒绝很无力,显示出其实她想和我走的内心,“我们是表亲,不能……在一起……”
“没谁会知道,城里人哪会知道呢?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得意地笑起来。
天快亮时,表姐把我撵回自己的房间,太劳累,我一会就睡着了。
睡梦里,我似乎听见表姐的房间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像是井里的辘轳的响声,又像是什么撕裂开的响声,最后伴随着表姐一声轻轻的惨叫,全都消失了。
我又做梦了。
早上我被大伯的叫声吵醒,我听见大伯在大叫,表姐不见了。我立即冲出去,我看见表姐的房门开着,原来贴着的胶带,全都飘散在房间里,墙上露出一条又一条的裂缝。而表姐的内衣裤还放在床上,表姐的人,却不见了。
表姐失踪了。
这是一个阴谋,我想起来,昨晚我回来时,看见二楞家里多了一个乞丐小男孩,那可能是二楞以前扔掉的孩子。
278口人,不能多一个。
这是二楞对我的报复。
我疯了似的,找了一整天,却一点表姐的痕迹也没有。
“她死了……”长刚伤心地说,我却不理会,表姐没死,一定没有!
一直到晚上,我才回到大伯家,我打算明天继续去寻找表姐,直到找到为止。经过披间时,我又听见奶奶的声音:“278……278……278……他要来了,你要走了……他要来了……”
我没有吃东西,就进了房间,我听见春子的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呻吟。
又在干那事?我用力地堵上耳朵。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半夜被一阵叫声惊醒。叫声来自隔壁,听那声音,似乎是春子的老婆,要分娩了。余艳梅生我儿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叫声!
278……又要多一个,谁会死去,或者失踪?
就在我想着这个问题时,忽然,墙上的裂缝裂得列大了,原来封在上面的胶带,剥离了墙壁,稻草从裂缝里掉了出来。
裂缝里吹出一股冷风,然后是沉重的黑气。
那黑气越来越浓,形成了一只黑手,后面还有张模糊的脸,是个女人,似乎就是表姐!她笑着,把手伸向我!我触摸到她柔软的手,我忽然有种强烈的欲望,我想抓住她。
我被那只手抓了起来,看见自己浮在了半空。
我被拉着向那裂缝里扯去,在碰到墙壁时,我眼前一黑。在我昏过去的那一霎那,我听见隔壁春子的房间,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他要来了,你要走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那个地主家的房间里,那间有着大镜子的房间。但我周围,站满了人,每个人都木无表情,里面有二楞的老婆,还有……表姐……
我喊表姐,她却不理我。
我害怕极了,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走过去。可是,我奇怪地发现,我又站在了这间房间的门口,只是,这间房间和那间,什么东西都是相反的,左成了右,右成了左,连其他人的脸也一样。
我跑到窗户边,我看见院子的一小角,包括那个井,院子里也站满了人。
我从窗户里跳进院子,可是,不管我打开哪一扇门,走进的,都是那个镜子的房间……只是,每一个门着门的相临房间,所有的东西和人,都是反向的……
这是哪里?
我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278,278……278……多一个不行,少一个也不行……
278……278……278……他要来了,你要走了……他要来了……
砰!巨大的响声过后,显示屏上的界面疾速缩成一个光点,随之消失,如同突然断电一般。
顷刻,一具不住喘息的身体猛地靠在了办公桌上。胸腔内一阵一阵的绞痛,令陈华难以动弹,他挣扎着把手伸向右方的电话,却在拎起时想起,为了躲避媒体的追问,他已将电话线全部拔除!
陈华痛苦地呻吟着,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在这漆黑的房间内,弯下腰,找到电话线再插上。
绝望,铺天盖地而来,似要吞噬他的身心。面部前方,杵着那台漆黑的显示屏。与电子业打了半辈子交道,但此刻陈华却无比畏惧那台显示器,它就像判官手中的生死簿,掌控着他的命运。
陈华伸手,想要推倒显示屏。不料,黑屏上突然跳出一行字,立即摧毁了他所有的心理建设。
——祝贺你从“山村七里”凯旋!
又是那句话!陈华清楚,所谓的凯旋,才是真正恐怖旅程的开始。“山村七里”的威力就如陈酿那般,是完全爆发在品完之后的。
“你是谁?”撑足了仅剩的一点气力,陈华大喊。
回应他的,是显示屏上的两个冰冷大字——成刚!
身体无法自控地痉挛着,陈华歇斯底里地拍着桌子,吼道:“胡说!成刚十年前就失踪了,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成刚确实已经消失了,存在于一个与世隔绝、无人能觅的空间内。与他一同被尘封的还有那诡异、惊悚的“山村七里”。
为什么时值今天,这些亡死的人及事物会一样样重见天日?是谁赋予了他们重生的机会?
陈华不懂,他百思不得其解。
十年前制作的“山村七里”,如今却能跟上XP,作为一件弑人的工具,它已摧毁了邓榕新和谢飞。陈华尚不知晓,还有两名记者也将性命,搭入了这场死亡游戏中。
它的最终目的,是要埋葬所有闯入它领域的入侵者!
陈华不敢想像,目前控制住电脑,坐在另一头欣赏着他痛苦、绝望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那根本不是个人!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单独一人的房间内,他对着显示屏颤声问道。
这一次回应他的,是屏幕上缓缓降下的两个字。以鲜血汇成,入木三分,隐喻着永世都无法清算的怨恨!
嘴唇机械地动了一下,陈华轻声念出那两个字:“复仇!”
突感脑后一阵剧痛,陈华来不及反应,便跌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黎明,天际片刻间也是血一般的鲜红。
偌大的公寓内,冷冷清清,了无生气。自从谢飞出事被陈氏带走后,张薇便再也没见过他,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布置精美的新房里,挂着他俩的新婚照片。此刻看着,只令张薇眼眶发酸,有一种欲泣的冲动。
与普通的新婚照有所不同,相片中的谢飞与张薇并没穿隆重的礼服,而是披着那身帅气的学士服,这是他们骄傲身份的象征。
美国麻省理工的毕业生!金子般的前程,令这对准夫妻备受羡慕。
张薇乐意沉浸在别人祝福的目光中,她永远记得与谢飞,于麻省理工邂逅的情景。在那个多为金发碧眼的国度里,这个同样来自东方的男孩,以他的睿智,吸引了自己。
印象中,谢飞是个很有中国情结的人。与其他的海外留学生不同,拿到了硕士学位的他,居然放弃了在马萨诸塞州工作的机会,坚持回国。作为未婚妻的张薇,也跟随而至。
清晨,异常寒冷。枕边空无一人,致使张薇早早醒来。她提起电话,又一次拨打了陈华的手机,想要恳请他让她去看看谢飞。
关机!依然是关机!
没有谢飞的家,变得大得可怕,张薇不安地坐起身。她无法在床上继续躺着,那样只会促使她更疯狂地胡思乱想。
取出清洁工具,张薇准备清理屋子。现在,她只能让在自己忙碌,一旦空闲下来,就将被担忧所包围。
在打扫谢飞的书房时,张薇做得一丝不苟。无意间,她碰落了书架上的一叠画稿。张薇知道谢飞有绘画的专长,但却从没机会好好欣赏他的作品。于是,她便很自然地翻阅欣赏,但只翻阅了几张,她便感到一阵战栗,难以自控。
手中的画稿,绘的并不是什么写意风景,也不是什么人物素描。而是一张张幽灵、鬼怪的速写!
目前,张薇手中捧的一幅画,是在描绘一个车祸的现场。人流涌动的街头,人们簇拥着两辆变形的汽车。车内,几具血肉模糊的身体相互叠压着!而最为惊人的,是在事故现场的上方,有两个类似云雾的身体,正凌空飘行!
那是死者离开身体的灵魂!
捂住像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张薇赶紧翻到下一张。但她立刻后悔了,因为那幅画所描绘的,是一条夺人生命的河!
狭窄的河床内,一名溺水者正在垂死挣扎,他无法展开四肢游动,原因是河底深处正有一只只干枯的手,紧紧地拽住了他!
再也无法忍受画中恐怖的场景,张薇立即将它们收拾好,放回原处。她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很急,自小便有的哮喘症似乎有复发的迹象。
谢飞可以画出鬼魂?
张薇摇头,她不敢相信。
山村六里 尽头
越来越快的呼吸,不得不让张薇迅速翻出克喘药物,服下。待到呼吸平稳后,她独自一人又回到了未婚夫的书房。
那一叠骇人的画稿仍杵在书架上,直直地窥视着她。张薇一阵心惊,她从不知道,原来谢飞竟画了这么多诡异的事物。
无缘无故的,脑海中突然跳出“山村七里”的画面。对于那个可怕的游戏,张薇一直持保留意见。中间那些阴森、恐怖的场景,倒与这些画稿有些类似。
尽管全是学电子专业出身,但张薇从不干涉谢飞的工作。因此,她并不了解他所负责编程工作。
此时此刻,一个强烈的念头占据了张薇的大脑。她必须尽快了解未婚夫所从事的工作细节,好像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找到他!
抱定这一想法后,张薇头一次不经谢飞的同意,打开了他的工作电脑。无数个文件夹中,多半都是繁冗的编程代码。
编程,是一项高智商的工作。枯燥却又有趣,有创意却没耐心的人根本无法完成。因为只要输错一个代码,整套程序就将面临瘫痪。
电脑前,张薇一连阅读了几十个用C语言编写的程序。这些在外人眼里如同天书的文字,她却似如珍宝。她在追寻其中的蛛丝马迹,只要有一丝关于未婚夫失踪的线索,她都不会放弃!
一个上午,转眼飞逝。
张薇读到眼睛酸胀,仍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就当她惆怅地关闭电脑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枚嵌在键盘中的手机内存卡。
谢飞为什么要把这张内存卡,放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带着最后一线希望,张薇取来自己的手机,将那张内存卡插入其中。进入“内存卡”控件后,她发现里面共有两个文件,一个文档及一个游戏程序。
她选择了先打开文档,那是一本长长的日记。最初的时间,竟已追述到了几年前。
张薇坐到沙发上,拇指频繁地按着手机控件,查阅那部日记。而就从那一刻起,她渐渐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与深爱的未婚夫,回到过去的日子了。
黄昏,夕阳西下。
张薇终于读完了全部的日记,掌中的手机也不堪重负,耗尽电力,自动关机。
如同行尸走肉般,张薇双眼无神地站起身,默然地为手机换上电池。刚一开机,便有一通电话闯了进来。张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那个叫胡子的记者打来的。
木然地按下“接听”键后,张薇意外地听到,另一头传来一个女声。
“喂,张薇小姐吗?我是《申报》的记者陶子,我在同事的手机里,得到你的联系方式。现在有一些重要的事必须与你面谈。”
目光微微凝滞,张薇完全打不起精神,她低声道:“对不起,陶小姐,我现在实在心没有心情接受什么采访。”
“你误会了。”电话另一头,陶子急忙解释:“我要见你,主要是想谈你未婚夫谢飞的事。就我手中所掌握的资料,麻省理工那边并没有他就读本科的记录。我想,他是在国内毕业后,才去美国念的硕士。”
静静听着陶子的分析,张薇忍不住打断:“对不起,如果你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我想我已经了解了。”
即将要把手机翻盖合上时,忽听对面急切喊道:“我想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