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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褂信牡侥亍H肥凳撬淮恚允撬0“~总算想起来了。真是松了一口气呢。”
“监视哪儿啊?”
“就是铃鹿先生家呀。我们窝在铃鹿邸前监视了好几天……”
红子默默地颔首。
那瞬间,谜终于解开。
各种回忆在她脑中重现,像倒转影带般高速回转。
“不过我们还真像呢。所谓边界条件。”忆起梨枝说过的这句话。
原来如此……
“红子姐?”紫子叫她。她的手在红子眼前左右晃动。“啊啊、真是的,我还以为你失神了呢。红子姐在想什么啊?”
“想那事件。”
“事件?你是说船上发生的事吗?”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红子微笑。
“哇、真的吗?”紫子取了条毛巾擦脸。“哪一件?羽村先生还是关根朔太的画?”
“都有吧。”红子点点头。“其实事情很简单呢。”
6
紫子打电话通知住在隔壁的保吕草和练无过来,四人聚集在狭小房间。保吕草和红子坐在椅子上,练无和紫子则并肩坐在床上。
“我想大家多少都会怀疑铃鹿先生房内失踪的那幅画,也许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吧。”红子慢慢地说出开场白。“相对地,那位羽村先生会不会也是打从一开始就没上船呢?我是这么想。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坠海,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说?谁在幕后操控呢?”练无问。“可是大笛小姐……”
“除了大笛小姐外,没有人可办到。”红子伸出手示意练无先别急着发言。“小鸟游,等一下再发问。”
他耸耸肩,点点头。
“不过若是羽村先生自己摔下去的话,为何首~槍会掉在阳台呢?这点不就无法说明吗?还是遭人射杀的羽村先生自己跨过栏杆摔下去呢?不,我想应该不可能。若此条件成立,绝对是为了包庇开枪的人。也就是说,只有在自己遭到所爱的人射杀,就算死也要隐藏心爱之人的罪过,这般情况下才会成立。可是就大笛梨枝的行为和神情看来,不可能是这样。因此首先得放弃这个可能性。再来是第二种可能性,就是羽村与铃鹿争执中遭到射杀,这么一来铃鹿也有可能坠海。但若是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想,铃鹿先生应该会将首~槍丢到海里才是啊。为了掩饰犯罪事实,将枪扔进海中。就算再怎么仓惶失措,凶枪竟遗留现场,怎么想都有违常理。那么……究竟是谁用首~槍射杀羽村,企图嫁祸给铃鹿而叫他过去呢?不,若是这样的话,应该会留下尸体才是。”
若将尸体扔入海中,那么犯罪事实便不明确。譬如这次,若是处理掉首~槍的话,便能简单达到消灭证据的意图。总之啊,说穿了就是“画蛇添足”这四个字。为什么要将尸体扔入海中?是为了掩饰死者并非枪杀,而是被其他方式给杀害的事实吗?还是其实根本就没有尸体呢?到底是哪一个呢?”
红子伸手拿起保吕草放在桌上的烟,取出一根,保吕草帮她点烟。红子吐出第一口烟后,对保吕草笑了笑。
“将用其他手段杀死的尸体伪装成枪杀的第一种可能性,应该可以先剔除吧。虽然在那般情况下掩饰真正的杀人手段是很重要没错,可是为何不悄悄地处理尸体呢?这是个疑问。若是根本没遭到枪杀,只是单纯将尸体扔入海中的话,一般会以为是起自杀事件,不是吗?难道这么做不行吗?毕竟那里是个让尸体消失的绝佳地点。”
“我有问题。”练无举手。“可以发问了吗?”
“请。”
“会不会是因为有非得从那里坠海不可的理由呢?像是得让铃鹿穿着湿衣服之类。”
“没错。”红子点点头。“可是这样不就让人容易联想到是用其他方法杀人啦。况且若如方才所言,铃鹿又何必多此一举穿上湿衣服呢。譬如,若是用勒死方式,只要打通电话叫铃鹿过来杀人现场,故意让第三者看到不就得了吗?凶手再假装发现凶案,惨叫一声就行了。
“那么,羽村真的是被枪杀啰。”
“问题是,现场应该会留下血迹才是。”红子口气十分平淡,说起话来像朗读文章般顺畅。“为何要使用首~槍呢?这点很重要。答案很简单,就是为了发出声音引起大家注意,然后谁再坠海。”
“原来……为了引起大家注意,一定得制造枪声啊。”紫子频频点头。
“让大家晓得有个遭枪杀坠海的尸体。”红子继续说:“之所以演出这场戏的理由,最合理的说法就是为了让尸体不见。正因为不见才会引起众人注目,让大家误以为确实有人坠海。”
红子站了起来,左手撑着持烟的右手肘,以这姿势走到柜子旁,回过头。
“到此很明显地,能够这么做的人只有大笛梨枝。但她为何非得这么做不可呢?这就是我一直百思不解的事。就算和她聊了一个晚上还是不知所以然,好几次想下决心问个明白。想想我们还真像,我完全了解她的想法。毕竟面对别人赤裸裸的质问,我绝对不是那种会坦白一切的人,会想办法耍点心机,当然没什么恶意就是了。为什么她非得那么做呢?若不这么做,不就没戏唱了,不是吗?至少想到一个理由,那就是为了让铃鹿明宽跌进她设好的圈套,也许她对铃鹿怀有恨意吧。不过就算这样,事情还是只做了一半,所设的圈套并不完善。聪明如她,应该会想出更周密的计划,一个就算一时不够周全,但最后还是能够脱罪的诡计。为何她要设下如此不够周全的圈套呢?不觉得很耐人寻味吗?”
“不懂。”紫子摇头。“好复杂哦。”
“不,一点也不复杂。”红子微笑。“若只着眼于某部分事情,便只能注意到某个范围,搞得更复杂而已。不过啊,要是加点想象,必定会浮现出自然形态。譬如,铃鹿为何要去不认识的人的房间?为何单凭一通电话,铃鹿明宽就答应单独赴约呢?就算他说是因为听到枪响,难道会因为这理由就随便跑去别人房间,还走到阳台窥看吗?”
红子抽了口烟,吐出一缕细细地烟。
“所以欠缺的就是连系铃鹿明宽与大笛梨枝的结,只要假想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的话,就不难想象了。”红子看着紫子。只见紫子皱起眉头,眨了一下眼,大概想暗示红子在保吕草面前,千万不能说出那件事。“保吕草,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嗯。”一直沉默的保吕草,点点头。“毕竟干这行的,对别人的情报总是比较敏锐啰。”
“咦?什么啊?”练无高声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大笛梨枝,”保吕草回答。“一年半前和铃鹿明宽离婚,这种事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了。我想警方应该也已经晓得才是。”
“什么?真的吗?”紫子忍不防从床上跳起。“不会吧……怎么会……”
“记得她说过,她现在虽然是N大研究所的学生,但去年还不是。”红子说。“本来想说她是不是报考其他学校,但并非如此。一定是大学毕业后就马上结婚、生小孩,然后离婚,之后又回到大学念书。”
“所以那小男孩是……?”紫子忍不防用手捣着口。
“没错,那是梨枝的小孩。”红子说。“也许是为了见儿子一面才搭船的吧。我说得没错吧?保吕草。”
“嗯……应该是吧。”保吕草颔首,摊着双手。“不过……这一切并非有人安排,全是她一手策划吧。”
“不是有那种塑料布打入空气的塑料人偶吗?大概就是将那东西装些水丢入海里吧。要是装满怕拿不动,所以大概只装了一半。虽然样子有点扁,不过掉下去时,肯定会以为是真的。只要让那塑料人偶穿上衬衫和裤子,头上用胶布贴顶假发就行了。反正就算有个黏着毛发之类的塑料东西折迭放在行李箱内,也不必担心让人起疑,况且携带又方便。梨枝就是拿那东西代替羽村,从阳台扔下去。”
“可是那把枪又该如何解释呢?如何带进船上呢?”练无质问。
“没错,这是个疑问。”红子将烟在烟灰缸捻熄后,点点头。“那东西应该不是她带上船的,毕竟这种东西绝对无法通过安检。也就是说,那把枪应该原本就在船上,是别人带上船的。那个人就是帮忙梨枝上船,还指导她各种细节的幕后藏镜人。”
“也就是克罗德·波那珀鲁多。”保吕草这么说。“枪是他准备的,不过应该只是空包弹吧。反正只要能发出声音就行了。”
“不,听片平说好像是实弹哦。”红子走向保吕草那边,坐回原先那张椅子。“那个法国人利用铃鹿和梨枝的关系,想挑起他们之间的仇恨。表面上是助她完成心愿,其实是要利用她引起混乱,趁机偷走铃鹿那幅画。我说得没错吧?保吕草。”
红子翘起脚,微笑地看着保吕草。
“或许如你所言吧。”他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从一开始就没有羽村这个人。”红子继续说。“当然也没有上船,也许登船时拜托谁帮忙冒充一下吧。然后那个人赶在启航前下船就行了。再来就是拜托法国佬的保镖打电话到铃鹿房间。接到住在隔壁房前妻的新男友的电话,铃鹿想必很吃惊。当然他没办法不当一回事,只好无奈地赴约。于是梨枝在阳台开了一枪,用身体碰撞阳台栏杆,故意弄出疑似打斗声音,然后将那个装了水的塑料人偶扔进海中,首~槍则留在阳台上,再急忙奔回卧房假装就寝。之后铃鹿明宽过来,不小心碰到首~槍,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意想不到的失误。”
“梨枝小姐为何要这么做呢?”练无问。
“首先要让大家将焦点全集中于羽村坠海一事。法国佬大概花言巧语地蒙骗铃鹿前往船长室商谈事情吧。要是不成功的话,也会想办法诱铃鹿父子离开房间。不然那个女秘书也可以随便编个理由,邀他们父子俩出去啊。也就是说,他们和梨枝约定好,一定会想办法诱铃鹿父子离开S区2号房,只剩下那个小男孩。然后梨枝偷偷经由阳台潜入2号房,抱自己的儿子。这就是梨枝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
“怎么会……”紫子忍不住叫出声。“那么大费周章就只是为了这事?这种事拜托一下不就得了吗?男方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之所以会这么做当然有理由啰。一旦离了婚就是这样,想看自己的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红子微笑。紫子听到她这么说,神情微妙地不再多说什么。
“关于这点我的想法有些不太一样。”保吕草举手。“这算是题外话啦。关于小孩抚养权的官司,若是女方主动提出离婚,男方不需要付赡养费。表面上,丈夫铃鹿完全符合抚养小孩的条件,加上女方又没有固定收入,因此怎么看男方都有足够能力与理由拥有孩子的抚养权。这是客观判断。因此为了推翻这判决,一定得让铃鹿惹上丑闻才行,因此设下男方可能涉嫌杀死前妻新男友的圈套,应该足以影响男方的声誉才是。况且这么做不但无法证实犯罪事实,也不至于涉及刑责,却能明显影响到抚养权的裁决,这是我的看法。还有,我不认为她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为了抱抱孩子而已。”
“你不了解为人母的心情。”红子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只要能抱抱自己的小孩,哪怕杀人都在所不辞。”
“了解,明白了。”保吕草微笑地双手一摊。“没必要和红子小姐争论这种事,纯粹只是个人推论罢了,况且没有掌握什么确切资料,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也是啦。”红子很干脆地打了退堂鼓,笑了笑,大概想转换一下心情吧。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就是编造出来的谎言啰?”练无坐在床上,双手抱膝,脸抵着膝盖。“结果根本没有羽村这个人,是吧?全都是捏造出来的啰?”
“没错。”红子点点头。“立下计划时,捏造出这个人物,而且得让第三者相信有这个人,于是很偶然地找上我。”
“哦……”练无噘起嘴。“这种事可能吗?”
“或者……她是冒用确实正在交往中的男友之名?”
“可是登船时明明是两个人啊。而且还预约了餐厅,不是吗?”
“大概是请谁帮忙吧。”红子低着头这么说。
房内突然安静下来。
“我去泡个茶吧。”练无从床上跳起。“总觉得知道真相后好难过哦。不觉得听起来很悲哀吗?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吧。”
“是啊。”紫子靠着枕头。眼角红红的,她边笑边揉着眼。“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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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继续说啰……”红子将茶杯放回桌上,继续说道。“到此为止,很明显地住在S区1号房的法国富豪插手这起事件,那他的目的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