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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子单独坐车出来,使用路边的公用电话,通过114查号台查到了市文化局办公室的电话,随即打了过去,冒充省文化厅的领导,轻而易举地套出了张清禾的全名和手机号码。
黑鬼在一旁打趣道:“三哥,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厅级干部!”
三君子说:“不把旗号打大一点,他们不会把一个局长的电话号码告诉你。黑鬼,第一次如此顺利,我们去喝一杯吧,好好庆祝一下。”
第二卷 第七章 第一节
下午五点多,工商银行一个小储蓄所的对面,一个戴冬天头盔和皮手套的中年男子东张西望地徘徊着。几个来回后,他似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往工商银行快步走去。他来到自动柜员机旁,左右看了一下,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一张农业银行的借记卡,上面赫然地印着“银联”两个大字。
他将卡塞进去后,迟缓地输了六位数的密码,一看便知是一个不是密码的密码:888888,结果屏幕上提示:“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那人又迟缓地输了一个,也是一个不是密码的密码:123456,却输对了,立即进入了帐户。
他按了一下“查询帐户”,然后按“人民币业务”。不久,一路较长的数字显示出来:“您的帐上可用金额为150010。00”。那人似乎很兴奋,右手迅速握拳在墙壁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电脑又提示:“是否打印”。他随即按了一下“否”。电脑的右下角显示:“继续服务”和“取回磁卡”,那人迟疑了一下,按了一下“继续服务”,电脑上立即弹出一个方框,他的手指在:“提取现金”边的按键上停了一下,手臂微微发抖,左顾右盼一下后,将手指迟疑地移到“取出磁卡”边的按键上,用力地一点,那张卡缓缓地出来了。
他取卡迅速离去,快速走到对面一辆旧摩托车旁,发动车子一遛烟地跑了。他不时地看着反光镜,钻进一条小巷,飞驰而过。小巷里的几个人吓了一跳,指着他骂。穿过这条小巷后,他快速地跑在大街上,不久又窜入一条小巷,飞快地奔跑。从第三条小巷出来后,他径直奔向郊区。
天渐渐黑了。经过城西加油站后,拐个弯,路灯没有了,路上顿时暗淡下来。这个又脏又旧没有牌照的摩托车也许是电路有问题,车上所有的灯都坏了,黑暗一下子淹没了这个神秘的摩托车手。
走了约两公里后,他在一个大拐弯处忽然拐进一片灌木丛,借着依稀的月光,在林中的小道上快速地东拐西拐,最后停在一棵大松树旁。他取出一块小铁片,径直往林中走去。
在一簇密林处,他拿出那张银行卡,用防潮纸和塑料布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放入一个已经挖好的长方形小坑中,然后填上土,将草扶正,不露一丝痕迹。
他四处张望一下后,迅速退出,骑上摩托车,来到大路上。没跑多久,前面的大灯竟亮了起来,但后面的大红灯依然是暗的,下坡减速行驶时,也不见有刹车灯亮。可见这辆车是经过特意改装的,以对抗后面的跟踪。
左光辉有一个叫号,叫“铁猫”,许多犯人见了他就害怕。为哈?原来,监狱严禁犯人赌博和私藏现金,以免影响改造,防止越狱。狱侦科是就是狱内侦察科,主要职责是预防案件和侦查案件。
左光辉做为该科年富力强的副科长,上进心很强,工作积极,想出了很多有效的抓赌和搜现金的方法,成绩斐然,犯人见了他就象老鼠见了猫,这个“铁猫”的外号但产生了。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铁窗生活如此枯燥乏味,无论怎么抓赌,处罚得多严,他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去赌。久而久之,左光辉的那些老办法也逐渐失去效力。
他回来后的第三天是他值总班。
晚上十二多,黑猪与猴子白老鼠正在零监内用扑克赌博,忽然听到外面干警值班室的一阵门响,立即训练有素地将牌和现金藏了起来。刚刚藏好,左光辉和六监区值班干警谭进闯了进来。这几名刚刚睡下的事务犯手忙脚乱地半裸着站起,似乎都是从睡梦中醒来,只是有几个还没有脱下外面的裤子,露出了破绽。
“你们反应速度可真快!但装睡还不到家!”左光辉当然能一眼看破,微笑道:“黑猪,有人举报,你们今晚打了牌,扑克在哪里?”
黑猪哆嗦着走过去敬烟,点头哈腰,但语气中并无惧色:“左科长,说实话,如果要是别的科长值总班,我们可能会玩一玩,但今晚是你值班,我们有八个胆也不敢!不信,你搜一搜——如果你在我们零监内搜到了一张扑克,一分钱,就算我们今晚打了牌。”
左光辉一手挡开黑猪的烟,正色道:“谭小定,你这么有把握?!好,那我搜一搜。你们都给我睡下,我没叫你们,谁也不许动!” 所有的犯人都乖乖地上床。左光辉要谭进负责警戒,自己搜查。
零监与其他十个监舍一样,约有二十个平方,里面除了六名事务犯的床铺之外,摆放着其余监舍内一百多人的行李箱,要想在这一百多只箱子里搜到一副扑克牌,对于一个干警来讲,可谓是大海捞针。
这些箱子有的由犯人自己上了锁,有的没有,左光辉专门瞅着那些没有上锁的箱子,胡乱地查找。这是一种外行的搜查方法,黑猪的脸上露着得意的讥笑。
翻了几只箱子,左光辉慢慢地走到窗子边,除了黑猪,其余几名犯人暗暗露出惊慌之色。黑猪干咳一声,为其他犯人壮胆,他们便一下子恢复了平静。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左光辉犀利的余光,只见他得意地讥笑一下,推开窗户,伸出手捣弄一会,找到一根缠在防盗窗上的细线,慢慢地提起来,是一副用黑朔料纸包着的扑克牌。
第二卷 第七章 第二节
左光辉拿着扑克在黑猪面前晃了晃:“谭小军,还有什么话说?”
“我们又没有打,是别人吊在那里的。”黑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仍然狡辩。左光辉说:“你们今晚肯定打了,而且打得比较大。”黑猪面无惧色,拍着胸脯说:“如果我们有现金,你关我们的禁闭也行。”左光辉冷笑一声:“那好,我把钱给你们搜出来看一看。”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根带包皮的电线,一端有一个小钩子,用手电察看铁架床立杆的空心。所有的犯人立即紧张起来。左光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慢慢地察看。
果然,在黑猪睡的床头,他拔开塞在铁杆里的一个纸团,发现了一把异样的东西。用电线往里一钩,慢慢地提出来,是一把百元大钞,约有五千多块。所有犯人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黑猪则坐了起来,紧握拳头,眼睛里冒着火,一副准备不顾一切地去夺钱的样子。
“躺下去!”左光辉知道他们现在势单力薄,有可能遭到袭击,威严地喝斥:“我已经盯你们很久了,今晚必须把你们所有的钱都搜出来——不要有任何愚蠢的想法!”黑猪无可奈何地躺下去。照此方法,又从几根柱子里掏出几把。
左光辉要猴子当钱着这几个犯人仔细数了一下,一共是一万二千八十百块钱,打好收据,叫这个犯人都签好字。
他们在值班室兴奋地谈了一会,正当左光辉准备走时,他的手机响了,号码似曾相识。翻盖接听,是刘黄光打来的:“左科长,听说你今晚的收获可不小?”
左光辉一阵惊诧:“什么收获?”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看见你在零监搜了一万多,不知准不准?左科长,我们是老乡,给我一个面子,这笔钱暂时不上交,明天你给我,或者我今晚过来也可以,以后我好好地感谢你,怎么样?”
“那怎么行?他们积委会带头赌博,钱和扑克都搜出来了,不交上去怎么好交待?到时恐怕你我都说不清了。”
刘黄光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他们没有打牌,钱是用来到法院交罚金的,不能没收。”左光辉也硬邦邦地应付:“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打牌?又怎么不能没收?私藏现金不是也可以没收吗?”
刘黄光的语气软了:“左科长,就算给我一个面子吧!把钱给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左光辉眨巴着眼,仍然坚持不让:“不行,这种事如果传出去,让鲁监狱长和检察院的知道了,那还了得!对不起,这个面子我实在给不起。”
刘黄光的语气又强硬起来,大声威胁:“左光辉,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如果你不给我面子,我马上到汪监狱长那里去揭你的老底!”
左光辉不买他那一套,一声冷笑,大声说:“好啊,刘黄光,你为犯人说情,还想吓唬我!那好,我现在就向汪监狱长和鲁监狱长报告。”
左光辉先后给汪监狱长和鲁监狱长打了电话,但均提示无法接通。他默想一下,气哼哼地骂了两句,咬着牙用对讲机与值夜班的特警队员联系,准备彻底地搜查零监。他很清楚,刘黄光在家里这么快地知晓此事,绝对不是其他干警通风报信,肯定是零监内有手机,犯人向他打了电话。最有可能的,便是刘的心腹黑猪。如果能查到那个手机卡,什么都清楚了。
两名特警队员上来后,五个人开始了地毯式的搜查。不久,一名特警队员在一只箱子的衣服里找到了一个手机。左光辉揭开电板一看,发现卡已经被取出来了。
他们开始了一个一个的讯问。但这个人有较丰富的反审讯经验,无论如何也不承认手机是他们的,更不交待手机卡的去向。
正当进退维谷时,值班室的门急促地响起。
左光辉问:“谁?”
无人应答,但敲门声更响更急。
正当左光辉准备去开门时,锁孔里一阵急促的钥匙响,刘黄光但闯了进来。
刘黄光见来了两名特警队员,知道捂不住了,不再提钱的事。他偏着头,眼冒凶光地盯着左光辉,咬牙切齿地走进零监,悄悄问黑猪:“没有人承认给我打了电话吗?”
黑猪压低声音说:“没有,你放心,我们不会连累你的。”又提高嗓门说:“我真的没有打牌,他们诬陷我!”刘黄光小声说:“这事只能暂时算了,以后再找他算帐。”他心里有鬼,不得不息事宁人。
邮政局大厅内。一个戴冬天头盔和手套的男子独自倚在一个角落里,从一个大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东西做最后一次细致的检查。里面有一张光碟和一封便头式的信,隐约可看到信的内容:
如果你想得到自己主演的三级片的母带,务必在一个星期内汇二十万到我农业银行的帐号上。如果不汇,我将在下星期一的下午四点整,准时把录相带寄到《人民网》和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我的帐号是…………
他反复地看了几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缓缓走到柜台前,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大字:“请帮我寄一封挂号信。”柜台里的小姐接过信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估计他是一个哑巴,比划着大声说:“寄挂号信必须写详细的寄信人地址。”
那男子怔了一下,没说什么,走到一张桌子旁,掏出一张空白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红山市广园路18号星河文化有限公司胡小星”。他迟疑一下后,又在下面写了一句话:“我的手受了伤,请帮叔叔写一个地址,我给你二十块钱。”并掏出二十块钱放在那纸上,递给旁边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小男孩。
那小孩怔了一下,愕然地没有动。那男子又在纸上加了一句话:“小朋友,叔叔是一个哑巴,字写不好,请做一件好事,为我写一个地址。”
那小朋友终于弄懂了那男子的意思,为自己的一点知识能赚钱而感到自豪,高兴地帮了这个忙,收下钱后兴奋地跑了。
第二卷 第七章 第三节
那男子将信封郑重地封好,附上十块钱,交给营业员。那小姐看了一眼,不再说什么,将邮票和挂号标签贴好,再将零钱和挂号信的收据交给他。那男子一步三回头地急急离去,似乎担心他的信不能寄到收信人的手里。
八天后的星期二,中午一点半左右。这个“哑巴”骑着一辆旧摩托车,依然带着头盔和手套,出现在附近的一个地级市天星市。
他首先骑着摩托车不紧不慢地逛遍了整个市区,又到郊区逛了逛,然后再回到市内,瞅准了一家中国银行,仔细观察后,慢慢地走到自动柜员机旁。此时已近下班时间,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