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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我们公安局,以免让他们知道你已报了案,对你不利;如果你想起别的事情,最好在电话里说,或者在别的场合见面。”他想得很周到,富有人情味。
张清禾擦了一把汗,稍稍放松说:“那就谢谢了!今后你们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说完提包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断断续续地说:“不……不好啦,他……他们已经知道我报了案,你们看。”袁世民抢过手机一看,只见上面又来了一条信息:
“张清禾:你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到刑警大队报案!我们气愤到了极点,已经把你演的三级片装进信封,准备立即寄往各级纪委,但念在上次的情分上,我们大哥不想这么毁了你,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按时付钱,我们可以不寄,但做为惩罚,你必须再加十万。”
“太嚣张了!简直没把我们刑警大队放在眼里!”郝子清愤怒地一拍桌子,气得咬牙切齿:“他们完全是在对着我们干!”
曾光兴尽可能平静地说:“看来,他们确实是老手,竟还跟踪张局长!”
张清禾满头大汗,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猛然站起,愤怒地说:“他们欺人太盛,我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当这个小局长!”
曾光兴一把按着他,安慰说:“张局长,别紧张,他们的目的只有钱,不是把你搞臭拉下台。虽然他们已知道你报了案,但应该知道我们公安部门不是纪委,不会查你的违纪问题,并且会为你保密,所以他们还有可能抱着一定的幻想,认为你被他们点破和威胁之后,仍有可能汇钱给他们,暂时不会把那些资料寄出去。另外,我估计他们没有为你录相,如果录了,应该早把光碟寄给你了,而且,我们在红山宾馆的套间里,只发现了窃听器,没有偷拍的装置……”
“真的?!”张清禾惊喜地站了起来,把眼镜往上一推,抿嘴咬牙,握着拳头坚定地说:“好,我全力配合你们,把他们一网打尽!”他心里有了底,恢复了一个独裁局长王者般的气势。
袁世民说:“他们的智商比较高,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第一次又得逞,已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他们处于这种轻狂的心理状态,正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他们,还你一个清白。”
张清禾紧紧地抓住袁世民的双手说:“谢谢,谢谢,我相信你们!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做,不要顾忌我。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说完,他一身轻松地走了。
第五卷 第二十一章 第四节
“这个老嫖客,以为别人没给他录相,他就可以死不认帐了。”那个技术员估摸他走到四楼了,忍不住笑起来。林洋洋也得意地笑。
袁世民说:“我不是在撒谎,安他的心,根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看来,窃听到张清禾隐私活动的,应该就是这个窃听器。”
郝子清说:“但是,我们在烟雾探头内,发现了安装过其他电器的痕迹,有可能是偷拍装置,这说明他们也可能偷拍了。”
曾光兴说:“这种窃听器的售价至少要五千,价格不菲,且更换电池后,可以重复使用,他们花几千块钱的房费不带走窃听器完全不合情理。取走窃拍器,却留下一个完好无损的窃听器,其原因,应该只有一个,即安装窃拍器的是另一伙人。”
“什么?还有一伙人?!”林洋洋惊呼,不知这个情况对于她是好是坏。
袁世民拿起烟雾探头细细查看,同意曾光兴的看法:“假如烟雾探头内曾经安装过窃拍器,那么有另一伙人染指这个套间的可能性非常大。郝队长,你们有几成的把握认为里面曾经安装过窃拍器?”
刑警大队的那个技术员说:“里面有电胶布和502粘合剂粘过的痕迹,但我问了宾馆里负责维修的两个电工,他们都说从没在里面使用过这些东西;另外,这种烟雾探头比较深,位置正好在床的上方,既可全面清晰地拍到床上的活动,又很隐蔽,所以我估计这里面极有可能安装过窃拍器。”
蔡健伟看了一阵后也同意这个看法:“是有这个可能。在沿海的很多窃拍案里,大部分针孔摄像头和发射器就安装在烟雾探头内。”
林洋洋问:“你们在这几件电器上面发现了指纹没有?”
“不要做美梦了!这些专业的业余间谍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那个技术员沮丧地说:“我就差没用显微镜寻找指纹汗液毛发之类的东西了!”
袁世民的手机响起来,是蒋伟平打来的。袁世民笑笑说:“老蒋的,可能他也知道了。”
果然,电话一通,蒋伟平在那边吼了起来:“袁世民,你们是不是在红山宾馆的套间里发现了窃听器,并且有一个局长被窃听被敲诈了?”
“对,我们刚刚知道。”
“不是刚刚,你们至少知道一个小时了!这么重要的情况,怎么不及时向我汇报?你是不是怕我在里面也有什么隐私活动?”
袁世民一笑:“不是不是,宾馆打电话告诉我以后,我不太相信,马上赶到刑警大队核实情况,现正想向您汇报,您却抢先打过来了……”
“你说得好乖巧啊!可我被陈书记骂了个狗血喷头!你现在接到什么特别的电话没有?”
“没有啊,怎么?”
“算你幸运!你回来看一看,我们几个局长你们刑警支队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全是市里一些什么秘书司机会计出纳打来的,问是不是在总统套间里发现了窃听器,那个安装者抓到了没有,有几个人被敲诈了,陈书记还接到省里一些秘书司机的电话,也是问这个事。我们正面临巨大的压力呀!那个窃听器找到了没有?”
袁世民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严肃地说:“找到了,所有的电器都被拿到了刑警大队。”
“马上给我全部带回来,由市局直接侦查,统一部署;另外,陈书记反复叮嘱过,这是一桩非常敏感的案件,我们侦查工作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既要尽快将那些窃听者敲诈者一网打尽,又不能把他们逼急了,引起更大的风波,明白吗?”
“明白,我马上回来。”
“炸锅了炸锅了!”袁世民放下手机,脸色夸张地凝重,但也难以掩饰内心那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郝子清嬉笑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下,我们红山市真有好戏看了!”
林洋洋更是幸灾乐祸,调侃道:“郝大队,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如果你们红星宾馆的套间里也有窃听器,我看你还能笑得出来么?”
郝子清大笑:“哈哈,如果在一般的客房里有这种东西,我可能会紧张,可在套间里,我还没有资格紧张呢!林小姐,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科长呀!”
袁世民的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他也调侃道:“可能是哪个领导的秘书司机,但愿不是北京打来的!”
“喂,你是谁,号码怎么这么陌生?”
“是袁世民吗?我是你老同学黎亚娟啊,你现在很忙吗?”
“哦,是你这个财主婆,怎么想起给我这样的穷光蛋打电话了?不忙,什么好事?是不是想请客?”
“请客?没问题!不过,我想顺便向你打听一件事,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是这样,我听说在红山宾馆的套间里有窃听器,文化局的张局长被敲诈了一百万,别人还要一百万,是不是有这回事?”
袁世民一皱眉:“什么?一百万?!他有这么多钱?你在哪里听说的?”
“很多人在说呢。你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嘛?”她尽可能显得无所谓的语气里暗藏着急促和紧张。
“根本没有这回事,纯属谣言。哎,你好象有些紧张,是不是你在里面……”
“放你的狗屁!我紧张干什么?我不是男人,红山市又没有男妓,我紧张干什么?我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房间!只有那些臭男人才紧张呢。”
“那就是你老公或你的领导在里面……”
“他们与我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是那样,我倒希望宾馆的每个房间里都装有窃听器,看你们这些男人还敢不敢乱来——哎,说真的,到底没有这事嘛?”
“真的没有这事,你是我老同学,又是财神爷,哪敢骗你呢!”
“哦——那你今晚有空吗?我请客。”
“今晚可能不行,以后吧。”
“为什么?是不是有案子?”她又有些紧张。
“对,就是红山监狱的一系列杀人案,很棘手。”
“哦——是这样……那好吧,以后再联系。”
“再见。”
林洋洋微笑着问:“是不是北京打来的?”
“北京的怎么会打给这个我小警察呢?我恐怕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吧!走,马上回去。郝大队长,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此事,带着这些战利品和我们一起去吧。”
第五卷 第二十二章 第一节
袁世民一行刚进入市公安局内,孙中兴在大门边跑过来,小声说:“曾处长,袁支队,陈书记来了。看样子,他发了好大的火,你们要小心!他在局长办公室里等你们。”
陈东方是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局局长,平时一般在市政府办公,但市局也有他的办公室,遇到重大情况,也来一下;今天他又来了,说明他非常关注此事。
果然,局长的办公室里,不但有蒋伟平秦长江,还有两名陌生的中年人,神情严肃。秦长江站起来说:“曾处长,小袁,这是市安全局的吴科长和龚科长,专门来协助调查宾馆的窃听案。”
陈东方不怎么认为郝子清两人,皱着眉头问袁世民:“这两个是……”
袁世民介绍说:“这位是区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郝子清,另一位是技术员小张,红山宾馆208号总统套间房的窃听器是他们首先发现的,电话机、窃听器和烟雾探测器都被他们提取下来,全都拿过来了。”他将装有那三件电器的塑料袋放在陈东方的办公桌上,其他未见过的几个人立即凑过去观看。
陈东方非常关切地问:“窃听器装在什么地方?是不是电话窃听器?”
曾光兴解释说:“装在床头的电话机里,不是电话窃听器,是一种普通的射频发射器,或叫无线窃听器。”
秦长江问:“那把这个烟雾探测头拆下来干什么?”
郝子清说:“里面有电胶布和粘合剂的痕迹,我们怀疑里面曾安装过窃拍的装置。”
陈东方提高嗓门说:“什么?还有窃拍装置?”蔡健伟说:“可能是那种针孔摄像头和无线发射器之类的东西,一些网站上出售时,形象地叫做无线摄像机。”
安全局的吴科长仔细端详着那个小窃听头,解释说:“这种窃听器在二战时已经出现,当时很先进,但现在早落伍了。这种产品的发射器容易制作,但由于其功率很小,一般不超过0。3毫瓦,对接收器的技术要求比较高,因而大陆的一些小作坊现在还做不出来。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这种产品应该是在台湾制造,从香港和澳门走私进来的,在沿海一些城市已流时了两三年,内地的大城市里,我们也发现了这种产品,但在内地一个地级市里,可能还是首次发现这些较先进的民间间谍产品。”很显然,他们算得上真正的专业人士了。
蒋伟平问:“文化局那个局长是不是真被敲诈了五十万?”
袁世民忍不住笑道:“都是谣传,哪有这么多,只有二十万!那些人可能挥霍完了,前天张口又要二十万。他们发现张局长报了案后,又加了十万,也就是说,要求张局长在三天之内往他们的帐上再付三十万。”
陈东方问:“张局长是不是今天上午报的案?我们还没有采取行动,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是不是我们内部有人通风报信?”
郝子清急忙解释说:“不可能!在我们刑警大队里,到目前为止,只有我和小张具体知道此事,我们还没有向我们局长报告,袁支队就赶过来了,随即又来到了这里。我与小张一直没有离开,来市局的路上,我们五人谁也没有单独离开过,因此不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人风报信。我估计,最有可能的,是他们一直在张清禾的附近观察跟踪,张局长一到区公安局,他们就知道了。”
袁世民说:“对,应该是他们在跟踪张局长。这伙人的反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