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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用肉眼看。检查的主要对象是电话机、烟雾探测头、书桌、床头柜、镜子、所有的灯具等等,只要能看得到想得到的地方,我们全都检查了,弄得住在里面的客人很不满,但我们又不好明说。没过多久,他们逐渐听到风声,纷纷退房,有的还要求全部退款,让我们很尴尬,损失很大。”
“鲁经理,现在既然大部分客人已走了,你不妨再仔细地检查一遍。其实,在我们地级市里,外国的情报机关不感兴趣,全是一些想搞几个钱的小混混;他们安装的窃听窃拍装置,不怎么先进,一般是无线的,这种东西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容易被探测到。对付无线窃听器,有一种很简单的方法,即用手机、收音机、对讲机、小电视机等无线电接收装置在房间里四处探测,只要出现异常的声音或不正常的画面抖动,便说明附近可能有窃听器在工作。”
“对于窃听和窃拍装置,我们应该分开对待。那些窃拍装置的发射功率都比较大,如果用干电池供电,工作时间很短,所以一般是借用室内220伏的交流电,这样既可以长时间地工作,又可以借助室内电源的关闭得到休息,延长寿命。检测这类发射器时,必须把电源打开,否则会由于发射器没有工作而检测不到。而那些无线窃听器,由于其功率都很小,且对直流电的质量有很高的要求,一般的小型变压器无法满足,故大都使用自备的直流电源,探测时打不打开室内的电源都没有实质性的影响,但大多数电器在工作时都会发射无线电波,干扰检测,最好是关闭室内电源。另外,有些档次较高的窃听器,具有摇控功能,窃听者想窃听时打开,离开或者发现有人准备用探测器检测时关掉,这样既可节约电能,延长工作时间,又可有效地对抗检测。所以,我建议,应该让每个服务员和电工不定期地检测,且检测时尽可能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意图,使那些窃听者误以为是客人,不关闭窃听窃照装置。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里,已有专门的探测器出售,如‘探测狗’之类的东西,你们这样的宾馆应该尽早配备这样的设备。”
袁世民听完她的长篇大论,有些云里雾里了,惊讶地看着她:“林洋洋,一夜不见,当刮目相看了!你怎么一下子变成一个特工了?”林洋洋不无得意地说:“这是我和徐杰在网上查了半个通宵的结果。”
鲁伟却没有云里雾里之感,听得很明白,感激地说:“林警官这些知识对我们太有用了,我们一定按她的建议办,创造一个既舒适又安全的环境,迅速恢复我们的声誉,减少损失。”
袁世民转入正题:“那天给张清禾提供服务的小姐你们知道是谁吗?她还在不在红山市?”
“我们也迅速查了。张清禾入住套间的时间是去年的8月27日,那天到客房里提供过服务的小姐应该有七八个人,而那一天到总统套间里提供服务的究竟是谁,我们没法查出来。”
“当时的小姐还有呆在这里的吗?”
“一个都没有了。这些小姐的流动性非常大,在一个地方一般只呆两三个月,最长也不过半年,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名,他们出示的身份证大多是假的。”
“桑拿城的老板还在吗?”
“也走了;他可能是浙江人,现在不知到哪里去了。总而言之,找到那个小姐的可能性已经很小。”
林洋洋说:“我估计,那些敲诈者应该在张清禾入住的同时,也在套间的附近开了一间房,并有可能住了好几天。鲁经理,请把当时的登记资料都调出来吧。”
“当时的资料都已经放到资料室了,你们干脆跟我到那里去查个究竟。”
第五卷 第二十三章 第二节
果然,从去年的8月26日到8月30日,有一个叫“杨波”的人住在206房,一共住了五天。206号房正好在208号房的隔壁,只有一墙之隔,且到208必须经过206,可以在门上的窥孔里观看过往的行人,是窃听总统套房最理想的房间。除了206号房,附近的211、210、209、204等客房,一次性入住最久的只有三天。据此推断,这个时期住在206号里的那个“杨波”,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窃听者。袁世民将这个人的登记表取了下来。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进一步把在8月27日住在五号楼的所有客人资料都复制了一份。使用假证件登记的,就有嫌疑。
林洋洋用手机将这些资料告诉支队的内勤,看哪一份资料是假的。不到半个小时,消息反馈回来:除了那个叫“杨波”的人使用了假身份证外,其余客人的证件都有据可查。
袁与林两人很兴奋,立即要鲁伟将那几天在五号楼值班的服务员全部叫来,问他们是否能记起去年八月下旬住在206号客房里一个叫“杨波”的客人。但是,一次住五天乃到一个礼拜半个月的情况太多了,而宾馆又要求服务员不能随便打听打扰客人,尽量少和他们碰面,以免让他们不安心,因而叫来的那几个服务员回忆了半天,都提供不了有价值的线索。袁世民和林洋洋反复开导也无济于是,最后只好在离开宾馆之前,叮嘱她们好好回忆,有情况及时反映。
除了一张可疑的登记表外,他们此行没有多大的收获,但有了上面的笔迹,将来如有什么嫌疑人能对上“杨波”的笔迹,可以增加他的嫌疑,加快侦查的进度。
曾光兴负责调查银行这一边,却有些许意外的惊喜。
死马当做活马医。他们按照一般的侦查程序,首先来到移动公司,调出那些敲诈者第一次敲诈张清禾时所使用的那个号码的通话记录。不出他们的预料,这个号码是专门用来敲诈的,与其有过通话和信息联系的,只有张清禾的那个手机号码。此路不通后,他们按原计划到银行调查。
那些敲诈者第一次使用的帐户,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储蓄所开的,使用的证件为身份证,名字叫“王小明”。这又是一个中国最普遍的名字,和一个指代词“某某”差不多,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身份证是假的。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把原件借了回来,以备将来核对笔迹。
到农业银行的支行调出取款记录一看,他们惊讶地发现,那些敲诈者竟在红星区大塘镇的一个储蓄所一次性取走了五万,又后在市区的一个储蓄所一次性取走四万。这说明,这些不法分子虽然在作案时表现得非常谨慎专业,但也有胆大妄为冒险心理强的一面,使得曾光兴他们一阵暗喜,迅速驱车赶往大塘镇。
他们首先来到大塘派出所。四十出头的陈所长见省厅来了一个处长,知道他们的案件非同小可,立即和副所长一起陪同他们去那家储蓄所。
储蓄所内仅有的两名工作人员见当地的上层人物来了,还带了三个气度不凡的人,估计他们肯定有什么特别的事,年龄大一点的营业员立即起身笑脸相迎,问陈所长带了几个保镖,有什么好事。陈所长调侃几句后,孙中兴开门见山地讲明了他们的目的,要求调取一张署名为“王小明”一次性提取五万的取款单。
几分钟后,那个年青的女营业员将那张取款单找了出来。曾光兴看那上面的字,歪歪邪邪,极不成体,象一个小学生所写,又象是一个女人的笔迹,不禁纳闷了。他问:“下面的印签有些模糊,你们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吗?”那小妹子忐忑不安地说:“就是我们两个。”
周小贝问:“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取款人的模样?”
年老一点的营业员说:“已经过了这么久……”
“我记得。李姐,那个人这么特别,你真的这么快就忘了?就是那个戴冬天头盔,始终不取下来的男人!当时我想,这个人怪怪的,那张卡是不是他偷来的,后来见他把密码一次性输对了,才勉强打消了疑虑,没想到还是有问题。”
“哦,是他,我记起来了。对,肯定是他!当时我也感到很纳闷,五月份了,天不冷,怎么还戴冬天的头盔呢?我当时就想,这个人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能完全确定他带了冬天的头盔吗?”曾光兴的脸上掠过一丝又惊喜又忧虑的神情——他预料的棘手情形之一果真出现了。两个营业员同时点头表示完全可以确定。
陈所长骂道:“他妈的,戴一个冬天的头盔等于是蒙了面,他们真的很狡猾!”孙中兴问:“你们看他骑了摩托车没有?”
小妹子说:“骑了,一共有两个人,前面那个人始终没有下车,车子好象没熄火,车上的人不时地往后面看。”
陈所长又骂:“他妈的,他们准是防着我们派出所的,怕我们从后边追过来。”
周小贝问:“那摩托车的车牌和型号你看清了吗?”
“车牌看不到,哪个牌子的车也没注意,不过,我能肯定这是一辆150的太子车,和我哥哥的一模一样。”
那副所长骂道:“这些混混肯定事先到我们派出所摸了底,知道我们只有一台最高时速不超过一百码的面包车,所以才选了这个地方——简直是在欺负我们基层派出所嘛!”
曾光兴问:“你们能根据他说的话,听出口音和年龄吗?”
姓李的营业员说:“可以肯定,他的口音就是我们红山本地的;年龄呢,听起来应该不超过三十岁——最多也不过三十五吧……反正不显老,语气有些紧张……”
第五卷 第二十三章 第三节
孙中兴忽然惊喜地说:“曾处,你闻一闻,这取款单上有什么气味?是不是水果味?”周小贝抢过去闻了闻,也高兴地说:“对,是有一种水果味,可能是苹果。孙中兴,你怎么对气味这么敏感?是不是在警犬基地受过专门的训练?”
陈所长笑道:“年青人嘛,喜欢闻女人的香水味,所以特别敏感!”孙中兴不理,又说:“你们再看一看字迹,象不象一个女人的杰作?”曾光兴仔细地闻了闻,瞧了瞧,沉呤道:“是有一点苹果味……他们是不是怕我们认出笔迹,请一个卖水果的妇女帮忙写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那副所长说:“难怪省公安厅也插手,原来是一起高智商犯罪案!”
他们走出营业厅,在水果摊上一个个地打听。问到一个年龄约四十岁双手粗糙的农村妇女时,终于有收获了。
“大概在两个月前,我遇到了一桩从未有过的怪事。”她不知道她已意外地遇到了一些麻烦,坦率而兴奋地说:“那天清早,我刚摆开摊子,两个骑摩托车的人过来买苹果,开口说要四斤,最好的红富士,我说是五块钱一斤,他们也不要讲价。称一下是五斤,二十五块钱,他们也不嫌多。付钱时他们拿出一张五十块的票子和两张银行单子,说要我帮他们填一下,钱就不用找了。本来嘛,我的价格已喊高了些,如果他们不多给二十五,我也愿意填。我说填不好,他们讲不要紧。填好后,他们拿着单子和苹果就走,真的不要余额。后来听另外一个人说,他们拐个弯就把那苹果扔到沟里了。我们都感到很纳闷,我的字写得并不好。”
曾光兴一行非常惊喜,急问那两个摩托车手的体貌口音年龄等特征,但那妇女的回答也和那两个营业员一样,只是让他们空喜一场,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两个所长采用对付平民百姓的老办法,陈明一点厉害性,吓唬她。那妇女又惶又急,提高嗓门争辩,说当时她并不知道他们是犯罪分子,渐渐引来许多人的围观和议论。曾光兴知道再问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只好谢了两个所长,悻悻而归。
蒋伟平的办公室里,袁世民林洋洋已汇报完他们的调查情况,气氛有些低沉。曾光兴三人一进来,袁世民林洋洋立即站起来,急问有什么收获。曾光兴说有是有,但没有什么突破,有气无力地坐下,示意孙中兴报告他们这一组的活动情况。
蒋伟平听完孙中兴的汇报后,比对了一下宾馆“杨波”和银行“王小明”的笔迹——迥然不同,很失望地骂了一句“他妈的”,托着腮帮沉思。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加沉闷。
袁世民试探着说:“蒋局曾处,我觉得,有几个人值得我们怀疑一下。”曾光兴抬起眼皮说:“哪几个?说说看。”
袁世民说:“就是欧海洋那一伙,但没有充分的根据,只是大胆的推测或假设而已。”他坐直身子,开始分析:“大家应该早注意到了,敲诈张清禾的手法、步聚和地点,与敲诈刘黄光的完全一模一样。根据这些共同之处,我认为这两起案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