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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着腰走了过来,爬到垃圾场旁边的一个高地,也躲在灌木丛里用望远镜来来回回地仔细搜寻。
刘黄光等了一个把小时,除了几辆垃圾车来过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影。他更加焦燥不安,忍不住又拔那个号码,对方没有关机,但没有人接听。
临近中午,温度越来越高,垃圾场散发的气味越为越浓,不用说刘黄光,就是三君子他们也难以忍受,黑鬼和红妹子悄悄地往后退。刘黄光心想既然对方没有关机,肯定会来,久拖不现身,只不过是为了惩罚他罢了。他口中不停地咒骂,但为了保住他的官位,也只好强忍着刺鼻的臭味,耐着性子一分一秒地挪。
快十二点了,那个神秘的电话终于发来了信息:
“钱带来了没有?”
刘黄光摇头四处张望,试图透过密密的树林能看到那个神秘人的踪影,但结果是徒劳的。他只好打过去:“带来了!十五万,一分也不少,全是真钞!只有我一个人,你出来拿吧。这次我完全是诚心诚意的,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拿到钱后,我不找你的麻烦,你也不能再向我要,此事就此永远了结。”
“我相信你见到我之前,确有一点诚意,但那条黑猪真的心甘吗?你没有发现他们跟着你,并不等于他们没有暗暗尾随而来,你如果真想就此了结,必须把钱打到我农业银行的帐户上。帐号是……”
刘黄光看完,不禁傻了眼——假如真把钱打到卡上,他可以慢慢地取走,一点痕迹也不留下,以后还可以继续敲诈。他当然不会轻易就范,打过去恶狠狠地说:“没见到你本人之前,我不可能把钱给你。现在你已构成敲诈勒索罪,比我的重多了。你如果把那盒录音带寄出去,我把你的这些信息也捅出去,让你再坐几年牢。”但对方一点也不买账:
“我已坐过牢,怕什么!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这张手机卡,你必须在三天之内把钱打到我的帐户上,否则你到纪委听这盒录音带的正版吧。”
刘黄光仍不想就这样给了他,坚持要当面交,打电话过去,对方却已关了机。他只好悻悻而归。
第一卷 第五章 第二节
省城一家大医院的美容整形科里,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医生对林丽丽说:“回去后还要打一个星期的消炎针,打完后最好再吃几天的消炎药。记住,半个月内不可同房,否则可能会出血过多,引发炎症。”
林丽丽连连点头,再三道谢,羞涩而兴奋地走了。
回到红山宾馆,她一扫往日阴郁的脸色,笑容可掬地和同事们打招呼。当晚,她提前结束了几天的假期,上她处女膜修复手术后的第一个班。虽然下身还有些痛,但她觉得自己又是纯情少女了,充满自信。凭借对幸福生活的憧憬,她能轻易地忍受这一点痛楚。
电话响起,她高兴地拿起电话,甜甜地说:“您好,总统套间服务台。”
“小姐,我是208号总统套间,请你把浴缸再消一次毒。”
林丽丽的脸上掠过一阵痛苦的阴影,但也礼貌地说:“先生,我们已经消过毒了,您放心用吧。”
“我没有看到,不放心,请再给我消一次。”
“好的,我马上过来。”
林丽丽带上手套,系上围裙,心有余悸地按响了那间令她恶梦连连的豪华套间的门铃。一个西装革履年约五十岁的黑瘦男子开了门,浑身一副凛然的傲慢相,言辞倒也礼貌:“不好意思,麻烦你再消一次毒。”林丽丽不敢看他那双深藏着色相的小眼,强忍着惊慌,礼貌地说:“好的,请您在客厅里稍等。”
那人很有涵养地回到客厅,跷起二郎腿,往后梳理几根精光的头发,随便地翻弄着报纸。林丽丽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她进入卫生间后,立即把厕所门反锁好,将卫生间里所有的浴器快速地消了一次毒。
她刚从套间出来,迎面走来一个二十八九稍显妩媚的少妇,按响了套间的门铃。根据经验判断,这个女孩应不是职业妓女,很可能是情人。这种事在宾馆里司空见怪,林丽丽微微一笑,走回自己的值班室。
刚进门,她立即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嘴,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胸部,同时,门“砰”地一声关上。她压根儿没想到这么快又会受到性袭击,顿时吓懵了,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发软发抖,好一阵连“唔唔”的声音都叫不出来。
僵持一会后,那只捂嘴的手松了些,而另一只可恶的手却加强了攻势,变得肆无忌旦;厌恶和仇恨顿时唤醒了她的本能。她奋力挣扎,用右肘狠狠地顶了一下来人的胸部,后面“哎哟”一声,松了那只捂嘴的手。她揪准机会,想咬那双罪恶的手,但她的牙齿刚接触到对方的手臂,那人却松了手,“哈哈”大笑起来。
林丽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又惊又喜,回头一看,果然是令她的既思念又害怕的男友左光辉。她捂着胸口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哭泣,用力捶打着他的胸口。
这哭泣和捶打里,包含有对他的思念和她刚刚复活的喜悦,以及她受到了莫大的凌辱后,从自己男人的怀里获得了一种安慰一种安全承诺的满足感。另外,她提心吊胆地去治性病,心情矛盾而痛苦地做修复手术,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的爱,不被他嫌弃,幸福而安稳地过一辈子。现在她刚好做完迎接他的前期准备,他却突然来了,那么迫切,说明她在他心目中仍然很有地位。为这,她也不禁喜极而泣。
左光辉为她刚才拼死反抗的表现感到很满意,相信她真的是一个处女,不禁更加激情涌动,狂吻一阵。林丽丽已放下重重的思想包袱,自信而热切地回应着。他暗暗高兴,心想今晚有戏了,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床边。林丽丽沉浸在幸福中,完全软化内的躯体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
当她被重重地丢到床上后,她似乎记起那晚被强暴前的模糊感觉,一种厌恶和恐惧感油然而生。她一下子清醒了,用力推开他:“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好要学完才回来的吗?”左光辉喘着粗气说:“我实在太想你了,向老师请了一个假,偷偷地回来了,明天就回去。”林丽丽坐起说:“你单位的领导知道吗?”左光辉说:“应该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那就麻烦了。”林丽丽说:“那你还是连夜回去吧!我们值班室不准家属过夜的。”
左光辉色迷迷地说:“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你今晚必须给我。让你单独在这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林丽丽想起医生的叮嘱,强忍着心中的欲望,坚定地说:“不行,无论如何也要等到那一天!”左光辉气急败坏地愠怒道:“你怎么这样封建!现在谁还等到洞房花烛夜啊!不行,你今晚必须给我!”说完,象一只恶狼扑到她身上,急不可待地解她的衣服。林丽丽本能地提高嗓门:“放开我……不行……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左光辉见她的反抗是真的,只好偃旗息鼓,抱着她慢慢地亲热。
林丽丽好奇地问:“我记得这条门已经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知道我在北京学了什么东西吗?为了侦破盗窃案,我们也必须学一学开锁的基本知识。说了你也许不相信,这所学校也培训情报人员呢!情报人员就是我们以前所说的特务,现在叫间谍。假如在里面呆一年,我什么都能学到,象各种车辆的驾驶,最先进的窃听技术,甚至还有杀人技巧,等等,都可以学。假如你想杀哪个人,只要跟我说一声,我保证宰了他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刑警队怎么弄也破不了案。”左光辉充分发挥他吹牛皮的特长,把林丽丽听呆了。
正当他吹得起劲时,电话铃响了,是林丽丽在总台的一个好友打来的,告诉她经理来查岗了,叫她不要睡。林丽丽赶紧将左光辉强行推出去。
第一卷 第五章 第三节
与此同时,208号套间房内,却流畅地演着一出平常又不正常的室内戏。
那个精瘦的男子,是红山市的财神爷,市财政局的一把手曹清河,在地方电视台的出面率极高,所以从不关心政治的林丽丽也觉得他有些面熟。与他来幽会的,是财政局计划科一个刚刚被他提上来的副科长黎亚娟。计划科掌握着市直单位财政预算的初步审批权,很多单位的头头都会来巴结,因而是一个最肥的科室,科长甚至比一个副局长还强还神气。黎亚娟年纪青青,干了四五年便当上了这个科室的二把手,没有曹局长的特殊关照是不可能的。
黎亚娟牛高马大,精力充沛,时上时下,全力以付地侍弄着曹清河,曹局长也拼出老命,累得气喘嘘嘘,大声叫好。完事后,他们偎在一起,时不时地说起哪个单位给他们多少回扣,某某给了他们送了一个多大的红包。
他们自以为一前一后地来到这个一般人不会来的地方,天知地知,男知女知,没想到房顶上的烟雾探头内,那只独眼龙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高灵度的话筒也尖着耳朵,源源不断地将他们的颠鸾倒凤官场密事悄悄地传了出去。红山宾馆后面的树影里,车内那人似乎看多了这些把戏,乱瞧几眼,打起了瞌睡。
庞大繁杂的东兴市场,刘黄光的金屋内。
他的情人周敏正喑喑地啜泣,刘黄光皱着眉踱过来踱过去,尽显烦躁不安。忽然,他站定了,怒吼一声:“别哭了!哭也没用!你以为我真愿意把这些钱白白地送给他!这些钱我虽然没有出力,但也不知死了多少个脑细胞,熬了多少夜,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可是,刀架到脖子上了,我还能怎样呢!黑猪拿了八万,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再逼,他一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现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但愿那个人发点善心,要了这一次不再要了!”刘黄光象一个输了老本的赌徒,眼里冒着红红的血丝,很显然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睡好。
“他们肯定还会要!这些人的欲望是永远满足不了的!”周敏忧虑地说。刘黄光哭丧着脸说:“我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担心,但如果我不给,他只是犯罪未遂而已,判不了几年刑,他根本不怕我,到时肯定会气急败坏地向纪委举报;而如果我给了他,那我也有他的把柄,他就不敢这么放肆了。小敏,不要再犹豫了,把存折给我吧,我求你了!”
第三天下午,一个偏僻的小储蓄所内。刘黄光和周敏脸色忧郁地在排队。
周敏反反复复地看着两本存折,叹息:“你提心吊胆搞的这些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送人了?”刘黄光一把夺过去,压低声音说:“再拖下去,他可能真会捅娄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把眼光放远一点,不要老是盯着这一点,以后会弄回来的;再说,我们不是还有十几万吗?”他拿出手机,又拔了那个号码,依然是关机。他痛苦而仇恨地闭上眼,咬牙低声自语:“别让我抓住你!”
刘黄光翻出那条有银行帐号的信息,反反复复地看。周敏凑过来说:“可不要把帐号填错了!如果他没有收到,我们就真的白送了!”
郊外,阳光明媚。徐杰和林洋洋坐着那辆敝逢吉普车,谈笑风生,徐徐行驶在蜿蜒的柏油路上。路很窄,但路面很好,两边的树整整齐齐,山上郁郁葱葱;放眼望去,一片美景,令人爽心悦目。
他们在河边停了下来。徐杰背了一个长袋子,象是一顶帐篷,手里拿着三根小铁棍,一只小菜锅,林洋洋则背着一个摄影包,手拿一根钓鱼杆一个三角架,向河边一块草地走去。
草地很平,草很青,离水面不到一尺。旁边是一个弧度较大的回水湾,水流不急不缓,正是钩鱼的好地方,附近没有一个人影,公路上偶尔驶过一辆车,噪音很小。
林洋洋放下摄影包,躺在草地上,兴奋地叫了一声:“这里真是世外桃源!吉普赛人,你是怎么找到的?”徐杰说:“我经常来。别看我们红山市地方小,也算是山清水秀了,象这样的好去处还有好几个,有些地方更清秀更安静,只是距离稍稍远点。”他慢条斯理地打开那个三角架,支好相机,又将那个用来烧烤的三角架分开,支在一个原来就有的简易灶台上,吊上一口菜锅。
林洋洋问:“这个灶是不是你以前搭的?”徐杰说:“对,我经常来。有时候还带些油米盐菜之类的东西,搭上帐逢,在这里住上两三天。早上拍朝阳,上午看书、听音乐,中午钩鱼,下午拍夕阳,晚上又钩鱼,拍月景,或抓石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