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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我发誓几年之内把东京笼罩在毒焰之中。我在我的名片上印上旋涡的图案也是为此。
“因此,为了实现我的誓言,我甚至希望地面上的攻击早点到来。因为,只有这样
东京才会发生大震灾,才能把东京罩在我的火焰旋涡中。当然这样做我会丢掉性命,但
却可以换来东京的一片火海。这就是我的梦想,是我从小的梦想。”
根据我当时的印象,我感到差不多完整地记述了大恶魔大曾根龙次的雄辩。在昏暗
的土屋里,背朝矿灯的英俊青年大曾根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是恶魔世界的鬼怪。只见
他兴奋得全身的肌肉在颤抖,两眼放着磷光,红红的嘴唇喷着唾沫星。
各位读者,请不要嘲笑我们六个新闻记者的懦弱,不要责备我们当时为什么不按这
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地下的黑暗对我们产生了不可思议的作用。虽然知道眼前的一切是
现实,但又无法相信这是现实。那里笼罩着噩梦和疯狂,我们感觉就像是在做噩梦。这
个坏蛋计划得如此周密,使我们就像梦魔般地完全失去了自我。
奇谈怪论的地狱演说结束后,大曾根又领着我们从土屋里下来,在迷宫似的岔道里
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他的所谓配电房。途中随处可见手持凿岩机或铁镐在开凿地道的
工人。他们都戴着铜面具,也有人戴着铜面具在指挥工人干活,说不定是七年前失踪的
其中一个工程师。
配电房位于地下通道的旁边,面积约十来个平方米。墙上有一个地面上常见的配电
盘。配电盘前面坐着一个戴铜面具的人。
配电盘本身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坦旁边一个大蓄电池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大曾
根很得意地给我们解释了起来。
“这个蓄电池是备用品。当遭受地面上的攻击,盗电的电线被切断,也就是说,当
地面上为了躲避挨炸,切断电源攻击我们时,就用它来供电。如果电源被切断,这里的
通风和供暖设备将会停止工作,但这个蓄电池足够操纵爆炸装置。”
啊,考虑得真够周到的。看来这个地下王国是无懈可击了。除非冒着日本首都的中
心发生大爆炸的危险,否则就不可能从地面上对它进行攻击。
一个同行忍不住问道:
“你刚才说让我们看看这里是东京地下的证据。那证据在哪里呢?看不到证据,我
们怎么相信你的话呢?”
这是我们几个都想搞清楚的问题。
大曾根根雄辩地给我们说明了这里就是东京的地下。虽然他的话里有一些专业性的
东西,但基本意思还是符合逻辑的。但他讲得越巧妙,越使我们深思。他如此地吹嘘,
也许正是为了伪装他根据地的真实位置。说不定这里不是东京的地下,而是离东京很远
的山里边。必须时刻提防这个恶魔难以捉摸的鬼点子。首先,想炸毁一个大城市,这种
想法十分幼稚可笑,过于疯狂。对这种荒唐可笑的故事,除了说它是妄想,还有其它价
值吗?新闻记者必须报道准确无误的事实,而对恶魔的幻想绝对不能煞有介事地进行报
道。
然而,大曾根显得很沉着。
“哈哈哈哈,你们疑心很重啊。那好吧,虽然危险点,但为了各位新闻记者,就破
一次例让你们参观参观。不过,只能看一眼。”
我们一脸狐疑,不知他要让我们看什么。大曾根斜着眼看了看我们,走到洞穴里的
一角,朝一个戴着铜面具面对着墙纹丝不动的人喊道:
“你!让他们看上一眼,但不许让他们看到标志性的东西。不要让他们看远景,让
他们从下面垂直往上看离地面近的东西。只要看到来往的行人和汽车、电车就行了。”
我发现面朝墙站着的男子面前的洞顶上吊着五根粗大的金属管子。那个男子一直把
眼睛贴在其中一根管子口上。看来是大曾根的了望哨。
听到头的命令,他一言不发地迅速调整起管子来。过了一会儿,看样子是调整好了
角度,慢慢后退了两三步恭恭敬敬地向头鞠了个躬。
大曾根亲自从管子口向上望了望,然后对我们说: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各位请!请你们轮流看看。”
站在前边的我第一个把眼睛贴在了管子口。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一个和潜水艇上的
潜望镜一模一样的窥视镜。
我只看见了一个大街上的路面,但不清楚是哪个大街。好像是柏油路面。只能看见
来往行人腰部以下的部分。我看到有西服的裤子、和服的下摆、鞋、木屐、草鞋等。人
行道那边是行车道,可以看见来往的汽车或汽车的下半部。再往远处着,好像是一条闪
闪发光的电车的轨道。当电车通过时勉强能够看见电车的车轮。
“如何?你还说这里不是东京地下吗?电视机还没有发展到如此的清晰,潜望镜也
不可能有二三百米长。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站的地方紧贴着大都市的地面,这是不是已
经证明我的话是真的?你还怀疑吗?”
我们谁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因为,这太令我们吃惊了。他的话的确是事实。恶魔
的暗室就在我们这个大都市的脚下,它像毒蜘蛛一样在张开它那丑恶的触手。啊,这实
在让人无法相信。这既不是噩梦,也不是狂人的妄想,而是事实。
像是想阻止人们搜寻一样,大曾根昂然地说:
“我事先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以为潜里镜突出在地面上,去到处寻找,那是白费劲。
我不会做那种傻事。潜望镜当然装在比地面高的地方。不过,它的形状使你们绝对不可
能轻易找到它,就像这里的出口一样,你们大概花一年的时间也难以找到。地面上的人
绝对找不到。哪怕所有的警察全部出动,所有的侦探高手使出全部手段也不可能找到。”
接着,他阴森地笑了笑,变了个腔调说:
“现在你们大体上了解了我这个暗室了吧?那就请各位运用你们的神来之笔,把这
里的情形充分地向社会做个报道。我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才请你们到这里来的。那我们就
到此分手吧。祝各位身体健康。
“我当然会安全地把各位送回到地上的世界。不过,为了保守这个国家的秘密,还
得委屈几位一下,让你们再失去一次知觉。不过这次就不用红茶和香烟了,打一针就行
了。”
说罢,他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看样子是事先计划好了,只见从另外一个暗室里出
来一个戴铜面具的人。他手里拿着注射器和药棉朝我们走过来。
不知我的一个同行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慌慌张张地说:
“请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关于花菱兰子的事。你绑架花菱兰子失
败了,我想你不会就此罢休吧?你打算再次绑架她吗?”
赤裸着身子的大曾根哈哈一笑,充满自信地说:
“唤,问得好!那就顺便请各位也把这件事向社会做个报道吧。当然,花菱兰子属
于这个地下王国。我一定把她俘虏过来给你们看看。定个期限也可以。你们瞧着,从现
在开始十天之内我一定把她弄到手。旋涡贼将再次出现在地面上。”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暗室的采访。针打在手臂上,还没来得及感到疼就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六个人在芝浦的一处填土造的草地上醒了过来,感觉就像做了
个噩梦似的。
我们个个脸色苍白。遥望远方,只见笼罩在朝霞中的东京南端的上空,朝阳冲破云
层,露出耀眼的光芒。也许是心理作用。总感到太阳光好像在打旋似的。
(地狱见闻记)到此结束了。
于是,正义的骑士和地狱的魔鬼的决战也即将开始了。
东京广大的市民读了那个爆炸性的报道后,昼夜心神不宁,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
有朋友之助和久留父老人真的能除掉那个人类的敌人,防大爆炸于未然,报父子两代之
仇,奏响正义的凯歌吗?
奇怪的广告气球 首都六大报纸刊登的暗室见闻记,使东京市民陷入极度恐慌之中。暗室见闻记刊登
后的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一个奇怪的蒙面人来到了警视厅刑侦部长办公室。
这个人身穿深灰色西装,深灰色大衣,头戴深灰色礼帽,是一个老绅士。可不知为
什么,却用一个像深灰色的面罩一样的东西把整个脸蒙了起来。
负责接待的人对他这身奇怪的打扮感到有点怀疑,但老绅士一言不发地拿出一张名
片。名片上写着原警视总监、贵族院议员Y的名字,而且介绍信上还盖有Y的印章。虽然
接待人员有点怀疑,但只能把名片和介绍信送给刑侦部长。
刑侦部长大关一眼就看出是Y亲笔所写。从介绍信的语气看,好像有重大的事情,
因此他立即把这个奇怪的老人请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老绅士在房间的外边脱去了外套和礼帽,但那个蒙在脸上的奇怪的面罩却始终没搞
下来。他头上包着头巾,脸上垂挂着灰色呢绒布。只有两只眼睛的地方挖了两个窟窿。
大失部长盯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严肃地说:
“你是久留须对吧?你脸上挂的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的礼
节。”
“你是说我为什么不拿掉这个面罩吗?因为我没有脸。”
“什么?没脸?”
“哈哈哈哈。你不用害怕。我说没脸,意思是说……”
说着话,老绅士走到刑侦部长面前,迅速撩起深灰色的面罩让刑侦部长看了一下,
并且又立刻把脸蒙了起来。刑侦部长感到看到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个骷髅:又圆又
大的眼窝,鼻子的地方是个黑窟窿,没有嘴唇,白色的牙齿外露。啊,难怪他说他没有
脸。
虽然刑侦部长见多识广,但仍然被这突然的情景吓了一跳。
“所以,还是蒙着脸谈话比较方便。”
“你这是受了伤。是不是被火烧的?”
“对。是大曾根龙次的父亲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大曾根的……?”
“是的,名片上都写了。今天来拜访你,是因为关于大曾根我有重大的事情想和你
商量。”
不用说,这位老绅士就是有明友之助的后盾久留须左门老人。老人接着简短地说明
了一下父子两代对大曾根龙次的仇恨。
听罢老人的介绍,大关刑侦部长深深点着头安慰老人说:
“你说的这件事我也曾听说过,也知道有明男爵的遗腹子友之助为了阻止大曾根作
恶吃了不少的苦头。”
说着,他为这位站着说话的老绅士让了座。
久留须老人问道:
“那,曾视厅有逮捕那家伙的具体计划没有?”
部长一脸苦涩地说:
“你不是别人,我就实话给你说吧。我们也很为难。昨天我把六个记者叫到这里,
仔细地进行了了解,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知道那个暗室的出口在什么地方。”
“我猜猪可能是这样。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大失部长,要想找到地下的秘密,
我们必须到天上去看。”
“什么?上天?”
“对,上天。”
怪老头不着边际地说。
部长觉得他不像是在胡说八道,因此认真地催促他说:
“请你说得再详细一点。”
“为了说清楚这个问题,我必须先介绍一下从昨天傍晚到今天早晨所做的事情。大
失君,你们疏忽了的一个线索幸亏被我抓到了。那六个新闻记者其它什么都不知道,只
知道一件事。”
刑侦部长看着他深灰色的面具,不以为然地说:
“你是说……”
“我昨天傍晚挨个问了那六个记者一个奇怪的问题。首先我请他们每个人尽量详细
地回忆当时从那个暗室的潜望镜里看到的情景。因为,我们要抓线索,只有从那个潜望
镜里看到的景色入手。”
部长面带失望他说:
“啊,这个我们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可记者们只记得来往行人的脚以及车辆的轮
子,和暗室有关的线索一点都不记得了。”
老人打断了部长的话说:
“情况基本和你说的差不多。那几个记者一点也不记得标志性的建筑物。但我并没
有气馁,我的热心有了回报。我反反复复地询问记者,希望能从一些细小的事情上查出
些蛛丝马迹来。
“我坚信即便是那些记者看漏了,但他们在心里边一定会捕捉到些什么。
“我发疯似的不厌其烦地反复对他们每一个人说,请把心态恢复到看潜望镜时的状
态;请闭上眼睛回忆一下当时所看到的情景;请静下心来看着浮现在眼前的当时的情景。
前四个记者毫无反应。可当我问到第五个记者时,那个N报社名叫北川的记者忽然想起
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
“当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