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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椎,妳听过这道菜吗?」
「什么菜?」
「纳豆咖哩?」
小椎二话不说就给我一拳。
「现在插播一则临时消息。」
身旁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摆在餐厅角落的大型屏幕自动亮了起来。
上面浮现的影像很熟悉,是电视节目中常看得到的播报台。坐在中央的新闻播报员,是一个很受欢迎的晨间节目主持人。也就是说,那是F电台的临时新闻。
发生了什么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紧盯着播报员。
「那么,在播报新闻之前……木之花学园高中部的同学,大家好。」
木之花学园高中部的同学大家好
「……不、不会吧,只有这里收看得到吗?」
「不可能吧!」
公共电波有可能只传送到学园吗
我还是无法置信,但仔细观察一下周围,发现一脸惊讶的都是新生,而大部分高年级生都是笑嘻嘻地看着画面,也听到有人说「新闻台之后,接着是F台吗?」、「鬼话连篇真好笑!」
难道这是依惯例举行的活动吗
播报员好像是教育电视台的大哥哥一样手捂着耳朵,对没有人会回答的摄影镜头点了点头说:「午安~各位好……现在就来播报新闻。」
播报员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认真,同时屏幕下方打出一串字幕。
——本格推理委员会的新成员已出炉
「昨天下午,在木之花学园理事长室已选出本格推理委员会的新成员。选考的基准是根据在学校礼堂内所举行的推理能力测验,新成员是一年F班的木下椎同学以及……」
画面切换,屏幕上出现「木下椎(15岁)」的文字和小椎的照片。
「哇!」大屏幕上映着自己的样子,让小椎不禁大叫。
照片是小椎国中时代的身影,她在课堂上张大嘴呼呼大睡的模样被人一清二楚地拍了下来。她那洋溢着幸福的睡脸,引起大家一阵会心的微笑,令小椎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以及同样是一年F班的城崎修同学。」
这次轮到我——还好,是用学生证上的正经照片。
哎,虽然是正经的照片,但底下打上「城崎修(16岁)」,看起来就很像嫌犯。而且,刚刚的笑声完全消失……
我也受不了,和小椎一样沮丧地低着头。
「什么嘛,这个转播……」
「大概是向新生介绍委员会吧,理事长的作风。」
「如响姐所言,镜头往旁边一转,屏幕上出现一个自己不想再见到的面孔。
「嗨,各位同学大家好吗?」
画面上出现蓟老师挥着手的身影,整个餐厅一片哗然。不晓得老师到底哪里好,她似乎很受高年级学生欢迎的样子。
「那么,我现在就向各位一年级新生说明一下本格推理委员会。」
接着,画面出现CG影像。老师一边操作那个影像,一边说明:「所谓本格推理委员会到底是什么呢?」
老师说明的内容大致如下:委员会是直属于高中部最高机关的理事会之组织,当委员会的成员出任务时,在校规、学生会规约和风纪规定等条款中,允许有一些例外的情形等等……结果,她花了十分钟以上做说明,最后并加上一句:「总之,请各位好好记住,若是谁敢妨碍委员会的调查,可不会简单就算了哦!」
「太离谱了!」我凝视画面,心里这样想着。
自己就读的这所学园,用以往的常识来判断完全行不通。
我安稳的生活已消失无踪,现在只想立刻早退、不再上学。
「然后,小椎和城崎,今天放学后委员会要开会,请务必到理事长室……今天可不要再逃跑了喔!」
理事长瞬间变成杀人魔的脸孔,随即又微笑说:「那么,我们来看今天的天气。」
放学后,那个「宾砰邦砰」的声音又来催人,我只好去委员会走一趟。
虽然小椎大叫「我要闪人」,不过,她最后还是跟了过来。
我坐在沙发上,对坐在桌子上两只脚晃来晃去的老师说:
「老师,中午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报昨天的一箭之仇啰,很好笑吧!小菜,妳觉得呢?」
「我们班都笑死了,特别是那个一脸凶恶的……啊,抱歉!」
学姐,我真想给妳一拳。
「哼,大家都接受就好,摄影也很辛苦呢!」
「咦,花了很多钱吗?」
「不过,比买法拉利跑车便宜啦。」
老师以奇异的标准,爽快地回答。
刚才的影片播完后,班上同学就讲了一些关于老师的传言。
比如说,「老师是日本经济界背后的支配者」或者「只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让所有媒体出局」等奇怪的传闻,而且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木之花家是远远超过凡人所能想象的大富豪。连这个规模宏伟的学园,也只是木之花集团资产中的极小一部分。
又有人说,蓟老师本身也具有旷世的商业才能。设立投机型企业,变成IT业泡沫化的先驱,似乎和她有关。听说,老师当时只是本学园高中部三年级的学生。
对于这些不太真实的传言,我只能一笑置之,但也让我重新思考蓟老师的人格是怎样形成的。
一位出生于富豪之家的天才少女,在父母的骄纵之下任性妄为,于是便产生木之花蓟这号人物——这么一想,很奇怪地自己居然可以理解。毕竟,除非是生长在那种环境里,否则也不会产生这样的人物吧。
「那么,进入正题!」老师把眼镜往上一推,看着我们说:「今天不是要讲什么事件,是我有一个从电视台抢来的礼物哦!」
老师从放在桌上的纸袋里掏出一台摄影机,正确地说应该是数字摄影机。那台数字摄影机比掌中型的普通家用款还大,但比业务用的小。
「用这个调查很方便吧?人家说,相机可以捕捉到冲击瞬间的那一刻。」
她看了太多奇怪的节目吧
委员长惊讶地望了一眼独自讲得起劲的老师,把摄影机拿在手上说:「我想我看一下型号就会用……可、可是,这个很重耶!」
她才轻轻拿起来,手臂就抖个不停。看样子,似乎可以拍出手震得相当严重的画面。
「借我一下!啊,真的。大概有三公斤那么重吧,对小铃来说太重了。」
学姐拿起数字摄影机,像在举哑铃似地上下举着摄影机,以便确定它的重量。
「虽然我拿得起来,但不出五秒,就会被我摔坏了吧」
「学姐,这没有什么好得意吧。」小椎说:「啊,那么,我拿看看。」
学姐用热烈的眼神望着高举着手的小椎。
小椎接过相机,罕见地以认真的表情看了学姐一眼。
「小椎,你可以拿几秒?」
「……学姐可以拿五秒的话,我应该可以拿三秒!」
「喂,妳们不用比了。」老师用手指了指说:「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大家循着老师所指的方向,往我一瞧。
「我不要,我没摸过摄影机啊。」
「胡扯!你家里不是有很多吗?」
我碰了小椎一下,希望她闭嘴,但迟了一秒。
「哦,太好啦!」
老师笑着说,小椎则毫不思索、滔滔不绝地开始说:
「阿修的技术不怎么样,他父亲才厉害哩!足迹遍及世界各地,拍了各式各样的风景,还给我看过许多照片和影片哦!阿修是顺便才会用的啦。」
学姐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还会用摄影机,真不愧是可靠的跑腿啊!」
「小菜,叫人家『跑腿的』有点过分耶,嗯……叫『好帮手』好吗?」
委员长的说法也令人生气。
「总之,我不干!我没有要加入委员会。」
我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并狠狠瞪了蓟老师一眼说:「我再清楚地声明一次,我最讨厌窥探别人隐私的推理或侦探。所以,本格推理委员会我绝对——」
「——叭叭叭,叭叭!」
老师突然怪叫几声,打断我的话。
「叭叭叭,叭叭!现在插播一则临时新闻。」老师的脑袋终于坏掉了,只见她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说:「昨天下午四点左右,从当时担任嫌犯城崎修的导师冈嶋先生那里,征收了一张城崎修小学六年级的照片。」
「他、他这个样子……噗!」
「不、不要笑啦……」
委员长一边忍着不笑,一边制止看了老师拿的照片后狂笑不止的学姐。
「什么事那么好笑?呜哇!」
十秒前才说自己「最讨厌侦探」的我,在照片中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身穿猎鹿帽加披肩大衣的打扮,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装扮一样。而且,还笑咪咪地拿着放大镜摆姿势。
「不是这样!这只是闹着玩!」
「啊,是少年侦探团的照片,好怀念哦。」
小椎瞬间就摧毁我拚命敷衍的努力。
学姐好像被「少年侦探团」这句话打中要害似的,再也说不出话,只是不停用力敲打着沙发。对此,委员长眼睛噙着泪水说:「也不用笑成那样……」但话还没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笑就笑吧!随便妳们
我已经无所谓了,是要全部抖出来吗?没错,我那时爱扮着侦探玩。
令人痛心的并不是我被人抓到把柄,而是自己每三天就打扮成那副模样在附近晃来晃去,甚至对着镜子练习说:「你就是犯人!」——那个可恶的家伙,过去的我去死吧
「把它当作小学、国中、高中的临时新闻,怎么样啊?」
「……我要当摄影师……」
老师的确抓住了我的痛处,我绝对不要让美雅看到这种照片。
「我要加入,请把照片还我……」
我低声说着,蓟老师用令人厌恶的表情看我一眼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耶!」
不用再确认了,她这个人实在很差劲。
我如果不能逃出蓟老师的魔掌,必定永无宁日。
五天后,我在空无一人的放学后教室里摆出摄影的架势。即使自己抱怨这抱怨那的,最后还是来练习摄影。就跟母亲指定要吃什么菜的时候一样,只要别人拜托我做什么,我终究还是会做。连自己都觉得很悲惨,自己居然有那种可悲的跑腿性格。
不过,不是我老王卖瓜,但自己或许真有摄影的才能呢。我先把摄影机对准坐在左边的虎介,然后依次拍摄坐在中间的响姐和右边的小椎,最后调整一下镜头和焦距,让三个人全都在拍摄的范围内。我还挺喜欢这种调整镜头的一连串动作。
「那么,议题是什么?」
坐在中间的响姐,无聊地看着虎介和小椎问道。
事情的开始是因为我说要练习摄影,所以请他们三人聊天好让我拍摄。小椎和虎介很奇怪地对这个提议满有兴趣的,但他们很难理解过程应该做什么好,所以三个人就变成在开讨论会。
「主席,我想借这个场合发表学园的改革方案。」
我把镜头对准举手发问的虎介。他一本正经地说出想改革学园的建议,实在很不像他。
「……好,阿虎请说。」
「学生应该过着整齐、规律的生活,我们现在的制服太乱了。」
我并不觉得很乱,但我们学校的制服的确和别的学校不一样。
小学、国中、高中一贯的基本制服,男女生各有两款。男生是立领式和西装式的学生服,女生则是水手服和西装式的学生服,学生可以自行选择其中一种来穿。而且,女生还有领带、蝴蝶结、领巾、蝴蝶结型领巾和绳式蝴蝶结等多种不同的选择。
学生之间也讨论出一个结论:「决定这种制服的学园长,一定是个狂热的制服迷。」
「我觉得款式多也不错啊。阿虎,你想怎么做?」
「借着今天这个场合,我建议学校的女生制服统一为水手服!」
他的眼睛很认真,有点恐怖,可见眼前就有一个疯狂的水手服迷。
「我反对!」
九年来一直穿着西装制服的小椎强烈反对。
「审判长,阿虎忽略水手服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现在到底是在开会还是上法庭啊?心里不禁这样想着,并把镜头对准小椎。
她很努力地在思考自己说的话吗?还不停用手指卷着辫子。
「脱掉水手服的时候呢,头发会被钩住,痛死人了!」
对小椎来说,「钩」或「痛」似乎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