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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铜尸手扣的紧,要想摆脱他绝非易事。
随即向杰瞅了瞅墓室顶部,突然眼睛一亮,立即向小鸡打了个颜眼色。
“小鸡,用这铁索吊死他!”
“什么?吊死它?”小鸡显然有些不明白。
“看那石环,只要将这铁索穿过去就行了!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向杰抓紧时间解释道。
“没问题!”小鸡仔细打量着墓顶的石环,片刻后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向杰快速将钢丝的另一段仍向小鸡,钢丝瞬间划过长空,小鸡纵身跃起,一手准确的抓着钢丝,单脚踩鼎,用尽全力纵身跃起,幸好墓室不是很高,他轻而易举的将钢索穿过壁顶的石环,随即用力一拉,可是铜尸质量太大,小鸡被挂在半空,任由他怎么挣扎两脚都难以着地。
看着这一幕,我猛地一脚,狠狠的踹在铜尸胸膛上,铜尸不由得后退几步,这一退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小鸡已经脚踏实地,随即向杰冲过去加一把力,铜尸被吊在了半空,于是乎他们将铁锁系在墙脚的铜鼎耳上,那铜鼎至少有一吨重,任由它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铁甲铜尸(8)
见眼前的境况有些缓解,我才快步向奄奄一息的六子跑过去,六子整个身子完全躺在血泊里,外衣已经全部被浸染的通红,我赶紧将他扶起来,鲜血顺着我的指尖滴落下来,一滴两滴,染红了整片心扉。就在这时,六子的手指缓缓的抬了起来,指着着旁边的金棺,似乎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我心里一急,将身下的六子稍微的晃动了几下,“别说了,好好休息,等出去了,等你的伤好了,咱们在慢慢的说。”
几颗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滴落在六子手上,堂堂七尺男儿,想不到也会有如此煽情的一面,不过我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我。或许只有我们知道,话虽如此,可现在连最基本的救助设备都没有,再加上六子伤势太重,恐怕已经伤及内脏,这样的状况也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现在我们已经素手无策。
“金……金棺……里……”
六子双手仍然死死的指着边上的金棺,不知他想说什么,可身体状况已经容不得他多说半句,忧郁的眼神中弥漫着一丝迷茫,没等话说完,那只鲜红的手臂“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瞳孔中的光慢慢的消散,整个世界似乎在瞬间崩溃。
“六子,你醒醒,不要在这睡觉,你不是爱和我抬杠吗?你走了谁陪你抬杠,你不是嫌我烦吗?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罗嗦了,你倒是醒醒,一个人在这深山之中,难道你真的不怕寂寞吗?”
向杰见状迅速的奔跑过来,一把抓住六子的衣领,使劲摇了几下,可六子已经去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这个小群体。
“快走,那铁索要断了!”
小鸡抬头看着悬在半空的铜尸,不由得惊呼一声。我猛然一抬头,原本就不粗的铁索变得更细,挂在半空的铜尸拼命的左右摇晃着,似乎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一样。
铁甲铜尸(9)
“能往哪里走?快想想办法,干掉它!”我慢慢的放下六子,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尸体,不禁有些心寒。
“我有办法!”张叔突然灵机一动,只见他飞快的朝墙边在跑去,仔细摸索着那密集的柏木芯,眼中闪过点点凌厉,随即朝我们喊道,“快过来帮忙。”
看样子他是想用这些柏木将铜尸活埋,可是刚刚已经试验过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虽说如此,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能拖一会是一会,随即我俩迅速起身,飞快的朝墙脚跑去。我们还没达到墙角,只听见耳边先是“飕”的一下,像是划破长空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不用想也知道,紧绷的钢丝已经超过了自身的负荷。
我回头一看,那铜尸面目狰狞,发疯一样的朝我们这个方向扑来,而我们则拼命的搬动柏木墙壁底层的木芯,可是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底层的木块只出来了一个角,眼看着铜尸离我们越来越近,而在我心里徘徊的只有不知所措。
“这样不行,柏木芯太重,我们做的都是些无用功,再这样磨蹭下去,我们谁也活不过今天。”
张叔似乎完全没听进去我说的话,又或者是他还有什么锦囊妙计,话说间,他瞄了瞄铜鼎旁边散落的骨头,那应该是殉葬的兽骨,一帮都是用牛或者是马,所以那些骨骼块头特别大。向杰不知在搞什么,快步上前,从地上拾起一块不只是牛还是马的腿骨,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铜尸,当即朝我们大声吼叫起来。
“快,快闪开!”
说完,便用手里的牛骨狠狠的朝柏木墙上砸了一下,由于柏木墙体缺失一角,这样发力推倒柏木墙体的几率增大了许多,可就在牛骨接触墙体的那一霎那,柏木墙体只是晃动了几下,并没有收到预想中的效果,眼见那铜尸就要将自己摁倒在地,张叔迅速反应过来,挥起手中的牛骨,狠狠的朝铜尸面部砸了过去,它面部的玉质面具先前已经被我撕掉,这一下可算是正中要害,铜尸当即退却几步,张叔借着这个机会,又朝身后的墙壁重重一击,这一次柏木墙体十有八九会倒下来。
铁甲铜尸(10)
那铜尸退却几步后再次反冲上来,而张叔不知为什么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莫非他想和铜尸同归于尽,我心里一惊,几乎脱口喊了出来。
就在那铜尸离他只有不到一米的时候,他突然身子一侧,随即快速的跃出几步,铜尸准确无误的撞在那摇摇欲坠的柏木墙上,瞬间,整个墓室烟尘四起,铜尸的低吼声,柏木的倒塌声,声声震耳。
张叔看着铜尸按着自己的计划湮没再一堆柏木芯中,可他的思绪仍未平静,两眼不经意的向四周瞅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将自己的思维锁定在曾经断去铜尸一臂的棺盖上边,看样子他又有办法了。
“这些东西治不住它,快,用那棺盖给它来致命的一击。”
张叔一声命令,将我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先前说过,那棺盖足足的三百公斤,我们只能合四人之力才能勉强的挪动它。就在我们搬动棺盖的时候,铜尸在柏木堆里不停的挣扎,它脑袋露在外边,身上压着厚厚的一堆柏木,好几次都差点一跃而出。片刻后,我们已经将棺盖竖着立在铜尸前边,准备给它来个致命的打击。
话说间,那铜尸又一次越身而起,张叔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看来最后的机会到了,张口大喊一声,“倒——”
瞬间,所有的人都松开双手,棺盖当即落地,耳边“噌”的一声,多半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所有的人定定的看着眼前境况的变化,生怕再有什么出人意料的突发状况,就在这时,压在铜尸身上的木块随着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飞了出去,那铜尸用力将自己那支离破碎的头从棺盖下抽了出来。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我只感觉到肩膀上一阵刺痛,抬头一看,差点没晕厥过去。那铜尸的脑袋被棺盖完全压碎,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血肉哪些是青铜,绿色汁液拌着粘稠物从破碎的脑袋往下流淌,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当时我心里一阵作呕,差点吐了出来。
铁甲铜尸(11)
这时,铜尸一转身,将我摔出好几米,重重的落在金棺旁边,我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一样,我回头一看,那铜尸现在似乎有些辨别不清目标,站在原地毫无目标的左右厮打,或许是由于脑袋被压碎的缘故吧。虽说如此,可现在的形式仍然容不得我多做休息,我忍着身上的伤痛,扶着金棺边沿快速起身。
我朝金棺边沿用力一拉,企图接力起身,可是就这小小的一个动作,金棺边沿竟然下陷了一些,紧接着一阵轰鸣的石质材料摩擦的声音开始在耳边徘徊,我先是一惊,随即低头一看,只见金棺底部的面板开始下降,片刻后,平坦的地面竟出现十几层台阶,其宽度和金棺的宽度基本上保持一致,台阶直通地下,也不知下边是什么地方。
看着这个小道,我才恍然大悟,刚刚六子单手指着金棺,似乎想说什么,可又没有说完的话,估计就是关于这个秘道,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石碑上应该有关于这条秘道的记载,可是六子已经不在了,我们这里边没有第二个可以准确的认出那些文字,其结果也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候,铜尸对我们的威胁减小了许多,张叔他们趁机也凑了上来,小鸡看到这些台阶,当即打了个愣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这金棺和先前那个虚冢金棺的内部布局很像,里边该不会又有什么尸虫之类的东西吧?”
听小鸡这么一说,我本能的后退几步,他说的没错,这和先前那个棺材的确很像,倘若现在再涌现出来一批尸虫,那我们可就没有一丝反抗能力了。
张叔仔细揣摩着眼前的一事一物,看得出来,他的思绪在高速的运转,就这样将持了许久才对我们说道“不会,这里边不会有尸虫。”
“你是没见过那些尸虫的杀伤力,也没见过虚冢里的布局,再者说来,你又没进去,怎么会那么确定,”向杰显然不认同张叔的观点,极力反驳,看来他也被那些变异的锤甲虫给吓怕了。
铁甲铜尸(12)
张叔理了理思绪继续解释,“像那样大规模的虫子进攻,根本就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尸虫。”
“不是尸虫?”我有些不敢相信,“那是锤甲虫,虽说它个头有些大,自身特点随着环境的变化有些变异,可我不会判断错,的确是尸虫的一种。”
“尸虫的确是尸虫,可那不是尸体所引发的。照你们所讲述的,那应该是一个防盗装置,主要是为阻止盗墓者而建的。就和那什么夹道,箭弩,流沙坑属于同一性质的。”张叔言辞坚定,可我是越听越迷糊。
“那些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不是重点,就算那真是防盗装置,那这里怎么就不会出现相同的装置?”向杰见话题岔的有些远,极力将所有人的思绪拉回原点。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在,墓葬都是要讲究风水布局的,尸虫是所有良局的破解点,换言之,也就是说所有的风水墓局第一个要防的就是尸虫,试想又会有谁在自己的墓葬下,甚至棺寝里养些尸虫,这不是破自己的风水格局,所以说先前你们碰到的那个墓室只是个虚冢,这里才是真正的陵寝,所以我断定这里必定不会有尸虫。”
张叔给我们解释过后,我才长舒了一口气,虽说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可下边毕竟是块未知之地,福祸凶险很难预测,随即我瞄了一眼台阶,阴暗幽深,我们现在本来就处于地底深处,再这样走下去,恐怕就快要到达阿鼻地域了,刚想到这,一阵寒气从小道里飘荡出来,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阴魂不散的东西又过来了。”
向杰突然朝我们喊了一声,所有的人在同一时间转过头来,只见那肢体不全的铜尸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迈进,面对这打不死的怪物,我们几乎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东西虽说是废了,可他的杀伤力不可忽视,别管它,我们快点下秘道,只要下去我们暂时就安全了。”张叔指着眼前的台阶催促道。
铁甲铜尸(13)
“等一等!”
就在他们准备下秘道的时候,我突然吼了一声,霎那间,三双眼睛齐刷刷的向我投了过来。
“我要带六子的遗体出去!”
我话刚出口,他们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僵持片刻后,向杰率先问道,“你要带六子的遗体出去?”
“没错!”我回答的很坚定。
“我们接下来的路凶险未卜,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数,你怎么带他出去?!”向杰声音加大了许多,言辞中有些激励。
“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了救我才会被倒在血泊里的,你让我怎么仍他一个人在这里,怕死的话你就先走,我自己带他出去,大不了我也埋在这和他做个伴,我不怕死!”我大声朝向杰吼道。
向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随即歇斯底里的怒吼道,“粱浩,我告诉你,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向杰不是个贪生怕死的种,死有什么难的,可是你别忘了,你若死了,六子的牺牲将会变得没有任何价值,你对得起谁!”
听了这些话,我算是彻底沉默了,不错,死有什么难的,难的是怎样好好的活下去。此刻向杰深呼一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细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