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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为大家放哨,结果在营地附近被类人杀掉了。
号外去了新疆之后,一直没有音讯。
号外的女友王敏都快急死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于,王敏得到了消息——有一个旅行团队在穿越罗布泊的时候,神奇失踪,新疆已经开始了搜寻和救援。
那些天,王敏天天关注网上的报道。
没有任何好消息。
看来,号外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
王敏悲痛至极。那条金毛犬还是女友送给号外的,她预感到,人和狗都葬身罗布泊了。
一天晚上,王敏去酒吧喝酒,刘四陪着她,听她说,看她哭。最后,两个人喝得大醉,刘四也跟着哭。半夜的时候,刘四把王敏送回了住处。那是她和号外租的房子,进门之后,王敏吐得一塌糊涂,刘四没有离开,一直照顾她。
就在那天晚上,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其实,王敏并不是完全不清醒,心里那么难过,为什么跟刘四睡了呢?
她说不清,也许只是因为一种气氛。
在酒吧,刘四陪她一起哭,两个人似乎成了同病相怜的闺蜜。醉酒之后,她更加难过,更加孤独,极度没有依靠感,回到家之后,她就缩在了刘四的怀里……
从那以后,刘四接替了号外,天天骑着摩托车去接王敏下班了。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刘四给王敏打电话,想带她去看电影,然后去吃夜市老王小龙虾,晚上一起去她租的那个房子。王敏拒绝了他,她说她大姨妈来了,晚上要回父母家。
刘四自己看了场电影,出来之后,他无所事事,骑着摩托车回家。
半路,他很鸡贼地去了王敏租的那个房子,在楼下看了看,他发现,那个房子亮着灯!
他把摩托车熄了火,望着二楼的那个窗子,有点想不明白了——看来王敏并没有回父母家,她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突然,那个窗子的灯又灭了。
难道王敏看到他在楼下了?
不可能。
难道王敏听到他摩托车的声音了?
也不可能,他骑的是电动摩托车,声音很小。而且,王敏的窗子关得紧紧的。
他等了很长时间,不见有人从楼门走出来。
他想上去看看,又觉得不合适。
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王敏在,她今天不想跟他在一起。第二,王敏和别的男人在里面。无论怎样,他去敲门都很尴尬。
他骑上摩托车,离开了这个小区,在外面转了转,还是不甘心,又回到了楼下。
这次,他发现王敏那个房子的灯又亮了。
正在发呆,突然背后有人叫了他一声:“刘四……”
声音十分熟悉!
他回过头去,就像被雷劈中了似的全身一抖——在最初的一刹那,他以为背后这个人是个女的,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猛地意识到,这个人是号外。
第206章 兄弟重逢
号外站在刘四的背后。
他的头发更长了,冷不丁一看,像个女人。他的脸色很苍白,在幽暗的路灯下有点吓人。
他干巴巴地笑着,拍了刘四的肩一下:“我靠,你怎么了!”
刘四终于说出话来:“你……回来了?”
号外说:“是啊!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刘四说:“我,我想来问问王敏,你有没有消息……”
号外说:“那你怎么不上去啊!”
刘四说:“这么晚了……”
号外说:“这么晚了你还来!告诉你吧,她回她父母家了,我刚从那儿回来。走,我们喝酒去。”
刘四说:“去哪儿喝?”
号外说:“夜市,去吃老王小龙虾,就旁边。”
刘四警惕了一下,他为什么偏偏要去吃老王小龙虾?是不是王敏对他说了什么?
号外拍了拍刘四的摩托车,说:“打火啊。”
刘四低头去打火,摩托车好像也受了惊吓,怎么都打不着了。
号外说:“瞧你这装备!走着去吧。”
两个人朝小区外走的时候,刘四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号外说:“今天下午。”
刘四说:“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号外说:“让你多担心一会儿啊。”
刘四说:“太缺德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快急死了。你们怎么可能两个多月才走出来呢?”
号外说:“边喝边聊。你请客啊。”
出了小区,拐个弯就是那个夜市。灯火通明,人很多。
两个人坐下来,要了毛豆,花生,两个扎啤,一边喝一边等小龙虾。
刘四说:“说吧。”
号外嗑着毛豆,说:“我们被困在罗布泊了,差点死在里头。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去任何没人的地方了。”
刘四说:“你们都被救出来了?”
号外说:“都被救出来了。”
刘四说:“四眼呢?”
号外叹口气,说:“它死了。”接着他小声说:“我告诉你啊,别告诉王敏,我跟她说在新疆送人了。”
刘四说:“它怎么死的?”
号外说:“那地方都是盐壳!他妈的地表都到了80度了,你想想,狗散热有限,能活下来吗!唉,当时我确实不该带它去……”
刘四突然说:“你们不会把它吃了吧?”
号外说:“你再胡说我揍你信不信?”
小龙虾端上来了,号外立刻抓起来,手忙脚乱地剥皮吃肉,好像饿了几个世纪。
刘四心里压着石头,他只是一口口喝酒。
号外一边吃一边说:“你怎么心事重重的?吃啊!”
刘四端详着号外的脸,说:“你的脸色太难看了……”
号外说:“两个月不吃蔬菜,你试试。”
刘四说:“你回来,王敏特高兴吧?”
号外说:“你吃不吃啊?经过这次死里逃生,我算想明白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吃好喝好,其他都是浮云,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见阎王了。你根本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说不定离开这个夜市之后,你就遇到了车祸,脑袋被撞碎了……”
刘四说:“你他妈积点嘴德好不好!”
号外说:“来,喝一下。”
两个人碰杯,干掉了一半。
刘四说:“在罗布泊,遇没遇见什么稀奇事儿?”
号外说:“只看到盐壳了。”
刘四说:“没搞到什么文物之类的?”
号外说:“毛!”
停了停,号外说:“这段时间你有什么艳遇吗?分享下。”
刘四有点慌乱:“没有。”
号外说:“你骗我。”
刘四说:“真没有。”
号外继续吃,吃了一会儿,他看了刘四一眼,突然问:“我家的床舒服吗?”
刘四一愣:“你说什么?”
号外说:“你感觉我家的床舒服吗?”
刘四说:“我哪知道!”
号外说:“今晚上你别走了,就在我家住吧,咱俩好好唠唠。”
刘四说:“不行,明天从你这儿上班太远了。”
号外说:“明天周末,上什么班啊!”
刘四说:“我们加班。”
号外说:“你就说你病了。”
刘四说:“这个月我都病了四五次了。”
号外说:“那你就说你死了。”
刘四眯着双眼看号外。
号外一边吃一边说:“你看我干什么?”
刘四说:“你这次回来说话怎么怪怪的?”
号外说:“我可能精神受刺激了。”
刘四说:“你刚回来,要好好歇歇。别喝了。”
号外说:“那不行!”
接着,他又要了两个扎啤。
号外大口喝酒,有些动情地说:“我在罗布泊,感觉自己出不去的时候,你知道我最想谁?我最想王敏,其次是我父母,然后就是你。”
刘四的眼圈也湿了,他举起扎啤,说:“都过去了,别提了,来,我们喝。”
两个人一直喝到凌晨两点多,号外喝了四个扎啤,刘四喝了两个,夜市的食客都走光了,只剩下了他俩。刘四付了账,他们终于朝小区走了。
号外有些摇摇晃晃。
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只有路灯困倦地亮着,好像在做梦。
走着走着,号外停下来。
刘四说:“是不是想吐?”
号外很自信地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刘四说:“废话!别撒酒疯啊。”
号外说:“我要你回答,是!”
刘四说:“是是是。”
号外贴着刘四的脸,说:“那你告诉我一个秘密。”
他的脸离刘四太近了,刘四又一次感觉到,他的脸太白了,好像哪个部位露着一个大窟窿,全身的血都淌光了。
刘四说:“你想听什么秘密?”
号外说:“不能跟我说的秘密。”
刘四不知道号外知道了些什么,他只能死不承认:“没有。”
号外端详着他的眼睛,说:“真的没有?”
刘四说:“今天晚上我本来想约个妞,结果被人家拒绝了,算吗?”
号外说:“不算。”
刘四说:“那什么才算?”
号外说:“讲个成功的案例。”
刘四说:“没有,近期没有。”
号外说:“既然你不想说你的秘密,那我说个我的秘密,你想听吗?”
刘四说:“不想听。”
号外说:“嗯?真不想听?”
刘四说:“兄弟,你喝多了!”
号外说:“你才喝多了。”
刘四说:“好吧好吧,你说你的秘密吧。”
号外四下看了看,没人,然后,他把脸转向刘四,很神秘地说:“我,会,飞。”
我会飞——这句话貌似很平常,幼儿园一个小孩也可能说:我会飞!可不知为什么,在这深深的夜里,在这无人的大街上,这句话由一个最熟悉的朋友说出来,让刘四的头皮一炸。
他观察着号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号外的表情非常认真。
两个人对视了好半天,刘四终于小声说:“你会飞?”
号外得意地点了点头:“我真会飞。”
刘四忽然想笑,但是心里却害怕,他说:“那你飞一下给我看看。”
号外又朝四处看了看,正巧一辆脏兮兮的垃圾车开过来,车上有两个环卫工人,朝他们看过来。
号外没动弹。
一直等垃圾车开过去了,他才把脸转向刘四,眼里闪着亮光:“我要飞了啊?”
刘四后退了一步,怀疑地看着他:“飞吧。”
号外把两条胳膊夹在身体两侧,一点点挺直了腰杆,紧紧盯着刘四,似笑非笑。
刘四也紧紧盯着他。
过了会儿,号外依然在刘四对面站着。
刘四说:“你别闹了,好吗?”
号外小声说:“看我脚下。”
刘四低头看了看,号外好像用两个脚尖支撑着身体。
刘四说:“你这是芭蕾!”
号外不急不躁,耐心地说:“你再看。”
刘四继续看他的两只脚,看着看着,他的头发就竖起来了——那两只脚好像离开了地面!
刘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迅速趴在了地上,天哪!号外的两只脚尖确实离开了地面!
刘四猛地站起来,朝号外的头上看去,没看见任何牵引物。
他呆呆地看着号外。
号外笑吟吟地看着他,慢慢上升,离开地面大概有三尺高了。
刘四仰头看着他,他的背景是黑暗的夜空,衬得脸色就像白纸,刘四终于确定,他已经不是人了。
他已经不会跑了,两条腿就像被钉在了地上。
号外说话了:“适应了吗?那我要飞了啊。”
刘四说不出话来。
号外突然就飞走了,像蜻蜓一样敏捷。他的速度非常快,一转眼就飞到了小区的楼房之上,又一转眼他已经飞回来。
他的姿势太恐怖了,不是昂着头飞,而是低着头飞,整个身体直挺挺,长发垂下来,挡在脸上,就像一具诈了尸的死人。
没等刘四反应过来,号外已经回到了他面前,双脚离地三尺高,一点都不喘,看着他,好像在问:我是不是会飞?
刘四突然说:“你想干什么?”
号外渐渐没有了表情,他说:“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其实你也会飞。”
刘四快哭了:“不,号外,我没去过罗布泊,我不会!”
号外瞪着他说:“不,你会。只是我不需要通过任何外力,你需要。”
刘四颤巍巍地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