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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白沙,你听我的。现在,我们四面楚歌,迷魂地并没有消失,类人也可能进攻我们,我们不能再内乱了!”
他想了想,说:“你等着吧,最后,他们会把钉子射进你的脑袋。”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说:“你等等。”
他回过头来,看我。
我说:“我掩护你一下,就说我想借个改锥。”
其实,不管射钉枪在白沙手里,还是在勺子手里,对于我和浆汁儿来说一样危险。
白沙回到帐篷,拎起一个沉甸甸的挎包,然后带着我走到勺子的帐篷前,喊了声:“大物,你再把车钥匙借给我用一下。”
勺子走出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又怎么了?”
我说:“我借个改锥,修下那个导航仪。”
勺子警惕地看了看白沙的挎包,然后退回了帐篷,我听见他对大物说:“你给他们去拿。”
大物走出来,对我们说:“走吧。”
大物走在前面,我和白沙跟在后面,走得很慢。
走到那辆牧马人跟前,大物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车门,然后拉开后门,找到工具箱,翻起来。
我故意站在了远一点的沙地上。
大物很快就找到了一大一小两把改锥,他走过来,问我:“周老大,你看合适吗?”
白沙已经绕过去了。
我反问大物:“你觉得合适吗?”
他说:“我不知道你那个导航仪上是多大的螺丝啊。”
我说:“导航仪上有螺丝吗?”
他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想了想说:“没有螺丝!”
我的余光透过车窗,看见白沙手忙脚乱地掏着那支射钉枪……
我说:“导航仪没有螺丝,我借螺丝刀干什么?”
他说:“不知道……”
我说:“撬啊!”
他说:“噢。”
接着,我把两个改锥举起来,说:“你看,如果用这个大改锥,那么有点大。如果用这个小改锥,那就有点小。我究竟该用大改锥还是小改锥呢?”
白沙轻轻轻轻拉开了副驾旁边的车门,大物听到了,他突然转过头去看了看,不再跟我说话,快步绕向了车的另一侧。我也跟了过去。
白沙正朝工具箱里塞着射钉枪。
大物喊起来:“白沙!”
白沙愣了愣,他看着大物,表情很尴尬。
大物走近他,非常生气地说:“你在干什么?”
白沙干脆把射钉枪拿下来,很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啊!跟枪似的。”
勺子一闪身出现了,他盯着白沙,似笑非笑地说:“这是我们的武器。”
白沙说:“武器?这是什么武器?”
勺子说:“射钉枪。”
白沙说:“能打多远?”
勺子说:“20米。”然后,他把射钉枪接过来,朝帐篷的方向看了看,说:“现在微微在帐篷里,假如我射她,没问题。”
白沙装傻:“噢,真够远的。”
然后,勺子看了看我,说:“拿到改锥了?”
我说:“拿到了,谢谢。白沙,你跟我去修导航仪吧。”
白沙就走过来。
勺子站在我们背后。
我们走出几步之后,他笑着说道:“白沙,你怎么背个空挎包?”
中午的时候,天地间一片闷热,我去找勺子了。
大物在帐篷一角睡觉,他赤着上身,肉上水淋淋的,都是汗。勺子和米豆在说话,米豆手里拿着一块纸壳,给自己扇着风。
我说:“勺子,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勺子说:“你坐吧。”
我说:“明天一大早,咱俩去一趟古墓。”
勺子说:“找季风吗?”
我说:“不,跟他们谈判。”
勺子说:“谈什么?”
我说:“我们得投靠他们,不然很快就没吃的了。”
勺子说:“他们有?”
我说:“我一直不知道他们吃什么,不过既然他们世世代代活在罗布泊,肯定有他们的生存办法。”
勺子说:“要是他们吃死尸呢?”
我说:“罗布泊上没有那么多死尸。”
米豆问:“他们会帮助我们吗?”
我说:“不知道。如果他们不帮我们,那只能抢了。”
勺子说:“没问题,我们开车去?”
我说:“不,为了省油,我们走着去。”
这天夜里,天阴了,刮风了,黑咕隆咚的。
浆汁儿紧紧抱着我。
她说:“你什么时候走?”
我说:“天亮之后,我给你做完治疗再走。白天让微微照顾你,我和她说过了。”
浆汁儿说:“你会把季风带回来吗?”
我说:“她应该不会跟我回来。”
浆汁儿说:“你要对她说,我想她。”
我说:“我会的。”
浆汁儿突然不说话了,竖起了耳朵。
我说:“你听什么?”
浆汁儿说:“好像有人在喊……”
我说:“可能是白沙和微微。”
浆汁儿说:“不是说话,是在喊!”
我说:“他们吵架了?”
浆汁儿说:“失明之后,我的耳朵特别灵。”
我说:“我只听见刮风了。”
浆汁儿说:“我听你说,你为了我和季风闹崩了,很开心。”
我说:“你这算什么心态?”
浆汁儿说:“在我心里,我一直觉得你对季风更好。她都跟了你那么久了。”
我说:“我不该冤枉她,当时我也蒙了。”
浆汁儿说:“可能是缘分吧,她就该跟令狐山在一起。”
我说:“我想那不是她情愿的。”
浆汁儿又不说话了,竖起耳朵听。
我说:“又怎么了?”
浆汁儿说:“真有声音!好像有人在游泳……”
我也仔细听了听,果然湖里的水“哗啦啦”地响起来。不过风太大了,并不明显。
我说:“我出去看看。”
浆汁儿一下拉住了我:“我害怕……”
我就没有动。
过了会儿,我问她:“你听见刚才那个人在喊什么?”
浆汁儿说:“他说的好像是——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我说:“你在学校的时候是不是被憋坏了。”
浆汁儿说:“真的!”
现在开始自由活动……不知道为什么,在漆黑的罗布泊上,这句话听得我心里发冷。
我抱着她,说:“你失明之后,太专注于两只耳朵,时间一长,可能出现幻听了。我倒希望听见有人说话。”
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
浆汁儿说:“有人过来,这次你听见了吗?”
我当然听见了。我碰了她一下,我俩都不说话了。
两个重重的脚步声。他们从我们帐篷前走过去,我从门帘缝儿看到了晃动的手电筒。
浆汁儿小声问我:“谁?”
我说:“估计有人去厕所吧。”
风越刮越大,湖里的水也越来越响,就如同无数个婴孩在湖里穿梭、跳跃!
浆汁儿恐惧地说:“你听见了吗?这是怎么了!”
我一下跳起来,掀开帐篷门帘朝外看去——果然,好像世界末日到了,湖里的水激烈地动荡着,湖边的植物疯狂地摇晃着。
我把门帘挡住,抱紧了浆汁儿,安慰说:“风太大了,没事儿。”
几分钟之后,恐怖的风声和水声才渐渐平息下去。
就在这时候,有人跑向了我的帐篷,接着我就听见了勺子的声音:“不好了!出事了!”
我赶紧钻出帐篷,看见勺子从厕所方向冲过来。
我打开手电筒朝他照了照,问:“怎么了?”
勺子惊恐至极地说:“大物死了!”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勺子胆子并不大,他只是个诈骗犯,不可能做个凶徒。
我说:“死了?怎么死的?”
勺子回身指了指那个湖,哆哆嗦嗦地说:“这个湖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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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类人们生存的秘密
勺子说,这个湖吃人!
我说:“你告诉我,大物现在在哪儿?”
勺子说:“被湖抓走了!”
我说:“什么叫被湖抓走了!”
勺子说:“刚才他跟我去厕所,我看见湖里的水在翻腾,就像开锅了一样,我没怎么在意,当我们走到湖边的时候,那水突然爬过来,速度非常快!我撒腿就跑,大物反应慢了点,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水缠住了两条腿,硬给拖进湖里去了!……”
我说:“你确定他是被水拽下去的,而不是水里的什么怪物?”
勺子说:“就是水!它拽着大物,一转眼就退下去了。那力量很大,我看见大物被拽倒之后,死死抓住了两旁的蒿草,你看那蒿草多粗,多硬,连根都拔起来了,也没救得了他!”
我说:“你是说,水突然就涨上来了?”
勺子说:“不是涨!是爬!涨的话沿岸的水都会漫上来,刚才只有一片水,就像触角一样伸过来抓人……”
我说:“触角?怪物的触角?”
勺子说:“我怎么跟你说不清呢!我只是打个比方!那触角就是水!”
我似乎听明白了。
他是大物的表哥,他不可能害大物。
就算他们是诈骗犯,携带大量现金,也不可能为了少一个人分赃而害大物。看得出来,大物只是个司机,他们只需给他一点劳务费就够了,没必要杀人。
刚才,外面的水确实异常。
我忽然想到,季风说过,她曾经看见湖水爬到了帐篷前。
水能杀人。
这个横穿地球的湖,其实是最大一个陷阱!
米豆、白沙、微微都感觉有问题,走出了帐篷。浆汁儿也摸索着走出来了。
我和勺子走过去,勺子讲了大物被湖水吞噬的事儿。
接着,大家都看我。
我说:“我们收拾帐篷,朝后退100米。”
勺子说:“为什么不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说:“去哪儿?”
勺子说:“直接去古墓吧。”
我说:“他们上次就没有收留我们。那时候我们还有一个盾,那就是他们不敢杀我们,现在我们连盾也没有了,去了很可能是送死。”
勺子说:“那我们也不该留在这个鬼地方,太危险了。”
我说:“我们的救援应该还在,他们是我们唯一的指望,我们不能离他们太远。另外,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拽走了大物,黑灯瞎火的,你也不要那么肯定。这个湖正常的时候,可以给我们提供水源,这非常重要。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喝着湖里的水。”
微微说:“听周先生的吧,到处都是盐壳,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
大家就不再说什么了,开始收拾东西,转移营地。
一个多钟头之后,我们在100米之外重新搭起了帐篷,依然是三顶。并在西南方向挖了简易的沙坑,当厕所,旁边放着一把工兵铲,用于掩埋。我们把两辆车并排停在了帐篷的东北方向。
我在营救人员的帐篷位置堆了几块石头。
再次钻进帐篷,已经是凌晨了。
浆汁儿说:“罗布泊终于凶相毕露了,我感觉它都不再遮掩了……”
我说:“那更好,我早就想看清它的本来面目了。”
浆汁儿说:“现在你相信我的耳朵了吧?我真听见了,有个声音在喊——‘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我说:“我有点相信了。”
浆汁儿说:“你记得吗?有一次那个小孩爬出来,跟我们玩儿,后来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他赶紧就回到湖里了。现在又说开始自由活动……”
我说:“那怎么了?”
浆汁儿说:“好像有人控制着这个湖,控制着那些小孩!”
我说:“我不走,还有一个原因。”
浆汁儿说:“什么原因?”
我说:“我需要那些哭花。”
浆汁儿说:“你不能再去了,万一湖水真的会杀人,把你拽下去怎么办?”
我说:“就算大物真被湖水吃掉了,也是在夜间,阴气重。而清早阳气旺,不会有事。”
浆汁儿说:“我只把你的治疗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我知道它不可能有用,所以,你不要去冒险了。”
我说:“不,我相信奇迹一定会出现。”
我怎么都想不到,天亮之前,季风回来了!
当时,我和浆汁儿正要躺下,帐篷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