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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法医破案传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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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了,谁还象他,天南海北地瞎折腾。

    这次春节回乡探亲心里简直烦透了,看什么都不顺,不如趁早回单位,匆匆地买了一张普客车票,谁知上车后才发现,慢得象蜗牛爬。列车开起来的时候速度倒也不慢,慢就慢在逢站必停,而且是一停下来就没有开动的意思,就象一个懒婆娘睡上床了就不肯下床一样。靠站的列车还是停在外道,必须等所有应该赶超它的火车都开过去,显示出高度的涵养和礼貌。客快列车四十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看样子今天乘的车不翻翻才怪呢。虽然慢些,洪亚智心里并不着急。他知道,就是在列车上耗一百个小时,他回单位的时间只会提前。坐在车上谁也不认识谁,免得看了心惊肉跳的。

    普客列车象一头瘦得皮包骨的老马,拉着一辆沉重的拖车,艰难地行驶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终于到了站。洪亚智等乘客们都下了车,车厢里只剩下打扫卫生的列车员了,这才慢吞吞地拎起行李。

    洪亚智来到出站口的时候,看到已经稀疏的人群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单位的保卫干事站在检票员的身旁,正在向他看过来。

    “不好!”洪亚智挂在肩头的行李包落在了地上,他转身想跑。

    “洪亚智!”保卫干事见状立即大喊了一声。

    洪亚智的身旁出现了几个穿便衣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洪亚智停下脚步,他知道插翅难逃,而且,逃跑是一条不明智的选择。

    “你们要干什么?”洪亚智声厉内茬地问。

    “公民,你贵姓?”为首的一个便衣走到洪亚智的面前,客气地问。

    “洪,洪亚智。”洪亚智结结巴巴地说。

    “你被捕了。”立刻,便衣围上来给他戴上了手铐。

    “我犯了什么罪,犯了什么法,你们要抓我?!”洪亚智气急败坏地大吼,“我抗议,我要控告你们,你们随随便便地……”

    “别囔了,洪亚智,”为首的便衣说,“朱玉向你提出控诉!”

    “朱玉?”洪亚智被弄迷糊了,他在心里说,“朱玉会向我提出控诉,她没死?”

    看到洪亚智不吭声了,便衣立即把他押进了停在出口处的警用吉普车。洪亚智这才注意到,他根本没有留意吉普车的存在,否则……

    本以为天衣无缝,万事大吉,朱玉成了冤死的鬼。不料刚下火车就被抓住了,是哪个环节出错,留下了破绽,给警察顺藤摸瓜?洪亚智头靠在牢房的墙壁上百思不得其解。太神了,警察好象是孙悟空,长着金睛火眼,一下子就把他提溜出来,现在出了原形,破案速度快得让你张口结舌。真倒霉,谁让自己恋上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一直把她当成宝贝,对她寄托着无限的希望,以为后半生的幸福全仗她了呢。

    上大三的那年的一个星期六,妹妹洪雅琴把一个女同学带回了家,她就是朱玉。朱玉天生丽质一下子吸引了正好回来拿生活费的他,魂立刻就被朱玉仙女般的容貌勾走了。他对朱玉展开了感情攻势。

    说实话,洪亚智知道自己的缺点。但是,头顶上的光环照亮了他,某名牌大学的学生,这在五十年代中期,初中生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样,大学生更是凤毛麟角。朱玉被洪亚智的光环迷住了,她芳心初动,对洪亚智回报以秋波。

    大四下学期,洪亚智回本市实习。利用住在家里的机会,把涉世不深的十七岁女生朱玉骗上了床。从此,朱玉死心塌地地追随着他,到了痴迷的地步。谁料好景不长,就在洪亚智大学毕业准备分回本市的时候,国家要求当年的大、中专毕业生和广大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基层和矿山,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他被分配到内蒙古。

    从接到分配通知书的那一刻起,洪亚智在心里就下了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调回来。他牢牢地抓住了朱玉,希望利用和朱玉的关系,结婚以后顺理成章地回来。第二年,朱玉也被分去了外地,但是,洪亚智觉得朱玉去的地方比他的内蒙古强多了。等到朱玉见习期满以后,就催促她尽快结婚。面对着结婚以后就要分居的现实,朱玉犹豫不定,她提出让洪亚智先调回来再结婚。洪亚智害怕日子长了朱玉变心,朱玉每封信都信誓旦旦,非洪亚智不嫁。每年的探亲假俩人都住在洪亚智家一段时期,洪亚智没有看出朱玉有变心的迹象,也就放了心。在内蒙古一年有半年呆在家里出不了门去,南方人太畏惧西伯利亚的暴风雪和严寒了。洪亚智闲着没事,他迷上了看侦破小说。福尔摩斯、克里斯蒂的长篇推理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看到精彩之处,洪亚智放下书,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成了一名侦探,手持放大镜,在案发现场扑朔迷离的环境里,找到蛛丝马迹,运用推理顺利地破获一个又一个棘手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大案要案。

    破案的机会没有赶上,倒是当上了一回杀人凶手。

    今年春节前,由于北方地区下了场大雪,气温骤降,道路被封,洪亚智没有准备回老家过年。可是到了腊月二十八,道路解冻通车了,每逢佳节倍思亲,洪亚智按捺不住见父母、见情人的念头,他请了探亲假,背上行李就上路了。

    早在半个多月之前,朱玉就写信告诉他,今年春节值班。值完班后先回家几天再到他家去。说来惭愧,洪亚智从来没去过朱玉家,倒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朱玉不让他去。朱玉说,父母不同意她找一个在边远地区工作的人做丈夫,等她慢慢地做通了父母的工作,到那时再登门求婚不迟。洪亚智想想也对,只要朱玉能到他家来就行,也就没有往深里想。这一次回来得仓促,完全在预料之外,洪亚智想给朱玉一个惊喜,让朱玉喜出望外。他在朱玉的城市下了车,然后直奔朱玉医院的女单身宿舍而去。下车时天已黑了下来,到了医院已经六点多钟了。朱玉的宿舍他只来过一次,也是路过。因为事先通知了朱玉,朱玉在医院外面等到了他,并且把他直接带回了宿舍。那一天他没有遇到和朱玉同宿舍的人。进屋后朱玉就把门关上没有再让他出去。那时的年青人谈对象特别害羞,生怕别人看见,洪亚智认为朱玉太古板,心里还暗暗高兴。离开时是朱玉陪同他一起回了洪家,也没有撞见朱玉的熟人和同事。

    凭着准侦探的记忆力和定向、定位的能力,洪亚智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朱玉的宿舍。黑暗中,他摸了摸门上的别子,没有上锁!朱玉一定是下了夜班在睡觉,不然她不会这么早就熄了灯。正当他举手准备敲门之时,隐隐约约从屋子里传出一丝人声,是朱玉抑制不住的轻轻的呻呤声。这声音洪亚智太熟悉不过了,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难以入眠之时,他都在重温着朱玉的这个声音。

    “不好,朱玉屋里有男人,他们正在……”

    洪亚智迅速地缩回手。他站在门边考虑了片刻,一个罪恶的计划在头脑里生成了。杀了她,这个忘情负义的贱女人!洪亚智打量了一下周围,找了一个看得见朱玉宿舍门的角落隐藏了起来。

    不久,刘亦林离开了朱玉的房间。

    洪亚智见机会已到,迅速地走到朱玉的门口,这时,朱玉拉亮了电灯,准备下床栓门。灯光映在了窗户上,洪亚智看见窗台上放着一双男人的大鞋,他走过去把鞋拿到门边,换上,并且把自己的鞋放进了包里。做完了这一切,朱玉正好趿着鞋走到了门边。正当她准备要插上门销的时候,洪亚智推门走了进去。

    洪亚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惊得朱玉冒出一身冷汗。她以为洪亚智看见了刘亦林。朱玉惊惶失措,呆呆地站在那里。

    洪亚智进屋后,看到朱玉的失态,看清了朱玉丑恶嘴脸的他恨不得马上把朱玉掐死。但是,他忍住了。洪亚智装作没事一样,轻松地问:“上夜班累坏了吧,快上床睡着去吧。”他把行李放在屋门口,栓上了门。

    “临时决定回来的,中途下了车,来接你一同回去。”洪亚智说。

    “什么时候到的?”朱玉心中有鬼,不放心地问。

    “刚到,才走到门口,你就开门了,真巧。”洪亚智说。他用冰冷的手抚摸着朱玉俊俏的脸,竭力保持平静。洪亚智还想麻痹朱玉,弄清楚她是否又谈上了男朋友。

    “看你冷的,手凉得象冰棍,快上床暖和暖和吧?”朱玉施起了女人惯用的手段:温柔、温情似水。

    仇恨还没有压下去,欲火却升了上来。洪亚智把身下的朱玉当作出气筒。一遍遍地折磨她。恰恰相反,朱玉把洪亚智疯狂的举动当作是新婚不如久别,她没有注意到洪亚智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了。洪亚智让朱玉脱光了衣服。朱玉丝毫没有想到危险已经降临,死亡之剑正高悬在她的头上。为了讨洪亚智的欢心,她迎合了洪亚智的心理。朱玉的光滑的身躯更激起洪亚智的憎恨,想想刚不久,一个不知名、不知面的男人也正是在这张床上,尽情地享受着这个肉体,朱玉也是象对待洪亚智一样地把激情献给了他。在愤怒和欲望双重作用之下,在最后一次努力没有奏效、朱玉守口如瓶装着没事儿发生过、仍然是一个纯情女子嗲兮兮的作态模样,老谋深虑的洪亚智在朱玉最高潮的时候,一只手按在朱玉的胸脯上直起身子,右手握紧的拳头猝不及防地砸在了朱玉的脑门上。朱玉痉挛般地抽搐了几下,她还未从性快乐中醒过来,就双手一摊、脚一蹬不动了。

    洪亚智骑在朱玉的身上没有翻落下来。他不敢有半点的怠慢,生怕打击的力量不够重,朱玉会很快醒过来,他用双手紧紧地扼住朱玉美丽而细长的脖子,“咔嚓”一声,洪亚智听到了喉甲状软骨断裂的声音了。十分钟后,洪亚智筋疲力尽地松开手,他从朱玉的身体上翻滚下来。洪亚智不用开灯看看就知道,朱玉已死,她再也活不过来了。

    杀人以后的洪亚智倒是彻底地冷静下来了。他并不后悔杀了朱玉,因为朱玉让他陷入了绝望:一是热恋多年的情人变了心;二是调回家乡无望。洪亚智考虑的是如何把凶杀现场打扫干净,让警方按照他摆下的阵走下去。进门时,他就换上了可能是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的鞋。现在,他还要清理清理,不能留下任何让警方怀疑的线索。指纹是必须要清除的,用干毛巾在朱玉的全身上下擦了又擦,床单上的毛发要逐一捡干净,他打开了电灯,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洪亚智正要关灯离去,突然,他想到了信件,从信件里警方可以查找到朱玉曾有过一个叫洪亚智的恋人。翻出朱玉的钥匙串,戴上手套,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朱玉的办公桌抽屉和箱子,把落有“内详”的信封全都装进了行李包,然后又重新把物品恢复原样。直到这时候,洪亚智才长舒了一口气:纵你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从五万万人口中把我洪亚智找出来了。

    关上灯,锁好门,在屋外换上自己的鞋,看看夜光表,已经是凌晨四时了。他想把鞋放回到窗台上去,忽然灵机一动,他取消了这个主意,把鞋装进了行李袋。他要让那个从朱玉屋里出来的臭男人有口无处诉,有冤无处伸,让他去阴间追随朱玉作伴去吧。

    在去火车站的途中,他把鞋分别塞进了两个垃圾桶。

    回到了老家,洪亚智更觉得是杀对人了,因为他从内详的信中发现了朱玉的另一个秘密,她还正在和一个姓毕的医生谈恋爱,并且已经发展到和他一样的地步了。这么多年都被朱玉蒙在鼓里,被朱玉卖了还站在人贩子面前帮她数钱,洪亚智觉得自己愚蠢极了,亏了你还读了那么多的侦探小说,这书都读到鼻孔里去了。这时候,洪亚智真正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识破朱玉的伪装。洪亚智估计在工作的城市里,她的情人会不止一个人。让他们互相去咬吧,水浑了才好摸鱼,洪亚智幸灾乐祸地想。

    一个呆在家里,父母亲和兄妹们都上班去了,洪亚智索然无味。朱玉再也不会来陪伴他了,这样住下去父母会起疑心的。回去,早点回单位去。洪亚智估算了一下日期,买了张慢车票,踏上了返回单位的火车。

    洪亚智并不知道,就再他离开家的当天下午,刑警人员就出现在他家所属的居委会里。居委会干部们和居民治安组及居民积极分子提供了他的情况和体貌特征。

    “就是他!”刑侦人员兴奋起来,他们一面向市区局进行了汇报,一面和当地公安局联系准备抓人。可是,当他们出现在洪家的时候才得知,洪亚智在十个小时之前乘上了返回内蒙古的列车。

    火速登上去内蒙古的特快列车,抢在洪亚智到达之前来到了目的地。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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