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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翻,是个名叫让•;热内的法国人写的。我刚刚翻了几页,很难懂。里面有句话说得很有意思,他说鲜花的脆弱柔嫩竟和囚犯的粗暴冷漠是一样的性质,若问我将如何表现一个囚犯或罪犯,我必用诸多鲜花加以打扮,让他在花团锦簇中消失,然后在花丛中化为另一朵巨大的鲜花。
我倒水给她,她接住了但是没喝。我斜靠在阿盼旁边抓起她的手仔细端详,脑子里乱哄哄想着别的事。我搂住她的腰顺手夺走她手里的书,然后傻傻地冲着她笑。她板着脸问:“你想干什么呀你?”我说:“我想吻你。”阿盼笑着说:“不给吻,要吻吻你自己去。”我起身,一边把门反锁上,一边严肃地说:“想吻自己但是吻不着,我有什么办法。”阿盼说:“吻不着就算了,那是你没本事。”我作痛苦状:“完了完了,我受打击了。”一边说一边凑向阿盼的嘴唇。阿盼被封住的嘴唇支吾地哼了一下,就闭上眼睛不再反抗。我又把手伸向她的上衣内。她微微摇摇头,双臂环住我的脖子。我在她的衣服底下乱揉了一会儿,伸手把她的腿放在床上,好叫她平躺在那里。我斜趴在阿盼身上,一直胳膊支着身体,一只手来回摸着。然后我俩的嘴分开,各自长长地吐气。
阿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语气平静地说:“你们宿舍的人该回来了吧。”我抬手看看表说:“现在才八点半,他们一般十一点才回来。”说完在她脸上亲起来,阿盼双眉紧缩,作痛苦状。我一边亲一只手一边在下面解衣服。阿盼抓住我的手不让继续。我使劲拉走她的手。她又闭上了眼睛。好像剥橘子,衣服在阿盼的反抗和我的坚持之下一层层被剥开。在我的感觉里,好像是我刚刚小心地去掉荔枝的皮,终于露出雪白鲜美的果肉。我便顺着阿盼细长美丽的脖子亲下去。我掀起她的乳罩,默默地端详了一下,猛地埋头把暗红色的乳头含在嘴里。阿盼紧闭双眼,咝地吸了一口凉气,双腿就蹬直了。阿盼带着哭腔说:“快停下来,快停下来,羞死人了。”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动作。我解开阿盼细细的腰带,用食指在那个地方来回滑动。我抬头看见阿盼看似痛苦的通红的脸。
我开始脱阿盼的裤子。她睁开眼,努力使语气变得坚定:“不行,坚决不行,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阿盼声音无力,细得像苍蝇,说:“你恶心不恶心呀你!”我不再说什么,扶起阿盼的屁股三下五除二就把裤子抽走。我又顺手除去乳罩,终于看见她赤裸的全身,还有她小腹底下蓬蓬勃勃的一丛。我又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身上的衣裤除去,准备继续深入发展。
但是这时,我突然间停下来,因为阿盼突然睁开眼,死一样地抓住我的肩膀,问:“突突,你真的决定娶我了吗?”
于是我停下来,在满头大汗激情澎湃的时候我停下来了。我默默地穿上衣服和裤子不敢看她的眼睛。她也穿上了衣服和裤子。于是在我俩穿戴整齐之后,我平静地告诉阿盼:“我觉得我不会娶你的。”她听后牙齿咬着嘴唇,泪就流出来了。然后她就跑了。
我俩就是这样分手的。我措手不及,我想她也措手不及。
第二部分接下来我又继续做我的白日梦
45
我是多么的希望记忆就从这里截断,而再也没有以后的事情发生。这起码可以向别人证明点什么。但是我不得不说,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事实上是那天晚上她走后,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俩总是不约而同地在什么地方相见。我想这也许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我们俩那几天并没有见面,而是在一个多星期之后各回各的家,那么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我对这件事情的发生一直很内疚。我一直对我的处事都是很自信的,以为我总是问心无愧。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有时候会处心积虑别有用心,并且险些酿成大祸。
我们每次不约而同地相见的时候,她旁边都有一位她的舍友。她们两人是好朋友。阿盼没有告诉我俩之间发生的事情。她的朋友很奇怪,可能问了阿盼,而阿盼可能只是告诉她我俩之间发生了矛盾。于是这女孩来找我,劝我。她说两人能在一块都是缘分,挺不容易的,而且你俩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一点不珍惜呢。她还说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呢,我们宿舍的都说阿盼对你太好了,你根本就不配她对你这么好,等等。我心一软,对她说好了,我知道我错了。可能这女生回去之后也劝了阿盼。我在宿舍犹豫不决不清楚是否该给阿盼打电话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阿盼。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一个姑娘家做到这一步,实在是够可以了。于是我俩又重归于好。
问题是发生在这之后的事情。我对她说,考完试之后我们一起去宾馆吧。她问我为什么。我说想和你呆在一起,咱俩中午去宾馆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呆一天,然后第二天下午坐火车回家。她想了想,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中午收拾行李坐出租车去一家宾馆。我的一位亲戚出差曾经在这家宾馆住过。我知道里面房间的价钱,也知道房间里的条件不错。我的身份证丢了,用的是她的。拿了钥匙我们到了房间,放下东西。这房间里二十四小时都供应热水,于是我说你去洗澡吧。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最后还是洗了。她在里面洗了十多分钟,我在外面听着淅沥的淋浴的声音,想着她在里面洗澡的样子,心想管她呢,什么娶不娶,我说不定真的要娶她呢。于是我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去。她正拿着喷头对着乳房冲洗。我走上去搂住她就狂吻。太美了,我这才发现她长得太美了。我亲她,抚弄着她。她紧紧地抱着我。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往下发展。后来我俩一起洗澡,她甚至还给我搓背。我看着镜子里她给我搓背的身影,又觉得我实在不应该这么做,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洗完澡,我们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因为考试,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了。晚饭我们就在宾馆门口的夜市吃的,我记得吃的是八宝粥和馅饼。之后我们一起逛东大街,各自买了想给家里带的陕西的土特产。回到宾馆,我们又亲热了一番。但是我总是在关键时刻不敢往下发展,因此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第二天早上,等我俩都醒来之后。阿盼问我:“突突,你爱不爱我?”
我说:“爱。”
阿盼平静地说:“错了,你并不爱我。你爱的不是我这个人,你爱的是我的身体。你总想和我发生关系,但是你害怕到时候要负责任,你害怕自己良心受到谴责。所以你一直没有。”
我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但是我无话可说。
最后我说:“我们分手吧。为了你,也为了我。”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46
和阿盼分手之后我似乎并没有感到多大的痛苦。我收拾行李,带了一大包书,逃跑似的回到家,远离那个叫人厌恶的地方。那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走到一处都又太多的回忆,每走到一处都会叫人伤心。
我从学校坐公交车来到火车站,买票之后才发现离开车时间还有将近三小时。我问站在候车大厅门边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厕所在哪里,他指了指。我上了趟厕所。进厕所的时候坐在门口的小姑娘叫我交钱,我说来不及了,等出来的时候把钱给你。出来之后我给了她五毛钱,没让她找。
我在西安火车站前面的广场走来走去,心里想着阿盼又好像没有想阿盼。我找地方坐下来,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这时我不远处的一位老太太说,擦皮鞋吧,来吧,擦皮鞋吧。我以为她给别人说话,扭头看了看,发现我周围没人,才知道她是在给我说话。我急忙说,不擦,不擦。她说,就一块钱,擦一个试试吧。我急忙起身走向别处。她让我想起了我的奶奶。
我坐电梯来到候车室。候车室里臭烘烘的,到处都是人,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我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想起从前回家的情景,才知道今天的感觉跟从前不一样,才知道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才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我旁边一个流着清鼻涕脏兮兮的小孩撕肝裂肺地痛哭,叫得人心慌意乱。我只好提起行李再次来到广场上。
我在西安火车站周围转来转去。虽然这个地方已经来过多次了,但是它周围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弄清西安火车站对面就有汽车站,里面停的车都挺高级的,大多是长途客车,去延安、榆林、韩城、商洛等地。我还看见高高的电线杆上有摄像机。四处参观时我买了包“HILTON”,一份《华商报》,一份《西安晚报》。之后我走进一家面馆,要了碗兰州拉面。兰州拉面做得很难吃,但是没办法,我必须吃,因为我得在火车上过夜。在火车上又冷又饿的感觉我永生难忘。
我出了面馆,再次来到广场上。我敢肯定我的脑子里一定想着什么,但是我不能把它理清楚,我很难抓住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东西,我也不想认真地探究它是什么东西。只是这种东西叫我很痛苦,有关于回忆,有关于爱情。
还剩一个小时发车的时候我再次来到候车室。我买了两瓶绿茶、两大袋子“旺旺雪饼”,然后傻傻地坐在塑料椅子上,心里的疼痛一点点泛起。好像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不知道我心里乱糟糟地想了些什么。进站的时候,站在我前面的是我的一个校友,我经常在我们学校的英语角见他。他和他旁边的熟人聊天,说他现在工作后工资条上的工资是四百三十五块六毛钱。他长得很帅,但是他的女朋友相貌一般。
我来到车上找到自己的座位,望着窗外,脑子里木木的。后来车就开了。广播员开始广播,说本次列车于18点48分离开西安站,第二天10点5分到达,途中经过咸阳、武功、宝鸡……然后开始介绍西安,什么老孙家泡馍、东方的哈佛西京大学之类。我对面坐着一个哑巴和一对中年夫妇。我旁边是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姑娘,姑娘旁边是个魁梧的小伙子。我开始以为他俩是情侣,后来才知道不是。
窗外天色渐暗。绿油油的田野、村庄、冒着炊烟的农舍、瓢虫一样的红色的出租车、骑着自行车的行人、劳作归来的农人、连绵起伏的山脉、灰色的桥、天边红彤彤的太阳……我真想让这列车一直开下去,一直开下去,没有终点,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看表,已经是九点多了。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对面的哑巴出洋相,就想其实没什么的,每个人在别人心目中可能都是这个样子,傻兮兮的。后来我旁边的姑娘对我说了一声,说让我靠靠你的肩膀。还没等我说话她就靠了上去。就这样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睡一阵醒来一阵,睡一阵醒来一阵 。
等快到十二点,对面中年夫妇下车。我们这个座位上的小伙坐到对面。我于是蜷缩成一团睡下,中途被冻醒,上过一趟厕所。大约凌晨五点,我再次醒来。我旁边的姑娘躺在我的腿上睡下。我坐着,时睡时醒,到了七点钟就再也睡不着。
八点钟,姑娘醒来。她笑着问我是不是累坏了。我说没有。她说我都觉得时间太长了。我说真没什么。她告诉我说我昨晚睡得挺香的,都打鼾了。对面的小伙开她玩笑说,睡在男人的腿上挺舒服吧。那姑娘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然后对面的小伙洗脸刷牙,面貌焕然一新。他拿出一袋“正林”瓜子让我们吃。我虚弱地摇摇头。我旁边的姑娘塞给我一把,说,吃吧吃吧,他请客,不吃白不吃。我一颗一颗地嗑着瓜子,既想让火车赶快到站,又想永远呆在这节陌生的车厢里。后来那姑娘一直都给我塞瓜子,直到塑料袋子里的瓜子被吃得一干二净。
快到终点站的时候,列车员和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吵了起来。这位妇女七八岁的孙女正在上厕所,被这个列车员直接拉了出来,说这个厕所不让用,谁让你进去的。小女孩都没来得及把裤子提上。以后的时间里我都一直在看他们吵架,好像心里没有一点爱与憎,好像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只是高高地悬浮在半空中,冷眼观看这个众生喧哗的世界。
列车到站了,我提包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姑娘。她正凝视窗外。而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出了站台,走了几步,拦了辆出租车去汽车站。太阳逐渐毒热起来,热得让人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