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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敌人,你现在已经被我救出来了,你现在很安全……”
随着顾白的安抚和解释,在他面前的紧张少女,渐渐冷静了下来。
良久,她手中的小树枝突然滑落手心。
“啪……”
然后。她的眼睛渐渐变得空洞,缓缓瘫坐在地上,然后低着头,一副心若死灰的样子。
顾白看着面前的少女,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了愧疚之色。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到了篝火旁,看着自己烘干的衣物。
黑夜无声,唯有一片安静。
“噼里啪啦”脆响着的篝火不断燃烧着,偶然顾白再往里面添几块柴火。
少女呆坐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
就在顾白以为,这种安静会持续整个黑夜的时候。突然,少女的声音传来。
“呐。我爸爸妈妈的尸体,你有看到吗?”
顾白转头看去,少女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悲伤之色,只是以一种极为单纯的语气询问道。
但是,那种宛如彻底坏掉的空洞目光。却在告诉顾白,她此刻心中到底是什么感情。
沉默了片刻。
“抱歉,我收敛……身体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看不清样子了,所以。我只能说为他们共同挖了一个坟墓,所以……”
顾白下意识地选择了尽量使用不触及少女心绪的词汇,但是,其中的悲凉之意,依然能够隐隐可见。
少女缓缓地蜷缩起身体,坐在地上,将头埋在两膝当中,看起来,即使是自己父母的死亡,对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触。
但是,这种沉默却让顾白感到更加的可怕。
没有询问顾白是什么人,也没有询问顾白这里是哪里。
一个正常智慧生命都理应会有的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她的一切,都已经随着刚刚的那个问题,失去了意义。
她的生命,就如同一朵花蕾,尚未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就已经彻底凋零。
她的人生,此刻已经苍白到死寂。
顾白看着她,心里不由一紧。
“不过,从一开始的反应来看,她应该还是有求生的本能地,不至于真的就万念俱灰了。”
到此时,顾白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对了,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顾白试图和少女搭话,以通过交流,重新勾起她的生存信念。
但是……
沉默。
顾白没有泄气,而是继续开口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依旧沉默。
“你现在几岁了……”
随后,几乎一个小时里,顾白都在尝试用各种话题,来和面前的少女沟通,但得到的,始终只有死一样的沉默。
她始终只是蜷缩着身体,把头埋在腿间,瘦小的身体,就好像是在抗拒整个世界一样。
一夜无话。
……
第二天,太阳缓缓从山边升起,光亮渐渐普照大地。
“踏……”
一只穿着皮靴子的大脚踩在篝火上,将渐渐湿冷的篝火残骸当中那点点的火星彻底熄灭。
在踩灭了最后的一点火星之后,上身依旧**的顾白,转头看向一旁的帐篷里,昏昏睡去的少女。
尚显稚嫩的青涩脸庞之上,显露出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纯真,若非眉宇之间不时因为梦见什么可怕事物,而微微皱紧的眉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嗜睡小女孩一样。
而在她那瘦小的身躯之上,正披着顾白晾干的衣衫。
依照顾白高大身材而制造的衣物,对于她而言,未免有些过大了,大的就像是被子一样。
摇了摇头,顾白轻笑,叹道。
“终究是个普通小女孩。”
即使再心若死灰,但来自身体的沉睡本能,还是她这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所无法承受的,在几个小时后,她也终究是支撑不住,再度昏昏睡去了。
就在顾白收拾着各类东西之时,准备再度出发之时,突然,他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喃喃声音。
“尼亚伽……”
他循声看向帐篷之内,少女仍在昏睡着,但小嘴却喃喃着,脸上浮现出巨大的痛苦之色。
尼亚伽,这个声音的意思,对于已经初步学习了一下当地语言,还特别研究了一下这个当初带领他发现了这个小女孩的声音的顾白而言,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发音,在当地语当中,意为妈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痛苦吗?
“嗯……”
从帐篷外射入的阳光照的眼睛生疼,少女不由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帐篷顶。
“这里是……”
心中无声地念着,然后,少女看着身上披着的一件宽大的粗麻衣衫,随即明悟。
是了,这里已经不是在家中了。
家……
已经不在了……
不是吗……
“淅淅……”
钻出帐篷,少女本能地抬头看向天空。
蔚蓝的天穹,晴空万里,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日子,但是,心中却始终觉得哪里空了一块一样,空落落的……
“醒了吗?”
突然,一个平静地声音传入耳中。
闻声,少女转头看向丛林的另一侧,一个穿着铠甲的高大男子牵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一边轻抚着白马脖颈处的滑顺鬃毛,一边用手中的马粮默默地喂着白马。
白马一边哼哧着,不时打个响鼻,一边咀嚼着男子掌心当中由小麦、大米等等精粮构成的马粮,一人一马,倒是与这平静的丛林相映成趣。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默不作声的走向一旁的一棵树下,靠着树坐下,蜷缩着身体,把头继续埋在腿间。
枯黄的树叶,偶尔凋零,落在少女身上,说不出的孤寂。
安静,而孤僻。
顾白转头看向那个安静的靠坐在树下,仿佛与世隔绝的少女,不由长长一叹。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收拾着帐篷等等事物。
从始至终,少女一直沉默的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等收拾完毕之后,然后,顾白便走向了沉默的少女。
“沙沙……”
走在草地上,顾白的脚步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如此明显地动作,少女不可能没有发现,但她只是继续蜷缩着身体。把自己包裹在那小小的、黑暗的世界当中,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感觉一样。
站在少女面前,顾白先是想了想,然后开口道。
“现在,我要走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面前的少女,没有出声,依旧蜷缩着身体。
而以顾白的目力,他甚至可以看出。少女非但是蜷缩着身体,而且,就在顾白问她要不要走时,甚至还下意识的再度微微收缩了一下身体。
她不想走,不想离开。
她宁愿在此寂寂无声的死去。
顾白将一切都默默地收入眼帘,心里想着。
“已经绝望到连生存都要本能地去抗拒了吗?”
但他没有失望,而是继续对着面前缩成一团的少女开口道。
“不说话吗?那这样吧,如果你不想跟我走。就摇头,如果想跟我走。就点头,如何?”
少女沉默着,良久,然后,她轻微的摇了摇头。
虽然幅度不大,但足以让人知道她是在摇头了。
但是。顾白微笑着道。
“嗯?点头?看来你愿意跟我走吗?”
满头翠绿头发的少女沉默了,然后,她再度摇了摇头。
这次,幅度明显更大了。
但是,顾白脸上的笑意却越发厉害了。
“嗯?居然还要点头两次吗?看来你很迫不及待啊。”
“……”
沉默了。
对于顾白明显视若无睹、颠倒黑白的行为。任何人都知道,他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
看着面前什么动作都没有了的少女,顾白心中的紧张却稍微缓和了些。
“还好,她还不至于真的对于外界毫无感觉。”
对于面前这个不知名的少女,他当然是试着问过了那些有了解心理疾病学科的朋友,按照他们的看法,虽然不曾亲眼见到少女,但是,估计是心理受创过度,陷入自我封闭状态。
对于这类人群,时不时的试着用语言调动她的积极性,让她渐渐恢复与外界交流,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这势必是一个长期而缓慢的过程,不可能是一蹴即就的事情,我觉得你要有心理准备。”
虽然顾白不可能真的把少女就抛弃在这荒野当中,最起码也要找到一个城镇把少女交付给可靠的人,但他还是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就此让少女和他沟通一二。
结果,就现在来看,似乎还不错。
虽然只不过是一两个细微的动作,但已经算是一种突破了。
……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把先你带上马。”、
说着,顾白随即伸手,将面前的少女搂入怀中,一个简单的公主抱,便直接把少女抱离了地面。
突如其来的反应,显然让错愕的少女有了些本能地反抗。
她柔软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双臂试图挣脱。
但是,在顾白的强硬姿态面前,反抗根本毫无作用。
直接将少女扶上白马之后,顾白再自己翻身上马,一切都无比流畅。
少女坐在马鞍前方,顾白坐在后方,双手环抱着少女,并挽着缰绳,他就这么以这么一种简单粗暴的强硬姿态,直接让少女不得不跟着他走。
至于什么开解?
笑话,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单纯一两句嘴炮有什么用?
先把她带离这片荒野才是硬道理。
“恢恢……”
身下,白马有些不满的甩了甩脖子上的长长鬃毛,嘶鸣了几声。
虽然少女并不重,但无论如何,那也是一个大活人,加上本就体重不轻的顾白、还有一大堆的杂物,即使再精良的骏马也会有些不满。
顾白拍了拍白马的脖颈,笑道。
“算了,你就姑且忍一忍吧。”
安慰着,然后,顾白一抖缰绳,口里低喝一声。
“驾!”
长久的配合,让顾白和身下的战马早已培养出了默契,白马随即会意的嘶鸣一声,然后扬蹄而去。
“哒哒、哒哒……”
伴随着马背上,少女本能发出的尖叫声还有顾白的大笑声,一溜烟尘当中,白马迅速消失在了原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绝望吗?
【月球人必须死!】:“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就带着她冒险吗?不可能吧。”
【野人也要逆天】:“我想了想,好像我听说过《新生》里,已经有玩家组建了福利院,专门收留各类npc的吧?”
【月球人必须死!】:“你打算让她去那?”
【野人也要逆天】:“嗯,毕竟是玩家开办的福利院那里,管理手段我还是信得过的,她去那里的话,也能学会一些需要的生活技艺,我觉得挺好。”
【月球人必须死!】:“你个蛮子心思还挺细腻的,不像你的风格吧。”
【野人也要逆天】:“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月球人必须死】:“可你也就是个二十九岁、按照联邦条例才刚刚成年的小家伙而已,怎么做人家老爹?”
【野人也要逆天】:“至少也比她大十几岁,做她哥还是够的,长兄如父嘛……”
……
蒂洛沃德郡首府。
在这处原本繁华且人烟稠密的城镇当中,此刻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神色紧张不安,脚步匆匆忙忙的。
这时……
“哒、哒……”
坚硬的马蹄铁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个身材极为高大,身上披着罩袍的骑士,牵着白马,沿着街道前行,马背上零零碎碎的挂着一些东西,还坐着一个穿着打扮与寻常农家女孩无异的小女孩。
如此奇怪的组合,当然是引来了周围行人的侧目,过往的行人纷纷用惊异目光的看着两人。
但是,谁又敢多言呢?
一位穿着全副武装的铠甲、又骑有一头高头大马的人。就算不是骑士,那也应该是位骑士扈从、或者贵族之子,谁敢多管他们的事呢?
没看到这位骑士进城时,那些专门把守城门,收取入城税的守卫都不敢多言,装作没看见一样的任由这位骑士进出吗?
只有等这位骑士过去之后。行人们才敢相互交头接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