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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之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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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是爷爷,一条是我……”

    “什么?”

    后座上的罗淑晴女士,对罗南的自言自语非常敏感,事实上,自从上了车,罗南就没有说过话,保持长久的缄默,这让她提高了警惕。

    罗南回头,看到姑妈明明很紧张,却要努力做出从容姿态的面孔。

    想了想,他低声道:“姑妈,你给我一个准话,爷爷……还有多久?”

    罗淑晴脸上瞬间被错愕填满,而接下来,她就用更明显的皱眉姿态掩饰,声音则是刻意压制的低沉: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罗南深深吸气:“两年?”

    “我让你别乱想!”

    “一年?”

    “罗南!”

    罗淑晴陡然拔高的嗓门,让旁边莫鹏的身子都僵硬了。姑父则一直没回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当一位形式上的司机。

    罗南长吁口气,稳住心里激涌的情绪,也尽力稳住声音的稳定:“爷爷对我的画有感觉……”

    “你在说什么?”罗淑晴觉得,罗南的思路很诡异。

    罗南低头打开笔记本,翻到牢狱建筑的那一页,展示给姑妈看:“爷爷今天上午,对这幅画有感觉,是吧,鹏哥?”

    一听罗南主动称呼“哥”,莫鹏就满身不自在,这特么是在威胁啊,但他还是点头。当然了,“就是这幅画让老爷子发疯”之类的话,肯定要闷在肚子里。

    罗淑晴拿过笔记本,看到上面纷乱却又别的意味的线条,眉头皱得更紧。她合上本子,不想多看,以免被干扰思路:“你直说吧,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想画一幅画,让爷爷看到,能真正高兴起来的画——让他高兴!这不容易,我需要时间,可偏偏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

    罗南调转座椅,与罗淑晴面对面坐着,视线相对:“我需要列个计划时间表,所以希望姑妈你能给我一个准确的信息做参考……以罗远道长子长孙的身份,可以吗?”

    (下一更在晚上十点)

第五十章 时间表(下)

    罗南知道,姑妈看似强势,其实是一位非常传统的女性,教育孩子严字当头,思维相对保守,而在一些原则问题上,又往往以家庭男性的意志为转移。

    罗南,罗家唯一的根苗,就凭这个,姑母就绝对无法拒绝。

    两分钟后,罗南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而这时候,他又不知道该与姑妈说什么,只能又把座椅转回去,车里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罗南通过仿纸软屏,翻阅爷爷的诊断书。

    诊断书上不会有明确的时间判定,可事实就深藏在字里行间。

    由于神经系统病变而引发的多种并发症作用,现在的罗远道多器官功能衰竭,,已经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阶段,事实上完全就是靠药品和设备撑着。

    在医生们看来,老人现在能走、能说,能发脾气,已经是个不小的奇迹。可药物的强刺激,终究有一天会抵不过生命本质的衰竭,谁也不知道这个天平什么时候会倾斜。也许只是老人对某个药品的耐受性稍稍提高那一点儿,这个平衡就将打破,然后一切都无可挽回。

    如果将一切简化,可以归结为两个字:

    随时!

    出乎意料的,罗南竟然不那么惊讶,仿佛事情本该如此。

    “六耳”又传来信息,仍是章鱼,他传过来了当年的学习笔记,上面都是他参加协会初级研修班,记录下来的关键信息。

    里面有一整套锻炼精神、肉身,实现并保持二者平衡的基础性理论,非常地经典、实用。章鱼将它传过来,自然是给罗南指路的意思。

    罗南一目十行,将笔记大略地翻一遍,就存入“六耳”的个人收藏夹,不准备细看。

    他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视线再次投向窗外的并行光龙。

    光龙虽然轨迹相同,却永远不能交汇。

    按照正常世界的理性规则,必然如此。

    就像他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画图,作为重度精神分裂患者的爷爷,不可能真正去理解一样。

    五年间,对于爷爷的理论,罗南花了很多时间,试图用正常人的逻辑去解读,并讲给正常人听……以至说服。

    可现在,他已然明悟:爷爷的逻辑世界,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维度,世俗的荣誉、公道与他何干?

    爷爷需要的,至少罗南认为需要的,是一次明确的、直白的、正确无误的交流。

    那才是一切的开始。

    首要就是逻辑。

    罗远道的逻辑是古典的。他的“格式”论,就是一种类似于原始哲学的形态。他提倡自我格式、社会格式、天地格式的环环嵌套。

    这种嵌套不是由外而内,由物质而精神;而是由内而外,由自我向整个宇宙拓展。

    除了创立者,很难有人会喜欢这种理论。因为它把“我”以外的所有存在,都推进了因“我”而生的漩涡里面,都变成了“我”的奴仆。

    就是罗南,在“自我格式”上对爷爷言听计从的他,在解释“社会格式”的时候,也将学生、职员、技师、教士、政客的五级结构,有意无意地理解为“相对客观的存在”。

    将“社会格式”视为一组没有发现的公式、尚未明确的模型、某个人类社会的集体造物——这与市面上绝大多数的社会学理论,没有本质区别,甚至还有所不如。

    正如“七门全优”的莫鹏所讲:标准在哪里?

    这个问题,罗南从爷爷的咆哮声里,听到了一个明确而疯狂的答案:

    我的!统统都是我的!

    我的学生、我的职员、我的技师、我的教士、我的政客!

    自私自大到令人反胃;极端极致到让人发抖。

    可是排除掉那些不必要的情绪,罗南却从中找到了一条完整而清晰的逻辑线索。

    罗南翻动笔记本,页面掀到牢狱建筑那一张,也翻到魔符衍生的那一张,这是他在纸上留下的两幅通灵图。然后又翻回来。打开仿纸软屏,切入绘图软件界面。

    这里应该还有一幅,28号晚上,他绘制的,仿佛浑浊河流般的第三幅通灵图。

    然而,里面并没有。

    倒是长按打开软件第二层界面,这里真的像是漫过了一条浑浊的河水。

    那么是否可以这么理解:通灵图已经用这种方式加入?

    通灵图是由罗南亲手所绘,他自然知道象征了什么。浑浊的河水,就是“人面蛛”仗持的情绪浊流,是由无数人类的相应情绪汇集而成。

    几乎没有人能摆脱这片昏暗的浊水,而在这条浊流中,人面蛛进行它的捕猎……

    罗南盯着五层塔式结构,里面密密麻麻的人像草图,固然如纸牌般整齐排列,可莫名就很是碍眼。

    他下意地抖动一下,就像过筛子。

    顷刻间,界面上的“浊流”更为浑沌,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更重要的是,几百幅“纸牌”没有按照之前的界面功能,重新“洗牌”,而是四面散落,上面千百个人影,就像是翻船溺水的乘客,从五层格式塔里倾倒出来,在浊流中挣扎、飘动、扭曲。

    罗南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得出相应结论:

    “每个人都在情绪浊流中挣扎。

    “简单的描绘复刻,对社会格式不具意义。

    “我以为将他们分类安置,其实毫无用处。

    “真正有意义的……

    他的视线投界面主体的五层格式塔,那里面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不,还有例外。

    最下的学生层,两个!

    其中一个,罗南记忆颇为深刻。那是他刚绘制没两天的“赠品”,某男子一手振臂挥动,一手揽人肩头,似癫狂,又似昂然——爆表状态下的谢俊平。

    另外,就是一条鱼。看上去很活泼,在浊水中盘旋游动,其实始终没有跨出“学生层”的范围。

    盯住这条似乎是随笔勾勒的鱼儿轮廓,罗南用手指再比划两下,就确认了它的来历:

    第三幅通灵图之内,诸多能力者“鱼式描绘”中的一员,对应的目标是:

    “猫眼”!

    这还不止,从“学生层”往上看,跨过空荡荡的“职员层”,在“技师层”中,分明还飘浮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魔符,人面蛛!

第五十一章 进错门(上)

    罗南安静地坐着,盯着已经大半放空的五层格式塔,继续推导结论:

    “同样的格式塔,容纳留存的内容,却大相径庭,概因‘标准’截然不同。

    “早先的分层,只是对社会结构的简单再造,所以每个人都可以身列其中。可这样的结构,没有明确个体的精确位置,就像堆在一起的零件,再怎么求大求全,没有拼装成完整的功能机械,也毫无意义。

    “如今的分层,标准简单粗暴——是否归属于‘我’?在此简单逻辑下,一切与‘我’无关的存在,都被清理出去。

    “至于怎么才算‘有关’——当然是与‘自我格式’直接关联的,才会纳入这个系统。”

    随着他思维逻辑层层推进,软件界面也在持续发生变化。五层格式塔结构内外,乌沉锁链就像一条巨蟒,穿梭游动。但无论怎么动作,都始终与内部的谢俊平、猫眼、魔符保持着联系。

    乌沉锁链就是‘我心如狱’的象征,是‘自我格式’的具象化。

    罗南曾用乌沉锁链为谢俊平打灭“人面蛛”分身;猫眼曾冲撞罗南的“通灵图”推演,受到乌沉锁链反制;至于魔符,更是始终都在乌沉锁链的控制之下。

    这些画面,都在罗南心头逐一闪过,并为他的推论做出注脚。

    当然,三者之间也存在差别,这份差别,正体现在层次的划分之上。

    谢俊平和猫眼在学生层。按照“格式论”的说法,他们并没有对社会格式做出贡献,而是一个接受单向灌输的“学习者”。

    虽然谢俊平曾为罗南强势出头,猫眼对罗南放开了深层记忆,但那是进入格式体系之后,倾向性的变化。

    仅就体系层面而言,罗南完全无法从两人身上获得任何“直接收益”,而且如果出现重大刺激,他们也可能拒绝掉罗南的“灌输”,走出格式塔,与罗南分道扬镳。

    至于魔符,则完全就是罗南的狗,叫它咬谁就咬谁。说起来已经忠诚爆表,也具备极强的能力。更重要的是,罗南可以从它身上获得“直接收益”,甚至要比单纯依靠本体锻炼得到的收益还要高——吞噬“人面蛛”分身的成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魔符进入了“技师层”。

    可问题是,它并不存在自我意识,无法上升到“自觉”的程度,其层级到此已经是极限。

    思虑至此,罗南忽地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如此层次分明、逐步加深的联系和反馈模式,似乎在哪儿看到过……

    他一路追溯记忆,相关的画面,在爷爷的狰狞咆哮声中定格。

    罗南按住额头,指尖抠动,某个字眼儿突然就那么砸进他脑子里,缭绕难去。

    “神殿、神国、新神、旧神……神,神?”

    在爷爷的“疯言疯语”中,“神”这个字眼儿出现的频率非常高,而且占据了非常核心的位置。

    如果在以前,罗南不会在意,可如今眼界大开,想法就很难继续单纯下去。

    他闭上眼睛,实际上通过六耳接通了灵波网,进入职业协会界面。随即搜索“秘密教团”条目,重点查找与组织结构相关的信息。

    很快,大批量的信息涌出来。似乎协会的灵波网设计在智能筛选上不是太给力,罗南只能艰难地寻找、梳理,直到有这么一段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绝大部分秘密教团创始人,不可避免地受到现有社会文化的影响。他们在搭建教派基本结构之初,往往以古代神话、主流宗教、历史传说为参照,甚至以小说、游戏为范本,为教派涂抹上各种幻想色彩,并设计严格的等阶,具体概念上千差万别……”

    “考察存在十年以上的秘密教团,则必须承认,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出现了一种令人侧目的‘趋同性’。特别是在组织结构上,三大世界性秘密教团,几乎不约而同地将内部人员分成了四阶,虽然名称各不相同,可里面的含义是很接近,我将它们统一解释为:浅信徒、虔信徒、狂信徒、恩眷者。

    “顾名思义,这四个层次的教众,对‘神明’的虔诚、奉献程度是不同的;而受到‘神明’的恩赐与奖赏,也是不同的。事实可以证明,对于那些‘神明’、‘主祭’来讲,各个等级的教徒,对他们的供养、索取、反馈,是真实不虚的,是有严格等级判定的,他们不约合同地拥有一个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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