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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停下了身形,她毕竟还小,在梅花桩几番来回后不由有些气喘,不过小家伙昂着头对白茉莉道:“看到了吗?我可没偷懒!要不是师父每日让我早晚给你推宫过血,说不得我现在内功都可能突破了呢。
我每天都耗费那么多内力给你推宫过血,师姐你还说我偷懒,要是被师父知道,真是。。。”
小豆子说着眼睛红红的,她终究还是个孩子,说话做事脱不开稚气,只是她未说完,身后却是传来一个声音。
“真是什么?”
唰。
小豆子和白茉莉瞬间齐刷刷的循声看去,就见风雪之中两道人影矗立在练功场边,当中一人却正是王延。
“啊,师父回来咯!”
小豆子一声尖叫,然后飞一般的一头冲向王延,继而就好似乳燕投林般钻入王延怀中。白茉莉倒没有小豆子那般肆无忌惮,不过她还是甩开手上石锁,从梅花桩上跳了下来,第一时间朝着王延跑去。
王延看着怀里的小豆子,不禁伸出手轻抚起小豆子那如同鸡窝的头发,继而笑道:“我离开这几日,你可有偷懒?”
“没有,师姐可以作证!”
小豆子回答的斩钉截铁,但是她那小脑袋却悄然转向白茉莉那边,然后死命的朝着白茉莉眨眼睛。
这一幕却是被王延身旁的令狐婉看到,她当即咯咯一笑,道:“真是好有趣的小妹妹。”
令狐婉一出声,登时将白茉莉和小豆子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白茉莉只是眼中现出好奇,可小豆子却瞬间如一只小刺猬般,极是戒备的道:“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令狐姐姐。”
对于小豆子戒备令狐婉不以为意,只是小豆子却不领情,冷冷道:“我只有韵姐姐,没什么令狐姐姐。”
“小豆子休得无礼!”
王延不明白小豆子为何对令狐婉这般敌视,不由出声轻喝,可往日间只要被他喝骂后就会听话的小豆子却是猛地从他怀中挣脱,然后这小家伙一下窜到白茉莉身边,道:“师姐,快去找韵姐姐来,就说有狐狸精来抢师父了。”
狐狸精?
王延这才有些明白小豆子为何如此,只是他却不由头疼起来。而不待王延做出反应,白茉莉看向令狐婉的目光中多了警惕之色,继而这个一向乖巧最听王延话的丫头,丝毫不理会王延,朝着第五韵的居处就是一溜烟的跑了去。
看着白茉莉渐渐隐入风雪中的身影,王延不禁怀疑自己把令狐婉带回山下村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特别是想到等下第五韵前来的局面,他只觉自己已然一个头两个大。
第七十五章 祭剑
久违的晨光照进了草屋之中,王延懒懒的翻了个身,然后缓缓从草床上坐了起来,书剑庄之行虽只是数天,但耗费的心神与精力实在太多,故而回到自己的小窝,王延这一觉睡得是如此香甜与安然,甚至生平第一次想躺在床上不起来。
或许这就是第五韵讲的赖床?
王延摇头失笑,继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若是平日小豆子早就打来水伺候王延洗漱,然后两人一道去练功场,不过今天小家伙没来,王延也不准备出门,因为他昨天晚上当众宣布自己将要闭关。
回想起昨天第五韵和令狐婉见面的场景,王延还不由有些脑仁发疼,一个口称王大哥,一个口称延哥哥,火药味怎么浓怎么来,那种场面王延根本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一头钻回自己的小窝宣布闭关,不过令狐婉最终还是在村子里住了下来,而且就住在第五韵隔壁。
至于令狐婉的女侠梦,王延暂时也顾不上,只能对白茉莉吩咐了一番,让她带着令狐婉打熬根骨,反正有关筑基的事项白茉莉都了然于心。
不过王延此番闭关倒并非单单为了躲开几个女人,他自离开傲剑山庄后,武功一路突飞猛进,虽在山下村呆了数月洗练心境与打磨内气,但一直以来并未真正梳理自己的武学体系以及参悟自己的武道理念,而想要成为真正的剑客,这方面是不可缺失的。
更重要的是此番书剑庄之行王延收获匪浅,特别是名剑落沙入手后,他便可以修炼剑光分化,但修炼此剑技之前,王延需得祭剑。
尽管王延的过去是一片空白,但他从十二岁进入傲剑山庄后,终归还是参加过傲剑山庄一年一度的祭剑大典,数次听过庄主宣讲剑经,很清楚一名真正的剑客该如何祭剑。
祭剑共分为四重境界,第一重祭剑需以血炼之法诚于剑,也就是要在七七四十九日内,每日以一滴心头血祭剑,最终使得人与剑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联系。这听上去或许十分玄虚,但这是傲剑山庄自古相传的秘法,得到过无数剑客的印证,王延自是深信不疑。而要修炼剑光分化,最少需要完成第一重祭剑。
以心头血祭剑自然大伤元气,而且祭剑期间切忌心有浮念,所做一切都最好与剑相关,否则很可能导致祭剑失败,故而王延已是打定主意未来两三月内足不出户全心祭剑,而除开祭剑之外,他唯一要做的便是梳理自己的武功,明悟己念,从而寻觅到自己踏足剑道的门径。
因此种种,此番闭关对于王延来说至关重要,所以他打起精神,待得整个人彻底清醒后,便是取过落沙继而盘膝榻上,收束心神排除杂念,按照傲剑山庄传承剑经所讲之法开始祭剑的准备。
一炷香后,王延顺着祭剑之法的引导完全沉入自己的心神之内,祭剑之法将这片独属与自己的虚幻空间叫我本我世界,在本我世界中,王延只觉天地间唯‘我’与‘剑’,一股‘空’意悄然升起,随之而来的是苍凉与孤独,这样的感觉让王延不禁产生浮念,但随即落沙轻震,一道剑光便是破空斩来。
这祭剑之法并非单单的仪式,当中奥妙非常,一般人难以体察,而想祭剑成功,并不说简单以血祭剑就可,在此之前,还需要明‘我’明‘剑’,若是既不明‘我’也不明‘剑’,谈何诚于剑?
剑光破空而至,王延的‘我’没有抵挡,随之他只觉自己被割裂开,包含着过去的浮念被斩去,他随即被苍凉与孤独所包裹,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延终于明白这是落沙上一任主人在剑中残存的丝毫剑意,王延一番揣摩下自觉这丝丝剑意对自身的剑意却是大有补益。但更要的是,他通过这丝毫残留在落沙中的剑意,与落沙本身有了沟通的桥梁。
动念之间,天地变幻,漫天黄沙之中,一柄长剑对天狂舞,只可惜人尚且不能与天地抗衡何况是一把剑,最终长剑被层层黄沙掩埋,可那长剑之上始终保持着一抹流光。
‘我’静静的看着一切,然后勾连心神细细揣摩起了那一抹流光中所包含的铮然与不屈,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心神再度动念,‘我’一跃投入长剑,继而长剑金光大盛,破开层层黄沙冲天而起,其后更是穿过漫天黄沙,朝着苍穹就是一剑斩去。
撕拉。。。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王延猛地睁开眼睛,就觉体中内气如狂流奔腾,转瞬之后他只觉心口一疼,却是内力逆转之间,一滴心头血被逼出,紧跟着,内力推动着这滴心头血便是从王延口中一冲而出。
哒。
一滴小小的心头血落在了落沙的剑身上,紧跟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滴心头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了剑身之中,待得彻底消失后,落沙的剑身上竟是多出几丝血色纹路。
看着剑上的丝丝血色纹路,脸色苍白的王延不由展颜一笑,万事开头难,他知道最难的关隘渡过了,血色纹路代表他得到了落沙的认可,之后的四十八日中,只需每日不断以心头血滴入落沙之中,此番祭剑当是不会失败。
不过王延很快又沉下心神,刚才那番玄奇的体验中,他尚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一方面是对于‘我’的认知还极为模糊,另一方面是对于种种幻象的形成无法理解,他知道祭剑之法实际上也是对于本身精神气三宝合一的一种运用,只是通脉期武者无论对于精气神的哪一样认识都还很浅薄,运用也不过刚入门,所以祭剑之法本身更像是一个模子,是直接引导武者的精气神进入本我世界。
一念及此,王延不由从怀中拿出了凝元剑煞功的秘笈,这本秘笈主要记载了凝胎法诀和打磨剑胎之法,而蕴胎的过程中,洗练元胎是对于气的深入认知和运用,而想要打磨成剑胎则要涉及到精神层面,特别是想要蕴结成血煞剑胎这等玄奥的上品元胎,更是需将精气神三宝合一运用,故而秘笈之中自然对于精气神有较为详细的阐述,所以王延想从中寻找一些答案。
隐隐间,王延觉得这很重要,他觉得自己若能悟出精气神三宝的本质,他也许就能彻底明白那个没有意识只能冷眼旁观继而将一切传递给心神的‘我’究竟是何物,甚至他觉得自己还可能因此窥探到自我生命的奥秘,了解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
第七十六章 山雨欲来
“今年的雪真大啊。”
明康镇公孙大宅中,身披绒毛大氅的陈文远坐在莲花亭内,一边看着亭外鹅毛般的大雪,一边从身旁石桌的小火炉上取过酒壶自斟自饮。
自上次之事后,陈文远便接替了康建民的位置留在了明康镇,外镇一地看上去好似土皇帝一般,可陈文远本是杨元身边的红人,将他留在明康镇无疑等于发配,他知道这是大当家的意思,杨元也无法违逆。
陈文远并不担心自己的前途,他知道少主早晚会召回自己,可身处明康镇终究诸多不便,其他不说,他就知少主最近在做一件大事,可惜他无缘参与其中,故而这数九寒天,心情郁郁的陈文远方才会在这莲花亭中赏雪饮酒,消磨难熬的时光。
“文远。”
一道身影自风雪中而来,人未至声音先远远传来,来人却是那名独臂独眼的老者。这老者本是长相狰狞,可此时却是一脸喜色,待得走入亭中,老者连身上的落雪都不扫打,急急道:“文远,喜事啊。”
陈文远呷了口酒,头也不抬无精打采的道:“可是那李云扬说出公孙家的藏宝之地了?”
颇让人想不到的是陈文远当日擒下李云扬后竟未直接格杀,反倒是将之关押了起来。这却是因为陈文远从隐秘渠道探知了公孙三娘延揽高手的许诺,而杨元喜欢收藏名刀名剑的爱好在黑水贼中上下皆知,故而陈文远自是想找出公孙家的藏宝之地,只可惜这几个月来他将整个公孙大院掘地三尺都没找到,所以方才留着李云扬日日严刑逼供。
“那老东西生无可恋一心寻死,这几日刑讯都停下了,哪可能开口?我说的喜事是这个。”
说着,老者从衣袖中拿出封书信,递给陈文远道:“少主给你的亲笔信。”
陈文远‘噌’的一下站起身,然后一把抓过书信细细看了起来。老者看着陈文远眼中逐渐恢复的神采,脸上露出了些笑容,继而道:“少主在书信中说什么?”
陈文远没有立即回答,待将整封信看完,将信纸放入了火炉后,方才悠悠道:“少主在信中提到此番与横水城冷月宗的某位大人物联手,夺下了书剑庄的基业,以此作为与那位大人物全面联手的开端。
少主雄才大略,此事当真做的漂亮,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书剑庄内的密库被人洗劫一空,连带一把名剑都是被那王延带走。”
“可是那傲剑山庄的王延,就是上次从启明楼走脱的那小子?”
这老者对王延颇有印象,他与陈文远在当初那件事后从康建民手下细作那里得知了王延,夏河等人的姓名,故而听到这番话当即想了起来。
“就是那个王延!没想到此人这短短数月内武功突飞猛进,此番在书剑庄中还将百面鬼斩于剑下,然后带着名剑落沙裹挟了书剑庄二小姐将书剑庄密库洗劫一空后悄然脱身。
当初只觉此子心性果决,却没想到还有这等手段,倒真是不简单。”
陈文远目光闪动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老者见此不由道:“可是少主有所吩咐?”
“没有。少主此番来信只是想表明我陈文远还在他心中,很快就会将我召回,但是我陈文远得少主知遇之恩,却不能什么都不做。山伯,关于那王延可有什么消息?”
老者摇摇头道:“这小子和那夏河在南河谷倒是闯出了些名堂,只是这两人行事皆是谨慎,我虽然对手下人多加吩咐,但也未打探到出两人的老窝。
至于这小子的身份,我托人在千机阁中打听了一番,日前才传回消息,此子竟然只是傲剑山庄内的一名杂役弟子,不知为何出山远游,而此番傲剑山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