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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就点点头,“好吃。”
净空听了就笑,“好吃就多吃点。”
吃饱了饭,我心满意足地摸摸小肚皮,“哈,真有家的感觉呀,我都想住在这儿不走了。”
“那就多呆几天呗。”
“好啊。”我眼珠一转,对他说:“师兄,你住这儿就不怕闹鬼啊?”
“有你呢,我怕什么?”
“呵,你就这么相信我啊,那咱今儿就来玩捉鬼好了。”
本是逗他的,没想到他还真就很认真地“嗯”了一声。
收拾好饭桌,我里里外外视察了一圈,拍拍净空的肩,大模大样地说:“嗯,干得不错。”
净空当下拱手作揖,“承蒙您夸奖。”
我跳上去,两手够着搂了他的脖子,嘻笑起来。净空就歪着身子由着我把他搂得里倒歪斜。我又不老实地攀到他的背上,让他背着我在院子里跑了两圈,才放过他。
两个人又嘻闹了一阵儿,天就将黑了。
点了火烛,找来几个垫子,坐在牌位前,“师兄,你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你怎么不歇着?”
“我要在这儿陪我爹。”
“我不困,我陪你坐会儿。”
净空说着,拽过一个垫子也坐下了。
他愿意陪着,就由他吧。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净空忽然问我:“净心,张连生的事儿你怎么看?”
“你说呢?”
“我觉得不大可信,这也太离奇了吧?可如果是假的,那两坛金银又是从哪来的?”
净空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问:“不会是偷你们家的吧?”
我缓缓睁开眼睛,“没错,这事确实蹊跷。先是我家闹鬼,随后他就暴富,确实让人起疑。我猜想他是在我家找到了东西,然后又不知从哪寻来个假道士串通一气,假借托梦之名让这笔不义之财合理化,以掩人耳目。”
当年我因为老爹的死愧疚难当,自责不已,根本无心去想这些银钱财物的事。在山上自闭了一年,修练了两年,更是清心寡欲的,除了想老爹,对这些俗事更是连想都没想过。此番归来,却是怪事连连,让我怎不生疑?
“你们家有多少钱,放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吗?”
“我当时太小,整天无忧无虑,有吃有喝有玩就好,什么都不想。老爹虽然年纪大了,可身体却硬朗得很,根本就没考虑到要跟我交待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做?要揭穿他吗?”
净空这一问还真就让我犹豫了。是啊,我想要什么?钱财对我来说已是身外之物,只要那张连生没做什么为非作歹之事,我又何必与他计较呢?
想及于此,我便摇摇头,“算了,随他去吧。”
净空凝神想了想,便也点了头。
第三十六章 “女鬼”
“那门钥匙你不打算收回来了吗?”净空忽然想起了这茬,问道。
我想想也是,我家的钥匙凭什么在他手里?我没回来也就罢了,现在回来了,都不告知一声,这是什么道理?心里有鬼还是真的忘记了?想到这儿眉头就拧在了一起。
净空想是看我神情变化得有些吓人,赶紧说:“算了,咱不去要了,明天翻墙出去,再买把锁换上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怂不怂?”
他不服气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找上门去要吗?”
我沉吟了一下,笑了,“也没什么不可以。”
净空一下来了兴致,凑过身子问,“怎么说?”
我刚想答话,外边忽然有了响动。我忙让净空噤声,让他别动,转身吹熄了烛火,猫着腰躲到门后。
只听见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前停住。过了一会儿,窗纸被湮湿捅了个洞。
呵,敢情这是要偷窥啊。
我玩心大起,凑过去,贴上眼睛与之对视,只听“妈呀”一声。女人的声音,听着还挺耳熟,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
我赶紧推门冲了出去,果不其然,一个小妮子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不是瑶尘还能是谁?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哪都有她?看着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净空点燃了蜡烛,端了烛台跟了出来。看到瑶尘,把他吓了一跳,躲到我身后,结结巴巴地问我:“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是,是女鬼吗?”
我瞅着他好笑,便拿过烛台,一努嘴,“对,是女鬼,麻烦你把她弄进屋吧。”
他乍着双手,站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求饶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我还是小孩,这活可干不来。”
我就看他咬了咬牙,一跺脚下,好象下了多大决心似的,上前几步,蹲下身,把两手插到她身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一扭头,见我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就瞪了我一眼,“你就坏吧你。”
都憋了半天了,我终于哈哈地大笑出了声,举着烛台讨好地说:“我给你照亮。”
净空气哼哼地白了我一眼,把人抱到里间的床上。
我把烛台放到一边。所谓灯下照美人,这瑶尘在摇曳的烛火下竟显出了几分女儿家的媚态,原来还是个漂亮胚子,只是蠢得可以,让我无语。
净空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女人吧,我看他脸都有点红了,有些不自在的把头扭向一边。
“去取碗水来。”
“诶。”
他答应得比什么时候都快,我心说,这孩子不会是动了凡心了吧?
转眼功夫,水就来了。我接过碗,含了一口,照她脸上就喷了去。
哇,这水够凉的。我嫌弃地想,这净空也不知道弄点温的,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不过,这凉的效果更好,只见瑶尘被激是浑身一颤,“嘤”的一声醒转过来。
待她眼波流转,眼神与我相撞的时候,这妮子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指着我大叫:“我道是谁?怎么又是你这个扫把星!”
我淡定的站在那里看她发飙,“大婶,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好歹也是那么大岁数的人啦,就不能庄重点?”
“我,我庄重得了嘛?怎么每次你都能搞出些状况来,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呐?
她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大婶,怎么是我搞出状况来?好好的大门你不走,非要玩什么偷窥,你不自找的嘛你?再说了,你是人吗?还人比人,您也好意思说!”
这妞一下子没被我堵得气结,嘎巴着嘴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哼!”我得意地哼了一声,心说,想跟我玩,下辈子吧。
瑶尘说不过我,嘴角一抽抽,我一看,完,这是又要哭啊,赶紧制止道:“打住,咱有事说事,千万别给我来这套。”
瑶尘就气得坐在床上乱蹬了几下脚,双手托着腮帮气恼地说:“你就不能让让我吗?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嘛。”
净空看着这一幕显然一时有点接受不来,指指我,又指指她,“你们,你们……认识?”
我点头,“算是吧,打过一次交道。”
“什么算是?”瑶尘跳下了床,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很炫耀地冲着净空说:“我们是朋友。”
净空的脸就变了色,指着我问道:“你,你,你和女鬼是朋友?”
我忙甩了袍袖,把瑶尘甩开,刚要解释,这女人又抓住了“重点”,“诶,你说谁是女鬼?”
净空一下就蒙了,迟疑地用手指指我。
瑶尘就扭搭着身子,跺着脚,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兰花指一伸,“哼,我就知道又是你!你就不能说我点好吗?”
“行了,大婶,都一把年纪了就别装小姑娘了。”
“人家一把年纪怎么了?人家就是小姑娘!”
“好好好,您是小姑娘,那敢问姑娘你今个儿没事跑这来有何公干啊?”
瑶尘一下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吗?这里是鬼宅。”
我和净空对视了一眼,还当是什么事呢!
瑶尘显然对我俩的反应很不满意,“你怎么一点就都不觉得奇怪呢?你们知道?”
我俩点点头,“对啊,我们知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里是我家啊。”
瑶尘一下子从我身边跳开了,警惕地瞅着我说:“呀,我早都觉得你不对劲了,你不会其实是个鬼吧?”
我摆出一副我就是鬼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看着她,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珠转了转了,把手一挥道:“啊,算了算了,鬼就鬼吧,难得咱俩脾气相投,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做回朋友吧。”
这都哪跟哪啊?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这什么脑洞?真是懒得理她了!
脾气相投,我怎么没觉得?还勉为其难,好象她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哼,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扭头来到外间,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地呷起来。
我就发现了,只要有这女人在,就什么奇葩的事儿都能让她想出来,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真是个白痴!
第三十七章 瑶尘版的鬼宅传说
正想着,那白痴就过来了,走到我跟前,歪着脑袋看我,冲着身后跟上来的净空一摆手,道:“你看看你,都惹净心生气了。”
“噗”,我一个没忍住,一口茶水全喷地上了,溅了她一身。
她拎着裙子直跳脚,“啊呀,人家新买的裙子呀!”
净空站在一旁,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我咳了两声,真是要呛死我了。往下抚了抚胸口,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说吧,干什么来了?”
瑶尘放下裙子,两手绞在一起,把身子扭得跟麻花似的,低着头嗯啊了半天才如蚊子哼哼地说:“找你来了。”
“大点声,没听见!”
那货突然抬头,利索地大声叫道:“找你来了!”
突然来这么一嗓子,太出乎意料了,把我和净空都吓了一大跳。真是的,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我瞪她一眼,“干嘛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呐?”
她倒好,把脑袋一歪,犟嘴道:“你让的。”
什么我让的,嘴角得意的都快咧到耳根了,分明是她故意的。
算了,一个女流之辈,不跟她一般见识。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不说就走。”
瑶尘一下跟被什么附体了似的,神经兮兮地扑过来坐在桌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兴奋地问:“诶,你看看,你看看,有什么变化没?”
我边往后躲,边看了看,“怎么了?什么变化?”
她失望地双手一拍桌子,“多明显啊,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跟你说,今儿早上起来我一照镜子,发现脸上的伤都好了不说,皮肤都变得比以前好了呢。你的药简直太神奇了,我太佩服你了。”
“说重点!”
“哦。”
她撅了下嘴巴,应了一声,然后,马上又神气活现起来。
“我一高兴就去找你,可是找遍了寺院也没发现你。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你下山了。我一想,我的衣服都破了,反正也得买新的,那就也下山吧,没准还能碰上你呢。”
说着她就起身转了一圈,“看,我新买的,好看吗?”
不等我回答,她又坐下来接着说:“我在裁缝店呆了小半天,有几个老主顾在那儿闲聊。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在意,后来发现他们在讲鬼故事,说得挺热闹的,才凑过去听。那故事讲的都挺吓人,不过后来掌拒的插嘴道:‘你们说的故事都是编的,没法考证真假。我给你们说个咱们县的真事,保准你们害怕。’”
说到这儿,瑶尘便停了下来,看着我俩。
我白了她一眼,“不用看我们,我们不是你说的故事里的那个鬼。”
“哦,”她点点头,“掌柜的说三年前,县里有名的大夫陈郎中有天晚上突然暴毙,之后,他家夜里就常有响动,经常闹鬼。这事可是千真万确的,因为有人亲眼见过。
据说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有个街坊从他家门前经过,听到里面有动静,一时好奇,就趴着门缝往里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魂都没了。只见一披头散发舌头一拖到地身着一袭白衣的鬼正在院子里晃悠。他这一害怕不要紧,弄出了响声,那鬼一回头,你们猜怎么着?竟是没有脸的!头发下面空洞洞的,当时就把人吓过去了。等家人找到他时,他已经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了。叫了好多邻居帮着才给弄回家的。
当年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一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时吓得好多人家都不敢住那儿了。后来,还是郎中先前的一个伙计感念他生前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