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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烛龙带我们上这儿来做什么?难不成这下面才是他的家?
诶?烛龙哪去了?我转着身瞅了一圈,明明刚刚还在身边的,怎么这会儿影都没了?
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们不会是着了那畜生的道吧?
被它一脸乖巧呆萌的样子给蒙蔽了,兴高采烈地来了个自投罗网?
若真是这样,想想这一路上的傻样子得有多蠢?
可有那个必要吗?如果它真要害我们,那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一屁股坐死我们岂不是更省事?
第六十二章 神树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离大声喊道“快看!”
顺着离的手指看去,只见聚在深渊中的浓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向正前方的位置移动。
我来不及说话,瞬移过去,想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出乎意外的,却见烛龙正盘踞在一块巨石之上,立着脖颈,对着深渊大张着嘴,将白色的浓雾吸入口中,象极了一条巨大的火龙在那里吞云吐雾,场面十分的壮观。
浓雾在我的惊异中被它吸得一干二净,而此时赶过来的离拉着我转过身。
天,先前被浓雾掩盖住的一切都已显露出了真容,而我看到的堪称奇迹!
原来我们正站在一个纵横两百余丈的天坑边缘,有九处瀑布悬于其壁,有如九条白练直落九霄。而天坑正中,矗立着一棵真正的参天大树。
它的枝叶并不繁茂,每隔一段就有一圈枝杈伸出,倒是和我在那棺材底上见到的青铜树有几分相似。
树干很粗,至少比烛龙的腰还要粗到五倍以上。整棵树通体碧绿,树干笔直,象极了一根大柱子杵在那儿,直戳入洞顶。
我和离都是一阵的惊呼,这么粗这么高的树得活多少年了啊
我心中默念,佛祖啊,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就算它是扶桑,它是若木,在这大山之中,它是靠什么活着的?
一转身,发现烛龙正盘卷了身子,歪着头观察着我。
别问我为什么觉得它是在观察,虽说其实它看起来就是一张木塑一样的脸,但我就是莫名地能读懂它的眼神和表情。
例如此时,它就是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而并不打算带我下去。那意思就象在说,地方我已经带到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它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就是让我自己下去,没打算帮忙。
我往天坑下面看了看,深不见底,黑漆漆的,我竟无法看透。
捡起块石头扔下去,半天听不到落地的声音。
我忍不住扶额,我的乖乖,这得多深啊!这要是掉下去,任谁都得摔成肉泥啊!
我恶作剧地想,就是烛龙估计也不行。顶多仗着鳞甲结实,能摔成一袋肉泥,闹个外形齐整。
这天坑附近的岩石也很奇特,都是黝黑黝黑的。
我伸手摸了一把天坑内侧的岩壁,发现它们就象是被打磨过的镜面一样。
如此光滑,想是连苍蝇也难以在上面立足了。
天啊,这可怎么上下,根本就没法攀爬嘛。
唯一可借力的就是中间的那棵树,难不成那树就是此处上下的天梯
可树与天坑边缘目测怎么也得有一百丈的距离,而我还没对自己长大后的身躯做过测试,对一步能否瞬移这么大的距离还真就没什么把握。
要是能把烛龙当绳子用系在两头,应该就不成问题了,只是人家烛龙肯定不会同意。
我瞅了眼等着看好戏的烛龙,直挠头,心说,今个若是过不去,跌了份,以后在它面前岂不是要矮半截,还能被它瞧得起吗不行,得想个办法才好。
于是,我假装好奇,无视了烛龙灼灼的目光,沿着天坑散起了步。左摸摸,右瞅瞅,看着悠闲得很,实际上脑子转得飞快,没办法,得想招啊。
离不明所以,真当是散步呢,一路跟着左瞅右看,忙得不亦起乎。而烛龙则在我身后缓行,好象在说,我看你能磨到什么时候!
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芒在背。后背上的汗毛全让它盯得竖了起来,这个不自在。
哼哼,你等着,等我想出办法来,让你服死我,你就等着乖乖做我的宠物吧。
我偷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大家伙,嘿嘿地在心里暗爽得乐开了花。
“嗨!净心,你傻乐什么呢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离在不远处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冲着我连招手带比划地喊,我连忙跑了过去。
离从地上捡起一截一头焦黑的木棒,说:“你看,燃烧过的。”
“嗯,好象是火把燃烧后的残骸,这里有人来过。”
我接过那截木棒,捻了捻烧焦的碳黑,又闻了闻。气味微乎其微,应该已经很久远了,绝不是近期的。
还真是不寻常啊。照理说,这应是个人迹罕至的所在才是,可怎么就有人来过了呢
我灵光一现,大喊:“快找找,一定还有别的通道!”
离听了,忙扔了木棒开始左翻右找起来。
烛龙却定在原地,象看傻瓜一样的看着我们。
看它那样我就来气,不帮忙还看热闹,好象我和离是不干正事一样。
我加快了脚步,仔细勘察,别说,还真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道裂隙。
那道裂隙象是微张的小嘴,仅能容一人侧身小心经过,离和烛龙看来是都过不去了。
“你俩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说着我就要往里钻,离一把拉住我,眼神里全是担忧,半天吐出两个字“别去。”
我的心一动,这是又一个净空啊。我净心何德何能,此生能有这些肝胆相照的朋友如此真心对我,值了。
我拍拍他的手,“没事,我命大着呢,我去看看就回。”
烛龙这时也把大脑袋伸了过来,用鼻尖拱我的手。
我摸了摸它的大鼻梁,笑道:“干嘛呀这是,怎么都弄得这么煽情?我只是去探个路,又不是去赴死。再说,我又不傻,情况不妙我还不知道往回跑啊?都放心吧。”
离抿紧了唇,眼神极其坚定地说:“净心,你记住,我会一直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就不走。”
我“噗呲”笑出了声,给了他一拳,“瞧你,整的跟个小媳妇似的,还一直等我回来,傻不傻?就一天。”
我看离的眼神明显变得凌厉起来,忙改口,“好好好,三天,三天总行了吧?三天我没回来你们就别等了。”
我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眼泪就要出来了。因此,没给离再说话的机会,转身一头钻了进去。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不到他们了,才停下脚步。
心里酸酸涩涩,捂着脸默默地落了两滴泪,也不知这泪是因何而落。
吸吸鼻子,仰起头,使劲把眼睛眨了眨,继续前行。
第六十三章 迷路
这个裂隙只是入口处狭窄,越往里变得越宽敞,我可以正着身子大踏步地往前走了。
前面没什么障碍,正好可以试试身手。
离说,我的能力很强大,只要我想,就能做到任何事。
想想我就想笑,它可真敢说,咋不说我能上天呢?只要我想,难道我想一步跨出百丈外就真的能吗?
我这念头刚起,就觉耳侧生风,两旁清晰可辨的岩石瞬间模糊成了一片。
脑子还没回过神,就“啪”的一下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哎哟喂!”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原来不知怎的我竟趴在一面石壁上,肋骨撞得生疼。整个人就象是贴在墙上的一幅画,还嵌进去了一块。
我这一动身子,整个人就象脱了胶的画一样,从上面缓缓地滑落了下来。
多亏那两家伙没在,否则,我非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不可,太丢人了。
我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这都什么情况啊这是?我有点蒙。
趴了一会儿,慢慢抬手摸摸脸,还好,鼻子没拍进去,嘴巴也好。我翻了个身,试着坐起来,还成,胳膊腿还都听使唤。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裂隙到这里向左拐了个弯,我是从先前那个位置瞬间移动到了这里,没刹住闸才拍在了石壁上的。
此时,石壁上赫然留下了一个人形凹痕,就象是在上面盖了个印章,召告后来者,爷爷我“到此一游”了。
我被自己的脑洞逗得不行,向后一仰,躺倒在地,内心的喜悦冒着泡地往外冲,让我无法抑制。
于是就那么平摊了双手双脚,成个大字形躺在那里咧开嘴无声地大笑起来。
哎,早知道一次能瞬移这么远,直接到那树上多好,没准现在都下到了树根那儿了。
我有的没的想了一会儿,终于能把嘴合上了,便起了身,扑噜扑噜身上粘的土,就顺着通道往左走去。
没走多远,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上行,一条下行。我估计上行的路多半是通向外部,下行的通向哪里那就不好说了。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决定先找不确定因素相对较小的上行通道走。
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了解,行动起来就更加方便了。而且这回有了心理准备,因此,行进的速度虽快,但也没再犯上次的错误,撞东撞西的。
还好,一路顺利,没再遇到什么岔路口,通道里开始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伴随着隆隆的水声,大量的水汽扑面而来。
我心下大喜,这是要到出口了。果然,没走多远,便见到了一丝光亮。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瀑布从洞口的上方飞流直下,正好把洞口掩住。
仔细观察山势,发现这里是后山的一处飞瀑,在山脚下汇聚成溪。以前我跑山的时候常从这里经过,却从没想到这瀑布后面会是这么一番所在。
我折返回到岔路口,往下行的通道走。没走几步就发现了怪异,这个洞居然不是天然,完完全全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什么人会在这大山之中花这么大的力量开凿通道,这得花多少的人力物力啊!
我好歹也算在此地生活了十三余载,怎么就从没听说过一星半点和这有关的故事呢这通道到底存在了多少年啊
老话说得好,“事出蹊跷,必有妖”,我不敢怠慢,提高了警惕。
很快我就发现了怪异之处,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青铜面具。
这些面具的大小和造型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但都极为奇特夸张。
有的耳朵象对儿大翅膀,向斜后方伸展着;有的眼睛是三角形的,中间向外突出,就跟个蛤蟆似的;有的鼻子大大的,呈鹰钩状;有的眼睛又是圆圆的,头上有几个向上翻卷的弯弯的造型,不知道这是代表帽子还是头发
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配上了一张宽宽的大嘴巴,象青蛙的嘴一样。
天啊,这都什么长相?难道是一堆畸形在这儿聚会?
可这一个个的都长得高鼻阔目的,好象也不是中原人啊,怎么看怎么象传说中的西域人,而那一张张微弯的嘴角似乎透着一股说不清的诡异。
在这甬道里,以我的目力虽能看清楚周遭的一切,但也能明显地感受到此时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而那些挂在石壁上做工考究、栩栩如生的面具就宛如一颗颗的人头悬在那里,让人浑身凉嗖嗖的发毛,就象有一万只眼睛在盯着你,让你不寒而栗。
幸亏我不是普通人,否则,在这令人遍体生寒的环境里岂不是立马要漰溃吗?
我在古书中看过,早在商周时期就有青铜面具。当时盛行巫蛊之术,认为人的灵魂可以附着在上面,戴上它,就可以通灵;人们也会在一些驱鬼逐疫的仪式中带上它大跳傩舞。
这样看来,这些青铜面具的年头可就不短了,怎么也得有千年之上吧。
可眼前这些面具显然和通灵、傩舞都贴不上边,那挂在这里又是做什么用的呢?总不会是谁闲得无聊搁这儿吓人的吧?那这吓人的成本可就太大了,凿山开道喂!
我沿着台阶一路下行,走了半个多时辰还没走到头,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头了。
以我的脚力走了这么久,按理说都能绕着大山十几个来回了,这甬道到底得有多深啊够我走这么久的?不会是着了道吧?
我停下步子仔细观察,发现那些面具可不是随意挂着的,而是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出现一个。
也就是说,在我观察那些面具的时候就已经着了它们的道,在不知不觉中将它们当成了路标,不由自主地沿着它们指示的方向前进。
而它们的摆放位置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一直在往下走,从而忽略了真正的路。
所以说,我实际上是一直在兜圈子。难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