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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影像从模糊到清晰。原来,这是一个山洞,洞壁湿漉漉的,不时有渗出的水滴滚落,在洞壁上形成一条细细的水线。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滴答的水声,那是洞顶上渗出的水珠滴落在洞底岩石上发出的声音。
我缓缓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抱着一块大石头,头正歪在一侧,枕着自己的胳膊。
我直起头,活动活动脖子,有点酸痛。手臂上麻涨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我有些吃惊,这得抱着石头呆了多久啊,能让我有这种感觉?
心里想着,便松了手,放下腿,想从这石头上下来,结果脚下一空,身体就开始急速下坠。我大吃一惊,赶忙趔趄着重又抱回大石,同时双腿紧紧将其盘住,控制住身体不再下落。
好险啊,头上出了一层白毛汗。待往下一瞧,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这下面竟是一条两丈来深,宽度不足一丈的深壑。深壑的两侧怪石突兀,十分的凶险,看得我暗自咋舌,这刚才若是掉下去,怕是要头破血流,摔成半残了。
唏嘘了一阵,稳定心神才发现,我抱的这块大石原来是一根巨大的石柱,顶天立地的杵在这沟中,而我此时就象个小猴子一样挂在这石柱的中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我被此刻的情景给雷到了,这都什么情况啊我怎么会在这儿
刚醒过来,脑子还不大灵光,有点慢。眨了几下眼,才慢慢想起之前是遭遇了龙卷风。
我左右看了看,净空他们一个人影都没看到。看来,我们这是被吹散了呀
摸清了情况就好办了。瞧准一侧的沟边,身子一弓,双手和腰一用力,两脚便同时向上踏在了石柱紧挨着手下方的位置上,然后一拧身,两脚一蹬,便象只大猫一样腾空跃起,稳稳地落在了沟边的地面上。
我把着沟沿往下看,沟壁上潮湿却没有长青苔,底部还有残留的水洼。奇怪,这应该是长年有水冲刷的水道才对呀,可水呢水哪去了
正想着,突然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连地面都跟着一起震颤。
我刚往后退出一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道急流翻滚着白色的浪花便从远处呼啸着冲了过来。
好大的水呀眼看着水线不断上涨,眨眼之间就接近了沟沿。我忙就近又蹦回石柱,手脚并用地爬到石柱顶端。好在水位并没溢出深沟多少,只是喷溅出一些水花,打湿了地面。
这水流速太快了,湍急得让人心颤,这若是有人掉进里面磕磕碰碰的,怕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没的。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水位又开始下降了。下降的速度和上涨的速度一样的迅速,眨眼之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啊呜,好神奇呀,看来这水是间歇性的,我应该就是被上次上涨的大水冲到这儿来的。
不过,在这么潮湿的环境里我的衣服却只是潮而已,并不是**的,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我已经抱着柱子很久了。
也就是说,两次有水的时间相隔至少得有大半天。
我居然在昏迷的状态下抱着柱子呆了这么久,我自己都要服我自己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若是也象我一样卷进这水里,离和烛龙可能还好,净空和瑶尘怕是我不敢深想。
这洞看起来挺大的,当务之急,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先走出去再说。
我想,自己是被水冲进来的,那就是说我往从水流来的方向走,最起码我能知道自己是从哪进到这洞里来的,也许那正是我和他们分开的地方。
从石柱上重又跳到地面,往上游走。目力所及,百十丈远的地方就是洞的尽头了。我迫不及待地移身过去,却发现这里另有乾坤。原来,在这儿有一个角度颇大的弯,由于视觉的问题,离远看还以为到头了呢。
绕过拐角,发现沟的宽度在逐渐加大,最后扩成了一个方圆五六十丈的深潭。
这潭底肯定是跟地下水连着的呀,难道我是从潭底进到这里的难道我的胎吸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在昏迷状态下也能自动开启吗这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因为没法试啊
我狐疑地盯着潭水正胡思乱想,一阵冷风出其不意地吹在身上,让我猝不及防打了个冷战,从头到脚出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不过,心里却是一喜。
有风,那就是说,这里有通道和外界相连了我连忙抬头沿着风来的方向寻找。这一抬头不要紧,洞顶的岩壁上密密麻麻倒挂着一堆象收起来的伞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非常的丑陋。
突然,那些东西骚动了起来,陆续有一些将包裹在外面的薄皮展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容。是蝙蝠那是象黑夜中的魔鬼一般的生灵。
我直觉得一阵反胃,呕吐的冲动让我忍不住弯下了腰,扶住膝盖拼命地狂呕。
我的大动作引起了一些蝙蝠的注意,它们瞪着一双双血红的小圆眼珠盯着我,张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抽抽着猪一样的鼻子,展开了薄膜双翼,样子恶心至极。
一百五十八章 逃出升天
很快,有更多的蝙蝠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纷纷展开双翼,两脚挪动着,燥动不安,似乎下一刻就会飞扑过来。
我注意到它们的舌头是细长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帮吸血鬼,是靠吸食鲜血为生的幽灵。
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不战不行了啊。
阿弥陀佛,佛主原谅我吧,我没有以身噬虎的胸怀,只有杀恶扬善的血性,就让您永远活在我的心中吧,形式不重要,就当我普渡了它们这些邪恶的灵魂吧!
没容我继续胡乱地祈祷下去与佛主做进一步的沟通,有几只暗夜的幽灵便按捺不住噬血的**,搧动着薄翼,无声无息地向我俯冲下来。
我摸向腰间,拔昆在手。昆立时象有了感应似的,闪烁着剑气,发出阵阵嗡鸣,跃跃欲试。
我将昆凌空快速挥舞了几下,那几只蝙蝠便被冲出的剑气削成了几段,摔落在地上。
血腥味引来其它蝙蝠的注意,全都张开无毛的薄翼向地上散落的碎肢密密麻麻的呼了上去,里外三层,转瞬间就围得密不透风,让人看着头皮发麻,直起鸡皮疙瘩。
我趁机赶紧去看洞顶,果然,没了这些东西的遮挡,洞顶显露出一处裂隙来,虽然没有光亮透进来,从我这个位置也看不到裂隙有多大,但我的皮肤已感应到冷风就是从那里吹来的。
这可能是唯一的出口,我必须上去看看。想到这儿,我连忙纵身一跃,双手直接把上洞顶的岩壁,双臂一叫力,腹部收紧,两脚便撑在洞壁的岩石上。然后,我就象壁虎一样,迅速向裂隙爬去,想尽快离开这里。
谁知地上的那群蝙蝠突然一起抬头看向我,眼睛里闪着邪恶的贼光,似乎在说:“小子,到了这儿就是我们的盘中餐,还想跑?没门。”紧接着,就跟喊了口令似的,齐刷地震翅向我扑来。
数量太多了,感觉有上万只,一起往上冲,晃得人眼花缭乱。我倒挂在洞顶上,不方便用昆,只能腾一只手,弹指过去,放了一把火,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冲向裂隙。
身后火光冲天,灼热的气浪炙烤着我的后背,我全然不顾,手脚一刻不停。
此刻,时间似乎是被抻长的,短短的一瞬在这会儿却显得格外漫长。除了我,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
眼见着几只飞得快的蝙蝠冲到了我的眼前,我看着它们慢动作的扇动着翅膀,翅膀上被燎上了火焰,本来盯在我身上恶毒的恨不得一口吃了我的小圆眼珠惊奇地将目光慢慢移向自己的翅膀,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翅膀破出了一个洞,洞口刺刺啦啦着红色的火星儿不断地扩张,转瞬间只剩下几根树枝一样的骨架,然后,又将惊愕地将目光缓缓地转向我。
我在那浑浊阴暗的眼中看到了惊恐,接着没了翅膀支撑的身体成一个个火球绝望地慢慢坠落下去。
我钻进了裂隙,还不错,是个能容两三个人的直上直下的通道。我想都没想,就快速向上爬去。
越往上风越劲,也越寒冷,竟有冰茬结在岩壁上,滑得很。好在通道不是很长,而且那些冰遇到我的手就化掉了,并没有怎么影响我的速度。
当明晃晃的阳光刺上我的眼睛,我才意识到自己终于逃出升天了。
真是奇怪,洞外竟是绿草如茵,暖风抚面,一派春意盎然之色。
低头看看脚下逐渐收窄成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我真怀疑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发生在梦里。
我将手伸进洞里,一阵寒凉刺骨;我将手收回,温暖如春。再重复一次,还是如此。真是奇怪啊,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这洞内洞外两重天,怕是不亲身经历很难有人会相信呢!
洞口掩映在丛生的蒿草之中,极不易被人发现。环顾四周,青山环绕,树木参天。举头望去,透过密实的树冠可见斑驳的阳光和水洗般的一抹幽蓝。周围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鸟叫虫鸣,更显清幽静谧。
这是哪啊
我们是一起被风卷起来的,没道理只有我一个人到了这里呀其他人会在哪呢
记忆好象出现了一段空白,不会是我把他们弄进卷轴自己却忘了吧我这时才想起卷轴,赶紧往怀里一通乱摸,还好,卷轴还在。
我长吁了一口气,把卷轴拿出来展开,满怀希望地进到里面,然而等待我的却是失望,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摇晃着险些倒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人全没了,我又成孤家寡人了。
我呆立了片刻,缓过神来,马上出了卷轴将其收好。
我没事,他们也一定没事的。他们绝不会有事,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我不能失去他们。
这样一想,反倒冷静了下来。当下闭目张开又臂,舒展毛孔接收辨识着弥散在空气中的一切元素,希望能得到一些讯息。
结果,讯息没发现,但却让我对这里的山势有了一定的了解。向北再翻过两座山,就是一马的平川,再往北不多远横亘着一条白亮宽阔的河流,岸边有个百十来户人家的村落,此时正炊烟袅袅。
看这日头,应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决定先去那里看看。
打定主意,说走就走。睁开双目,不肖多时,翻山越岭就到了村口。
刚要迈步进村,一条爱管闲事的土狗突然龇着牙冲了出来,在离我二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曲着前腿,身体向后坐着,不知死活不停地吠叫。
我站着不动,与之对视,眼中发出寒光,释放出逼人的杀气,那犬吠声戛然而止,土狗立时僵在那里,不会动了。
我慢慢起身,收了气势,那狗才似得了大赦,夹了尾巴,抖如筛糠,侧着身子,好似半身不遂一般双拐着逃走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狗也一样,看来这狗还没傻到分上,还算明智。就是不知道这狗的主人是不是也是个明智之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成仙?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想法,把自己都逗乐了。
举步进村,想了想,还是老规矩,吃大户吧,便挑了一家院子最大、房子最气派的上前叩门。
“来了,谁啊?”
一个妇人拉着长音问道,接着是一条狗嗷嗷哀嚎声和女人的怒骂声,“这死狗,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叫一声。”
伴随着踢踏的脚步声临近,门被“哐啷”一声打开,一个身穿麻布衣、体格健壮黑胖的中年大婶出现在面前。
“你找谁啊?”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远道而来,途经此地,能否化得一顿斋饭。”
那大婶一脸的迷茫,翻了半天眼睛,象没听懂一样,皱眉问道:“你说什么呢,小伙子?我说你长得挺精神的,能不能说点让我能听懂的人话?”
什么?没听懂?我立马蒙掉了。恍了一下神,赶紧说:“大婶,我走了很远的路,经过这儿,可不可以舍我一顿饭?”
那大婶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挥手,“嗨,你就说饿了想吃饭不就结了吗?还什么舍不舍的?弄得我都没听明白!快进来吧,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加双筷子的事嘛!”
啊?这么简单?我的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头一次觉得自己好笨啊。我自嘲地笑笑,忙跟着大婶进了门。
一进门,就瞧见东南角紧贴院墙有个小棚子,里面一条土狗正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两个前爪蒙了脑袋,露出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睛偷看着我。
我一瞧了,乐了,原来就是刚才那条傻狗。
大婶见我看着傻狗笑了,指着那狗对我说:“哎呀,这狗,今天也不知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