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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你到底什么意思？”陈越坐在ats主任的旁边，自从这件事情之后，他的身份由临时变为了正式，ats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位30岁以下的副主任。
第471章 不是事儿
一夜的奋战让大家都有些疲劳，肖岚和叶水幽算是睡得晚的，可龙欣欣等人在守城时间到的那一瞬间就立即下线睡觉了，虽然大家都很兴奋，但还是难挡不断袭来的困意。
雨后的早晨显得格外清爽，昨晚的雨还没有彻底消失，叶子上面留下的水珠就是最好的证明。肖岚晚上根本没有回家，而是在叶水幽家里过夜，这次叶水幽死活没有让肖岚睡沙发，她把肖岚安排在了隔壁的卧室当中。早晨9点钟，叶水幽已经起来，她在路过肖岚房门的时候，非常清楚的看到肖岚那红肿的眼圈，自从计划成立行会以来，汪天晓自杀的事情，有人企图谋害他父亲的的事情，还有自己求肖岚帮忙的事情，这一件件的事情在肖岚心中就犹如一座座类似他家乡那种难以翻越的大山一样，压得肖岚穿不过气来。
“张嫂，给他熬一碗汤吧。熬的时间长一些。”叶水幽对新来的保姆说道。其实叶水幽家里也没什么事情，除了打扫打扫房子之外，就是做饭，叶水幽几次向自己的父亲建议将佣人全都次退掉，但叶天明坚决不同意。当然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样会显得家里非常没地位。
迅速拿来了毛巾，叶水幽非常细心的将肖岚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擦干，然后还帮他盖了盖被子，昨晚一夜下雨，虽然是刚入七月的天气，但这时候浇一场透雨天气还是有些凉的。
将毛巾撤掉，的手忽然触摸到肖岚的额头：“岚哥哥，你发烧了？”
叶水幽这一喊，直接将肖岚从睡梦中打断，“你这么早就起来了，赶紧在多睡会儿。昨晚那么累。”肖岚刚准备起来，这才发现了自己已经浑身酸软，根本没有办法挪动地方。
“你等着，我给你拿药。”叶水幽慌张的跑回卧室，路上要不是张嫂帮忙还差点滑倒。
“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个游戏嘛，干嘛这么拼命？”叶水幽满脸的担忧，自己小的时候生病总有别人照顾，但对于肖岚，叶水幽实在很难想象当他一个人在北京生病的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你才真是的，就这么个小病，你担心什么？”肖岚躺倒枕头上，望着天花板回忆道：“刚来北京的那会让一个月也就3000多的工资，租房子还得花掉将近一半，也就是说平时根本没什么零钱，而且当时自己住的地方距离公司又太远，所以经常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记得有一次我路过***广场的时候，实在骑车骑不动了，我就找了张报纸想要躺在***广场的长椅上面休息一会儿，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就这样直接睡着了。等到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才被风吹醒，第二天就感冒了。但这又能怎么样，公司催计划催得紧，我这不还得照样上班么？”
“那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啊。”叶水幽有些心疼的说道。
“其实没关系啦，只要有你、欣欣，还有这些朋友们在身边，再大的病，都是小事儿。”勉强笑了笑，肖岚这才让叶水幽放了心，今天也许注定是肖岚最幸福的一天，临近大中午的时候，叶水幽亲自下厨房为肖岚做饭。
“本来想给你弄点好吃的，现在看还是算了，等你好了再说。”端着个盘子，叶水幽站在门口笑道。
“你看，这怎么好意思。”肖岚连上瞬间红了一片，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叶水幽不禁捂嘴笑了笑，她还从没有见过肖岚如此的尴尬。
“放心吧，你答应的那顿请我的饭是少不了的，别以为今天你一病就能逃得掉。来，吃口我做的鱼。”
……
同一时间，陈越也许就没有肖岚那么幸福了，在ats的会议室中，经过了两个小时的休会，讨论继续进行，主张按照之前的计划删除肖岚账号的人仍然占到多数，甚至就连ats主任都开始犹豫起来。
“大家说的也不无道理，这肖岚现在已经彻底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如果他也仿照酔饮狂俊的方法去攻击其他主城怎么办？要知道现在似水流年可是红的发紫。海拉尔城现在已经聚集了快一万人要求加入。”专门把陈越拉到们外面，ats主任有些担心的说道。
“这种事儿，要做你们去做，别让我去，我从小就不会替人背黑锅。”陈越摆摆手说道，“别看我只是个副主任，但面对谁我都敢说，ats真的就如同肖岚所说的那样，是一个饭桶的大集合！要不是肖岚他拼死阻挡，单凭ats的能力，能够阻止欧阳杰这样的人的阴谋么？”陈越临走之前还强调道：“如果你们执意这么做，那我现在就下令，让肖岚将拍卖行里所有的拍品全部拿下，反正现在事件系统还没有恢复，这些东西仍然挂在拍卖行，陈越这边只需要凭借着ats副主任的身份，给运营团队打个电话，让他们修改一下结算时间就行。”
没有办法，大家只能决定，不仅不能删除肖岚的账号，还要给予他非常特殊的奖励。
回到办公室，刚刚摆脱了ats那帮保守派的陈越又遇到了新的问题，欧阳杰自杀，很多细节就无法核对，毕竟单靠他是根本无法完成袭击沙漠之祠的任务，那些奥利哈钢，ats已经调查清楚，是从法国玩家那里买来的，现在月华传奇的国战系统还没有开放，不同国籍之间的玩家根本无法相互交流，酔饮狂俊是怎么从法国玩家手上获得的这种个东西呢？（当然其实肖岚之前为了调查清楚奥利哈钢的特性，也通过龙欣欣从国外玩家手上买来了奥利哈钢，只不过这个细节肖岚从来就没有告诉过陈越。）再有，陈越攻城的另外一个关键部分就是时间跳变，如果没有时间的跳变，这些拍卖品将在12点钟立即进行结算，根本不会给酔饮狂俊作案的时间，所以，显然酔饮狂俊是通过ats的内部人士将计算机病毒注入到授时中心系统的主服务器当中，以造成时间混乱的现象。
倘若ats当中真有内奸，那自己岂不是相当危险……
这些事情萦绕在陈越心头，陈越就算回到家中也无法入眠，这一点，他的女友孟梦当然也是真切地感觉到了的。他几次三番地从床上坐起，又几次三番地躺下，几次三番地趿上拖鞋，悄悄地走到黑黢黢的阳台上去。孟梦没问他出什么事了。一年多来。她已经习惯了。或者案子一时间上不来线索，或者已有的线索突然中断，或者在破案方向上和大多数领导的看法发生重大分歧。陈越都会这么折腾自己一番。但现在明显不一样。真是“几次三番”啊，这是很少见的，而且是久久地在阳台上发呆，显得那么的缺乏自信，眉目间又隐隐地透出一种阴郁的黑气，好像大祸就要临头似的。但她又不敢去发问。她倒不是怕别的什么，只是不愿意打扰了他。再说，问了又能怎样？难道还能帮他去破案不成？经验告诉她，这时刻，啥也别问，啥也别动，保持一种安静，一种常态。由着他在必须的那种思虑和推理中去折腾自己；等天快亮了。他也折腾出一点名堂来了，到那时候，赶紧给他煮一杯浓浓的咖啡（或沏一杯上好的茉莉花茶），再准备一大桶热水，让他一边慢慢地啜着咖啡（或茶）。一边透透地泡个热水澡，在“里外一起涮”的当间，彻彻底底地放松一下，比啥都强。他需要你做的，无非也就是这个。陈越在孟梦跟前，的确挺大男子主义的。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第472章 本色
既然如此为难。为什么不干脆拒绝了这个“委派”呢？ats高层说得很清楚：大主意还是你自己拿：他为什么不拒绝？这一点，圈外人可能就又有所不知了：作为一个对于于网络非常敏感的人，又是在ats当中呆了五年，陈越早就已经习惯了“服从”和“执行”。
在种种从上面压下来的“差使”面前，他往往难以推卸，也不会推卸。五年来早就习惯了这样一种局面：干得了要干，干不了也得去干。另外一点。也是很重要的，作为一个优秀的ats办案专员，对“大案要案”，他具有一种天生的和几乎可以说是无法克制的向往。这也可以说是一种“责任感”所使然。这种“责任感”体现在陈越身上。有时便成了一种近似于盲目的“自负”：这事儿，除了我，还真没人干得了。“舍我其谁？！”他进入ats之后所有的吃亏都是在这“自负”上，也一直想改掉这种“自负”，但一直又改不了，同时却又暗暗地为自己能有这么点“自负”而得意……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更是深层次的了。假如他自己不说，谁也绝对分析不到那儿去的。刚来ats的那两年他受过处分，甚至险些被开除出ats。虽然后来他还是勉强流了下来，但处分留下的隐痛和震惊明显影响了他后来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改变了他后来的活法。
其实在受处分前，他为人的个性要比现在突出十倍一百倍。热情，豪放，慷慨，聪明，能干，好交朋友，好打抱不平，也挺任性。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心里有话，掖不住藏不住。用俗话说，就是这小子敢说敢当，是个真男人。当时年轻，又一帆风顺。天大的荣誉降临到自己头上，鲜花掌声，云山雾罩的，的确也让他有一点把握不住自己了。一方面没处理好和直接领导的关系，另一方面在某些生活细节上也的确有一点放纵自己，交了一些不该交的朋友，包括个别行为举止不那么得体的异性朋友。又没认真对待领导的劝诫，跌跤是肯定随之要发生的事。但后来事情居然整到被ats开除的地步，却是他，也是许多人都万万没想到的。一下子从天堂坠落地狱。他才开始懂得“夹着尾巴做人”这句话在中国当代所拥有的必要性、残酷性和启示意义。他用了很多年的时间才重新恢复自己生活的信心。
他终于又成了网络神探，成了ats网络部最年轻的副部长，让事业和生活重新走上了轨道。但这时的“陈越”，肯定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个“陈越”了，早已成了深刻领会“夹着尾巴做人”的重要性的“陈越”了。ats一直没有把他这个“副部长”扶正这迹象，也让他时时告诫自己，这“尾巴”还得继续“夹”下去，绝不能有片刻的松懈……
从那以后，他的确学会了听话，学会了瞻前顾后，左顾右盼。尤其是重大问题上，他绝对不会再“自作主张”。他变得随和而谦逊。惟一还让人感到有点不舒服的是，女朋友结交的次数稍稍多了一些。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一切都还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发生的，况且有一两回还是女方首先提出要和陈越分手。
但是，汪雪父亲自杀的事情，以及授时中心时间跳变的事情出现后，所有人的没有想到，陈越还是迎难而上了，一开始固然忧虑重重，但却又让他兴奋难抑。五年多来自己的做人价值终于被得到充分赏识，他感到无比欣慰。其次，事情本身具有的反常规形态，也激发了在内心被他自己强行抑制五年的那种冲动和激情。为什么不敢去再干这么一把呢？既然有“尾巴”，只要它不伤害别人，为什么一定要让它夹着？自己为什么不能决定自己的活法？为什么一定要看别人的眼色活着？
对，痛痛快快地按自己的意愿干它一把！
过了这个村，就可能不会再有这个店了。
干！！
这就是陈越。
通过一晚上的反复思考清点。陈越告诉自己：别犹豫了，先一点一点慢慢查吧，反正最关键的时刻已经过去了，醉饮狂俊到现在已经非常平静的躺在了医院的停尸房中。不行了，咱及时鸣锣收兵不就得了？船到桥头自会直。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了不成？真是的！他一边这么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找着退路，一边心里却特明白，只要自己跨出这一步去，退路就已然自动断绝了。这就像射出去的箭一样，只有两种前途：要么射中目标，死死地如愿以偿地扎中标的物，要么与标的物擦肩而过，然后在空中摇摇晃晃地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到最后一刻而栽倒在地，而光荣奉献：除此以外，是再不会有第三种结局，是绝不会有回头的机会和可能的……
不得不说，陈越这一点和肖岚多少还是有些相似的，这也是他们两人为什么能走到一起，并且保持这种密切关系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一大早，陈越像往常一样去上班，让大家都非常惊讶的是，陈越今天居然吃到了两分钟，要知道自己的陈头儿是从来不迟到的，尽管他不用去打卡，但陈越自己还是恪守着ats的规则。
“行了行了，都看什么呢？陈头儿这两天忙的都快疯了，在家睡会让懒觉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