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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
然后，陈越又问：“关于你去天津的事情，到底还跟别的什么人说过没有？”
“没有。”肖岚答道。
“你别急着回答，回去再想想然后提供一份详细的名单给我。”陈越叮嘱道。
“你难道连她们也怀疑？”肖岚指的当然是自己身边的一帮伙伴。
“这事我追问过龙欣欣她们好几回了：她非常肯定地告诉我，除了你，她吗，她们再没有跟谁说过这档子事，她说她可以给ats写书面材料来确认这事：”肖岚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越没再逼问下去。但是肖岚越是回答得坚决干脆，他的心却越是沉重，不安：如果肖岚身边的人除此以外真的再也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他去天津的事情。这事情就真有点复杂了。这件事牵扯到一些非常重要的人，这些重要的人里面包括ats的一些高层，还有在ats当中和自己平级的另外几位副主任。在汪雪自杀、欧阳杰被害、陈越在天津遇险、肖岚遭遇车祸等等这样一连串的事情上，领导之间，对某些问题、某些案子产生不同看法，发生某些“碰撞”，应该说是挺正常的事情：ats当中的几位副主任，还有各个部各个组的部长和组长都曾当过陈越的助手，多年相处，知己知彼；更何况这些人现在级别相当陈越作为ats目前重点培养的一位副主任在级别上比他们要稍微高一些。平时大家在处理相互关系时都比较谨慎，工作中有一点争论，争过了，都会把争执扔脑后，从没有记仇记恨这一说：为此。关系相处得一直比较融洽。但这一回，陈越却总觉得有点不那么对头，总觉得有些人心里让什么梗住了似的，只认死理儿而有点不弱昕以。尤其是这里面的有些人在肖岚遭遇车祸之后老抓着质量问题不放。老是主张要处分相关的桥梁建设者。让陈越特别难以接受。毕竟经过陈越带领的团队的复核，虽然由于爆炸严重，导致现在还不能排除桥梁的质量问题，但至少在桥梁断面已经发现了炸药成分。
陈越是主张这起突发事件是有预谋的。退一万步说，这主张错了，你也不能因此去处分桥梁建设者啊。天知道桥梁再设计过程当中出了问题，还是在施工当中有什么差错，或许只是因为水泥的标号使用不正确呢？
难道就因为出了这个问题，就不问青红皂白的一概追究所有人的责任？
只不过这些人毕竟有的是是副主任，有的是部长或者组长什么的。在ats当中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陈越还真不能跟他们太较劲儿了……
所以，当陈越从肖岚嘴里获知。在遭遇车祸前，自己非常清晰的听到了桥梁的爆炸声，而且还看到了火光等现象的时候。就特别振奋。他觉得这一下可以给那些被冤枉的设计者施工者开脱责任了，便立即给高层汇报了这件事。让他完全想不到的是，在向高层汇报后不到四十八小时，上面竟然催促着赶紧将这件事情以工程质量问题了结。
这说明什么？
难道……难道……这些人当中某一位会向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透漏肖岚将前往天津的信息？
难道……难道……另外一个知情人，向这些向桥梁重要地方投放炸药的人透露肖岚坐的那一趟车？要知道，虽然肖岚确实是将自己前往天津的事情透漏给过不少人，但车票是肖岚买的，并且他并没有将自己的车次告诉过其他的人，并且当天还有个特殊情况。
因为北京到天津的输变线路电压不稳，肖岚的列车晚点了十多分钟才从北京南站开出，那些人如果不是能够准确的掌握到这些信息，怎么可能这么准的将桥梁引爆。
这两个“难道”无论哪一个成真的话对于他陈越来说，都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事情毕竟就这样发生了。事实是抹不去的。幕后黑手是直奔肖岚而来的。作案动机非常明确。这一切都表明他们事先是得到了“情报”，知道肖岚会在某一时刻，乘坐某一趟北京到天津的高速动车出现在那座桥梁之上。他们到底是从谁那儿得到这“情报”的？这是必须回答的一个问题。
当然，即便如此，也还不能就认定是那些被陈越怀疑的人当中的某一个把这消息透露给幕后黑手的，不能认定他们几位中的一位跟幕后黑手确有某种牵连。因为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拿到他们“透露”的直接证据。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无意间把这消息透露给了自己身边的人，而后又由那些身边的人中的某一位透露给了幕后黑手，等等吧。总之，没有拿到直接证据前，不能擅自乱下结论。但是，有一点，在陈越看来，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档子事肯定跟他们内部的某些人有牵连。有人如此急于干掉肖岚这个眼中钉，从这一点看，是否也能说明，北京到天津的铁路桥垮塌事故，的确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不是什么质量问题？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谋害”肖岚呢？要知道炸毁铁路桥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么简单，在一开始陈越都怀疑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他的胆量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难道是否跟肖岚在月华传奇离搞的秘密调查有关？而肖岚的“秘密调查”却又跟欧阳杰和淡然有，要知道这两个人不仅仅实在商界当中有很大的势力，更关键的是，他们在官场上熟人也很多。而且根据种种迹象表示，欧阳杰和淡然现在扮演的只不过也是一个级别稍微高一些的小喽啰而已，在他们后面，应该还有一位隐藏的更深，权利更大，至少可以得到游戏当中普通玩家完全无法得到的消息的人。
这事儿的确太重大了。
作为一个在ats工作了五年多的办案专员，一个主管网络真差业务工作的人，陈越不能对此无动于衷。但是，在没有得到ats高层的明确授权前，他是不能擅自有所作为的。况且高层在决定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给他定下了这样的工作指导思想：幕后的事，咱们不管！咱们就欧阳杰到底是咋死的，桥梁到底是怎么垮塌的，汪雪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自杀的。你在天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差点被车撞到的。咱们不趟那雷区：而且还把话都说死了：你要替我死守住这条底线。
但是不查清幕后的那些“烂事儿”。能整出这三件事情的真相吗？
这时候的陈越很担心，他害怕忙乎半天，会无功而返。
第570章 重玩死亡游戏
第570章“能不能以个人的名义，找高层的某些人谈谈做做工作？这倒是可行的。陈越这人在与别人的交往上面很有一套，自己之前的不少老同学，还有进入到官场之后结交的不少自己还看得上的人，跟自己也很熟。自己提出要见他们，他一定不会拒绝。而且这些人经过了几年的打拼，现在基本上都在要害部门掌权，另外。也可以去找运营团队的高层谈谈。这些年，月华传奇在运营过程中出现过很多问题，沙漠之祠袭击事件就是其中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当时要不是陈越出面请肖岚帮忙的话，估计这时候欧阳杰早就已经坐在沙漠之祠的城镇大厅当中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他跟运营团队的不少高层也还是能说得上话的。但是ats的领导直接去找他们，合适吗？万一话要传回到主任或者别的人的耳朵里，他们一定会很不高兴的。ats已经给了明确的指令。自己再越级去‘申诉’，等于在告ats的状嘛。”这样的事，在官场上是特别犯忌的。陈越然是不会干的：好在，听说上面已经派人来暗访过。居然有过“暗访”，随后他们一定会有明确的行动和指示。只要有了足够掌权高层的指示和授权，一切就好办了。那么，还是等一等吧。等一等……
那天，从陈越那儿接受了任务。走出办公楼大门，早已过了子夜时分，陈越水在漆黑一团的院子里。又默默地站了好大一会儿。凭借着院内院外那些路灯的光芒。可以看到耸立在主楼顶上的旗杆和右侧副楼上各种形状的巨大天线。全都在风中默默地战栗。以前在ats底层工作时，每每有机会来总部。走近或走进总部这大院，仰视这一切，总会产生一种肃然起敬和无比神圣自豪的感觉。但今天再环顾它，却多少感到有些凄切和陌生。“大机关的事真不好办啊……”他暗自感慨道：这时。他又想到爷爷当年跟自己说过的一段话：“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啥也不敢去干，总在那儿哆嗦，是不会有出息的。这样的人就是我。你爷爷。但一个人只想着自己能干什么，而不知道自己不篚干什么，总在那里胡干蛮干。那终究也是不会有大出息的，那就是你老爹，撞了一辈子南墙，到老，眼青鼻肿地还在老家里窝着。古话说，穷人家三代出不了个直状元。要出状元，那也是亢龙升天。你可是我们家的第三代，干啥都得仔细掂量掂量哦。”
到底啥叫“亢龙升天”？“亢龙升天”又能怎么的了？爷爷没解释。陈越也没细问。因为他知道，即便问了，老人家也不一定解释得清。老人嘴里经常能冒出一些他自己都解释不清的话语，估计也是从他爷爷的爷爷那儿稀里糊涂地传承下来的。只是爷爷近来已经很少说话了，说不动了，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靠在柴禾垛上，编着编着荆条筐，居然会突然耷拉下脑袋，迷盹过去。
爷爷从爷爷的爷爷那儿继承下来的话当然不能全听。但“干啥都得仔细掂量掂量”，这，应该是永远不会错的。
在爷爷这一点上，肖岚仿佛要比陈越惨一些，至少陈越还能从爷爷那里得到点什么东西，哪怕是口头上的，可肖岚却连口头上的东西都没有得到。
“大萝卜，老实交代，你今天白天到底和幽幽姐去哪幸福了？害的我和欣欣姐挖了一白天的百里香，现在我一闻到那种味道就恶心。”站在前往霜界的幽灵列车上，蓉蓉（蓉心似水）忽然把肖岚拉倒一边问道。
“靠！天地良心，我和幽幽是去哈利法神庙里面打点装备。”肖岚赶紧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带我们去？”蓉蓉将头一扬问道，“我好像听说，哈利法神庙完全可以容纳16个玩家组度进入吧？”
肖岚这些可是百口难辨了，幸好龙欣欣有事找肖岚，这才帮助肖岚解了围。
“行会城市马上就要弄了，你看看能不能问问陈越，搞掂工程怪物的资料来，现在咱们这样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到时候我担心阴沟里翻船。”
站在肖岚面前，龙欣欣有些担心的说道。
点了点头，肖岚算是答应了龙欣欣的请求，在得知自己建立城市需要面临较强的怪物攻城这样的消息的时候，肖岚其实就在第一时间问过陈越，但那时候行会系统还没有完全更新，运营团队处于保密也不方便透漏，但现在，凭借陈越的影响力和人脉，要想得到这些资料，可以说基本上没有难度。
崩塌的入口仍然荒废在那里，从周围怪物的情况来看，至少从上海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是没有有人再度造访过这里。
选择了自己之前锁定了的进度，肖岚等人再度来到了之前玩死亡游戏的地方。
“今天晚上可是要好好耍耍了。”队伍很强嘛。
之前的16人阵容再度凑齐，只不过人员上又有了变化，沈辉的几个朋友今天都要去摆摊赚钱，所以没有跟来，他们所占的三个位置由叶灵还有和她一起的两个牧师mm代替。
“关键问题是，奶水相当充足啊。”陈天硕扫了一眼队伍配置说道，“好家伙，16个人，其中就有三分之一是治疗职业，请问下今天晚上我是不是可以轻松一下了呢？”
“少废话，你难道忍心看着人家mm们的治疗量比你一个装备极品的大老爷们还高啊？”肖岚盯了一眼陈越说道：“我好想记得当初在冰雪牢笼里面拿到的那两件英雄之路的装备还没过分配期吧，要不然我改改分给人家小mm？”
……
由于是从新读取进度，所以那个死亡游戏，恐怕是要重新玩了，只不过因为阵容强大，所以肖岚等人在击杀起前几个boss来要比第一次变得容易很多，特别是有了神器的肖岚在面对众多怪物的时候完全无惧，月华之夜的被动aoe特效只需要触发一次就能搞得满场鸡飞狗跳。
在伤害统计列表当中，一波怪物过后，肖岚总能以超过20万每秒的伤害名列榜首，当然这也让其他人特别是几个新加入战斗的mm羡慕不已，在这样昏暗的场景当中，月华之夜的光芒能够照亮肖岚身边一大片范围。
“快要到最后一个boss了，这个boss我们之前没有打过，保守一些，反正咱治疗多，耗也能耗死。”在死亡游戏的最后一个boss出现前，肖岚还不忘小心翼翼的叮嘱道，现在正是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