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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道名称非常有趣,以行当命名,如皮行、铜行、棉行、糖行、麻行、桃行、帆行等,皮行街专售皮货,铜行街专售铜器。
每一条街道,基本都被大商会把持。
皮行街,同春店。
整条皮行街都是同春商会的产业,同春店正是商会总部,商会老板姓陈,出身河内有名的商人世家,不仅经营皮货,还涉及铜、棉、糖等产业。
两个月前,同春商会迎来一位神秘客商,说有办法帮助同春商会将货物运到大夏王朝贩卖,赚取高额利润。
此人却是言而有信。
就在春节前夕,第一批货物顺利运抵北海港,让陈老板大赚了一笔。
商人天生为逐利而生。
《资本论》说过:“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敢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鉴于安南跟大夏的紧张关系,海防城领主阮天阙早就有言在先,禁止任何商会跟大夏开展海上贸易,违者严惩不贷。
这禁令不仅适用海防城境内商会,对王城商会同样使用。
作为安南区荒野唯一硕果仅存的领主,阮天阙的话还是非常有分量的,近年来,安南跟大夏之间没有任何商贸往来。
正是如此,一旦暗地里展开贸易,利润就高的出奇,跟走私相当。
河内大小商会不是没想过暗地里跟大夏开展贸易,奈何整个北部湾都在大夏海军巡视范围,没有高人相助,他们的商船根本靠近不了北海港。
尝到甜头,陈老板才不管这位刚结识的客商在大夏有着怎样的通天手段,直接以兄弟相称,元宵刚一结束,就备上一批货准备第二次交易。
这次的货物足足装了五艘商船,顺着红河一路南下。
望着顺江而下的商队,陈老板无法掩饰其贪婪的神情,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狂热。按眼下的形势,如果将这条暗中商路维持下去,同春商会将迅速崛起。
一跃而成河内最大的商会,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正在陈老板畅想着再发一笔大财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不知何苦,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原本极为隐秘的商队途径海防城时,突然被拦下。
海防城司法衙门一查,派人一审,同春商会涉嫌违反领地禁令,私自跟大夏开展贸易的消息立即就真相大白。
阮天阙得到消息,气得鼻子直冒烟,不仅将五船货物扣下,还将一干人等悉数缉拿归案,要以海防城的法律对这些人进行审判。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会直接判处死刑。
商队的带队之人是陈老板的二儿子,极为精明能干。得到消息,陈老板吓的脸色煞白,到处托关系求情,希望阮天阙能网开一面。
奈何阮天阙铁了心要杀鸡儆猴,根本不讲任何情面。大夏王朝是阮天阙心中最大的禁忌,是让他时时做噩梦的存在。
谁要触碰这禁忌,阮天阙就要谁死。
就连安南王室都跟阮天阙沆瀣一气,不仅对陈老板的苦苦哀求视而不见,而且还以此为由,罗列陈家通敌叛国之罪,要查抄同春商会。
这一下,陈老板真正陷入绝境。
就在这时,那位神秘客商再次出现,找到陈老板。
“你还有脸来!说,消息是不是你泄露给海防城的,你这是要将我往火坑里推啊。”陈老板一见到此人,立即怒火大涨,面目狰狞。
他早就忘了,就在商队出发时,两人还以兄弟相称呢。
神秘客商倒是非常平静,“我为什么要泄密,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如果是我泄密的,我还会傻到再来见你吗?”
“这……”
陈老板神情一滞,“这件事极为隐秘,如果不是你,还会是谁?”
“我想应该出了内鬼。”
“内鬼?!”陈老板眼神闪过一道寒光。
神秘客商解释道:“这买卖只有同春商会的人知晓,难保其中没有其他商会的奸细。你的那些死对头眼见你要发大财,又怎么会不把你往死里整。”
“是我大意了!”
陈老板痛苦地闭上双眼,已经准备认命,自古商不于官斗,这次同时栽在海防城跟王室手中,他实在是无力回天。
神秘客商微微一笑,“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
“兄弟有何良策?”陈老板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肥胖的身子敏捷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只要兄弟帮我度过此次难关,必有重谢。”
别说的谢礼,只要能逃过此劫,要陈老板叫爹都行。
神秘客商反问道:“你在跟谁做生意?”
“大夏啊。”陈老板脱口而出。
愣了一下,陈老板方才回过神来,神情瞬间变得沮丧不已,萎靡不堪,“你不会是说让我向大夏求救吧?人家怎么可能理我。”
在陈老板眼中,大夏是何等的庞然大物,来往客商数以万计,又怎么会为了一名走私客商跟安南展开交涉。
“不试试怎么知道。”神秘客商循序善诱,笑着说道:“正好我认识大夏商业署的一位高官,只要你写一封求救信,说明缘由,我可帮你呈上。大夏历来重视自由贸易,更重视对商会的保护,想来不会不管你的死活。”
陈老板已经被逼入绝境,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咬牙,按照神秘客商的指点,写了一份措辞恳切的求救信。
将求救信交到神秘客商手中,陈老板神情恳切地说道:“拜托了,只要能解此危机,往后你就是我的亲爹,同春商会的大恩人。”
神秘客商心中暗笑,短短谈话,此人称呼一连数变,还真是商人嘴脸。
表面上神秘客商却是不动声色,收起求救信,笑道:“你放心吧,我现在立即就赶往山海城,等我好消息。”
“拜托了!”
…………
此后一周,陈老板望穿秋水。
三月十五日,事情终于迎来转机。大夏鸿胪寺以陈老板的求救信为凭,通过正式的外交渠道,向安南王室跟海防城发来交涉函件,希望安南尊重商会的自由贸易的权利,按照国际贸易规则审理此案。
真要按鸿胪寺的说法,不过是罚没一些罚金而已。
安南王室接到大夏的交涉函件,表现踟蹰,留下鸿胪寺的特派使节,言明要认真商议之后再给大夏一个答复。
阮天阙呢?直接气的将交涉函件撕的粉碎。
“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阮天阙气的大叫。
真要同意了大夏的请求,阮天阙怕是要在安南威信扫地;可要不同意,怕是立即就要面临大夏的后招,阮天阙一时进退两难。
第一千零九章 遮天蔽日的舰队
“大人,我们不能答应大夏的要求。”黎利说的斩钉截铁。
“如果大夏以此为借口向我们开战呢?”
黎利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说话铿锵有力,“大人,这一战早就不可避免,既然大夏要战,那就战吧!”
“说的好!”
阮天阙话说的很干脆,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
虽说战争终究不可避免,可倘若安南因为他的拒绝而陷入战火之中,那么国内冒险玩家还能无条件地支持海防城吗?!
“怕是有人会心中生怨吧!”阮天阙苦笑。
打定主意,阮天阙随即接见大夏使节,以“此事乃海防城内政,大夏无权干涉”为由,拒绝了大夏的交涉请求。
…………
安南王室的迟疑,阮天阙直截了当的拒绝,无疑是个不好的信号。
大夏得报,跟着发出一封措辞更为强硬的交涉函件,声称海防城破坏了全球贸易生态,践踏了北部湾的自由贸易规则,限海防城一周之内无条件释放强行扣押的商队,否则,为了维护海上贸易自由,大夏不惜兵戎相见。
消息一出,安南玩家反应不一。
有义愤填膺的,认为大夏此举是对安南的挑衅与蔑视,请求一战;也有指责海防城的,认为海防城不该为一己之私,将整个安南拖入战争泥沼。
不是谁都渴望战争,更不是谁都想与大夏为敌。
在大夏战争意图还没暴露之前,安南玩家群体中的不少人还抱有和平幻想,并不像阮天阙看的那般透彻。
这也是人之常情。
一时之间,安南区暗流涌动,沸反盈天。
大夏跟安南的这一场外交风波也很快通过媒体,迅速在全球传播开来。
…………
邯郸城,城主府。
大夏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帝尘的神经,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这么看,老狐狸是铁了心要攻下安南了。”
绝代风华莞尔一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老狐狸能忍到现在已经极为难得了,这次出手并不让人意外,只是手段低劣了些。”
帝尘并不同意,“手段只是手段,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有效的手段就是高明的手段,老狐狸这一手还是玩的非常漂亮的。”
“噗嗤~~”
绝代风华突然一笑,百媚横生。
“你笑什么?”帝尘莫名其妙。
绝代风华瞥了帝尘一眼,淡淡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老狐狸的行事风格跟你越来越像,各种手段玩的娴熟的很。”
帝尘一怔,继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才是最让我担心的。”
“一头只懂得横冲乱撞的猛兽,并不足以动摇我们的根基。可一头跟我们站在同一高度的猛兽,就非常值得警惕了。”
“……”
绝代风华默然。
帝尘摆了摆手,似乎要驱散空气中的沉重,笑着转移话题,“安南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既然老狐狸主意已定,我们的计划也得加紧实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断不容有失。”
“放心吧,一应准备一直在做。”
“那就好。”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想做一名合格的渔翁绝非易事,很多时候你以为已经胜券在握,其实不过是落入别人早就设计好的圈套,成了别人嘴里的猎物。
…………
道森王朝,自由城。
杰克得到消息,立即感到一丝紧迫,喃喃自语:“那人又要再下一城,我可不能太落后了,北美容不下这么多领主。”
…………
东瀛,三笠城。
自国战设定一出,三笠城领主本田圭佑就一直在关注中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大夏带动下,眼下的中国区强的吓人,是全球当之无愧的最强战区,六月的国战,东瀛势必会是防守方。
因此从一月开始,东瀛区上下都在开始积极备战。
倘若被中国攻陷,那无疑是奇耻大辱,作为东瀛区唯一的一位领主,本田圭佑非切腹自尽,不足以赎罪。
对东瀛而言,这已经是背水一战了。
听闻大夏要跟安南开战,本田圭佑还有些欣喜,毕竟这会极大地消耗大夏实力,对东瀛的国战极为有利。
接着又是无端的愤怒,“混蛋,真是太不把我们东瀛放在眼里了。”
只能说,东瀛人的心思跟脑回路实在是异于常人,这个民族极度狂妄,又极度自卑,两种性格自相矛盾,混杂在一起,催生出一种变态的文化。
…………
真腊、南掌、爪哇、吕宋等东盟国家,也默默关注着这一场外交风波。
爪哇国。
乌艾斯看的明白,“简直无耻!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大夏的阴谋。”
可那又怎样?
在局势未明之前,乌艾斯什么也做不了。
一团遮天蔽日的乌云,已经悄无声息地遮盖在东盟上空。
风雨欲来。
…………
转眼之间,又是一周过去。
面对大夏强硬的措辞,虽说有不少玩家跑到海防城请愿,要求阮天阙释放同春商会的商队,阮天阙却不为所动。
场面一度失控,把阮天阙搞的灰头土脸。
黎利则一直给阮天阙打气,“事情到了这一步,更不能退,唯有诉诸战争,将国内的怨气与矛盾转为一致对外。”
阮天阙深以为然。
就这样,到了大夏给定的期限,海防城的答复依然是拒绝。
不仅如此,阮天阙还直接将缉拿的同春商会人员斩首示众,包括陈老板的二儿子在内,悉数遇害。
阮天阙此举,再不留一丝转圜的余地。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如此,阮天阙担心自己会迫于各方压力,做出妥协。
这一次,大夏派来的使节表现的非常平静,得到明确答复之后,礼貌地告辞离开,平静的让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