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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杀机的房英不禁一呆,自忖道:“这少女说他们骗人,眼前真假难辨,我何必这么冲动。”
转念至此,他强按激荡的心神,静以观变。
那三名黑道高手因背对房英,并未看到他的神态,却因紫衣少女的讥诮,神色大怒。
只见“死财神”冷笑一声道:“贱婢,你莫非真与咱们过不去?”
紫衣少女冷冷道:“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过得去过不去,宝剑放在神龛上,不怕死尽管动手,只是拿了一对眼珠,想来冒充,使人看了实在有点不舒服。”
“恶雷神”大吼道:“你怎么知道咱们这对眼珠是冒充的?”
紫衣少女咯咯一笑道:“神眼房天义一身功力,非同凡俗,七巧七式剑法,也称武林一绝,三位在黑道上声名虽响,嘿嘿嘿!要与房天义相比,只怕尚差一筹,如说三位能挖下他的双目,令人不得不存疑。”
“丧门使者”阴侧侧道:“你敢瞧不起老夫?”
语声中身形尺擎,双掌一翻,呼地一声,向紫衣少女推去。
掌出险劲旋生,二人相隔虽有四五尺距离,但要知道“丧门使者”在黑道上,也是名列高手,这种“丧门掌法”,蚀骨寒髓,极为阴毒,丈馀内中人,立可致命。
那知紫衣少女却冷冷一笑,毫不理会,这情形看得房英不禁大为担心,真气微提,正想出手,却见“死财神”伸手一拦,低喝道:“敖兄刚才还劝郑兄,现在何以不能忍耐片刻?”
说到这里,附耳轻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敖兄千万沉住气。”转首望着紫衣少女阴笑道:“姑娘刚才一眼就能说出咱们名号,现在对武林中有名人物的功力深浅如数家珍,必是大有来历,我郎倌请问名号如何称呼?”
紫衣少女冷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死财神”气得脸上肌肉轻颤,阴恻恻道:“既称道不同,各不相干,你刚才何以一再捣乱?”
紫衣少女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死财神”鼻中哼道:“你怎知道这双目珠不是“神眼”房天义的?”
紫衣少女反问道:你们硬说这对眼珠,是房天义的可有什么证明?”
“死财神”本是*问她,此刻被反质得一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丧门使者”脸上杀气森森,目珠乱转,倏然阴声长笑道:“你既非悬赏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来问咱们,只要宝剑主人相信,与你又有何干?”
说到这里,对“恶雷神”道:“悬赏主人没有说话,谅必已知道这对眼珠是真货,郑兄还不上去拿剑!”
“恶雷神”功力虽高,却是胸无城府,个性躁急的人,开言也未犹豫,立刻应了一声,魁梧的身形,呼地一声,凌空而起,横向神龛,伸手去摘那柄青萍。
那知手刚握住剑鞘,蓦地一声狂吼,那庞大的身形,突然倒反而退,踉跄落于原地。
这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站着的“丧门使者”及“死财神”见状神态大惊,慌忙扶着“恶雷神”左右,同时呼道:“郑兄你怎么了?”
只见“恶雷神”混身抖栗,伸手指着神龛上的宝剑,口角嚅动,久久不能出声。
“丧门使者”急道:“你受了什么暗算,说……”
话未问完,却见“恶雷神”嘭地一声,跌倒地上,头一歪,已经气绝。
这情形看得房英心中惊骇不已,那个丧门使者”及“死财神”更是混身寒意,神色大变。
只见“恶雷神”如炬双目,死后仍瞪瞪直视,加上漆黑的荒殿,气氛立刻变得阴森而慑人。
“丧门使者”俯身低头看了一眼,对“死财神”颤声道:“郑兄死了。”
一旁的紫衣少女却倏然接口道:“少了一个,也正好少一个分,何乐而不为。”
“死财神”狠狠盯了紫衣少女一眼,对“丧门使者”道:“敖兄,郑兄死得实在有点离奇。”
“丧门使者”倏然转身面对神龛,阴笑道:“我就不信邪!”
双掌一翻,猝然向神龛凌空劈去。阴劲如涛中,倏见紫衣少女坐着的娇躯倏然电掣而起,罗袖一扬,玉指幻影而出,突然向“丧门使者”背后“风尾”穴点去。口中喝道:“你要这般破坏,就怪不得姑娘要动手。”
那“丧门使者”突然出手,已算得出人意料,奇快异常,但紫衣少女这一手,却出袭得似乎比前者更快,玉指白影一闪间,已沾上对方衣衫。
“死财神”见状大吃一惊,一声阴喝,一招“财神接宝”,掌出如刀,横里向紫衣少女抓去,“丧门使者”掌力方出,倏觉指劲已沾背后,骇然之下,一声怒哼,身躯前扑,斜侧一个“鹰鹞飘身”掌式一圈,反攻紫衣少女下腹。
这两名黑道高手果然名不虚传,在奇险下仍有反击之力,但见紫衣少女一声冷笑,娇躯一旋,罗袖双双上扬,左挡“丧门使者”一掌,右卷“死财神”一抓,招式之诡速,简直无与伦比。
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丧门使者”身形未起,已被震出三步,跌得四脚朝天,“死财神”刚才一抓,志在必得,此刻反而受制,先机尽失,而且还摸不出对方招式路子,慌忙掠退五步,一把拉起“丧门使者”。
这电光石火般地交手三招,看得站在墙角的房英,暗中连连惊叹!
他对紫衣少女刚才推崇自己父亲,本已大生好感,此刻再见这种超凡身手,更是大为佩服。
却见“丧门使者”站起拍拍衣衫上的灰尘,阴恻恻道:“姑娘果然好身手,难怪要与咱们作对。”
紫衣少女冷笑道:“我本不想动手,谁要你们妄生破坏之心。”
“死财神”目光一转,阴笑道:“哦!敢情你与悬赏的人有什么关系,故而帮忙。”
房英一听此言,心中顿也起了疑心,暗忖道:“这话不错,莫非他也与悬赏仇敌有关?”
只见紫衣少女冷笑道:“随你们怎么说,但想要出手破坏规矩,却万万不能。”
“丧门使者”脸上又渐渐浮起一股杀机,冷冷道:“你刚才乘人不备,暗袭出手,才略胜半招,以为老夫怕了你么?嘿嘿,老夫倒要听听为什么?”
紫衣少女冷冷道:“两年以来,为贪此奇剑,丧失性命者不知凡几,却没有人生过破坏之心,你们知道什么缘故么?”
“死财神”阴恻恻道:“因为不知道,故而问你。”
话声一落,倏然错开二步,反手探肩,呛地一声,精钢长剑已嗖然出鞘,掣在手中,满面杀机地注视着紫衣少女。
他们尚未得到宝剑,就已丧失一位同伴,早已把满腔怒气,发泻在少女身上,伺机欲动。
紫衣少女目光一瞥,依然静静站着,冷冷道:“这就是因为天下武林人物,莫不皆想得到这柄神器,若被你们乱来一通,把悬赏的人弄火了,携剑而隐,岂不是更不容易寻找,我所以出手相阻,也就是这番道理。”
“丧门使者”冷笑道:“原来如此,但我们得不到,你也休想。”
说完,向“死财神”一施眼色,掌式半圈,缓缓向紫衣少女*去。
房英这时心头恍悟,暗想:这少女原来也为宝剑而来……
念头未落,眼角倏瞥见一张白纸,自屋梁上冉冉飘落。
“丧门使者”正欲再度出手,倏见头顶白影落下,心头一惊,喝道:“谁敢暗算老夫!”
想推出的掌式,迅速上扬,向那白纸劈去。他如惊弓之鸟,把白纸当作暗器。
劲力如涛下,白纸随他掌式,呼地一声,升起五尺。这刹那,却见紫衣少女嗖地一声,娇躯离地而起,罗袖一翻,挡住“丧门使者”掌力,右手一抄,抓住白纸,已落原地,只见她秀眸在纸上一瞥,念道:“若货是真,可于明日清晨到离此地五里一座士地庙中,来取青萍剑。”
念完,扬手把白纸抛出,咯咯一笑道:“宝剑主人已有回话,你们可以安心了。”
说话中,“丧门使者”已急急抄住纸片一瞥,见上面果真写着这些话,立刻向“死财神”施了一个眼色,转对紫衣少女冷冷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笔账下次遇上再算。”接着喝声:“郎兄,走!”身影电掣般向殿外飘去。
“死财神”跟着飞掠而离,二人瞬即没入夜色之中。
然而此刻的房英却仰首目光四扫,在奇怪这张纸片是什么地方来的。
他觉得这小小的荒殿中,暗暗潜伏的人,必不止一个。
正在搜觅,耳中却听到紫衣少女娇声道:“宝剑主人请答话,在下特来领酬。”
刚才那阵飘忽的细语声倏然响起:“有何证物。”
紫衣少女向腰际掏出一个铁盒,扬手抛在供案上,铁盒被震翻开,其中赫然又是一对血淋淋的目珠。
只见她道:“房天义一双神眼在此,请即查验。”
一旁的房英心中又是一震,暗忖道:“这对是真的,抑是假的?”
只听得神龛后又响起那阵细语声:“有何为证?”
紫衣少女应声道:“有。”
复又从怀中掏出一物。
房英一听到有证,已是热血沸腾,再一看少女此刻手中所握之物,竟是父亲随身不离的那块祖传圆形汉玉,神色不由大变。
这刹那,他周身激抖,仇火飞扬,不克自制,把父亲在锦囊上指示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厉吼一声,道:“贱人,纳命来!”
身形电掣而起,腰际短剑铮地一声,飞快出鞘,一招“七巧耀空”剑带一片森森寒芒,向紫衣少女削去。
他脑中关心着父亲生死,胸头仇火如焚,这一招,尽了生平之力,那知眼前人影一花,耳中听得一声惊呼,手中长剑,铮地一声削空,砍在地上,火星飞射中,右臂震得麻痛欲裂,几乎脱手。
却见紫衣少女飘退三尺,满面怒容,娇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房英初次动手,临敌经验不足,此刻右臂因被震过巨,长剑微垂,再难追袭,但他星眸中的杀机,却比刚才更甚,口中厉声长笑道:“我要你纳命!”
左手从怀中一掏,掌中已扣着三枚“七星钉。”
紫衣少女嘿地一声冷笑道:“不说你的身手,是否能办到,就凭你我素不相识一点,凭什么要我命?”
房英暗暗再度调元运气,口中又厉笑道:“你不必多说废话,快说出‘神眼’房天义下落,或可剑下超生,饶你不死!”
紫衣少女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为了房天义,请问你与姓房的有什么关系?”
房英厉吼道:“有什么关系,你不必知道,还不快回答!”
“嘿!天下竟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你不说,我也拒绝答复你!”
房英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口中历喝道:“打!”左手迅扬,三点银芒,成品字形,迅若电光石火,向少女前胸门面袭去。
紫衣少女本来神色极为冷峻,一见暗器,口中微微一声轻噫,身形晃动中,左袖飞扬,玉腕一圈,抄住一枚“七星钉”。
但,房英刚才已见识过对方身手,知道三枚暗器,决伤不了对方,暗器出手,身形已电掣而起,右手二尺三寸短剑,猛然向少女背下刺去。
银芒一溜,如线飞射。正是一招“七巧边环”。招中套招,煞手暗蕴,出手之势,竟不亚于一流剑术名家。
只见紫衣少女又是一声轻呼:“七巧七式!”人却若流星—般,倒射出荒庙。
她这一逃,倒是大出房英意料之外,因为他明白,对方身手绝不输于自己,说是怕绝不可能。
可是,他因关心父亲太切,已不愿多作思索,人藉前扑之势,跟踪而起,口中大喝道:“丫头,看你往那里走,今夜你不回答我的话,就休想脱身。”
口 口 口
话声中,两人已泻出荒庙约五十丈。却听得紫衣少女轻哼一声道:“你不要歪缠好不好?”
房英咬牙切齿地道:“谁有兴趣与你贱人瞎缠,少爷要追查你手中那块汉玉是那里来的。”
此言一出,那前面的紫衣少女倏然停下身影,转过身来。
二人距离本只有五六丈,她这一停身,房英已如流星一般赶到,短剑圈起一层层密密光圈,向少女下盘砍去,口中惨笑道:“还不与我躺下!”
他以为时机难得,立心先残废对方,再套问口供,那知紫衣少女口中冷笑道:“不见得!”脚下微提,跃起三尺,右臂电伸,反欺近房英身畔,点向“软腰”穴。
避招出招,身法之轻灵,手法之奇特,简直无与伦比。
房英招式递空,一声怒叱,剑势四圈,左掌横截对方玉腕。
紫衣少女脚下奇妙一旋,在瞬眼间,转到房英身后,冷冷道:“要好好谈谈,就快停手!”
这刹那,房英飞旋转身,周身却惊出一阵冷汗,他从未见过这种诡奇的身法,此刻见紫衣少女悄生生屹立着,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