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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方朔东方白点点头道:“不错,那批掌门人至今尚未找到!”
天香院主道:“单就房家父子,本院并不惧怕,可是加上各派掌门,他们双方一会合,情势就不容我等忽视。对这一点,本院确感是件困扰!”
搜魂童子胡司马及矮方朔不禁皆点头表示同意。
天香院主发出—声得意的轻笑道:“为今之计,主要的必是置房家父子于死地,以往计谋才不泄露。至少也要离间双方,使他们变友成敌,分化力量,今天终算达到了愿望。二位长老,本院立刻派人在江湖上到处宣扬,把房英今夜代本院驱逐光明境强敌之事,加上一番渲染;若传到那些穷途末路的掌门耳中,以二位猜想,将会什么反应?”
搜魂童子皱眉头:“他们将会不信又疑!”
天香院主道:“对,在不信又疑之中,又怎么办?”
“设法查证。”
“格格格,正是如此,若有附上确实证明或证人呢?”
矮方朔惑然道:“谁做证人?”
天香院主得意地纵声笑道:“长老不妨猜上一猜!”
东方白向胡司马望了一眼,道:“老朽虽不能确定是谁,但也知道这个范围。”
天香院主飘了他一眼道:“长老不妨说出来,看看是否猜对?”
东方白道:“证人不出两方面,不是利用光明境的人去找他们,即是院主派人反间。”
“不,都错了。光明境的人根本不会去找那批掌门,也找不到那些人,而本院派人反间,更是引人起疑!”
“那是谁?”
这二位黑道人物不由迷惑了!
天香院主轻笑道:“二位难道忘了此地的主人?”
“啊!”
胡司马一声讶呼,道:“院主是说玉皇寺主人山海禅师?”
“山海禅师不是关在泰山石窟黑牢之中么?”
东方白接口说出心中的疑问。
天香院主轻笑一声道:“本院在房英与那邱潜机作五招之搏时,就暗中命人放他出来,故意让他脱身樊笼,而且本院已知道他在墙外窥了好久,此刻早已离开泰山了。”
胡司马一拍大腿,几乎跳起来,喊道:“果然妙计,这正是一个最适当的人证!那批掌门人上了当恐怕还蒙在鼓里呢。”
天香院主大笑道:“其实那自鸣清高,一向自绝尘世的海山老秃驴,何尝不是蒙在鼓中。”
“慢点,老朽还有担心之处,请问院主何以能有把握知道这些江湖传言,定能传人那些掌门人耳中?又何以知道海山禅师能找到那批掌门人!”
天香院主道:“长老果然心思慎密,令人钦佩。但怎忘记了白天的通报,齐鲁道上已发现了少林和尚的影踪!”
“唔!那批和尚听说不是又行止神秘的改道了么?”
天香院主道:“不错,本院早巳下令注意他们踪影,传言还怕不传人少林和尚耳中,只要传入少林耳中,难道还逃得了各派掌门耳目。至于海山禅师,本院自然立刻命人设法引他与少林和尚会合,一见面,岂非尽落本院计算之中。”
这一番话,使得二位黑道前辈凶人不由不心服,顿时齐齐一叹道:“院主好个神机妙算,老朽等五体投地了。”
天香院主纵声大笑道:“二位都是隐士高人,何对本院过份夸赞起来。这些计谋虽是本院一时灵机,但真要实行起来,还要费一番心计!现在还有烦劳二位长老之处!”
胡司马及东方白精神一振,齐齐躬身道:“院主吩咐!”
天香院主笑道:“其实有一位就够,请取岑风首级,存于盒中,待那批人来时送还对方。”
二人想不到竟是这种措置,不由齐齐一愕,东方白惑然道:“为什么?”
天香院主语声凝重的道:“在这大功即将告成之际,本院实不愿树此强敌。如今惟有杀了岑风,才能消除光明境的敌念,也表示本院并无包庇对方叛徒之意。”
胡司马怔然道:“岑风也是三院长老之一,此举恐怕不妥吧!”
天香院主冷笑道:“为什么?岑风能不以妻子为念,来日又何尝不会反叛本院。此种无情无义的人,还有什么可怜惜的。再说他竟不顾大局,为保一已生死,引强敌入院,已违了本院铁律第二条,罪无赦。”
说到这里,秀眸中倏射出两道寒光,冷冷道:“本院谕令已出,半个时辰后,希胡长老回报!”
说完,拂袖转身,在方雅琴及一群侍女拥簇下,向后院走去。
胡司马愕了一愕才躬身道:“老朽谨遵谕命!”
情势的发展,固然房英万万意料不到的。但天香院主又何尝能料到,计谋虽好,结果又是出人意外呢!
口 口 口
晨霞一圈圈、一条条映出瑰丽的色彩,鲜艳得令人迷惑。
在泰山中,轻纵急泻的房英,心头的情绪却复杂得近乎迷茫。
出了玉皇寺,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深深觉得自己能糊里糊涂捡回一条命,似乎是奇迹一般。
她为什么不杀我呢?难道她自知不是光明境人物的敌手?抑是为了某一种缘故?
房英脑中胡乱的想着,但始终无法得到一个结论。
在紊乱的情绪中,他倏然想起那张宜嗔宜喜,无比美好的娇容。世上的美女虽众,但有的人并不一定会感到兴趣。可是她真可说是上天的杰作,无论老少,无论站在任何角度看,都有一种令人无法拒抗的吸引力。
唉!
房英心中一声长叹,他觉得上天既送她这么一副完美的容貌,为什么却使她具有—副蛇蝎心肠?为什么偏偏又将美好的容貌装在这么一个魔头身上?
于是他自己问自己,当自己意欲出手暗袭之际,倏产生的犹豫不忍感觉,难道也是受了那付绝世娇容所迷惑?
想到这里,房英不禁汗颜起来,觉得自己当时若能狠狠心当机立断,此刻岂不是早巳送她上天,消弥了满天云雾,一场浩劫?
为什么,平素果断的决心个性,偏偏在那种紧要关头发生了变化?
在自责自咎中,他内心又是一份坦然的感觉。他又觉得自己不施暗算,正是丈夫心胸,英雄行径!
这是一种无法自解的矛盾,而这矛盾始终困惑着房英,无法自解!
不过有点使房英懊恼不已的是,这一趟泰山玉皇寺的冒险,可以说,除了看到她的神秘真面目外,没有得到一点东西?
既未查到天香院的下一步行动的机密,更没有探到她的身世及真正意向。
于是他想起了那个出身于光明境的岑风。
若不是他无巧不巧的刚好闯到,自己混下去必可大有收获!
房英就在乱七八糟的念头下,下了泰山,一路上既未遇到阻拦,更未见到天香院伏椿的影子。
这是因为玉皇寺中并未发出截拦的讯号,加以这些天香院暗椿知道要拦等于送死,故而牙得不闻不问。
待房英发觉已到了平地,下了泰山时,他才收敛一下患得患失的心情,放缓脚步,转念忖道:“现在,自己应该到那里去呢?”
父亲与那些掌门人都隐匿不见了,要找并不是立刻可寻到的,而且连个方向及线索也没有。
这刹那,他倏然想起了少林寺那批流亡的僧人。
对了!自入少林武库后,就未见到过镜清和尚。我应该先与那位高僧见见面,一方面是拜谢这位前辈对自己昔日破例成全之德,第二方面,此时此刻,也该先商讨一个对付天香院的策略与步骤。
房英想到这里,心意一决,立刻略整身上衣衫,决定赶到双凤寺,探望流落的少林寺僧人。
念头一落,方欲加快脚程,向驿道东方而行,蓦见山脚左旁的一片突岩后,出现四人。
这四人三男一女,不是别人,却正是光明境的齐天圣、邱潜机及雷三炮,还有那夏芳芳公主。
却听得那雷三炮拉长了粗嗓子喊道:“小兄弟,慢走!”
四人向房英迎面走来。
房英愕了一愕,见雷三炮裂开了嘴巴,含着笑容,并无什么恶意。其余仅邱潜机似乎仍含有敌意外,齐天圣及夏芳芳也隐露出友善的笑容,使人无法不理睬,只得拱拱手抱拳道:“四位仍在此地,莫非预备今日再上王皇寺?”
四人走近站停,夏芳芳微微一笑,道:“一个不肖叛徒,我们实不愿费这么大力,昨夜经你少侠这么一拦,算他命长,且容他多活几天,也无不可!”
房英讪讪一笑,颇感不好意思,道:“公主宽谅,实在小可也是情非得已。一诺既出,难以收回,只能得罪了邱老丈。若四位一定要拿住岑风,今天小可愿任先驱,效劳赎罪!”
邱潜机鼻中冷冷—哼,齐天圣忙接口笑道:“事情已过去了,不必再谈,老丈等在此,却是为了等你!”
“等我?”
房英不禁一愕,道:“是有小可效劳的地方?”
夏芳芳轻轻一笑道:“他未说出原因前,先请问少侠一个人!”
“是谁?”
“名闻中原的‘神眼’房天义,请问小侠识是不识?”
“啊!”
房英轻呼一声,微笑拱手道:“正是家父,不知公主提起家父作甚?”
夏芳芳望了齐天圣等三人—眼,只见雷三炮笑道:“不瞒你小兄弟说,中原人物虽众,但光明境中知道的,却仅你父亲房大侠一人,对其‘神眼’之誉?家主人神交已久!”
房英欣然一笑,歉然道:“好说,好说,各位太夸奖家父了……”
雷三炮笑道:“小兄弟,别打岔,我话还没有说完,令尊现在何处?”
房英叹道:“小可也正在寻找!”
雷三炮大笑道:“找令尊不到,找你也是—样。小兄弟,跟咱们走,到光明境做几天佳宾,我对你颇投脾胃,咱们趁机亲近亲近,真所谓不打不相识!”
房英暗吃一惊,怔怔道:“雷兄可别开玩笑!”
雷三炮神色—整,收敛笑容道:“我是条直肠子,不会拐着圈子说话,却是真诚邀请!因为……”
语未完,齐大圣哈哈—笑,接口道:“因为久闻房家‘神眼’之誉,有—事相劳!”
房英忙道:“什么事?”
齐天圣微笑道:“家主人曾得古画一册,却分辨不出是前人所遗,抑是今人伪造,曾有意邀请房大侠多年,皆因俗务所系,末克分身。今日得见小友。不由使老夫想起了旧事,故顺便邀请你暂作光明境几天佳宾!”
这番话使房英怔然为难了,他深思片刻,苦笑道:“房家虽有‘神眼’之誉,那是家父闯出来的名号,在下可没有这份能耐,老丈期许太高,恐怕要失望了!”
夏芳芳接口娇声道:“少侠何必过谦,俗语说,虎门无犬子,少侠何不先去看看再说!”
一双秀眸,盈盈的注视着房英,一瞬不瞬。
房英接触到她这对目光,心头不觉—震!
他感到这两道目光中包涵着太多的意思,似乎是企望、恳求,也有—个令人只能意会的情意。
房英犹豫了片刻,想起了许多未了之事,只得暗暗咬了咬牙,避开夏芳芳的目光,对齐天圣道:“老丈,一年之后如何?”
齐天圣望了望夏芳芳,道:“不行。不瞒小友说,老夫此行中原,抓不到那叛徒岑风,回去受主人责骂。如今唯有你能帮忙,说不定将功折罪,所以打铁趁热,劳驾一趟。”
房英忙道:“今天再上玉皇寺,小可代劳如何?”
脸色阴沉的邱潜机却冷笑一声,接口道:“昨天是你插的手,今天又要帮咱们忙,若是抓不到人又如何说?”
房英微笑道:“岑风确在玉皇寺中,由小可领路,四位高手保险手到擒来。”
齐天圣微微一笑,道:“小友把话说得太满了,昨天情形或可如此肯定,现在却不能如此肯定了!”
房英一怔道:“为什么?”
齐天圣道:“想那蒙面女子既收容了那叛徒,自然不肯轻易交出人来。此刻怕早有防范,说不定早将岑风迁移到别处,藏匿起来,你就是把玉皇寺翻过来,恐怕也无济于事!”
房英一怔,暗忖道:“这话却有见地,以那天香院主的心机,再要拿人,怕并不如自已想的那么简单,我当初怎未料到这—层。”
他想到这里,呆呆望了齐天圣半晌,才苦笑道:“小可实在有许多事待办,这次,只能有违方命了!”
邱潜机冷哼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房英暗暗一怒,心道:“世上怎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怒火—冲,也冷冷道:“老丈这岂不强人所难?小可告辞!”
邱潜机倏然冷笑—声道:“正是如此,只怕你走不了!”
话起身动,右手一扬,食中二指,猝然飞出,向房英腰际麻穴点至。
这骤起暴袭,不但快逾电光。而且招式部位也奇奥已极。房英大惊之下,要避已不及。吭!“哼!”了一声,人已中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