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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手执回天轮,长笑道:“无肠公子,光明境出来的人可是容易欺侮的吗?现在你准备点火药的手下,都在这儿,同时告诉你,老夫在引子上撤了一泡尿,再也别想燃发了,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无肠公子这时脸色铁青,浑身轻颤,似是畏惧,也似乎气结。
铁长岚却接口笑道:“其实你手下纵然不死,老夫还是有办法要你手中的信炮不敢出手,凭咱们这许多人,把你*死在这里不难,除非你甘心陪上一命。否则!嘿嘿!毒计还不是一样的无效!”
无肠公子倏然阴声长笑道:“好,好,本公子算佩服你们,不过我要警告你们,今夜你们虽能逃过一劫,但此去一路上,步步皆是危机,识相的趁早刚头,不识相就等着瞧吧!”
房英接口道:“你不必虚声恫吓!”
“嘿!都是院主妇人之仁,要我把话传到,其实依本公子意见,就要你们糊里糊涂地去死,省了一番手脚!”
光明境主呵呵一笑道:“老夫本来要杀你,但听了你这番话,老夫就留你一条命,看看咱们能不能在三天时间内赶到泰山。”
无肠公子神色微微一动,抱拳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我就告辞了!”
光明境主大喝道:“慢一点!”
刚举步而起的无肠公子神色一震,道:“还有什么话?”
光明境主冷笑道:“老夫虽答应放你,却没有说不处罚你。”
无肠公子脸色一变,道:“你要怎么样!”
光明境主冷冷道:“死罪虽恕,活罪难免,老夫要辱你一顿,把你身上衣服脱光再走!”
房英暗暗一怔,忖道:“这算是什么主意?”
他奇怪光明境主何以搞这种莫名其妙的花样,像这种人,杀了岂不干脆?”
无肠公子神色又是一变道:“夏老儿,你别以为稍占上风就得意,本公子要动手,一样能闯得出去!”
光明境主冷笑道:“你别作梦,不说屋里的人,都已埋伏在四周,就凭眼前四个,只怕你未能搪过五十招。怎么样,是听老夫命令?还是真要动手?”
无肠公子想了一想,咬牙道:“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后就要你老匹夫的好看。”
光明境主鼻中一哼,没有理会,只见无肠公子果然把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把衣衫中的银子磁瓶等零碎杂物收集起来。
光明境主人喝道:“任何东西都留下,包括你的剑,只准穿条内裤离开!”
无肠公子满脸怨毒之色,一言不发,把手中软剑一抛,杂物散了一地,身形一长,瞬眼没入夜色之中。
无肠公子一走,光明境主已奇怪地掠身,在满地杂物中,拾起那双磁瓶,略看了一眼,向场上的齐天圣道:“天圣,你注意四周!”
身形已急急向客房奔去。
房英这时才恍然大悟,光明境主所以如此,为的就是要无肠公子身上的“穿肠散”解药。
但这时,他心头反而沉重起来!
无肠公子,心怀怨毒,显然会想出更厉害的方法来对付自己这一行人。
更何况,人家已把话说明,此去泰山,虽只有三天短短路程,但是一路上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在这步步危机的情形下,自己这边人能赶到泰山吗?
若万一赶不到,又怎么办?那些掌门人是不是会去呢?
口 口 口
星光闪烁。
夜风呼呼。
初更的夜色中,热闹的商邱城恢复一片宁静。
尤其城中新开的万花楼酒馆,前面不但未露一点灯火,而且根本没有一点声息。
相反的却是后进做客栈生意的院落,人声隐约,一片闹哄哄地。
接着紧闭的大门开了。光明境的弟子,尹俊三在拉马拖车。
一切弄好,十余个人影,群拥而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
马中倏有一个粗嗓子的声音,嚷道:“妈的,人果然跑得一个不剩。俊三,放把火烧掉这座鸟楼!”
车中倏然伸出一张俊美忧郁的脸庞,急急喝道:“雷大哥,千万不能放火。”
原来那嚷的正是雷三炮,不由诧然道:“老弟,你发什么慈悲心?”
房英叹道:“不是慈悲不慈悲,而是不能烧。若万一引着了后院地下埋的火药,岂不把这条街上的房子全震垮了!”
雷三炮哈哈一笑道:“对,我倒未想到这一点,不过我还有办法!”
说着只见他跳下马来,跑人店房中,不片刻,倏见万花楼响起一阵咯吱吱的声音,雷三炮却迅速跑出来,肩上扛了两根梁柱向地上一扔,掠身上了马,于是马队缓缓起程了。
走不到百步,只听到轰隆一声,万花楼的前面,整个垮了下来。
出了城,这十余人组成的马队,在寂静的夜色中,声音特别的大,得得的蹄声,加上辘辘车声,似乎是一阕孤独而悲壮的乐曲。
房英呆呆地坐在车中,不时悬虑着前途。
倒是“神偷”铁长岚看着房英双眉紧蹙,立刻笑了笑,安慰道:“少侠,局势已经如此,你愁也没有用,不如把心敞开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铁梅香不由好奇地问道:“爹,那无肠公子临走说了句狠话,你看他们在途中会怎样对付我们?”
铁长岚笑道:“反正脱离不了暗算。要是真打,嘿嘿,有你夏老前辈在,他们敢!”
这一顶高帽子戴在静坐默默不言不笑的光明境主头上,似乎把他也逗乐了。
只见光明境主微露一丝笑容道:“铁大侠的话不错,一路上咱们要保持一份警觉才好。”
铁梅香却嗤地一声笑出来,对她父亲道:“爹,你不要耍滑头!”
铁长岚道:“我耍什么滑头?”
铁梅香道:“你那句话,说了岂不等于没说,谁不知道他们要用暗算!我是问他们会施用什么方法手段。”
铁长岚苦笑道:“好女儿,我又不是神仙,能知道未来之事。”
铁梅香一嘟嘴,不说话了。于是车中立刻又陷于一片沉默。
就在这时,车外倏然口向起一阵惊呼,接着车轮声嘎然而止。
房英及光明境主首先一惊,立刻翻上车篷,口中喝道:“什么事?”
驾车的尹俊三手一指前面道:“主公请看前面那块大石头!”
在道右约丈外的一块巨石,上面发散着一阵阵绿幽幽的磷光,一明一灭,在星光下,可以看出那是一堆枯骨排成的一个“停”字。
“停?”
光明境主口中发出一声愤怒的冷笑道:“凭什么要停!老夫偏要看看狗贼们的鬼蜮伎俩!”
说到这里,喝道:“把那些骨头给我扔了!”
离石块最近的一名弟子,立刻飘身落马向那块石头掠去。
只见他制出回天轮,正准备把那堆骨头砸碎,倏然发出一声惊呼道:“奇怪!”
光明境主喝道:“奇怪什么?”
“那些骨头竟深深嵌入石块中间,乖乖!怎么有这等功力?”
光明境主神色微微一变,喝道:“要你把它砸了,你听到没有?”
那弟子连忙一声答应,回天轮出手,向石头上咂去。
轰地一声,火星四溅,石屑被砸得乱飞,那人却一声惨嚎,身形仰天翻倒。
这情形不禁使众人大惊失色
光明境主大喝道:“郭晓明,你怎么啦!”
那弟子躺在地上,没有作声,显然已经死了。
呼地一声光明境主自车篷上向那块石头掠去。
房英也跟着飘身而落,二人一到躺在地上的尸体旁一看,只见那弟子脸色乌黑,已慢慢变成一汪黄水。
“啊!”
房英一声惊呼,脱口道:“是中了毒!”
光明境主脸色凝重,向那嵌在石中的枯骨一扫,倏然发出一声冷笑道:“想不到,想不到,那‘枯骨天君’竟然没有死!”
“谁是枯骨天君?”
房英惊讶地抬头询问,话声方落,倏然从大石后缓缓走出一条人影,阴森森接口道:“就是老夫,夏浩然,你居然还能记得!”
房英一看,心头大吃一震,身上情不自禁起了鸡皮疙瘩。若不是这么多人,他真以为碰上了鬼。
只见这位“枯骨天君”的脸,活像一具骷髅,双眼深凹,一双绿光闪闪的凹,像新坟上的鬼火,穿了一件大红袍,空荡荡地,好像挂在骨架上一样。下面一双腿,更像两根骨头,细得像干柴棍。走路轻飘飘地,似脚不着地,腾空一般。
黑夜荒道,竟出现这么一个,岂不把人骇死!
可是,此刻的光明境主竟强作笑容,道:“虽然事隔四十年,但天君音容,依然常常系绕在老夫心头,那有忘却之理。”
“枯骨天君”满意地点点头,把碧绿的目光一抬,向九马一车,一个个地打量着。
房英有点暗暗吃惊了!
以光明境主这种火爆性子,如今对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枯骨天君”,竟然不发脾气,忍着性子,显然对方必是个绝顶难缠的家伙。看样子,这路上果然是步步杀机,再下去,天香院不知道还布置了些什么人物?什么阴谋?
正自震惊地忖着。
却见“枯骨天君”似已把众人打量完毕,用一种像鬼啾般的语声道:“夏浩然,你刚才既说没有忘记老夫,怎么会叫弟子砸老夫的令符?”
光明境主苦笑道:“这是我一时大意,也是被强敌搅晕了头。好在那弟子已死在天君‘白骨尸雾’之下,老夫现在再向天君致郑重的歉意。”
房英本来对那已死的光明境弟子突然倒地,有点莫名其妙。现在才知道是死在“白骨尸雾”之下,心中暗暗震骇,感到天下事真可说无奇不有,那几根骨头中,竟藏着这么厉害的巨毒。
也由此,他内心不由对这位“枯骨天君”产生无比的厌恶。
只见“枯骨天君”冷冷笑道:“总算你夏老儿知道老夫规矩,看在往昔那份情面,老夫也不为已甚……”
话未说完,光明境主已一拱手道:“多谢天君宏量,但是我却有一句不中听的话,想问问天君!”
“枯骨天君”嘿了一声道:“不要客气,你说!”
光明境主道:“以天君的身份,实在没有替人帮场的必要!我深为天君惋惜!”
“枯骨天君”碧油油的目光一闪,冷笑道:“你以为我替谁帮场?”
光明境道:“还不是那个什么天香院主?”
“枯骨天君”阴声长笑道:“夏老儿,你猜错了,老夫却是受褚一夫之请!”
此话一出,光明境主神色一愕,房英却微微一皱眉!因为对方话若不假,好像是场节外生枝的麻烦。而且为什么无巧不巧,褚一夫要把“枯骨天君”请出来,在此时此地半途截拦!
他疑思未落,却见“枯骨天君”阴声接下去道:“你夏老兄应该清楚,我‘枯骨天君’昔年还欠了褚一夫一笔人情债,答应过他提出的任何请求。至于你老儿与他有什么纠缠,老夫不愿过问,但老夫现在是还债,所以只能开罪你了!”
光明境主脸色不由一变,大声叫直:“天君!你这话我夏浩然却不明白了,难道你也忘了四十年前那椿事?”
“枯骨天君”细声缓缓道:“不错,四十年前,你老儿在我身受南荒毒沼瘴雾的包围下,救我脱出死境,老夫并没有忘记,所以今天是老夫两面都还债的机会!”
光明境主一愕,迷惑地道:“天君的话,我更加不懂了。我自信与天君颇有交情,而且既然这么说,天君怎可帮那匹夫对付我!”
“枯骨天君”冷冷道:“你知道褚—夫要我怎么对付你?”
光明境主道:“他要天君怎样对付我?”
“枯骨天君”目光一扫道:“他要老夫把你们一行人杀得一个不剩!”
房英听得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光明境主却怒道:“他要有本事,尽可以自己出面,现在竟想借刀杀人,太无耻了。”
“枯骨天君”道:“褚一夫无耻是他的事;但老夫昔年既有诺言,自当照办,了却旧欠。”
光明境主蹬地倒退一步,道:“这么说,天君是要动手了!”
“枯骨天君”摇摇头道:“老夫照理应该动手。但老夫生平有一信条,别人救过老夫一次,老夫也要救他一次,算是扯平。所以老夫决定放过你及这些人,只是希望你立刻回去。”
光明境主奇道:“天君既然放过老夫,就好心到底,何必又要阻止我等行程!”
“枯骨天君”道:“若不如此,怎能向褚一夫交代,还清昔年那份人情?再说,褚一夫昔日阻止你横行中原,*你立下誓言,今天你毁誓复出,褚一夫的举动,不算没有理由。”
光明境主长叹道:“老夫二十年潜修,火气全消,那里还有昔年那雄心壮志。天君,你是受褚老匹夫欺骗了!”
“枯骨天君”道:“那你这次重进中原,是为了什么?”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