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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天香院主凌芒四射的秀眸向台下一扫道:“老和尚,你看清了么?这仅是本院预备的第一批剑手。他们功力个个不在你少林寺第二代弟子之下。何况这泰山四周,本院已伏下半数精英,防备你们逃走。镜清大师,你看着办吧!”
这种情形,令人暗暗吃惊。可是话声方落,镜清禅师却狂笑一声道:“老衲还是希望你孽障先放二位道友下来。同时警告你,老衲还是要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天香院主依然端坐台上,冷笑道:“有什么手段,你和尚就施出来,反正本院有两个陪葬的!”
话声方落,峰口蓦地响起一阵宏量的长啸。啸声中,十余条人影,如烟一般急泻而至。有两名仗刀红衣大汉被为首的人影掌劲扫处,叭叭摔出两丈远。
只听得一阵长笑道:“天香院主,你有什么厉害不妨施出来。老夫可以告诉你,泰山四周那批贼子贼孙都被老夫手下收拾了!”
奇军突起,房英目光一瞬,心中大喜。原来这些人,正是光明境的高手,发话的自然是光明境主。拥簇着齐天圣、邱潜机、雷三炮及夏芳芳一干人。
夏芳芳—见房英,飞快奔来,喊道:“英哥……”
“神眼”房天义却皱了皱眉,道:“英儿,你结交的红粉知已倒是不少。这位姑娘又是谁?”
房英脸色一红,忙道:“她就是光明境主之女,是孩儿的义妹!”
“神眼”房天义神色微微—愕,已见夏芳芳来到身前,忙笑道:“夏姑娘与令尊仗义远来,房某恭候并代表中原武林感激不尽!”
夏芳芳望着“神眼”房天义怔了一怔道:“你就是‘神眼’……房伯父?”
“神眼”哈哈笑道,初次见面,不敢身居长辈。令尊率大批高手来此,上山时可见到什么?”
夏芳芳恭施一礼,笑道:“一路上,家父及门下把四周那批贼子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遁!”
话方至此,陡被一声厉叱打断,只听得“矮方朔”厉声道:“姓夏的,你少卖狂,我东方白就向你领教领教!”
话声中,身形陡涌,双掌一扬,猛向光明境主扑到。
此刻场中形势—触即发,只见光明境主哈哈一声笑道:“看老夫收拾你。齐总管,你就率领来人动手把神台那边的人,不论男女,统统给宰了!”
“你敢!”神台旁那假的昆仑掌门大喝道:“中原武林道,岂能任你老儿撒野!徒儿们,上去迎战!”
昆仑门下七剑十三英一听掌门下令,个个长剑出鞘,-向场中奔来。
眼见混战即起,这时真的昆仑掌门“天痴叟”却暴跳如雷,对七剑十三英大喝道:“真正的掌门人在此。你们还不过来,这边听令!”
七剑十三英同时一呆。正在这时,镜清禅师却发出一声震天大喝:“统统且慢动手,夏老施主也请到老衲这边来!”
光明境主神色怔了一怔,刷刷两剑,*得“矮方朔”连退八尺,转首笑道:“老和尚有什么话快说!老夫虽是来助拳的,可不惯听别人命令吩咐。”
镜清神师说道:“老施主不见清虚、无垢道友还在台上吗?投鼠忌器,还望老施主忍耐片刻。”
光明境主一哼道:“老夫说不得只能再救他一次。”
话声中,扬手一点银星,向台上呆立的清虚真人袭去。
这次却见天香院主扬手劈空一掌,把那点银星劈落,娇笑一声道:“原来刚才是你夏老头搞的鬼!”
光明境主长笑道:“不错,老夫要救的人谁敢阻拦!”
这时场中响起连声惨嚎,齐天圣在光明境主的命令下,率领光明境弟子三十余人,先向外围那批红衣仗刀大汉扑去。出手就劈翻了三名。
只见满场俱是银光闪闪的轮影,那些夫香院喽罗怎会是光明境人物的对手?打得他们个个抱头窜遁。
天香院主眼见这种情形,猛然起立,昂首发出一阵清亮的啸声。啸声中,罗袖翻飞,食指连弹,台上的无垢师太及清虚真人首先萎顿于地,一命归阴。
这情形看得两派弟子悲愤欲绝,清涵道长及武当十剑顿时仗剑向神台扑去。
长春派的十余名女弟子也疯狂的跟进,只见天香院主大喝道:“长老们迎战,今天本院决心大开杀戒了!”
娇躯陡然飞起,如轻烟腾空,直泻交错混乱的人影中,罗袖翻处,接连攻出两招。
天香院主的武功首先暴露于天下武林眼前。她这一出手,举手投足,都有意想不到的诡奥凌厉。武当十剑中的八剑、七剑首先遭殃,身躯被她罗袖弹起,口中鲜血狂喷。
光明境主大喝一声道:“老夫来会你!”
掣出金轮,足下一垫,已投入战圈之中。但立刻碰到“搜魂童子”胡司马及“矮方朔”东方白。
这两个黑道顶尖一流高手,立刻与光明境主打在一起。
这边一直未动的终南掌门任可风,叹息一声道:“一切心血却白费了!终南门下,立刻加入助战。”
终南二叟立刻率近百弟子仗剑奔入场中。
房英这时情不自禁愕然地对任可风道:“任兄,刚才看你与镜清前辈神态沉着,一动不动,似乎有妙计存胸。现在又叹息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可风微微一叹,走近几步,低声道:“不瞒房兄说,神台之下,我们早巳买通了天香院手下,做了手脚,计划虽歹毒了些。但是为了消除这场大劫,也是迫不得已。可是现在,你看看场中这样混战,敌我双方混在一齐,叫我怎么下手!”
房英目光一瞥,场中一片剑光刀影,吆喝之声连连,杀气直冲霄汉。果然已到了不可收拾地步,不由急急道:“神台下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任可风道:“台下已埋了百斤炸药……哼!线还伸往峰下一隐蔽之处,少林达摩两长老正候我约定信号燃火。可是现在却完了,炸药若是爆发,岂非连同道也埋骨峰顶!”
一听这番话,房英心头猛然一凛。心想,怪不得刚才少林弟子不动声色。
他转念一想,对付天香院主这种女魔头,的确除了这条办法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他立刻道:“任兄,我来想办法!你就在此看护家父一下!”
话说完,放眼场中,此刻已是一片人头,夹着刀光剑影,只有昆仑及天山两派弟子仍站在神台一旁,眼见真假两个掌门人舍命拼搏,不知帮那一个好。
这时,场中又响起了两声惨呼声!
房英目光一转,死的却是两名光明境弟子:被天香院主两掌拍破天灵,血浆飞洒。只见她飘忽的身形过处,立刻血雨进发。
那种奇奥的手法与功力,着实令人震惊。房英自问功力虽高,要是与她对敌,自盼仍差一筹。而目前功力虽高的光明境主却被“搜魂童子”、“矮方朔”加上燕南翎缠住,齐天圣与“无肠书生”打得惊险百出。
另一边邱潜机的对手却是“无肠书生”。雷三炮的对手是妖娆的酆姬。他虽然掌拳用力,直劈横扫,可是在酆姬狡猾的游斗后,依然是个不败不胜之局。
天香院的弟子虽然死伤颇重,但从玉皇寺中,不时有人出来补充,相形之下,侠义道中人物却是死一个少一个。
看清形势,房英身形冲天而起。他绕过混乱的战场,飘然在神台畔对呆立的七剑十三英沉声道:“在下就是房英,山门下的追风十三客,各位如信得过,是否能立刻离开这里到别处去!”
追风十三客为首的“神风无影”博星明怔怔又道:“到那里去?”
房英神色凝重地指指任可风那边。博星明怔怔又道:“但是这里……”
房英叹息一声,接口道:“各位在这里也无法插手,贵派掌门人谁真谁假,在下稍等自会给各位看个清楚!一切请勿多问,反正在下是为各位着想。”
一听这么说,博星明想一想,点点头,向追风十三客一挥手,身形立刻腾起,七剑十三英也怀着疑团随着离开。
一见神台空空已没有侠义道的人,房英立刻飘身上了神台,踏翻了排列在台上的座椅,推开长案,望着台下晃动喊杀的人头,气闷丹田,发出一声震天大喝:“住手!全部住手!”
这六个字在他一口真元发出下,迸如春雷,震得群峰频颤,把场中一片声音都压下去了。
搏战的双方俱都一怔,纷纷跳出战圈,停止转目而望。
但一见到房英屹立台上,皆神色惑然,不懂是怎么回事?
房英朗声道:“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生灵涂炭,在下实在不忍看下去。故有一个建议,以决胜负。”
天香院主轻笑一声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房英目注天香院主道:“在下愿代表侠义道这边与你一搏,败者称臣,自缚听候裁决,你敢是不敢?”
天香院主面上黑纱飘动,冷冷一笑道:“你能代表得了么?”语气仍显得娇婉无比,那有一点煞气。
房英大笑道:“当然,在下话既出口,就能代表。”
天香院主目光一扫,道:“不错,这确是一个好办法,本院奉陪!”
房英立刻道:“那你就到台上来,当着天下群雄之面,一搏胜负!以五招为限,不胜即作败论!”说着话眼光移向任可风点头示意。
天香院主咯咯娇笑道:“冲着你这番豪气,本院就试你一试!”身形一晃,已纵落神台上。这边任可风得到房英暗示,趁众人不注意时,立刻向峰外打出一道红色烟火。
房英偏身让天香院主上了台,又向台下大声道:“各位侠义道的前辈就请退回来宾席上,拭目以待。反正一切已不必动手,各位静看在下动手便了!”
此言一出,镜清禅师首先觉悟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朗诵一声佛号,率众退下。
其余侠义高手一见少林掌门退出,自觉混在天香院手下,颇有顾忌。立刻也纷纷退下,而天香院这边人物也纷纷退立台边,目注台上。
房英见状心中大喜,转身对天香院主冷冷道:“五招为限,区区就以一双肉掌对付你,接招!”
说打就打,劈面就是一招“罗汉降魔”。
天香院主一抛手中长剑道:“既然你不用剑,本院以空手接你五招!”
身形一滑,斜闪而过,指风一抡,倒挑房英左肋。房英一声大喝,抛肩摔身,五指俱张,又是一招“斩穴二十四手”中的“龙行幽谷”。口中喝道:“第二招!”
天香院主立刻又闪身让过,可是房英却并不追击,招式一改,做出一个虚抛,口中却喝道:“第四招!”
天香院主眼光一呆,不知房英在搞什么鬼,可追击而不追击,这其中分明有问题。
她心中感觉何等敏锐,依然不动声色打出一招。
第四招瞬眼过去,房英大喝一声:“第五招!”身形却蓦地窜起,作势欲腾。
这一招表面上似乎他决心下煞手,决定胜负的一招。可是身形却疾如劲箭,反向台外弹去。
那知天香院主却如影随形,娇躯一晃,几乎比房英快一线,冲起半空,在房英头顶上笑道:“你在搞什么鬼?”
房英心头一震。就在这刹那,神台下冒起一声轰然巨响,木屑四飞,黑烟冲天,那百斤炸药轰然爆炸,震得天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