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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笑道:“客气什么,快过年啦!俺没压岁钱发给你们,还当什么老大,你爹他们都对我不错,我也要孝敬一下老的,省得他们不让你们出来;没关系,赢多了,就享回去,告诉你爹他们,就说是我送的,他们一定乐得…直叫诗口口。”
原来小邪时常在镇上赌,有时侯也和大人赌,当然也常碰上小胖等人的爹,老少就来个哥俩好,那些爸爸们,都知道小邪运气很仔,每赌必嬴,而且都会将他们输的钱,还给他们,赢了笑哈哈,输了也笑哈哈,所以他们皆视小邪为大救星、大福星。所以只要小孩将钱掌回去,说是小邪给的,大人也不追究来历,还恨不得小孩也学上这种本领,天天有钱领。
在这塞外地区,除了打猎以外,还能干嘛?小孩长大了,也一样上山去,什么功名,考状元,在这里可不管用,赌赌小钱也无啥关系!大人对于小孩之将来看法很简单,老头是什么,小孩也是跟定了,故而他们过得清苦,但也快乐,偶而发发小财,亦是人生乐事也!
大牛:“好,我去叫他,但不知他有没有这么多钱?”
小邪道:“没有也想法子叫他有,他家是大地主,有的是钱,叫他口袋装满了再来找我,不够向他爹要几两,他奶奶要个十两,他娘、他妈、他姊姊,他妹妹,他姘夫拼姘,他掌柜的都要个几两就够了。”
小邪可不知道家庭里面是如何称呼,如何长幼区分,只好将他脑袋瓜子所想到的统统念出来,他想这样总会对上几个吧!
大牛道:“那我去了,你等我,一下子我就回来。”他迈出大步,已往镇尾陈家奔去。
小邪一看大牛已走远,心想:“这陈家小子,不怕死,上次输得脱裤子,今天还想报仇?报个屁!报仇?”呵呵笑了一掉转身向大夥,他道:“二楞子,小田、小胖,我告诉你们,我爷爷下个月要叫我到中原,你们有没有兴趣?”语气之间,充满兴奋。
小邪对外人,皆称老头子为爷爷,但事实上,杨小邪是在十年前,被老头带到“莫塔湖”他们俩之关系,到现在都还没搞清,当然这问题出在小邪身上,因为他觉得老头子已叫习惯,何必花时间去改口?而老头子亦一直保持沉默,甚至连姓名都没告诉小邪,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有深厚的感情,这感情已超乎祖孙或师徒了,这感情,也只有他两人才能明了,别人是无法窥探的。
二楞子惊道:“小邪,你要离开我们了?”他有点紧张。
小邪笑道:“放心!二愣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回来,又到那里去?我是想问问你们是否要到中原玩玩,很好玩的耶!”人还没到中原,他倒先吹中原很好玩,但说其是赤子心也未尝不可。
小胖拍手叫道:“小邪,我要去。”
“嘻嘻……”小邪长笑不已,他那真的要人去,只是想在徒子徒孙前表现一下自己长大啦!和其他人不同了。他笑道:“小胖,你爸爸会答应吗?”
小胖一想到他爹,什么兴趣也没有了,他道:“小邪还差几年才行,你先去,以后我再去找你。”
小田道:“小邪别忘了把那什么地方的东西,带些回来让我们看看好吗?”
“嘻嘻……”小邪笑个不停,他发现自己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快人快语道:“好,没问题,下次我回来,你们统统有奖,有什么,我带什么,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来我教你们玩骰子。”他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兴致勃勃,“注意啦!首先要看准丢到那里,是碗,还是杯子或是在桌上,地面,然后秤秤骰子,看那边轻那边重,虽然差别只是一点点,但练久了一点点也够用,看!就是这样。”他石手转着骰子调整一下方位:“然后念咒语。”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豆干呀!”大吼一声,他已将四颗骰子丢在地上。
骰子转了一会儿停下来,第一颗四点,第二颗四点,第三颗四点,妈的,都是四点。
“哇!好耶!好耶!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小邪趾高气扬,肩头直耸,嘴巴抿得像只哈巴狗,他笑道:“没问题,你们要几点,就几点,今天我烧了香,也拜了佛,神在我手上,不信你们试试看就知道了。”
丙然,小胖他们要几点,杨小邪就掷几点,看得他们目瞪口呆,真叫我的妈呀!
玩了半小时,大牛已奔回来。
“小邪,小邪,成了!陈大少爷叫我们在他家后门那座小土地庙等。”喘口气大牛又道:“他说要见见你带的银子才赌,否则他不玩。”
小邪一听叫道:“黑皮奶奶的,神气活现,他以为到土地庙,土地公就会保护他?作梦!要输钱还要找人家麻烦,好!这次非赢他二百两不可!”说着他已拿出一张又旧又黄的破纸来:“银子倒没有,不过银票却有一张,是上次一个过路人输给我的,我又不识字,但上面有好几个圆圈,开头的又不是筷子,而是蚯蚓,那人说是五百两哪!可惜再来镇没有钱庄换也换不开,留在身边,如同废纸,今天拿去向陈大呆换换也罢。”
小牛也目不识丁,他笑道:“好,这就成了,但不知他要不要?”
小那道:“废话:大呆他比我还想赌,否则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找我,就是我们只有两个铜板,他也赌得笑呵呵,他奶奶的,他是个活生生的赌鬼。”
大牛笑道:“等一下我也押两个铜板。”
小邪道:“可以,不过你押错了那只好光着裤子回家啦!”
大牛笑道:“输了也没关系,我们快走别让他等急了。”他知道小那是不会赢他的钱,故而答得如此开心。
小邪手一招叫道:“走,大夥,卡啦呀卡啦去……”
众人向北边土地庙行去。
“姨川这小子还没来?”
大牛:“大概快来了,我们等一下如何?反正时间还多着,等他一下,又有何妨。”
“也好,二楞子,你带小胖、小田到附近玩玩,我和大牛到陈家大院看看。”
二楞子笑道:“小邪,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小邪笑道:“大牛,那我们走,到陈家后院看看。”
两人同行,往陈家大院奔去。
陈家后门,在土地公庙以南百丈处,不久即到。
大牛在后门敲着门,小声叫道:“小龙,快出来呀!小邪已经来丁。”
里面没反应,大牛又敲了好几次。
杨小邪有点不耐烦:“我进去看看,围墙只有两个大人高,难不倒我。”话音一落,他已腾身,轻而易举的翻墙而过,落在院子里。
院子有花圃、假山、小桥流水、红亭玉栏,甚是典雅接者是一排厢房,朱栏画栋,很美。
“他妈的,有一套,这么漂亮法,”小邪他边走边欣赏,这塞外难得一见的好景。蓦地“小龙,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一阵细碎脚步声已传来,发话声像是女人。
小邪一听闪入暗处心中窃笑不已,暗道“小龙是要拿银子来侍候大爷我的!”
“大姊,镇上有只白色小北京狗,听说是中原带来的,我想买下它,只差十两银子,你先借我,下个月我还你,好不好嘛?”
“小龙,看你!又来了,上次你还说要买好马,结果弄得灰头土脸回来现在又要买这些小东西,你不怕爹生气,把你关起来?”
“姐:这次不会啦,我只是买小狈,不会像上次一样,你就行行好,反正我是向你借,一定会还你的!”
“好吧!不过可别让人给骗了,带只土狗回来呢!”
说着已传出衣柜碰撞声。
小邪叹道:“他妈的,这小子不老实,这再来镇最近半年已很少听到狗叫声,宁静得很,那来中原狗,若有也轮不到你,我小邪早就卡啦卡啦,吃喽!”
原来这镇上无论是什么狗,只要碰上小邪,那可真是命中注定要上桌了,近半年来,他努力扑灭狗叫声,果然成绩斐然,为了打探香肉行踪,他不时故意找人谈话:“最近晚上好像很安静嘛!”语气之中,存着开玩笑心理。而镇民们也以为冬天到了狗儿也要过冬:“外面太冷了,狗儿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外面就显得安静了。”小邪一听暗自窃笑:“是嘛,都躲到我肚子里暖和暖和啦!”
杨小邪他是逢狗便杀。
他觉得小龙还没凑足一百两,也不急,一翻身出墙向大牛道:“大牛,别急,我们休息一下,小龙还在替狗洗澡?”大牛纳闷但也不多问,两人奔回土地庙。
未时一过。
“来了,来了!哇!还带帮手啊!有意思,有意思!”
只见小道上已来了三个小孩,皆着丝绸,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小邪,小邪,我来啦!”是小龙的声音。
“嘎?!小勇,李姐也来了?这下可惨了,他妈的!”小邪感到不怎么舒服。他知道女孩人家,大部份输不起。
李姐长得眉清目秀,编有两条长辫子,红色绸缎长袄,有几分泼辣味道,她和小勇是姊弟,镇外李家千金,比小邪大两岁,刁钻得很。
小龙、小勇年龄和小胖他们差不多,人也长得很讨人喜欢,但眉宇之间带有一股任性,骄纵之态。
李姐叫道:“小邪你干嘛?一见面就骂人?是我得罪你了?”瞪着水汪旺大眼睛直往小邪瞧去。
小邪无奈苦笑道:“可不是吗?逢赌莫见女人,那是必死必输啊!”这是他的经验谈,因为女孩“输,就会赖帐”,而且还会哭哭啼啼。他最不喜欢和女人赌钱。
李姐噌道:“谁赖过你了?你可不能口说无凭,乱侮辱人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恰查某!”小邪暗骂一句,他道:“叮叮叮,叮当叮哪!上次在街上哭的,不知道是那家小猫?妙妙!哭得好可怜哪!好伤心啊!”他是说上次李姐输光了不敢回家,当街就哭了起来那趟事。
“你…”李姐伸手就要打。
小邪轻闪躲掉这一拳:“怎么?我说的可是小猫,还没变成小狈、小猪算是对你客气了,你还想打人哪?来呀,谁又怕了谁?”他也想打李姐几个耳光。
“李姐,小邪别闹别闹!”小龙立即上前拦挡在他俩中间,“再闹被人家听到了,什么都别想玩,静一静好不好?”他想这一闹,要是传到老爹那里,这还得了,别捉狗不成,吃了一大堆狗屎。
小邪只想气气李姐,害他上次赌得不爽,并非真想吵架,“这次我要让你输个精光,脱着衣服回去。”
“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看你连人也输掉,做我的压寨夫人算了,嘻嘻……”
李姐奇道:“什么是压寨夫人?”
小邪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急个什么劲?”
小勇:“小邪,别闹了,我们开始玩吧!我是骗我爹要到小龙家玩,等一下还得赶回去,夫!我们来玩。”
小邪:“好吧,你们既然想早点翘,我也不耽误你们的青春,走,到庙里去。”
几个人两步三脚已到庙里。
小邪双掌合十向土地公拜三拜,道:“土地爷你好,没事向你借用一下桌子和酒杯,等一下赢了再给您添香火钱。”说完拿起酒杯,倒掉水酒,摆在桌上“可以了!”
小龙从口袋掏出大小十几锭碎银:“小邪,这刚好一百两,你点点看。”
他还真老实,一百两就是一百两,还要叫小邪点,看样子,是输习惯了,知道迟早是人家的,先点后点都一样。
小邪看也不看:“好,不错,一百两,不过你放心,俺最讲义气,你输了,我会拿点盘缠给你,让你加加菜,吃吃狗肉,使你无后顾之忧。”
小邪是怕小龙全部输光了,连买狗的钱也没有,回去无法向他姊姊交代,故而有此一言。
小龙钱一到手,早已将话忘得一干二净,他还以为小邪要他买狗肉吃,他道:“我不吃狗肉,买别的行不行?”
小邪:“随便你爱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可管不着。”他转向李姐,他道:“李姐你呢?还有小勇。”
李姐拿出两个金元宝,一个约抵一百两银子:“如何?这够了吧!一个是小勇的。”她很得意的笑着。
小邪:“够是够了,不过你等一下难免要当衣服,我先占个价。”凝目看了李姐一会儿“我看你衣服就算五十两好了,压寨夫人二百两,先说好,等一下可不准加偿,否则我不收。”
李姐叫道:“什么压寨夫人嘛?”
小邢叫道:“就是做我的小老婆,懂吗?没学问。”
李姐脸一红笑骂道:“谁要做你的小老婆,神经病!”
李姐正是情窦初开之尴尬年龄,含情脉脉,她老早就喜欢上小邪了,只是无法将自己深情吐露,只好以吵架来发,每次吵嘴她总觉得快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