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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再看右厢房情形也差不多。
罗尚武口中咬了一声说道:“奇怪,师叔祖他们进来的时候,如果看到这样的情形,那
绿衣老头的主人就不会住在这里,这许多人难道还会上他的当?”
他这话没错,终南五老的金鞭叟田五常、白虎门掌门人白虎神暴本仁、皖西三侠,都是
成名已久的老江湖。江湖上各式阵仗,哪一种没有见识过?仅凭一个绿袍老者岂能骗得过这
些人?如今居然一个人也不见了。
而且最奇怪的,屋中竟会没有一点打斗动手的痕迹,好像这些老江湖到了这里,就突然
神秘失踪了!
黑豹侯休问道:“大叔,后面还有什么地方?”
虎伥夏侯前道:“没有了,左边只有一间厨房,连灶都倒坍了,到处都漏着雨水。”
侯休望着他问道:“大叔,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人中,当然要数虎伥夏侯前江湖阅历最深了,但他看着眼前这一情形,也不觉搔搔
头皮,无可奈何的道:
“这个……属下也看不出一点迹像来,照说像掌门人和金鞭叟、皖西三侠等五人,极不
可能遭人劫持。甚至会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若非亲自经历,就是说
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侯休道:“但大师伯他们明明失踪了,这是事实。”
李小云没有作声,只是暗暗留心观察,心里也在转着每一个可能发生的念头,但她究竟
是毫无江湖经验的人,连虎伥夏侯前这样一个老江湖都瞧不出来,她又如何瞧得出来?
夏侯前、赵刚、李健三人就像猎犬一样,目光不注的朝四周溜动,在三间破败的禅房
里,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的看遍了,依然一无所得。
最后夏侯前颓然的道:“看来这里是找不出什么名堂来的了,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进来
过。”
罗尚武道:“那么这些人又会到哪里去呢?”
夏侯前道:“事情果然大有蹊跷,咱们还是退出去再从长计议吧!”
大家退出大殿,还是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来。
李小云和南宫靖依然回到靠壁处坐下。
大家只当两人为了好奇才跟进去瞧瞧的,事情当然和他们无关。
李小云人虽倚着墙壁坐下,但失踪的是爹和霍二叔、谢三叔,岂会和她无关?
她虽没和夏侯前、侯休、罗尚武等人磋商,但心知凭他们几个人,也磋商不出什么名堂
来的。
她只是默默的在心中盘算着:这失踪的五人中,自以金鞭叟田五常武功最高,名气最响
了。
其次则是白虎神暴本仁,最后才轮到皖西三侠。
有这五个人走在一起,江湖上真还想不出什么人能把他们劫持了去;但爹等五人明明失
踪了,摆在眼前的情况,极可能是遭人劫持了去。
以五人的武功,尚且神不知鬼不觉的遭人劫持,还有谁能查得出头绪,可以把爹他们救
出来呢?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好呢?
因为眼前有两件事,都是急事,一是南宫靖神志受迷,师傅要自己陪他到九华山去。一
是爹等五人突然失踪。
她考虑再三,爹等五人如果遇上强敌,这强敌又是爹等五人的仇人,那么早就横尸在后
进了。
用不着把他们劫持了去,既然劫持了去,其中必定另有原因,并不一定会把他们置之死
地。
何况凭自己这点武功,也未必查得出来,只怕还没查到眉目,就送了性命,不如先去九
华,让南宫靖迷失的神志治好了,自己也可以多一个帮手。
想到这里,心里有了决定,就没有方才的心乱如麻了。
再听虎伥夏侯前、侯休、罗尚武,也在商讨不出所以然来之后,有了结论,侯休他们白
虎门还有几个师叔。
罗尚武这边,因金鞭叟是终南五老的老三,他无故失踪,罗尚武当然也要赶去终南,大
家只有各自去搬救兵。
这一个晚上,大家七嘴八舌,乱哄哄的自然谁也不想睡觉了,真是最长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雨已停了,晨曦也渐渐升起。
白虎门和永胜镖局的人为了要去搬救兵,天一亮就走了。
李小云睁开眼来,大殿上已经剩下自己和南宫靖两人,连那个头戴毡帽的乡下老头也不
知什么时候走的,这就站起身,叫道:“大哥,我们也该走了。”
南宫靖答应一声,站了起来。
两人走出庙门,就沿着大路走去。
南宫靖走了一段路,忽然道:“兄弟,昨晚那个绿衣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李小云听得一怔,心中不禁暗暗高兴,大哥被迷失的神志,最近好像已经清楚了不少,
这就急急问道:“你哪里见过他的?”
南宫靖道:“我想不起,这人总好像见过的。”
要知他虽被某种独门药物迷失了神志,但他总究从小练的是佛门神功“易筋经”,时间
稍久,失去的记忆,自可稍稍恢复一些过来。
李小云道:“不要紧,你慢慢的想想看,是不是会想得起来?”
南宫靖招摇头道:“想不起来了,我已经想过了,昨晚我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在哪里
见过,但想多了,反而一点头绪都找不到了。”
李小云心中暗道:大哥既然见过此人,那就好办,只要他神志恢复了,他一定会想起来
的,只要有了线索,还怕会找不到人?一念及此,就道:“大哥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我
们快些赶路吧!”
两人脚下加紧,中午时光就赶到安庆,用过午饭,就赶到渡江埠头,正好有一条渡船即
将开船。
李小云拉着南宫靖匆匆登上了船。
船舱早已挤满了人,水手们解缆启航,李小云因在舱内人多气浊,从每个人身上发出来
的味道,实在不好受,就悄悄拉了一把南宫靖的衣袖,退出船舱,站到船舱外的甲板上去。
甲板上也早已站着不少人,有的正眺望江上景色,有的互相攀谈着。
两人刚站停下来,就听有人咦了一声,招呼道:“宫兄贤昆仲也在这里,这倒是巧得
很!”
李小云抬头看去,原来这人正是丁玉郎,他负伤之后由自己给他改扮成侯元的,这就含
笑道:“原来是丁兄……”
丁玉郎目光疾快朝四下一转,轻嘘道:“宫二兄小声些,兄弟现在还是侯元呢!”
他不待李小云开口,接着又道:“兄弟觉得改扮侯元,还挺有意思,遇上什么事,会有
白虎神撑腰,兄弟正要谢谢宫二兄呢!”
李小云觉得好笑,说道:“这么说,你还不想把它洗去了?”
“当然。”丁玉郎得意的笑了笑道:“不遇上真的侯元,兄弟还真不想把它洗去。”
李小云道:“可惜侯兄的靠山已经失踪了。”
丁玉郎吃惊的道:“宫二兄你说什么?”
李小云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扼要说了一遍。
丁玉郎惊哦道:“会有这样的事情,这倒是一件震惊江湖的事!”
李小云轻声问道:“侯兄,你是到哪里去的,前晚南宫遭人救走,你可知道那救走他的
是谁吗?”
丁玉郎微微摇头道:“不知道,那人一身武功高不可测,兄弟是第一个追着出来,一晃
眼,就不见他的影子,接着兄弟身后就被一道掌风击中,自知伤得不轻,只好隐人树林,看
着他们分头追踪,可见他们也没有一个看清此人去向的了。”
李小云紧盯着问道:“侯兄还在找他们吗?”
丁玉郎耸耸肩道:“兄弟就是想找他,但一点眉目也没有,岂不等于大海捞针?哦,贤
昆仲呢?”
李小云道:“家母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闯荡,才要我们兄弟两人出来找他的,他被人救
走了,咱们也只好回去覆命了。”
丁玉郎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前晚贤昆仲并不在场,如何会知道呢?”
李小云笑了笑,说道:“那天晚上,大哥在外面打接应,兄弟是第一个进人龙眠山庄书
房的人,他们进来之后,兄弟就躲在书案厉面一张靠背椅后,所以丁兄冒险故人,兄弟都看
得清清楚楚,丁兄身手真是高明得很。”
“宫二兄夸奖了。”丁玉郎看了南宫靖一眼说道:“令兄好像不大喜欢说话?”
李小云道:“大哥一向沉默寡言,一天之中,大概也说不上两句话,他和兄弟恰恰相
反,兄弟要是像这样成天不说话,闷都会闷死了。”
船上挂起两道风桅,乘风破浪,在江面上,倒也极快,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已驶近对
江。
丁玉郎忽然低声道:“上了岸,咱们就要分手了,宫兄二位前途珍重。”
李小云听他口气,心中不觉一怔。
此时船已靠岸,大家纷纷走出船来。
丁玉郎朝两人拱拱手,举步走向跳板,等李小云、南宫靖上了岸,丁玉郎早巳不知去
向。
这时已是未申之交,两人沿着大路往东,赶到殷家汇,已是傍晚时候。
殷家汇,是一处临江的镇集。
因为附近百里以内,没有城镇,这里就成为过路客商临时落脚之处,一条街上,也有着
两三家小客店,都是因陋就简,差堪供人住上一晚而已!
李小云和南宫靖在街上找了一家客店,定了房间,才到街上一家饭馆吃饭,刚坐下不
久,瞥见丁玉郎匆匆走人,目光迅速一转就笔直朝自己两人走来。
李小云连忙站起身招呼道:“侯兄,你也来了,快请坐。”
丁玉郎在两人横头坐下,一名伙计走了过来,问道:…‘客官要些什么?”
丁玉郎道:“他们吃什么,给我也来什么好了。”
伙计退走之后,丁玉郎忽然目光四顾,压低声音道:
“兄弟在渡船上发现了一个人,二位总还记得,昨晚在大殿工有一个戴毡帽的乡下老
头,兄弟怀疑他是缀着二位下来的,因此上岸之后,就故意落后了一步。结果不出兄弟之
料,这人一直远远跟在贤昆仲身后,兄弟看二位好像一直不曾注意及此,所以特地来通知贤
昆仲一声,好有个准备……”刚说到这里,急急的道:“他也来了。”
李小云乘机悄悄回头看去,果见昨晚那个戴毡帽的乡下老头已在右首隔着两张桌子的空
桌上坐下,一手端起茶盘,悠闲的喝着茶。
李小云实在看不出这乡下老头是个会武的人,但她相信丁玉郎也许不会看走眼,因为他
的武功比自己高明了不知多少。
只是不知道这乡下老头为什么要跟踪自己两人呢?难道自己两人有什么破绽给他瞧出来
了?
伙计替三人添上饭来,大家就各自低头吃着饭,没再说话。李小云对那乡下老头留上了
心,就不时有意无意的朝他瞥上一眼。
那乡下老头叫的是一碗面,这时敢情也正在低头吃面。不多一会,乡下老头已经先行吃
毕,站起身付帐走了!”
李小云问道:“侯兄住在哪里?”
丁五郎道:“兄弟只是因为发现他跟踪二位,才特地赶来给贤昆仲报讯的,兄弟另有事
去,就要走了。”说话间,就站起身来。李小云感激的道:“多谢丁兄高谊,兄弟感激不
尽。”丁玉郎笑了笑道:“宫二兄不也救过兄弟,大家都是朋友,何须言谢?兄弟告辞。”
抱抱拳,扬长出门而去。
南宫靖忽然说道:“兄弟,这人愚兄也觉得他好像很熟。”
李小云道:“他是大哥的朋友咯,大哥自然很熟了。”
南宫靖道:“愚兄没有朋友。” ,
李小云听得不由一怔,她自可感觉得出来,大哥近来神志似乎比以前清楚了不少,他说
他没有朋友,这话似乎可信,那么了玉郎又是什么人呢?他既非大哥的朋友,难道会是大哥
的敌人不成?
唔,莫非丁玉郎也是凯觑大哥达摩手着‘洗髓经’的人?”
两人站起身,付帐出门,只见卖花婆像一阵风般往店中冲了进去。
李小云心中暗道:她一定是找侯元来的。
她不愿让她看到自己两人,节外生枝,这就低声道:
“大哥,我们快些走吧!”
那知刚走出两三丈远,只听身后响起卖花婆呷呷的笑声,叫道:“两个小伙子,你们慢
点走。”
话声入耳,身边微风一飒,一条人影已经从身边闪到前面,一下拦住了去路,那不是卖
花婆还有谁来?只见她脸上似笑非笑的道:“你们两个小伙子方才不是和侯元那小子一起吃
饭的吗?姓侯的那小子呢?”
李小云道:“老婆婆认错人了,咱们几时和姓侯的一起吃饭了?”
卖花婆眯着一双三角眼,尖笑道:
“老婆子怎么会认错人?那饭馆伙计岂会对老婆子撒谎?你别在老婆子面前装佯了,你
们不认识姓侯的小子,他吃了饭,你们付帐?
快说,那小子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