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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他总算有点精神,我不等他动怒,窜出门外,回头笑道:“乖乖等我回来,千万不要出门!亲亲老公~~~~”
我走到院外,想了想,又将院门锁上,防着哪个不开眼的小太监进去找我,而发现沐小宫爷。
出了宫门,早有康亲王府的内监侍从等着,上了马,我便向康亲王府而去。
一到康亲王府门口,只见大门外站立着两排侍卫,都是一身鲜明锦衣,腰佩刀剑,气概轩昂,比之我第一次来时戒备森严得多了,那自是惩于“鳌拜党徒”攻入王府之失,加强了守备。
我刚进大门,康亲王便抢着迎了出来,身子半蹲,抱住我的腰,笑道:“桂兄弟,多日不见,你可长得越来越高,越来越俊了。”
我到底有没有长个,自己怎会不清楚?不过这话听上去倒是很适意,笑道:“王爷你好。”
康亲王笑道:“好什么?你也不多到我家里来玩儿。我多见你就好,少见你就不好。”
我又笑道:“王爷吩咐我多来,那可求之不得。”
康亲王道:“你说过的话可得算数。几时我向皇上讨个请,准你的假,咱们喝酒听戏,大闹他十天八天。就只怕皇上一天也少不得你。”
他边说边携了我的手,和我并肩走进府门。两旁站立的众侍卫一齐躬身行礼。
到得中门,两个满洲大官迎了出来,一个我还刚刚认识,是新任领内侍卫大臣多隆,通常称之为侍卫总管的,另一个便是我的结拜哥哥索额图。
索额图见是我到了,半句话也没有,径直微笑,笑里带着点忧伤,一双勾人桃花眼如今直登登地瞧着我,总好象是在怪我,怪我不明白他。
不过我倒还真不明白哪里得罪他了。于是笑嘻嘻地靠上去,也不管自己矮人家一头,硬是勾住索额图的肩膀,道:“大哥今日好古怪,是不是没勾着哪家小姑娘?心里不大爽气啊?”
没等他回答,康亲王先失笑道:“你那索大哥是什么本事,只消勾勾小指,哪家的姑娘不马上扑上!”
索额图立刻辩解道:“亲王大人言重了,索额图哪里有这等本事!我看到桂兄弟来,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心里不爽气?”
说着他反手牵住我的手。
此时侍卫总管多隆也上来着实巴结。我们四人一踏进大厅廊下的吹打手便奏起乐来。到得二厅,厅中二十几名官员都已站在天井中迎接,都是尚书、侍郎、将军、御营亲军统领等大官。索额图抢在前头,一一给我引见。
一名内监匆匆走进,打了个千,禀道:“王爷,平西王世子驾到。”康亲王笑道:“很
好!桂兄弟,你且宽坐,我去迎客。”转身出去。
索额图听见了,悄悄凑上来说道:“桂兄弟,送钱的主儿来了!”
我一愣,随即想到,可不是,平西王世子,可不就是吴三桂的儿子,那个倒霉蛋吴应熊吗?
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面目。
不一会儿,康亲王带着个年轻人走进来。那人也有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相貌颇为英俊,步履矫健,却有将门之子的风范,想起星爷所演的鹿鼎记中将他形容是云南姑娘人人抢着爱,的确是有些道理。
我正打量他,他一进厅内,先望见我,脸上突然显出惊喜的表情,忙伸出双手,握住我的右手连连摇晃,说道:“桂公公,我……在下……在云南之时,便听到公公大名。父王跟大家谈起来,都称颂皇上英明果断,确是圣明天子,还说圣天子在位,连公公这样小小年纪,也能立大功,令人好生羡慕。父王吩咐,命在下备了礼物,向公公表示敬意。只是大清规矩,外臣不便结交内官,在下空有此心,却不敢贸然求见。今日康王爷赐此良机,当真是不胜之喜。”
原本好好的一个年轻俊彦,一开口,便阿谀之词不断,大大破坏了他英俊潇洒的形象。听他的马屁话,我情愿听那句“对**的景仰有如长江之水连绵不决,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要不是看在可以敲云南竹杠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他。
当下把官场打太极的功夫拿出来,官腔一打:“啊……是吗?……哈哈……恩……不错,不错……”
索额图多少机灵,立刻察觉到我对这位平西王世子不喜,便寻机插进话头,将吴应熊引到他那边去了。
康亲王捧来了戏牌,叫我点。京戏这种东西,我平日里哪会看,更不懂了,推说不会,要康亲王点。
康亲王随即点了几个热闹的曲段,台上不一会儿就敲锣打鼓,开演了。
我以前只听流行歌曲,什么双截棍啊,什么壁虎漫步啊,现在看他们一群人在台上打来打去,功夫路子一看就是套好的,你一棍还未打上去,他那里已经开始低头躲避了,比拍坏了四五十年代的功夫片还难看,听又听不明白,咿咿呜呜,也不知道唱得是什么。
不过我记得韦小宝有一部四十二章经是在康亲王府邸找到的,所以才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拿得到。不然鬼才来听这京戏。
见台上唱了一会儿,我便推说方便,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因为上回来过康亲王府邸,依稀识得就中房舍大概,就顺步向后堂走去。
天色已晚,这古人的灯笼不比现代的日光灯、霓虹灯,点着了,也是昏昏暗暗。几转之下,我就不知道路在哪里了。
正打算叫个人来,肩膀上一沉,搭上一只手。
我吓得开口要喊救命,却听来人低声道:“桂兄弟,是我。”
我拍拍胸口,定定神,才回头道:“索大哥真是吓死我了!”
淡淡的星光下,索额图的脸隐在树阴下,看不真切。
他摸着我的脸,又象在门口见到我那样,一言不发。
“索大哥?”我小声叫他。他不会是突然得了失心疯吧?
他猛地把我扯到怀里,炽热的唇舌依偎上来,拨开我的牙关,吮吸着我的舌尖,又一遍遍地舔舐我的舌根。任我身经百战,也抵不住他京城第一情圣的撩拨。
这一吻足有盏茶工夫,直吻得我两腿发软,浑身上下只有一处硬着。
如今已然天雷勾动地火,我都做好了要在康亲王府的花园里打野战的思想准备,他却又猛推开我。低着头一付壮士断腕的语气道:“桂兄弟,我知道你是皇上的人,我不该想着你,但实在……你就原谅哥哥一次,只此一次,以后我们就只是兄弟!哥哥我为了你,可以上刀山,下油锅!”然后他一松手,转身,居然,居然,居然!!气死我了,他居然就跑了!!
谁要你上刀山,谁要你下油锅!我只要你现在和我做完!这下倒好,我翘着老高的小弟弟,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欲哭无泪,只好找片干净地方,半躺身子,用我的“左妻右妾”解决这个问题。我一边做,一边想象索额图被我骑在身下(当然是小宝骑在人家的命根子上,厚厚~~~~作者奸笑~~~),一会儿又把左手想成是师傅右手想成是公公,“恩……啊……好舒服……师傅用力点……公公……还要……好老公……不要停……”终于这一发落在沐小公爷身上。
果然做完神清气爽,我随手摘朵花,揉烂了擦手,再闻闻,只留下花香味儿了。
好,接下来干什么呢?对了,找四十二章经。我一拍脑袋,刚站起身,却听不远处花丛里悉悉簌簌,我立刻又蹲下身子。眼见两人背影在花丛树木间躲躲闪闪,走得数丈,便停步左右察看,生怕给人发见。
其中一个仆役打扮的人见四下无人,低声道:“我花了一年多时光,才查到这件物事的所在,你这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好赚的。”
另一人背向我,问道:“在哪里?”
那仆役道:“拿来!”
那人转过身来,问道:“拿什么?”
那仆役笑道:“齐师傅明知故问了,自然是那腻千两啦。”
那人道:“你倒厉害得很。”从怀中取一叠银票出来。那仆役在灯光下一张张的查看。
查看完毕,那仆役便领着那人进了花园旁的一座厢房。
我不敢靠近,就在外面等。
不一会儿,那人便提着一个包袱出来,四下里张望了片刻,便顺着柱子就上了房顶,将那包袱藏在几片屋瓦下,然后人影一闪便不见了。
我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那仆役出来,这才醒悟过来,多半已经被刚才那人杀人灭口了。
我也顺着柱子往上爬,我没人家本事大,好半天工夫才勉强上了屋顶,揭开屋瓦,取出包袱打开一看,正是《四十二章经》。经书形状,和鳌拜府中抄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书函用红绸子制成。
我赶紧把书塞到怀里,滑下柱子,整整衣衫,出了花园。
我也不冒险寻路了,只走到亮处,随便一伸手招来一名侍从,叫他领着我回前厅。这里的侍从谁不认得我就是大名鼎鼎擒杀鳌拜的小桂子公公,当然也不怀疑我,恭恭敬敬将我带回到唱戏的大厅里头。
厅里还在演戏,又改了文戏,一女旦在台上莲步轻晃,也不知在干什么。
康亲王见我回来了,连忙来招呼我,又问我怎么一去这么久。
我故意瞥一眼索额图,装出强颜欢笑的模样说几句天黑路多,一时找不着出口。
索额图看了大是心疼,以为我是被他刚才话语所伤,愧疚之下,不但替我挡了康亲王的问话,还把刚刚替我敲来的云南竹杠连同他的一份全给了我。我一数,单银票就有几十万两,还不包括吴应熊答应随后送来的各种珍器古玩,心里稍稍解气。
又坐了一会儿,多隆起身告辞,他是侍卫总管,要回宫当值。我就提出要跟在他身后,与他一起回去。
康亲王眼见上回我被鳌拜余党所掳,自然希望我一路不要出意外。我与多隆同走,他也放心点,便送我们到门口。
索额图原也想送我回宫,奈何被吴应熊拖住了,只好眼睁睁看着我离去。
2-6师妹?师兄!
厅里还在演戏,又改了文戏,一女旦在台上莲步轻晃,也不知在干什么。
康亲王见我回来了,连忙来招呼我,又问我怎么一去这么久。
我故意瞥一眼索额图,装出强颜欢笑的模样说几句天黑路多,一时找不着出口。
索额图看了大是心疼,以为我是被他刚才话语所伤,愧疚之下,不但替我挡了康亲王的问话,还把刚刚替我敲来的云南竹杠连同他的一份全给了我。我一数,单银票就有几十万两,还不包括吴应熊答应随后送来的各种珍器古玩,心里稍稍解气。
又坐了一会儿,多隆起身告辞,他是侍卫总管,要回宫当值。我就提出要跟在他身后,与他一起回去。康亲王眼见上回我被鳌拜余党所掳,自然希望我一路不要出意外。我与多隆同走,他也放心点,便送我们到门口。索额图原也想送我回宫,奈何被吴应熊拖住了,只好眼睁睁看着我离去。
我回到宫里,先到海公公那看看,一路上我脑里编了不少瞎话,找了种种理由要住到自己的小院去。谁知到了内务府一问才知道海公公有公事,去城外几天了。我这才想起来,早晨起床时,公公明明有和我讲过,说是太后寿诞,本来要上呈的绣品出了点问题,他得去解决一下,可能有几天不回来,我睡得迷糊,醒来竟忘了这茬儿。得!我白白动了这半天脑筋。
于是晃悠悠来到自己的小院,门上锁依旧完好无损,看来并没有人来过。不过,话说回来,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撬我的大门。
我把锁打开,乐呵呵地进屋,晃着手上A来的点心,轻轻叫道:“亲亲好老公,看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话音未落,内间就窜出一个人影,可不就是沐小公爷?
也难为他在这里等了我一整天。
“你回来了?”他见了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我拖着他手,坐到桌边,取出各式点心,道:“你先吃点,明儿个,我吩咐御厨做点好吃的热菜热饭送来。这皇宫里的美味,外头可不大容易吃着!”
他拈了一块八宝酥,边放进口里,边狐疑地望着我,还道:“你还能叫御厨做东西吃?”
什么?看不起我?我一挺胸,道:“当然,我是什么人?我是堂堂尚膳监总管,管得就是御厨,叫他做顿吃的又有何难?”
他虽不反驳,但看脸上神色,却是不大相信。正要给他洗洗脑,说说我的威风事迹,外面突然一阵嘈闹,隐隐有刀剑相交之声。
我猛站起身,将小公爷推到房里叮嘱他不要出来。
然后,出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门外侍卫来来往往,神色慌张。
我拉住一个相识的,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竟是刺客混进宫来了,不过没有到皇上所在的干清殿就被发现了。
我也吃不准是不是沐王府的人,毕竟在皇宫里闹刺客也不是一回两回,要不是,我去岂不是自招祸事。
于是回房里,关好门窗。
不料,我不去招祸,祸一样招我。不大一会儿工夫,这声音是越来越大,竟就朝我这小院里来了。
我拉着小公爷躲在房里,忽听得外面有人叫道:“黑脚狗牙齿厉害,上点苍山罢!”
小公爷“咦”的一声,道:“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