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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贵妇人皱了皱眉头,“小姑太也太糊涂,这种重大的事怎好叫外人参与,这是送上门的机会,要是出了差错,前功尽弃。”
“夫人,那姓林的不是已经入门了么?”
“什么入门,还在考验阶段,距正式入门还有一大截。”贵妇人转过头:“你再传一个快讯出去,要人沿途接应,绝不能出漏子。”
“是!”锦花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夫人,林二少爷入门,小姑太以人头担保,这……”
“什么担保,小姑太只是迷他的小白脸罢了。”
锦花耸耸肩,朝暗间离去。
此际,天色己经大亮。
习惯早起的客人陆续出房,在院子里伸拳踢腿,活动筋、骨。
店里的小二们也开始扫地端水熄灯,忙进忙出的。
野山花准备回房……
贾依人踱出房间。
他很斯文地步了上前,朝野山花拱了拱手,笑盈盈地道:“花姑娘,你早!”声音很柔和。 野山花怔了怔,随口道了声“早!”
水汪汪的眸子突然大张,从声音她听出对方是昨夜用刀子抵着她腰眼的人。
只是昨夜房里没灯,她又是仓惶离开,没看仔细,现在她才发觉,贾依人竟是个能迷死女人的美男子。
她呆了。
女人,尤其是像野山花这种天生的风流女人,在发现一个惹火的男人时,头一个反应是品评,这和一般正经男人看女人一样。
第二个反应是比较,把对方拿来跟自己心目中的男人作一个比较。
现在,野山花就在比较。
贾依人很俊,俊得象一件很美的玉雕,使人移不开眼。
而浪子却是另一种形象,他不及贾依人俊,但他有男人的魅力,豪雄中略带粗旷,会使女 人心醉。
直觉上的反应只在刹那间。
“浪子人呢?”贾依人笑着问。
“在我房里,而且是在我的床上。”野山花也笑着回答,天生尤物,她的确十分迷人,会使任何男人动心。
当然,她回答的这句话,也只有像她这样的女人才说得出口,一副根本就无所谓的样。
“可惜姑娘的床只能容一个男人。”
贾依人这句活大出野山花意料之外,因为贾依人的外表,说什么也不像是浮侉子弟之流, 而他竟说出了这种话。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野山花笑态不改。
“在下只是说……浪子艳福不浅!”贾依人眸光闪动,他是男人,但有像女人一样的撩人韵味。
院子里连小二带客人,视线全投在这一对身上。
“贾公子,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没什么,即使有目的现在也改变了。”
“为什么?”野山花笑得更甜。
“因为在下刚刚发现,姑娘是女人中的女人。”
“看样子……贾公子很懂得赏花!”野山花眸子一亮。
“好花人人爱!”贾依人四下扫瞄了一眼,又道“花姑娘,到浪子的房间里去坐坐如何? 站在这……里”
“可以!”野山花想了想才回答。
“请!”贾依人侧身抬手。
两人进入厢房。
“哎!”野山花惊叫了一声。
她的粉腮惨变,她发现在里坐着一对中年男女,她就像突然碰上了一对昂头吐信的毒蛇一样。
贾依人笑笑道:“花姑娘,你认识这两位么?”
野山花说不出话,她想逃,但脚下生了根挪不动。
“花姑娘!”贾依人又开口道:“容在下向你介绍,这两位曾经被贵门送进仙洞作贵宾, 这一说,两位的身份你一定就明白了。”
这对中年夫妇,正是地灵门第二代掌门夫妇,江陵与李小芸。
圣剑门鹊巢鸠占,把两夫妇囚禁仙洞墓室,巧被宫燕秋在武林判官支援下救了出来。
野山花当然认得他两夫妇,她所想不到的是,会在此时此地碰上。
贾依人站在野山花身侧,几乎是贴身。
“花姑娘,你说浪子现在正睡在你的床上?”贾依人轻声细语,一派儒士的风度,显得非常有礼貌。
“一点不错!”野山花紧咬着下唇。
“可不可以传句话要他出来!”
“我可以回上房要他过来。”说着脚步一挪……
贾依人迅速地点出一指,同时拉起她的一支手。
野山花的娇躯震颤了一下。
“姓贾的,你……”她想甩开贾依人的手,但甩不脱,刚才的一指,已经封住了她的功力, 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
她的两眼发红了,偏头狠瞪着贾依人,过了半晌才又道:“你准备把姑娘我怎么样?”
“花姑娘,只想请你向上房传句话。”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就请姑娘在这里宽坐片刻,在下自己去唤他。”
“把我当人质?”
“哦!不!姑娘是门主千金,浪子是姑娘的知己,而在下又是浪子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泛泛……”扭头向外面望了一眼,接下去道:“姑娘只消到门边向上房喊句话,一点也不费事,对不对?”
“好吧!”野山花点点头。
“娘,救我!”野山花尖叫一声。
贾依人想阻止也来不及,只好把她拉回房里。
野山花很想用恶毒的话痛骂贾依人,但她忍住了,她己经失去了抵抗力,口舌之快并不解决问题。
而最要命的是这一对夫妇的突然出现,据她所知判断,今日之局面,后果相当严重,严重到无法预测。
她后悔刚才喊救命,这一着是错着,如果用别的方式暗示,或许会有转机,现在反而加深了对方对自己的戒备。
果然不出她所料。
贾依人扬扬头道:“江大人,您好好照看花姑娘,设法利用机会转移阵地,在下到上房拜会一番。”说完把野山花朝前一推。
中年妇人立即接过手。
贾依人匆匆步出房门。
贵妇人正好步出明间门,贾依人快行上前,深深一揖,道:“夫人,在下贾依人,是浪子 的好友!”
贵妇人上下打量了贾依人一番,眸光连闪。
“贾少侠!”
“不敢当芳驾如此称呼!”
“你的胆子己经够大,还说什么不敢当,如果我没听错,那丫头刚刚在叫救命!”贵妇人的脸色寒了下来。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长得好的女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什么表情,都是十分动人的。
她现在在火头上,但并没有使人产生不愉快的感觉。
“这可能是误会,花姑娘好端端在那边客房里……”
“叫她出来!”
“不,她在等浪子,有事要当面谈。”
“懊!”贵妇人灵活的眼珠一转:“贾少侠。请进房里再谈。”
“那太好了,芳驾请!”
贵妇人转身进门,贾依人随后跟进,贵妇人不失礼地请贾依人坐、面色虽冷,可没有什么特异的表情,使人猜不出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夫人!”贾依人先开口,“怎不见浪子?”
“锦花!”贵妇人唤了一声。
锦花出现暗间门边。
“夫人……”锦花一眼望见贾依人在座,以下的话收了回去,脸上现出了困惑之色,她没有见过贾依人。
“浪子人呢?”
“这……”锦花不明状况,不知如何回答。
“请浪子出来!”
“夫人,浪子……已经走了。”
“什么,不告而别?”
贾依人心中一动,不知她们主婢在玩什么把戏,浪子分明是尾随着野山花进入上房,没见他的影子,人是怎么走?八成他已经受制… …
“夫人,花姑娘刚才说人睡在她的床上。”
“锦花,浪子是怎么走的?”贵妇人不理贾依人的问话,反问锦花。
锦花到这时已会意。
“人是从房里的小门走的,婢子曾经拦阻,但是拦不住,看样子……他是跟小姐之间发生 了什么误会,他说……他以后不愿再看到小姐。”说完,目光照向贾依人,她是在看自己说了话 之后贾依人有何反应。
“啊!也真是,这对欢喜冤家!”言下之意,似乎她已经默许了宫燕秋与野山花的结合。
贾依人当然不相信,他阻止了野山花用下流手段,想达成与宫燕秋合好的目的,宫燕秋进上房时,人的心志还在受制之中。
“浪子真的走了?”贾依人目光扫向锦花。
“贾公子要是不信,可以进房看看!”锦花侧身抬手,脸上是坦然之色,表示她没说假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接下去又道:“没关系,贾少侠可以证实一下。”
“贾少侠无妨亲自证实一下!”贵妇人补上一句。
贾依人站起身来,步进暗间房间、里面除了床桌衣厨不见人影,他不敢掉以轻心,检视了衣厨、床底。
然后再进入套间,依然是空的,靠后面有小门还开着,看样子锦花的话不假,可是她们怎么会放任浪子离开呢?事实上他不信也得信,问题是浪子是什么情况之下离开的,他为什么不到前面跟自己会合?“锦花姑娘,浪子离开了多久了?”
“刚刚不久。”
“他为何不走前面?”
“那得问他本人。”
“他人在受制之中对不对?”
“不对,他一进门小姐便解了他的禁制,人是在完全自主的情况下走的,刚才说过,他对小姐生了误会。”
贾依人稍事犹豫,已回到明间的客厅。
贵妇人朝另一边的房间一指:“贾少侠,这也要看看么?”
贾依人道:“不必了,在下确信浪子已经离开!”
贵妇人笑笑道:“以我的身份能说假话么?”
贾依人抱拳道:“在下告辞!”
贵妇人敛了笑容道:“且慢!”然后向锦花道:“先去请小姐回房来!”
锦花应了一声,匆匆出门走向厢房。
不久,她又折了回来、脸色很不好看,以很不好听的音调道:“夫人,房间空了,小姐不在房里。”
贵妇人脸色倏沉,冷哼了一声。
贾依人心里明白,野山花已被地灵门门主江陵夫妇悄悄带走,他已经放下了心。要是浪子有什么差错,野山花便是谈判的本钱。
“贾少侠,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在下一直在此地,也许……”
“也许什么?”
“花姑娘知道浪子离开,追他去了。”
“贾少侠,看来只有委屈你留下了。”贵妇人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等我的女儿行踪有了下落你再走!”
“夫人,对不起,在下还有急事要办!”
“暂时留下吧!”
“要是在下不能从命呢?”
“那可由不得贾少侠!”
“夫人!”贾依人似乎没有听到贵妇人所说的这句近于威胁的话,很有礼貌地再次作了一个揖:“在下告辞!”
然后,他徐徐转身,举步朝客厅门走去。
人影一闪,锦花以惊人的速度拦在房门边。
贾依人止步,现在他是背对贵妇人。
“贾少侠,要我动手么?”
“在下相信夫人不会动手。”
“贾少侠凭什么如此判断?”
“要是夫人有心动手,早已行动,现在时间上已来不及了!”
最后三个字出,人已经不在原位置。
这种身法,用快字已不足以形容,简直形同鬼魅,仿佛他人根本就不在原来的位置上,那位置本是空的。
贵妇人已在同一时间出了手,用的是“弹指神通。”
一缕指风由指头弹出,说快也相当够快,因为贾依人原本是背对着她的,而且双方相距只有三步。
照理是十拿九稳,绝不会失手,然而她却失手了。
一声凄哼,锦花栽了下去。
贵妇人一呆。
就在贵妇人一呆的瞬间,贾依人已消失在暗间门里。
贵妇人气得两眼发了蓝,但她没有去追,她知道追之不及,房间有小门通后面,以贾依人行动的快捷,早已经出门了。
她狠狠地盯了房门一眼,上前扶起锦花,咬着牙道:“伤在什么部位?”
锦花忍着痛楚道:“乳中!”
贵妇人吐口大气道:“到房里去!”
马店人喊马嘶,有的在套车,有的忙着上驮。
贾依人匆匆奔入,穿过噪杂的广场,直奔里进的客房。
老浪子趴在桌边,一粒炒豆一口酒,怡然自得。
“老前辈,您在过早瘾!”贾依人趋近桌边。
“恩!”老浪子斜起脸,半眯着眼,“小子,我老人家计算你也该来了,怎么样,没被那只母狐狸吃掉?”
“您老人家知道,晚辈是中看不中吃。”贾依人笑笑,又道:“晚辈猜那只小妖狐定然在这里。”
“猜对了!”一粒炒豆抛起,落在口中,咯吱咯吱嚼了下去,端起杯子灌口酒:“人就在隔壁房里,我老人家在她身上动了点小手脚,你过去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是!”贾依人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