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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是你这个东西说的,要老夫兄弟抛开在此作客的立场,你将不惜一搏,如今老夫答应抛开各位,与尔等一搏,尔等竞摧三拖四,说什么在此动手无一退后,尔等也算成名多年的人物,自然知道所谓“抛开作客的立场”并非只是说一句话,必须做到与此间主人毫无纠葛才是,若想毫无纠葛,除立即离开五老树中之外,别无他途、但是尔等又说在此相搏方不退后,老夫不知尔等这种矛盾言词,应当如何自圆其说,老夫说尔等难成气候尚存客气,设若直说,尔等简直是一群丝毫不懂江湖道义规矩的混蛋!”
这番挖苦讥讽冷诮的话语,竟使万幽鬼王座下内三堂的三名香主张口结舌,作声不得,更不用说回口答话了。
刹那之后,尹君强首先忍耐不住,对谢剑寒和楼师桐喝道:
“小弟向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不管后果怎样,现在要和这老匹夫出村一决生死”
楼师桐深知尹君强的性格,索日仗恃是万幽鬼王的掌门弟子,骄妄狂放,目中无人,此次奉脑前来,只有谢剑寒怀有鬼王“阴粼白骨令”,可以生杀由己无人敢抗,是故并不开口阻拦,免得在双星面前横遭尹君强的无趣。
谢剑寒不能不问,立即和颜悦色的劝告尹君强道:
“三弟不必气恼,愚兄弟主,今夜必令老儿还出公道,此时须以鬼王吩咐之事为重。”
尹君强跋扈已惯,闻言说道:
“鬼王之事有二兄弟此足可了断,小弟正好借此时机和杨老匹夫见个真章。”
说着不待谢剑寒表示意见,立即转对天乐星道:
“老匹夫,咱们走!”
天乐星冷笑一声,大步而行,谢剑寒适时喝道:
“三弟回来,你怎不听话!”
尹君强故作未闻,身形候地援起,向远处疾射飞投而去!
谢剑寒眉头一皱,厉声叱道:
“人刑堂香主尹君强,火速前来听候‘阴粼白骨令’谕,不得有误!”
尹君强不防谢剑寒会在双星面前对自己毫不留情,以本门最具威严的阴粼白骨令传谕,虽然恨之入骨,但却不敢违命,半空中身形陡停,抢臂转身,箭疾般转回,落身谢剑寒面前。谢剑寒叱喝之时,已将阴粼白骨令取出,是故尹君强面对着阴膝白骨令躬身说道:
“人刑堂香主尹君强遵令调遣。”
谢剑寒冷着一张丑陋的马脸说;笆:
“未得本香主应诺之前,不得擅离此地,退下!”
尹君强扬声说是,随即躬身而退,双目却直瞪着阴粼白骨令,一瞬不瞬。
谢剑寒故作不知,缀缓将令收起,尹君强方始直起身来冷笑一声,道:
“谢香主,尹君强着实的感激你的恩典!”
天乐星这时大可再叮问尹忍强一句有关村外一搏的事情,但是象他这种武林前辈,却不愿过分刻薄,因之一言未发。
谢剑寒知道适才以阴粼白骨令迫使尹君强就范的事情,已然成仇,可是目下他无法解释,只得不去理会尹君强含有极端邪恶狠毒的话语,但是他却把气恼和怨恨加在了天乐星的头上,立即转对天乐星阴森地说道:
“不问本香主与五者所办之事成否,杨仲,你已是我巫峡鬼悉崖的公敌!”
天乐星哈哈一笑,道:
“私敌也罢,公敌也行,老夫在所不惧!”
天满里一旁接着说道:
“谢剑寒,设若稍停尔等与五老话难投机之时,老夫就先放不过尔等,此时狂言无益,养养精神准备讲命吧!”
谢剑寒尚待答话,远处人影连闪,三湘五老已疾纵而到,落身院中。
天乐星立即将谢剑寒等名姓出身和适才发生之事,详说一遍,退向一旁不再开口。
凌风老人瞥望谢剑寒三人一眼,冷冷地问道:
“你们的阎教主可好?”
谢剑寒身怀白骨之令,无异万幽鬼王五州亲临,自然是他代表答对,立即说道;
“阎数主法驾康泰,着令谢某拜上五老的安康。”
凌风老人冷笑一声,道:
“多谢你们教主了,谢香主,你们教主可曾告诉过你们,他和我们五老兄弟是怎样称呼?是什么关系?”
谢剑寒道:
“阎教主曾有谕示,言说与五老是兄弟相称,关系很深,只是因为各自进修绝顶武技,而致敛今年未通音信。”
凌风老人哈哈一笑,道:
“谢香主,你相信你们教主的这番话吗?”
谢剑寒正色答道:
“阎教主言如金律,信诚待人,谢某不知老人此间何故?”
凌风老人道:
“听谢香主言下之意,是深信你们教主所说和我兄弟相称的话了?”
谢剑寒朗朗答道:“当然。”
凌风老人哼了一声,话锋一变,道:
“你们三位大驾至此,不知是何人恭请到我五老兄弟所居星楼院中来的?”
谢剑寒答道:
“老人却须原有此事,只为心急媒见,是故未经遗村中人通报。”
凌风老人冷冷地一笑,道:
“如此说来,谢香主,你们是越墙而进的了?”
谢剑寒道:“是,不过……”
凌风老人立即接口道:
“是就是,非即非,没有什么不过!”
谢剑寒无法答话,只好闭口不言,凌风老人和其余四老互望一眼之后,却个个仰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传于远处。
谢剑寒马脸一吊,神色难看至极,问道:
谢某不知五老因何发笑?”
凌风老人道:“谢香主在贵教之中的职位,是不是还高过教主阎五州?”
谢剑寒已恼,但因使命未竟,只得忍耐答道:
“谢某乃教主座下的香主。”
他很聪明,答复的非常技巧,可是凌风老人却突然声调一变,叱斥道:
“谢剑寒,象你的身份,在阎五州座下只是一个天刑堂的香主罢了,身奉阎五州之令,前来五老村中,始不论阎五州是礼貌上的拜望,抑或是别有目的,总之并非谕你们象对付敌者一般看待我们三湘五老,你是此行之首,又知阎五州与我们三湘五老曾是兄弟相称,来此村外,非但不持帖而进,反而直入星楼,你们当我三湖五老是什么人看待?似这般藐视我三湘五老,若以阎五州对我兄弟相称一节而论,你们已是自无尊长,况竞在我尺寸之地,侮我贵客,难道这就是万幽鬼王阎五州叫你们如此作为的吗?”
谢剑寒空具利口,却被凌风老人问了个张口结舌,作声不得!
凌风老人声调又是一变,厉叱道:
“老夫佳宾斥尔等难成气候,一点不假,去,今夜火速离去,明朝持帖报进,再谈其他!”
谢剑寒神色陡变,但他瞬际又恢复了原状,温和的说道:
“谢剑寒愿意领受不告面闯进星楼的罪咎,唯祈老人容我说明救本所命。”
凌风老人斥道:
“你可知道私闯星楼是什么罪过,凡我村人族晚,倘未奉呼唤私人星楼,都难望活命,何况尔等?尔若真心领罚,唯死一途,老夫不知你死后尚凭何物说出阎五州遗尔至此的来意?”
谢剑寒恼了,抗声说道:
“老人可知事有从权,谢剑寒此次……”
凌风老人不待谢剑寒语罢,已接口喝道:
“去,火速离去,莫使老夫恼火!”
谢剑寒目示楼师桐和尹君强,震声道:
“老人果然这般不念教主昔日的情谊,拒人以千里之外?”
凌风老人沉声喝道:
“谢剑寒,你再敢多言,老夫立即留你在此!”
谢剑寒嘿嘿冷笑连声,道:
“阎教主早知你们可能不顾当年友谊,因此已有安排,谢某功你还是断我一述来意的好,否则我怕这五老村,立即化为灰烬!”
凌风老人道:“就凭尔等?”
谢剑寒阴森的一笑,恢地退步扬臂向半空一甩,一溜粼闪投入凌空,上升十数丈后,一声演脆爆响,粼闪突化五彩烟火,向四下洒落,望之火树银花蔚为奇观。
刹那,自五老村外四面八方,同时有粼闪投向半空,继之纷纷爆炸,化作满天花雨,久久方始熄灭,看来五老村已被包围。
谢剑寒此时神色狂傲而狰狞,声调阴沉地说道:
“阎数主得报,武林帝愿嫡孙,昔日双绝城主闵子渊之子闵印,被五老诱擒村中,令射某兄弟前来接取此子,这是一件事情!阎教主义说,当年他有一位知己好友,死前留有一卷“兽禽百态图”,被五老强占,此图应归间教主所有,请即交我一并带回。这两件事,五老愿否,答我一言。”
凌风老人目睹村外四方粼闪烟火,已知谢剑寒等人大举来犯,系早经策划,万幸村中因防闵东源火攻,也早有妥善安排,闻言哈哈一笑,道:
“阎五州一向鬼祟,门下更是青出于蓝,不过就凭着这几朵年下小儿玩耍的冲天焰火,要我三湘五老俯首听命,却不差些,不错,闵印在我五老村中,但非诱擒至此,而是老夫兄弟的贵客,至于阎五州所说故友遗物,老夫兄弟件件妥善珍藏,从未过目,内中有否该图,尚不自知,即便果有该图,因故友另有遗嘱,言明必须持其万宝之宗的‘广成金印’和他生前所用的那面‘盾牌’,始能接收遗物,阎五州是个什么东西,凭他三言五语就想谋得所欲,岂非痴儿说梦!老夫先时尚念尔等后生晚辈,不屑留难,那知尔等心狠意薄,意欲焚我庄村,老夫直言告尔,尔等今夜休想活着离开老夫五老村中了,有何杀手,就施展出来吧!”
谢剑寒阴冷地一笑,道:
“这样况来,五老是决心与我鬼愁崖为仇作敌了!”
凌风老人冷嗤一声,道:
“你很聪明,大概是这个结局吧!”
谢剑:厉声喝道:
“谢某来时,调动了鬼愁崖三一十六位无故高手,人人持有万幽鬼五亲传的‘火龙神弹’,象这小小的五老山村,弹丸之地,两颗神弹已足可使全村皆成灰烬,凌风老人,我劝你仔细想想!”
凌风老人哈哈一笑,道:
“尔等的火龙神弹着真有此威力,正合老夫之意,当此村化为灰烬之时,非但尔等必死,阎五州所媒之物自亦不存,一举数得,正正可人!”
这句话说得谢剑容一愣,他不由的回顾楼师桐和尹君强道:
“凌风老人此言不假,设若宝图被焚,怎生得了,贤弟们有何妙策?”
楼师桐正想答话,尹君强瞪了他一眼,抢先说道:
“谢香主身虾阴粼白骨令,乃此行之首,如何对敌自能负责,何必问及我们。”
冷冰冰地一个钉子给了谢剑寒,不由勾起了谢剑寒的凶性,他嘿嘿一笑,探手取出了阴粼白骨令来,扬对尹君强道:“尹香主立即发出焚烧此村的信号,不得有误,然后全力将凌风老人擒获,余者由我与接香主召来八大判官对付!”
尹君强嘿嘿地一笑,对令躬身说声“尹君强避谕!”随即转身扬臂,欲发信号。
适时隐身暗处的闵印,突然扬声喝道:
“鬼愁崖三堂香主且慢妄动无名,听我一言!”
谢剑寒等三人虽然听清此言,却不知是何人发话,因此谢剑寒未曾示令尹君强罢手,尹君强出对谢剑寒已存仇心,极不能将全村火化,使万幽鬼王所谋“兽禽百态图”办成灰烬,则鬼王必然降罪、那时自己再稍加挑拨,何愁谢剑寒不死,诚恐谢剑寒出令谕示暂时停手,于是慌不迭地扬贸发出火攻信号。
闵印此时已自隐身之处坦步而出,目睹尹君强扬臂发出信号,不由大怒,身形一闪,凌空五指箕张,向信号遥遥一招,说来不信,那冲天信号升起不足丈高,却蓦地一斜,疾投入闵印的掌中,闵印冷哼一声,将信号抛置地上,上步踏灭火信,冷冷地问尹君强道:
“你没听到我劝说且慢妄动无名的话?”
尹君强望了闵印一眼,嗤笑一声,道:
“本香主只听尹香主所持‘阴粼白骨令’的法谕,余者不在心上。”
闵印霍地转向谢剑寒道:
“你为何不出言阻止?”
谢剑寒右手拿着阴肠白骨令,皱眉说道:
“你是谁?本香主怎能凭你一言就收回“你是谁?本香主怎能凭你一言就收回成命。”
闵印瞥了阴肠白骨令一眼,道:
“想必是你认为所拿的这块死人骨头,颇有威严,对吗?”
谢剑寒哈哈一笑,晃动白骨令对闵印说道:
“小娃儿不知夭高地厚,别看你适才‘凌空摄物’手法高超,但若只凭这点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