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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若你们不通姓名必欲相搏,结果我怕……”
“接掌!”驼奴不待郝华甫话罢,沉喝一声,右掌已捷逾闪电般砸向郝华甫的前胸,郝华甫身形微挫,退后尺半,又待开口,驼奴原招原式再次攻到,忽华甫不由的怒上心头,冷哼一声,提刀翻掌迎上,双掌交抵,竟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却旋出一阵透骨的寒风,火龙郝华甫暴退八尺,已紧靠在身后一排五名门下道士的面前,驼奴却只腾退一步,火龙郝华甫暗自惊惧,在互较一掌之下,郝华甫业已试出驼奴虽然看来老迈,掌力却深厚凌厉无比,并且含蓄着极为厉害的阴柔功力,所幸郝华甫练成‘火龙神功’,专克阴柔寒煞,不过火龙神功霸道至极,中人必死,死前并且要身受火毒攻心之酷罪,郝华甫不到最后关头,不愿施展。
驼奴熟知郝华甫功力之深浅,昔日天山双残未将驼奴形貌改变的时候,驼奴是“青海一煞”楼青云,功力名望在所谓八魔、双袅等凶煞魔头之中,是高出人上,火龙郝华前被时仅是二流高手,是故今朝驼奴对生擒郝华甫有十成把握。
驼奴在互较一掌之下,身形欲上,以七成功力双掌齐出打向郝华甫的天灵,郝华甫陷咬纲牙,猛甩双掌迎上,这次在两声几乎同时传出的暴响之后,郝华甫竟被震退丈远,冲开了身后排立的门下,那群门下,同时惊呼,佼郝华甫不禁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纵步而前,双掌略以伸缩,掌心和十指已泛红颜色,郝华甫狞笑不停,双掌缓缓下扬,驼奴冷嗤一声,沉重的说道:
“火龙,你这火灵掌力固然能克阴柔寒煞,却也能被寒煞所制,这要看彼此功力谁高执低了,老夫劝你三思而行,否则功力尽失而惨死此处,休要怪我!”
郝华甫业已怒极,驼奴话锋乍停的刹那,双掌已凌虚拍下,驼奴冷嗤一声,双掌外推,溺寒煞力打出,和火灵掌功在空间相抵,嘶嘶连声怪响,郝华甫发必应心的独门功力,竟然无功,驼奴却也末胜,两个人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郝华甫此时方知驼奴阴煞之功胜过他人,自己火灵掌力虽以十成发出,亦难见功,臂腕微扬,一声龙吟,将背后宝剑撤出,驼奴冷笑一声,并指作剑,注目不懈,玉面煞神此时扬声喝道:
“驼奴接剑!”话声中一缕寒光射出,直临驼奴身前,驼奴顺手抄接,屠龙神剑已握于掌中。
郝华甫震剑而上,驼奴扬剑面迎,剑华寒芒交错,各以奇绝的剑法打在一起,转瞬十五六招,郝华甫已知今夜忒煞莽撞,碰上了武林高手,驼奴竟然和自己所使的招法相同,甚之有几招要比自己还施展的得手应心奥妙无伦,缠战下去非败即死,蓦地一声长啸呼出,身后那排得力门下,闻声挪动,各将宝剑撤出攻上,骆驼奴团团困于正中。
玉面煞神冷笑连声,继之转对赫镇空等喝道:
“杂毛们以多为胜,尔等上前,不必留情!”
赫镇空等三人,躬身应命,尚未出手,立于他们背后阻佐退路的那五名道士,却已滑动身形撤剑围上,赫镇空与金庭柱等施个眼色,不待群道出手脑招,三人已反身扑去,与群道搏作一堆。
玉面煞神剑眉一挑,看了旁立的芮九娘一眼,道:
“已误行程芮九娘,你助赫镇空一臂,我去解决另外那些杂毛!”
芮九娘本心不愿出手,此时却已不能自主,嗯了一声,缓步酸踱向围攻赫镇空等三人的五名道士面前,玉面煞神在说话完后,身形倏闪,已欺向驼奴身旁,暴出五指,己将阻其进路的一名道士震飞出去,继之迅捷的欺向另外四名道士扑去!
火龙郝华甫目睹玉面然神痰而怪异的身法和罕绝骇人的功力,大惊失色,诚恐门下伤亡殆尽,一面震剑全力封出驼奴削到的凌厉一招,一面扬声对门下喝道:
“尔等绝非敌手,火速保身退下!”
郝华甫的警告不为不快,但却依然迟了一步,玉面然神的功力技艺,确已到达动出如电快至无影的地步,就在火龙郝华甫“火速保身退下”六字刚刚说完,一连四声凄厉的惨号发出,另外那四名道士,已一连着仆身地上死去!
郝华甫惊忿之间,惨嗥之声又起,另外那五个门下,恰在此时也一个个被五朋鬼手抓中,肌肉色变,啤咳悲叫着惨死山道之上!
郝华甫不再犹豫,宝剑甩出一片光幕,将驼奴逼退数尺,随即倏忽转身向暗影中逃去。
驼奴怎肯放他逃生,冷嗤一声顿足而起,已经追到郝华甫的背后,掌中剑吐招“玉女投棱”,直向郝华甫肩头扎下,驼奴所以不刺郝华甫脊心重穴的原故,是为了玉面煞神要生擒对方,否则剑刺脊心要比肩头还近了数寸。
郝华甫身在空中,背后剑到,右臂一甩,剑出“慧星扫月”,恰将“玉女投梭”之式化解,并且趁势剑尖一顺,“剑点星斗”扎向驼奴右臂肘处,驼奴甩腕闯过,却被郝华甫得此刹那时间,逃到树林之中。
驼奴眉头一皱,点足疾射追到,当追临郝华市头顶之时,霍地身躯一长,如灵蛇一般倏忽飞过郝华甫,停于前面,郝华甫虽已逃入林中,可惜驼奴追得太快,仍然被驼奴阻住去路,才待旁窜,驼奴已扬声北道:
“郝华甫,家主即是如今名扬天下的玉面煞神,你若再不肯服输,惹得家主人火气,那时怕你死活两难了!”
郝华甫闻听此言,大惊失色,暗骂由化民不已,假如早知杀死曲天池的是玉面煞神,自己万万不会招惹这个杀星,现在懊悔已迟,逃亦无望,只得长叹一声将宝剑归鞘,束手无言。
驼奴此时赶向近前,低声说道:
“郝老弟,咱们走咽,别叫主人久等,你只要不再抗拒主人之令,我保你百益而无害。”
郝华甫心中一动,但他城府极深,丝毫不现于形色,只点了点头,于是驼奴在前郝华甫随后,走出林来,玉面煞神业已相待山径之上。
驼奴首先向前躬身说道:
“郝道长本欲再与老奴鏖战百合,听到主人威名,立刻撤剑罢战,老奴特地引介郝道长拜见主人。”
郝华甫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愿,但在自知功力难敌之下,只好向前几步躬身稽首说道:
“贫道事前不知内情,得罪之处深觉激疚,尚清念及贫道事非有心而勿罪。”
玉面煞神哈哈一笑,道:
“郝华甫,事前我已声言令驼奴生擒体来,这就等于心无罪你之意,不过我一时气恼,将你十个门下扫数杀死,也愿你莫怪罪于我。”
郝华甫不知怎样答话才好,只好苦笑两声,玉面煞神却哈哈狂笑起来,继之肃色说道:
“曲天池是你门下,你为徒复仇我不怪你,不过曲化民我却不能放他逃生,人呢?”
郝华甫不敢怠慢,稽首说道:
“曲化民声言己受重伤,是故在告知贫道门下被杀之后,立即上道,此时想必已经出去数十里路了。”
玉面煞神陡地目射煞光冷哼一声,道:
“人从你这儿走的,我只有再向你讨还,郝华甫,我限你在一日一夜之内,将曲化民擒来见我!”
说列这里话锋一变,转对驼奴又道:
“驼奴,你相伴郝华甫前去,记住,超过时限郝华甫尚未擒获对方之时,提郝华甫的人头来见我!”
驼奴躬身应命,转对郝华甫道:
“道长,咱们越快越好,走吧。”
郝华甫不由急忙接话说道:
“曲化民已是身受重伤难忘活命的人,贫道……”
玉面煞神不待郝华甫把话说完,己沉声狞色说道:
“郝华甫,我玉面煞神出言如律,不容人违,没敢多说一句,立杀不赦!”
郝华甫神态激动的又待开口,玉面煞神却已缓缓扬起右掌,只要郝华甫话说出口,玉面煞神绝不容情立下杀手,驼奴适时震声喊道:
“郝老弟,话说多了只能败事,还是早些去找曲化民才对,走走走!”说着驼奴仍恐郝华市不知厉害,猛地上步以“青煞神指”扣佳了郝华甫的左腕,硬将郝华甫拖退数步。
驼奴在慌张之下,竞失谨慎,又因事急无奈,竞施出昔日“青海一煞”威震江湖的独门指法,郝华甫昔日与小魔双袅一煞等人,交成莫逆,熟悉大家的各种独门功夫,突见驼奴施展青煞神指,恍然情及驼奴是谁,不由的惊骇出声,道:
“楼兄,原来是你,你怎变作这个模样?”
驼奴闻言全身猛地一阵颤抖,暴然松手,目射煞光直盯着郝华甫不瞬,继之一声狞笑,转对玉面煞神说道:
“主人,此时郝华甫算否主人的门下!”
玉面煞神冷酷地说道:
“贼道竟敢多说话语,已违我令,今复知我机密,是乃自寻死路,驼奴,此处埋骨正好,留下他!”
驼奴暴应一声,转对郝华甫阴笑数声道:
“姓郝的,郝华甫,楼青云本有保全你这条狗命的好心,可惜你忒煞不知好歹,必欲自寻灭亡,看剑!”
这次驼奴却不留情,话到剑到,剑锋透传寒煞,罩向郝华甫的六处大穴!
郝华甫适才话说出口,已知失言惹祸,早已暗自留心,驼奴剑到,他身形暴退文外,臂腕猛始,背后宝剑出鞘,并且扬声喝道:
“当今武林之中,除家主人外,凡是能够认出老夫面目的匹夫,极难活命!”
郝华甫暗咬钢牙,驼奴在话声中已挺剑扎到,这一剑迅捷无论,旋出九条寒闪,郝华甫不禁心头一凛,宝剑乎超,右臂扬擒,以一招“山岳静峙”硬骆驼奴凌厉之一剑九式破解,但他内力相差驼奴不少,因之被震得向后疾退了三步。
驼奴嘿嘿一声狞笑,喊一声“好剑法”,屠龙神剑一翻,甩出七道浪波,扫向郝华甫身前,郝华甫神色立变,他已看出驼奴所施剑招是天山双煞的绝学,“九冥飘风”四十九剑,昏时无法化解此招,无奈之下只有拼死,他党不顾横扫而到的剑华煞气,掌中剑起,也施出生平精研的“万神扬飞”一剑,疾若电掣斩向驼奴的额际。
驼奴嗤笑一声,屠龙神剑倏池一沉暴起,接着历吼一声“姓郝的,撒手扔剑!”两柄宝剑业已互震一处,一声奇响传出,郝华甫被震出八尺,虎口已裂,宝剑腾飞出手,斜插于道旁古木之上,抖动不止闪出寒光!
郝华甫不再犹豫,转身飞奔而逃,背后驼奴阴笑之声已到,郝华甫知难躲过驼奴最后之一曲,身形霍地一矮,竟然躺在地上,一个十八巧翻滚,选出剑锋之外。
驼奴不料郝华甫这种成名武林多年的人物,竟会施展翻滚的丢脸式子,因之竟被郝华甫侥幸逃开,不由大怒,沉叱一声人随剑走,一招“剑劈天地”罩住了正在地上滚翻爬飞的郝华甫,
“火龙变作土龙,姓郝的,你至多是虚耗点时间,杀!”
“杀”字出口,驼奴这剑劈天地的一招已扎在郝华甫的小腿之上,郝华甫难禁奇疼,惨号了一声!
驼奴冷酷的发出阵阵狞笑,屠龙宝剑闪飞不停,郝华甫竞不站起,依然施展翻滚之技在地上飞旋不止,驼奴步步追逼,宝剑连落,惨号之声此落彼起,可见郝华甫始终没能逃开驼奴屠龙宝剑之下,驼奴杀得性起,恨声说道:
“姓郝的,我倒要看看你一身上下能够受得多少剑伤!”
说着又一连斩了八剑,不过驼奴有心要慢慢置郝华甫于死地,因之所斩之处惧是郝华甫肉厚的地方!
郝华甫此时已围着玉面煞神等人转了三周,所转翻滚飞的地区,竟有十文圆圈,驼奴暗皱眉头,计算郝华甫已经中了三十八剑,他竞仍能挣扎滚动,玉面煞神本性凉薄而残酷,故目睹郝华甫细疯似狂的惨号滚转,非但无动于衷,反而深甚高兴,嘿嘿哈哈的狞笑不停,双目并且紧跟着郝华甫的身躯旋转不止。
驼奴已经由恼面成根,一声断喝,道:
“我就不信这一剑下去你还能转动!”说着神剑一闪,觑准郝华甫的心口扎下!
讵料适时郝华甫候忽停止了旋飞滚转,霍地坐起,一身鲜血,体无完肤,双目暴射出望之令人心悸寒凛的奇光,口角滴血,厉声喝道:
“楼青云你慢着,郝老予认了命随你下手,不过我还要说一句话!”
驼奴阴森地一笑,道:
“姓郝的,你既已认命,有话来生说吧。”说着扬剑刺下!
郝华甫慕地直蹦而起,声若鬼哭狼号一般,道:
“郝老子只请你念及昔日的交情,给我个痛快,来来来,心口上给我一剑!”
驼奴沉哼一声,目睹郝华甫双手连连猛抓着心口,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