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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高唐神女高采英。”黄自然接口。
“咦!你……”
“江小蕙姑娘,应该知道这两个人。”黄自然说:“这一来,情势已经完全明朗化
了。上次这两个人带了王府爪牙,前往倚云栈小雷音禅寺,威逼利诱要请四好如来前来
王府投效,至少要讨取四好如来的春药回府覆命,被我捣散了他们勾结的盛会。据我所
知,狗昏王到江南来掳美女,目的是用来炼春药,所以被掳的人近期内不会有危险。问
题是……”
“是什么?老弟。”
“他们沿途掳了不少人,人藏在何处?神剑秀士那些人在陆上活动,何处可以藏这
许多少女?”
“唔!是有可疑。早几天我们就发现神剑秀士的行踪了。家小姐曾经派人盯梢。邓
家并没住了多少人,少女不可能藏在邓家。”
“我猜想他们另有秘密藏人的地方,所以不直接攻入袁宅。”黄自然解释行动反常
的原因。
“我们曾经对袁宅起疑.曾经派人暗中侦查。”
“我也来过。”黄自然不客做解释:“如果他们把人藏在官船上。那就事情闹大了。
必须明火执仗、轰动南京。无论如何,得赌上一赌。”
“赌?”海扬波笑了。“对,赌!赌他们来不及把人送入船。”黄自然虎目中杀机
怒涌:“如果能将人救到手,我要烧起焚天烈火,大闹南京城,把狗昏王揪出来公诸天
下。时候不早,咱们早做准备,哼!”
最后那一声哼.连海扬波也感到心狂跳不已。
…
小勤鼠书巢 扫校 旧雨楼·云中岳《魔剑惊龙》——第十九章
云中岳《魔剑惊龙》 第十九章 江小蕙扮成脸有病容的小伙子,被擒之后,便被发现她的本来面目。
她武功的根基深厚,所练的内功称阴煞大潜能,是内功的正宗,正式的名称该是玄
阴真气,内功阴阳两大玄门派流的纯阴宗支。
她毫无发挥所学的机会,事先不知对方的底细,更没料到对方有妖术通玄的妖人在
内,发觉对方施展妖术已来不及了,妖术已先一步控制了她,在鼻中嗅入异味的一瞬间,
便决定她的噩运了。
问口供的有三个人。一位道装中年人,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妇,一个三十来岁恍若仙
子的女道姑。
她的五个同伴,皆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成名人物,全被不明不白擒来了。
问口供的人并不需用酷刑逼供,用药物与彻神术双管齐下,驯顺地将所有的事,巨
细无遗一一招出。
她老爹是早年的江湖之王,被尊称为仁义大爷的狂鹰江万里,曾经创立尚义门自任
门主,实力雄厚曾经雄霸江河两岸。
江万里经营正当的江湖行业,在北地有声誉极佳的车马运输商行,在南边有水运船
队,有运销农产的货栈,有与镖局性质相差不远的尚义门护送队。
十余年前他急流勇退,结束了所有的行业,退出江湖安居纳福,不再过问江湖事了。
但他的一些朋友,仍然在江湖走动,少不了管些闲事,也就难免不时有些是非。
这次江小蕙十几个人在江湖游荡,在武昌府发现有少女失踪的神秘事件,发现五艘
官船可疑,便沿途召集朋友,决定查个水落石出。
问口供的人对被擒的人略有所知,五个俘虏可算是二流人物而已。
四海狂鹰已经是过了气的江湖之王,这个“王”并不代表能统率江湖群豪,而是指
他的经营江湖行业,规模广大人手多,朋友更包括三教九流,为人四海交游广调,疏财
仗义豪迈不羁,受到江湖朋友的普遍尊敬,把他推祟为仁义大爷。
但真正为非做歹的江湖人,对他可就反感甚深了。
江湖行业包罗万象,三教九流医卜星相,武师护院捕快杀手,车船店脚衙(牙),都
算是江湖行业。
绿林大盗神偷鼠窃,也是江湖行业,但属于暗业不能公开。所以一般所谓江湖人,
十之八九不是好路数。
问口供的人,那将一个过气的江湖之王放在眼下?”
毫不客气处决了五个俘虏,根本没把这些管闲事的二流江湖客当一回事。
倒是江小蕙有大用,并不是她的身份受到重视,而是她年轻貌美健康,正是这些人
梦寐以求的猎物,她的天生丽质受到重视。
问完口供,处决了俘虏,她便被弄昏,藏在背箩内送走,三家村天一亮就人去村空。
她终于在昏昏沉沉,噩梦连连中苏醒。
看清了处境,她急得要上吊。
手脚软绵绵,动一动也感到吃力虚脱,不用猜,她也知道被某种药物制住了。
她十二岁便随亲友在江湖游荡增长见识,胆大心细武功进境一日干里,愈来愈大胆
以女英雌自居,五年来一帆风顺从没受到挫折。
除了小雷音禅寺那一次,她栽在黄自然手中。
这次的挫折太可怕,她知道可能已走到生命的尽头。
她并不怕死,那是她必须面对的现实。
唯一的希望,是她称为海叔的海扬波,能安全地脱身,能找到黄自然拯救她。
上次她不知道妙手灵官的底细,满怀惆怅放弃追踪黄自然的念头,带了同伴南返,
对黄自然念念不忘。
她知道黄自然讨厌她,黄自然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这次在浦子口镇,无意中发现了黄自然也在,芳心怦然欣喜欲狂,却又提不起勇气
求见。
黄自然毁灭玄武门的消息,早已在江湖轰传,不用猜她也知道传闻中的黄自然是谁,
黄自然北上她一清二楚,那次她如果跟去,便可看到龙争虎斗了。
黄自然已经是轰动江湖的风云人物,她还真缺乏勇气去求见。
再就是她发现黄自然与叶小菱亲呢的相处情景,更没有勇气求见了。
危难中,她知道唯一能救她的人,非黄自然莫属,因此她要海扬波脱身去找黄自然。
这是一间相当宽大的内堂,阳光从大排窗透入,看天色,该已近午时分了。
室中有五个人,女道姑和美艳的少妇,三个中年女人,堂下放了两大桶水。
三个中年女人,捉小鸡似的擒住了她,笑嘻嘻地剥光她的小伙子脏衣裤,露出曲线
玲成,羊脂白玉似的健美胴体,与她那上了色彩的头、脸、手、苍黄带灰的颜色,形成
强烈鲜明的对照。
“不……不要动……我……”她绝望地挣扎叫号。
“放乖些,免得皮肉受苦。”美道姑笑吟吟地说。
三个女人嘻嘻笑,一捅桶水往她身上泼,她成了落汤鸡,手脸的颜色不久便消退。
一阵洗擦,最后被按倒在两张长凳上,任由她挣扎叫喊,三个女人逐寸在她身上摸
索检查,每一处隐密的部位,皆经过仔细检查鉴定。
“启察仙姑,确是处子无误。”
最后由为首的女人,向美道姑禀报:“在所有的少女中,不但名列第一,恐怕在王
府的众佳丽中,她的资质也是美冠群芳的。好,真是好,可称得上人间极品。”
“你们这些天杀的妖妇。”她尖叫咒骂。
这一辈子,她那曾受过这种侮辱?一听到“王府众佳丽”五个字,她快要崩溃了。
“你没用工具量,怎知道是资质最好的?”美道姑笑问:“应该用规矩量,对不对?”
“仙姑,请相信我的经验。不要说用手量,仅用目光估计,我也可以说出她各部位
的尺码,错不了,她绝对是超标准的。”
“好,我相信你。”美道姑点头同意:“好像我们无意中得到瑰宝了呢!给我严加
看管,出了任何意外,我唯你们是问。”
“放心啦!保证不会出意外。”
那时,世风日下,贪黩满朝野,社会奢侈腐化。
那些豪门大户的好色淫侈男人们,对女人的要求,除了面庞五官可见的部位,有一
定的标准之外,对身躯胴体的每一部位,自手指至足趾,皆订有标准的计算尺码,每一
部位的大小、圆径、长短、高低、粗细、宽窄……每一部位皆有专门而且动听的名词,
外行人还真不易听值意何所指呢!
说难听些,比验尸还要精巧百倍,备有各种量测的工具,妇人甚至还得测验内部。
她被迫穿上粗衣布裙,扮成小家碧玉,如果在镇上行走,肯定不会受到注意。
两个女人把她扶入一问小室,室内有三位哭得双目红肿的十三四岁少女,穿了与她
相同的衣裙,头发与她一样,草草挽了一个髻,仍是湿漉漉的。
“天黑后就要走。”一个女人向她说:“你的武功不错,但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所
以你最后认命,放乖些,不要妄想撤野。如果不!”
女人鼓掌三下,大开的房门外,出现两个粗壮如熊,相貌狰狞的大汉,抱肘而立像
门神,两双怪眼在她浑身上下转,脸上有可怕的邪笑。
“如果不。”女人继续说:“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他们会剥光你,眼睛不离你的美
妙胴体,我不信你还敢撤野蠢动。”
衣裙如被剥光,连蜷缩躲藏的角落也躲不住,床上也没有被褥掩体。
“你们最好杀死我。”她咬牙厉叫:“如果不,你们将后悔。”
一阵轻笑,两个女人不理她,出室走了。
室门不许关闭,两大汉在门外不住往复走动,经过时邪笑着打量里面的四个少女,
两人不时大声她评头论足,说的话极为低级刺耳。
她绝望地蜷缩在门侧,倚坐在壁报下,试图聚气行功,小心地活动手脚,看是否能
用劲。
她失望了,气机毫无动静。
“黄自然,你会救我吗?”
她在心中狂叫,意念飞驰,黄自然的身影,在她的幻觉中幻现。
天终于暗下来了,各处传来匆促的脚步声。
两个女人送来食物,食物相当可口。但她食不下咽,另三位少女也滴水不进。
“这是什么地方?”她定下心神。向女人探口风。
“你不必知道是什么地方。”女人说;“不久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了。”
“到何处去?”
“届时也许会告诉你。”女人的口风紧得很。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
“怕我知道?”
“怕你寻短见呀!”
“还没到时候。”她恨恨地说。
女人给了她一耳光,把她打得眼冒金星。
“到时候,你想死也死不了。”女人凶狠地说:“甚至你根本不想死.你还得感谢
我们呢:像你这种在江湖浪迹的女人,哪有成为人上人的命?总算你天生丽质,日后很
可能大富大—贵,你现在恨我们,日后会感谢我们的。”
女人愈说愈生气,最后气冲冲地把食物带走了。
三个少女吓得缩成一团,哭成一团。
一个无助的弱女,碰上了危难,似乎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哭。
她不能哭,她不是弱女子,她有勇气面对逆境和死亡,生死关头她得设法自救。
天黑了,脱身的机会增加。
房内还没掌灯,仅靠门外所挂的宁盏灯笼,透入的光芒照明,光度并不大。可是,
把门的两个人,目光不离开房内,她们的一举一动皆在监视下。
把门的人已换了三次,这次的两个人戒心并不高,在外面往复走动的次数,也减少
了许多。这是说,其中有时候她们可以活动不受监视。
“你们不要哭好不好?”她被三个少女哭得心烦,用镇定的声音向她们说:“大家
定下心,想想办法逃走才是生路,喂!你们谁能爬上那处窗台?”
她是唯一被发现会武功,而且武功高明的人,因此被药物所制,手脚软弱无力,爬
不上窗口。
三位少女仍在饮泣,有一位转头向她注视。
“没有凳子,怎么爬?”少女疑惑地问:“爬上去干什么?窗格子又牢又粗。”
“把床推过去,你们三个人合力,一定可以推过去,找东西撞破窗格,就可以掀窗
爬出去了。”
“爬出去?怎么下去呢?”
“跳呀!没多高……”
灯光突然增强了两倍,脚步声入耳。
“该准备了。”把守的人突然闯入,打断了她的话,逃走的打算落空:“起来起来,
出去。”
门外来了不少人,有人举着明亮的灯笼。
又引起少女们的哭泣,被两大汉连揪带推赶出房外。
房外是小堂屋,十几个人虎视既既,放着七个大背箩,装盛一位娇小的大闺女绰绰
有余。
邻室也有三位少女被赶出,哭哭啼啼掠恐万状。
“手脚要捆好以免挣扎。”一名中年人下令:“口也要勒住以免叫喊,穿街过巷不
能出毛病,快!”
上来一名大汉,揪住她,熟练地扭转双手背捆,然后是双脚,最后用布巾勒嘴。
哭泣声大作,少女们像被捉来杀的鸡。
蓦地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