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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月华吸了一口气,心知再向前去:便可能被人发觉,形势极是危险。
在一旁的黄心直,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意?低声道:“谭姑稂,我轻功好,先让我去探一下虚实如何?”谭月华一想,这倒也是实在情形,便遣:“好,可是得速去速回!”
黄心直笞应一声,身形一拧便向那一幢房屋,激射而出,谭月华只见他来到了屋前,身形拔起,便已然上了屋檐,连踪几纵,已然不见。
谭月华一直在林中等着,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尚不见黄心直出来,谭月华心中,焦急无比,正想去看个究竟时,突听得屋中,传出了一种怪声。
那怪声一起,谭月华便身形一凝,只听得那声音,像是一个人,闷声吼叫了一声,接着又有人大声呼叱之声传出。
谭月华一听,便暗叫不好,看情形,是黄心直已然落入了人家的手中。
黄心直的轻功如此之好,一进去便失利,似乎是没有可能的事。
要就除非有一点,那便是华山烈火祖师,也在这宅中。
一时之间,谭月华的心中,不禁大是踌躇,她知道,加果华山烈火祖师,也在这,个宅子中的话,那么,自己想要在此宅中,将吕麟救出,比诸硬闯鬼宫,远要难上许多。
以烈火祖师武功之高,华山派中人物之盛,岂容自己得手?
可是,眼前形势,却又不容许自己,不去冒险一行,她芳心百结,想了片刻,毅然身形一幌,出了林子,向巨宅一掩,来到了边门旁边,伸手轻轻地推了一推。
一推之间,只听得“呀”地一声,那门竟然应手而开!谭月华怔了一怔,身子一闪唯恐有人窜了出来。可是等了半晌,并未见有什么动静,才大着胆子,从门中走了进去。只见进门以后,乃是一个小小的院落。
眼前一二丈远,便是一排一排的房屋,门窗俱皆紧闭,刚才还听得有人的声音,如今,却显得寂然无声,就像偌大的一所巨宅,只有谭月华一个人存在一样,谭月华想起,烈火祖师就在宅中,心中也不禁凛然,刚待小心向前之际,忽然听得身后,“砰”地一声,那扇门已然关上!
谭月华心中大惊,连忙回过头来看时:更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眼前一字儿排开,共有三人,正面带诡笑,望着自己。
那三人,均已有四十上下年纪,意态豪迈,真气凝滞,一望而知,乃是华山派中的众高手,谭月华心知自己,当日为了感谢吕腾空夫妇石屋相救之德,曾经出手伤了几个华山派中,堂主级的人物,因此和华山派结下了深怨。
在仙人峰上,和华山脉人物相值之际,烈火祖师,便已然不肯放过自己。
只不过因为在仙人峰上,群雄毕集,华山烈火祖师,自恃辈份,被自己以话逼住,才未曾继续加害,此际,自己实是无异飞蛾朴火,自投罗网。
谭月华一惊之后,身子立即一退。
可是她才一退间,身后又传来了“嘿嘿嘿”三下冷笑声。
谭月华心中又是一惊,连忙回头看时,只见身后,又是三人,将自己阻住。
而就在她掉头一颀间,人影乱闪,六个人,各自左右探出,共是一十二人,将她四面围在核心!谭月华一看这十二人,除了左面三个老者,气沉势雄,看来功力甚高以外,其余九人,若是论单正独斗,自己足可以取胜,并不致于怕他们。但是,如今对方,却共有十二个人之多。
谭月华心知,那十二个人,一定是华山烈火祖师辖下的十二堂主。
那十二堂主,在接连几个月中,在吕腾空,西门一娘夫妇,乃至谭月华手中,均伤了不少,但华山派中,人才济济,堂主一伤,副堂主便升任堂主,因此十二堂主之名,自是仍是不变。
谭月华身形凝立,对住了那三位老者,她明知若要动手,自己非败不可,因此忙凝气敛神,并不发动,反倒面带微笑,道:“十二位好身手哇!”
那三个老者中,正中的那一个,阴侧侧一声冷笑,道:“请姑娘至大厅说话!”
他话一说毕,手一挥间,分四个力向,将谭月华围住的十二人,都向东出了三步。
他们一齐向旁,跨出了三步,相互之间的距离不变,谭月华也依然被围在两丈见方的空间之内,他们一动,谭月华只得向东,移动了三步。
那十二人,只是略停了一停,又向东移动,谭月华为他们所逼,也只得一路向东移去,不一会,已然来到了一扇朱漆大门面前。
那三个老者,身形略闪,其余九人,身子也跟着挪动,顿时之间,十二个人,仍然围住了谭月华,但是阵形已变,变成了圆形,只留下一个缺口,便是向着那扇朱漆大门的。
那老者又冷冷地道:“谭姑娘还不由此门膝行而进,听凭祖师发落?”
谭月华一看这情势,自己不但被那十二个人围住,而且他们还像是练有一个什么阵法,自己想要闯出去,实是万难。
他们留下了一个缺口,要自己进去,一进那门,当然不免与烈火祖师见面,到时候,只怕更加难以逃脱,从那老者叫自己,“膝行而进”的口气听来,就可以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可是,眼前的情形,自己又别无他途可走。反正自己,不论冒着怎样的奇险,都必须将吕麟救出,何不就此推门进去?
只不过那老者的口气,如此狂妄,听了他的话,未免心中不服!也要叫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略想了一想,冷笑道:“好!进去就进去,只怕不致于要膝行!”
话一说毕,全身真气,已然暗中凝聚,手一推,那扇朱漆大门,应手而开,谭月华只见门内,是一所极大的大厅。
可是,她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大听中是什么情形,她连看都不看,一将门推开之后,身形闪动,“刷”地向前,掠出了三尺。然后,身形一侧,突然绕了一个半圆,径向大门之侧的墙壁撞去。
人尚未到,左右双手的铁链,已然运足了八成功力,疾挥而出。
“叭叭”两声巨响过处,整块墙壁,皆为之动,谭月华招式不收,身形向前直闯,肩头到处,用力一撞,只听得轰然巨响过处,那一堵墙壁,竟已被她硬生生地撞撞出一”个破洞!她人也已从那个破洞之中,“刷”地疾穿了出来。
百忙之中,她只听得耳际有人叫好之声,因为她的动作,实在太专心一致了,所以也未曾辨出,是什么人在喝采。
而她一从墙中穿了出来,便等于是已然闯出了那十二个人的包围,来到了那十二个人的身后,身形绝不停留,一炼挥出,已向一人,下盘缠去。
那十二个人,正是烈火祖师座下,十二堂的堂主,有几个,虽然是刚从副堂主升上了堂主之位,可是武功,也自不弱。
他们也知道,谭月华乃是昔年,威名赫赫,火礁岛主,七煞神君之女,家学渊源,武功当然不会太差,但是,却也未曾想到,谭月华竟会用这个方法,撞穿墙壁,突出包围。
当谭月华一跨进门去之际,他们只当烈火祖师,就在那个大厅之上,只要她一进大厅,绝对再没有逃走的余地!
却未料到谭月华只不过进厅三尺,便骤然后退,连烈火祖师,武功已到炉火纯青地步的人,也是来不及出手阻拦。
谭月华撞墙之际,发出轰隆巨响,那十二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谭月华人影一闪,疾逸了出来,腕际铁链,如墨龙飞舞时,众人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以十二堂主之众,去围一个年轻少女,尚且围不住,不要说祖师责怪下来,耽待不起,便是传了开去,又有何面目,去见武林同道?
因此,十二人一起怪吼一声,待要散了开来之际,谭月华出手,何等快疾,那一炼,招走“长蛇出洞”,早已将一人的双腿缠住。
那一人,偏偏是十二人中,武功较低的一个,谭月华手臂一抖间,那人真气下沉,想要稳住了下盘,怎知谭月华的力道,其大无比,一个“千斤坠”没有使上,谭月华已将他整个人,抖了起来,“呼”地一声,直由门中,跌进了大厅之内!
尚余十一人,一面心中骇然,一面尽皆怪叫,身形散开,又将谭月华围起。
谭月华本来只是存心示威,并没有打逃走的主意,因为她知道,既然已经身入重地,想要逃,是万万地逃不出去的。
而且,吕麟的讯息未得,她也根本不愿意就此离开此处。
此际,一出手,便将一人,摔进了大厅之中,示威的目的既达,她也不再出手,身形一凝,面向大门,冷冷地道:“我要进去,参见烈火祖师,你们难道要阻路,不让我去么?”
那十一人心中:将谭月华恨之切骨,可是一听得谭月华如此说法,却也无法可施,拦住她去路的两人:向旁闪了一闪。
谭月华掉头,向那三位老者一笑,道:“不用我膝行进去了吧?!
那三个老者,面色阴沉,俱皆闷哼一声,并不开口讲话。
谭月华好整以暇,整了整衣襟发鬓,昂然从大门之中,走了进去。
一走了进去,便发现被自己摔出的那人,兀自在地上屈成了一团,想是摔得不轻,至今仍未能爬得起来。谭月华心想,自己和华山派,反正已然结下了梁子,又何妨结得大些。
因此“格”地一笑,道:“这位朋友,莫非对我俯伏为礼么?却是不必了!”
那人在地上,一张睑涨得血也似红。挣扎着爬了起来,恶狠狠地便向谭月华扑了过来。可是他尚未朴出,已然听得一个绵实已极,气象万千的声音道:“退后?”那两个字,像是具有无上魔力一般,那人立即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开去。
谭月华这才抬头,向前看去。
一看之下,她芳心之中,不禁又惊又喜!
只见大厅尽东面,一堵红墦之下,烈火祖师,红袍披身,正坐在一张交椅之上。
那一张交椅,是放在一个高可五尺的台上的,益发显得他高高在上,气势慑人。而在烈火祖师的面前,一条大梁之上,两个人正被捆绑着,悬空吊着,那两人,一个正是自己要找的吕麟,一个却是黄心直。
谭月华回头一看,只见那人,已然挣扎着和其余站在一起,仍然是十二个人,将自己的退路,完全截断,她心知再弄花样,也弄不出什么名堂来,索性大大方方,向前走了几步,向烈火祖师,行了一礼,道:“晚辈谭月华参见烈火祖师!”
须知谭月华的为人,性高气傲,绝不是肯随便向人行礼的人。
但是华山派烈火祖师,真要排起武林辈份来,比七煞神君,尚且要高出一辈,以谭月华的身份地位,即便向他下跪行大礼,也不算得什么。
她行完了礼,便站过了一边,只见烈火祖师,面色阴沉,想是他心中,也极为恼怒,只不过自恃身份,是以才未曾发作,目射冷电,在谭月华身上,在回扫了一道,冷冷地道:“你也知武林中有尊卑之分么?”
谭月华一听,便知道烈火祖师,想要奚落自己几句,心中不禁暗自好笑。心忖如果和你动手,只怕一万个不是你的敌手,但如果要论斗口,祗怕再加上一个烈火祖师,也还不行。
当下仰头淡然一笑,道:“晚辈幼承庭训,当然知道武林之中,有尊卑之分,也知道长不欺幼之理,因此,对吕,黄两位,为祖师吊起一事,未免大惑不解!”
谭月华这一番话,讲得不亢不卑,又将烈火祖师的行径,斥了个无言可驳,烈火祖师禁不住面上变色!一时之间,却未曾发现谭月华的话中,耍了个小小的滑头。原来照武林道义而言,确是长不欺幼,但是下面尚有一句,“下不傲上”,谭月华却是缩住了不说出来。
祗听烈火祖师”哼”地一声,道,“说得不错!”伸手在椅旁一抓,那紫檀木雕成,坚实无此的椅柱,竟像是朽木一样,被他随手抓下了一块来,中指“拍拍”连弹两下,两小块木头,带起一股劲风,激射而出,正弹向吊在半空中黄心直和吕麟。
谭月华在一旁见了,不由得大吃一惊。
心中暗叫糟糕,自己的一番话,原是想激他将两人放下来的?
怎知他却恼羞成怒,反要取两人的性命。
经他弹出的,虽然只是两截木头,但是,以烈火祖师的功力而论,已将到“飞花伤人,摘叶却敌”的地步,两人如何禁受得起。
仓皇之间,想要挥出铁链,凌空去截击那两截短木时,烈火祖师出手何等快疾,那两小块木头,早已奔两人心口,电射而出”。
谭月华心中一阵发凉,双脚一软,几乎昏了过去,可是倏忽之间,情形又起了极大的变化,祗见木块射到,“拍拍”两声,吕麟和黄心直两人,凌空一个翻身,已然落到了地上。
剎那之间,谭月华根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