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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足道人,神情悲痛的蹲下身去,用手一翻,发现红衣上鞭痕累累,血迹斑斑,心中一酸,老泪不由夺眶而出。
邋遢和尚也叹息的摇摇头,望着眉飞如剑,俊面铁青的凌壮志,黯然说:
“小子,你把我和尚的干女儿害苦了。”
凌壮志痛悔交集,满腹怒火,恨不得及时捉住薛鹏辉,痛鞭狗贼一顿,一泄心头之怒。
于是,钢牙一咬,猛一跺脚,飞身纵向门外。
邋遢和尚、跛足道,两人心头一震,同时脱口沉喝:“小子回来!”
凌壮志不敢违背两位前辈的心意,只得停身势,回头不解的望看三人。
跛足道人接着沉声说:“他们早跑远了,何必急在一时!”
黄飞燕翻腕收剑,有意忿开话题问:“弟弟方才可是发现门外有人?”
凌壮志心头的痛悔怒气,仍未平息,因而愤愤的说:“我又跌到那声幽灵似的叹息。”
黄飞燕听得面色一变,脱口一声轻啊,脑海中立即浮起那个身材细长,长发下垂的模糊身影。
蓦然,邋遢和尚的怪眼精光一亮,面色大变,他耸着鼻子向空深深一闻,立即吃惊的大声说:“是她,一点不错,就是这个香味。。“凌壮志心头一震,不由急声说:“前辈闻到的香味,可是在大厅上暗中扭断前辈索网的那人身上的香味?”
邋遢和尚瞪着怪眼,仍不停的望空深闻,同时肯定的点了点秃头。
跛足道人和黄飞燕,心中一动,同时急声说:“那她一定离开不久!”
话声甫落,白影电闪,凌壮志一式“白鹤冲天”身形已离地面,一跃数丈——
凌壮志身在空中,急忙游目一看,只见火光映朋中,一道清烟般的身影,宛如凌空掠飞,直奔正西——
于是,大喝一声,双袖疾挥,直向那道清烟般的身影扑去——
邋遢和尚三人,断定凌壮志已发现了那人,于是,低声喝走,腾空而起,直向凌壮志驰去的方向追去。
三人飞驰中,举目前看,俱都面色一变,只见凌壮志的身形,快如电掣捷愈疾矢,在他飞驰的路线上,幻出一连串的相连白影,就在这眨眼之间,他的身形已远达百丈以外。
邋遢和尚感慨的摇摇头,说:“看这小子的气势,不追上那人是决不甘心的了。”
说话之间,三人已驰出石笋阵外,前面凌壮志的身影,却已模糊不清了。
这等快速身法,即是东海老魔称霸天下的“追魂幻踪”。
邋遢和尚和跛足道人,虽然俱是武功高绝的怪杰,但看了凌壮志的奇速身法,也不禁连连摇头,自叹弗如了。
二人尽展轻功,紧盯着凌壮志模糊身影疾追。
前进中,发现前面数百丈外,横阻一排大树,三人知道,那里就是与西寨分界的那道绝峰。
再前进百丈,蓦然发现树下立着一道白影。
跛足道人凝目一看,立即惊异的说:“大概没追上!”
邋遢和尚疑惑的说:“恐怕追没了吧?”
黄飞燕想到那个修长模糊的身影,立即接口说:“凌弟弟追的是不是那个女鬼还成问题吧!”
邋遢和尚和跛足道一听,两人毛骨同时一竖,不由转首惊异的问:“什么?女鬼?”
黄飞燕似笑非笑的一颔首,正待说什么,三人已距凌壮志不远了。
只见凌壮志,立在一颗大树下,探头探脑,正焦急迷惑的望着深不见底的绝壑下。
三人来至近前,邋遢和尚首先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小子?”
凌壮志俊面微微一红,懊恼的说:“追至此地树阴底下,就不见了。”
黄飞燕最关心凌壮志是否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因而插言:“弟弟可看清一方的面目?”
这问题正是邋遢和尚和跛足道人要问的,因而也瞪大了眼睛听凌壮志回答。
凌壮志惭愧的摇摇头说:“由于距离过远,只能看请人道似有形,似无形的恍忽身影!”
跛足道只听得面色一变,不由吃惊的问:“你是说,你一直没追近对方?”
凌壮志红着脸着:“对方身形似风吹的柳絮,有时上飘,有时旋飞,速度虽快,却无声,那样子的确像故事里说的。。”
邋遢和尚和跛足道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接口急声说:“鬼”?
凌壮志见两位老前辈,也神情紧张,异口同声的说:“鬼”,因而身不由己的一个冷战,立即惶急的点了点头。
邋遢和尚和跛足道,虽然均是年已古稀的老人,但两人虽是佛门中的弟子,也深信世间飘缈中有鬼。
但鬼魂身上有香味,两人却第一次听说,第一次亲见!
邋遢和尚一想到香味,不由耸直鼻头,仰面闻了闻,接着沉重的“哟”
了一声,吃惊的说:“不错,她的确到达此地!”
说着,仰面耸鼻,缓步向南走去。
凌壮志和跛足道三人,闻觉没有邋遢和尚灵敏,俱都迷惑的跟在身后。
前进仅一丈,邋遢和尚蓦然停止步,转首得意的:“跛脚,这个女鬼沿着绝壑边上的树阴奔了正南。”
凌壮志一捉,顿时大怔,想不到自己方才竟立在原处发愣,不由俊面一红。
跛逆道人见邋遢和尚有得意色,就即不服气的问:“你怎么知道是女鬼?”
邋遢和尚被问得一愣,但瞬即正色说:“这还用说嘛?她身上有脂粉香!”
跛足道人接着沉声问:“你当和尚怎么知道那是脂粉香!”
邋遢和尚再度被问得一愣,瞪着一双怪眼,久久才强自分辩说:“我干女儿每次给我和尚叩头时,总是带起这么一阵香味儿!”
凌壮志见两位老前辈,为了那阵幽兰的淡雅香味,争得脸红脖子粗,实在觉得有些好笑,他身为晚辈,却又不便插嘴。
黄飞燕明眸一转,接着正色说:“晚辈在山下茂林中,确曾看到一个恍恍忽忽,修细娇小的模糊身影,长发下垂,看不清面目,在她停身处,同样弥漫着一丝淡雅幽香。。”
跛足道人见黄飞燕也如此说,自是不和晚辈争执,只得会意的点点头,接着看了一眼满山的大火,沉声说:“我们走吧!”
说罢,即向凌壮志征询意见,由于乌雕、白马,尚留在西麓乱石间,四人只得循原路,直奔正西。
这时,全山大火,沿途路径,清晰可辨,凌壮志一面指点路径,一面将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沿途被点倒的十九处暗庄,悉数不见了,想必是他们自动醒来逃去,因为他们俱是被特殊手法点了“黑憩穴”。
邋遢和尚和跛足道人,俱是神色凝重,一面默默飞驰,一面静静的听。
由于沿途畅通无阻,不足半个时辰,已达西麓悬崖绝壁处。
四人略一观察,相继飘身而下。
越过一片零乱对石,前面已是放两马之处。
乌雅、白马,似是看了山上冲天的火光有些吃惊,这时一见凌壮志和黄飞燕,立即欢嘶一声,如飞奔了过来。
两马来至近前,一见还有邋遢和尚,立即昂首惊嘶,急忙刹住冲势,不停的摇头踢腿。
四人停身立稳,邋遢和尚首先笑了,接着对跛脚道人说:“跛脚,我们今后的确应该修修边幅,你看,连两个畜牲都不恭维我们。”
跛足道人不但骑术精湛,似是还谙马语,这时一听,不由轻哼一声,注定邋遢和尚轻蔑的说:“你自己处处不受欢迎,还拉上我老道作陪,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白了邋遢和尚一眼,嘴里轻声咕嗒着,嗒嗒幄幄竟步向激怒中的乌骓走去。
凌壮志心知乌骓性如烈火,这时见跛足道人竟呈能向乌骓走去,不由吓了一跳,正待出声阻止,而奇迹出现了。
昂首激怒,马目闪光的宝马乌骓,虽然仍竖耳昂头,但却静立没动,同时也停止了低嘶。
跛足道人极自然的抚摸了一下马髯,转首望着邋遢和尚,得意的问:“老三,你看,我老道可是像你说的那样子,不受欢迎!
邋遢和尚张着嘴,瞪着眼,早已惊呆,他却没想到跛足道人还真有这一套,这时见问,急忙一定神,哈哈一笑说:“这有什么了不起,亲切抚摸的道理,三岁玩重也知。”
跛足道人轻哼一声,一点头,说:“你和尚不也来亲切的摸一摸!”
邋遢和尚心里有数,知道他一接近必然当众出丑,是以,不屑嘿嘿一笑,挥一挥乌黑的油手,说:“我和尚折腾一夜,滴酒未进,这时没那份精神。”
说着,径自怀中取出那柄油泥斑斑的酒糊,仰头就是一口。”
黄飞燕一见,立即笑着说:“晚辈鞍囊里有现成的酒菜,正好给您老人家下酒。”
邋遢和尚大眼一瞪,脱口大声说:“好呀!”
说着,刚由怀中拿出来的一块干肉,立即又塞了回去。
凌壮志觉得这两位老前辈,虽然都上了年纪,但为了一件鸡毛蒜皮的事,却津津计较,争得面红耳赤,而真正人家优急苦恼的事, 他们又显得漠不关心,这也许就是他们被人称为“怪”的缘故。
他一面暗觉好气,一面将自己鞍囊内的食物也取出来。和黄飞燕协同摆好。
邋遢和尚和跛足道人的确有些饿了,两人大口大口的吃干粮, 凌壮志和黄飞燕,仅陪着吃了少许。
两人饭罢,东方已经拂晓,但满山的火光,却毫未稍敛。
凌壮志一直关心着秦香苓的去向,因而首先恭声问:“以两位前辈的看法,秦姑娘可能是被哪位幽灵似的人影救走?”
跛足道人,首先点头,说:“当然。。”
凌壮志秀眉一蹩,立即解释说:“可是晚辈并没发现那道模糊人影,有背伏物体的现象!”
跛足道人和邋遢和尚,顿时沉默下来,似是在心中研判今夜发生的奇异事情。
黄飞燕不由疑惑的问:“两位老前辈认为人世间是否真的有鬼?”
依然是跛足道人,沉静的说:“在佛门弟子来说,俱都深信人世阳间有灵魂,所以,人死之后,都要请僧道诵经,将亡魂超度至一个永恒安息的所在,那就是西天极乐世界。”说此一顿,微微摇幌了一下蓬头,目注凝视着远方,继续说:“鬼和灵魂,似是无异,实则不同,据说,鬼是显形的,面目狰恶,多被人形容成尖头红发,巨齿獠牙,不管你书上读到,人口里听到,甚至在阎王庙里看到,鬼给人的印象,总是可怕的。。”
黄飞燕是女人,凌壮志虽然武功高绝,但他仍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孩子,两人听老道的这篇鬼话,尤其在秋风寒凉的拂晓,山麓怪石重重,荒草矮松幌动,的确象是有些鬼影。
因而,两人联想到庙里的鬼影可怕,不由毛骨悚然,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愈感到周围的气氛阴森可怖。
邋遢和尚虽然吃饱了饭,但手里仍端着酒罐,不时喝一上口,他油脸上的神情极严肃,看样子,他也是一个相信有鬼的人。
跛足道人,似是没看到凌壮志和黄飞燕两人的惊异神色,继续说:“灵魂,是善良的,是飘缈的,是人死后不散的灵气,它不会显示出可怕的形象来吓人。。”
黄飞燕立即惊异的插言说:“以老前辈的说法,方才凌弟弟追赶的那道模糊影子,就是灵魂了?”
跛足道人,缓缓点了点头,说:“不错,照你们说的和我与老三亲身体验的加以印证,她应该是属于灵魂的。”
凌壮志也有些紧张的插言问:“老前辈,灵魂身上怎会有香味?”
跛足道人蹙眉沉思了许久,才迟疑的说:“这或许就是说的‘女鬼’吧?”
邋遢和尚见跛足道人自打嘴巴,承认那道带有香味的恍惚影子是女鬼,不由得意的笑了。
跛足道人顿时惊觉失口,急忙改口说:“当然也就是‘香魂’?”
凌壮志、黄飞燕,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惊异的脱口说:“什么?香魂?”
跛足道人为了争回失口的闷气,立即点头“嗯”了一声,信口说:“香魂较之一般灵魂,尤为灵魂,有时可变厉鬼,提着人头,鲜血淋淋的去吓人,但香魂则不会。。”
邋遢和尚看出老道有些信口开河,因而也学着老道的口吻,沉声说:“何以见得?”
跛足道人被问得心头火起,两眼一瞪,沉声问:“你没看见她是青面红发,巨獠齿牙?”
邋遢和尚一直役看到’香魂”的影子,自是不便胡说,登时被问得无话可答。
凌壮志深知这两位怪老脾气,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后依然合好如初,为了怕两人真的打起来,立即改变话题问:“晚辈异常不解,这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