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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山沉默一会儿:“那么,开始杀俘了?我们都得死,是吗?”
帅望道:“你可能不会,如果可能,我愿意用你换回我们的人。”
刘长汐望天,那就是我得死啊!
帅望苦笑:“如果可能,我会留你们到和平的那一天的。”
丁青山道:“那么,只是让我们看看顽抗到底的下场?”
帅望道:“我只是想,也许应该有人给他守下灵。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不勉强。”
丁青山道:“牢房里也没什么放不下的重要事。”
帅望笑笑:“当然。我只能坐一会儿,两位多呆一会儿。”
丁青山与刘长汐过去拜祭:“老陈,一路走好。”“前辈安息。”
帅望问:“你们这次怎么没找他?据我所知,你们高手本来就不多了。陈蕴认为你们依旧误会他。”
丁青山道:“他确实同敌人太友好了。”
帅望笑:“我同他只见过两面,第一次他被抓,第二次他被抓。噢,三次,第三次我告诉他可以死了。”
丁青山道:“当然,那并不是问题。老陈是好人,功夫也高,他只是,不适应战争。是的,我们或者应该邀请他参与的,虽然我们认为,他根本不会来。我知道最后他还是伸手帮忙了,但是,他其实是反对我们参与这场战争的,他反对这场战争,也反对上一次的。这才是没人邀请他的原因。你不必把我们想得那么狭隘,虽然有人对陈蕴不满,我们还不至于非要排斥一个救平民于水火的人。”
帅望沉默。
丁青山道:“他完全没必要参与进来。当然,我知道,他那害死他自己的,认为自己有责任也同胞同舟共济,共赴国难的正义感。”
刘长汐轻声:“家父也并不赞成。”
丁青山道:“对这片土地,我们都是抢夺者,我想,可能我们的统治对他们来说更容易接受。”
帅望道:“你觉得值得就好。”
丁青山沉默了。靠,我只是认为我们的国家行为是应该的是合理的是正确的,我可没说值得我去死。
当然了,我也不是说,这种合理的事应该别人去死。
我只是说,我觉得,如果我只有百分之一的死亡可能,换取一块应该属于我们的土地是值得的。虽然这百分之一的可能一落实就变成了百分百。
帅望淡淡地:“刘家还有子弟在吧?”
刘长汐叹口气:“不必浪费口舌,我们也不可能独自后退,你不必再劝我。”
韦帅望道:“贺家父子都死了,你们还跟随谁呢?”
刘长汐道:“我不知道,贺二先生并不象能主持大局的人,仗打到必败的地步,我并不希望我一家人都死国难,但是,不可能是我们提出议和。”
帅望问:“丁长老呢?如果你态度缓和,你帮中,是否有人能出头,至少,交换个人质。”
丁青山沉默一会儿:“他们在争帮主之位,根本不会希望我回去。”笑了。因为,我本来是最有可能继任帮主的人啊!我回去了,不砸了人家的碗嘛?
韦帅望道:“那两位只能等了。我希望冷清还活着,我放了两位总需要个理由,或者,即使对你们来说,两位的获释总不能是无缘无故的。”
丁青山道:“你何不直接杀了我们?”
帅望沉默一会儿:“陈蕴是因为,仇恨已不可解。你们也是,如果我杀了刘家任何人,我就不会放刘长汐回去,如果我杀了丁家的哪个人,我也不会放你回去。除此之外,何必竖敌呢?我又不觉得杀人好玩。”
丁青山道:“陈蕴那个人,如果他答应你什么,是不会背信的。”
帅望道:“他回答只有血战到底。”
丁青山沉默了。
韦帅望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刘长汐同丁青山沉默一会儿,忍不住低声聊天:“我被关起来后,隐约听说,冯掌门同霍先生也遇难了?”
丁青山点点头:“他们也死了,还有罗殷齐。”
刘长汐半晌:“我,我兄弟……”
丁青山道:“据我所知,他们没事。”
刘长汐长出一口气:“对,刚才,韦教主也说没伤过我家人,我只是觉得他不一定认识。”
丁青山道:“你家那几个弟弟虽然小,功夫也不错,如果遭遇到,他们不会不报功的。尤其是你三叔,那可是同几位掌门差不多的功夫。”
刘长汐问:“贺二叔不会坚持继续打下去吧。”
丁青山道:“他是胆小鬼,功夫也低,不担事。敢担这个事的人,又未见得肯担这个名。贺掌门虽然……可毕竟是一个敢做敢当的,形势不对,知道愿赌服输,什么骂名也忍得下。别人未见得有那个胸襟。”
刘长汐轻声:“倒是希望贺二叔能……”
丁青山冷笑一声:“他敢吗?冯家霍家都死了掌门,儿子弟子岂肯就这么算了。谁敢说算了。”
刘长汐道:“倒不是算了,只是,只是……”我实在看不到胜利的曙光啊。
丁青山道:“本来陈蕴要是活着,他倒是有胆说。”
韦帅望道:“那就只能到你们家里点火了。”
两位南国人士顿时禁声,是不是说多了?
☆、175173,诱骗
帅望道:“不用担心;参战人员的名单我们都有;你们不也有我们的吗。当然了;等我走了;你们再聊更稳妥。还有,如果你们家有重要的人死了,你们肯定会知道的。”
刘长汐沉默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陈前辈不是好战的人;你既然能放过我们,就不能放了他吗?你放了他,他未必一定再向你寻仇的。”
帅望沉默一会儿:“也许吧。也许不会;也许会。只是;只是放过的仇人太多,就一定会有人来向我复仇。”笑:“我也不是特别介意有人向我复仇;只是,很多人在复仇时,不会只针对我一个人。即使只针对我一个,在某种时刻,我的生死关乎他人存亡时,当初的放过,就显得对我的同伴的生死不负责任。别人会放过我吗?我的家人?如果多数人会,我也应该这样,如果多数人不会,我恐怕……”
刘长汐沉默一会儿,唔,如果我杀他儿子,我抓到他,会放过他吗?当然不会,我只要抓到他肯定杀掉啊。这人从根上就不对了,杀掉敌人才是正常的,我刚才问那句真是,真是……就象问一精神病,你为啥不喝尿一样,呸。精神病当然爱吃啥吃啥。
刘长汐有点焦躁,生死未定等答案的滋味可比立刻死掉难受多了:“不管你怎么说,我们也不会相信你是大善人的,你想利用我们干什么,你就直说吧!”
丁青山忍不住苦笑,别啊,千万别,我对目前的处境还算满意,千万别直说,我不着急,您慢慢来,我靠,这要直接动刑,那就是无休无止日日夜夜,不知啥时候能熬到死啊。
韦帅望笑了:“你知道什么?你能告诉我什么?比如,为什么罗殷齐同你年纪功夫相仿,他能做你们的盟主,你不能?”
刘长汐一愣:“你怎么知道……”闭上嘴。靠,这事不对啊,我们从不公开自己盟主是哪位,以免成为主要暗杀目标,他怎么知道是小罗不是老贺呢?
听他的意思,他还知道为什么是小罗,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罗殷齐强在哪儿啊?
丁青山肚子里说,哎,你套小朋友话可不厚道啊!不过,他嘴里没敢说。丁青山虽然决不肯吐露丐帮的情况,而且也打算付出生命代价,但是他真的不想主动招惹人家动刑,只要小韦不提刑讯,他是绝不会去主动唤起人家这种念头的。
帅望笑笑:“盟主的位置是谁其实不重要,贺治平和他儿子是组织与谋划的人。”
刘长汐大惊:“他儿子?他两个儿子都死了。”
帅望淡淡地:“刺杀我的三残已经承认是贺叔齐。”
刘长汐瞪大眼睛,丁青山点下头,对,那时你已被捕。
刘长汐惊道:“难道,于帮主与黄掌门的死……是计谋?”
韦帅望笑:“如果是计谋的一部分,他们明显不是自愿的。”
刘长汐看看丁青山,丁青山一脸怒色,贺二那个王八蛋!好狠毒的一个人!亏他做法自毙,不然谁是他的对手!
丐帮整个被他玩死二位帮主!
刘长汐实在忍不住:“丁长老,贺叔齐,真的……”
丁青山沉默。
刘长汐道:“他杀了丐帮帮主!然后假死去卧底?这这,这有点过份吧?”
丁青山暴怒了:“他杀了我们帮主,是因为帮主要贺修齐说明白人到底是不是于飞杀的!事实也证明于飞没有杀黄羽!只是因为我们逼问实情,他兄长自知有罪,自杀了!这跟他去做卧底没关系!他就是一人渣!”
刘长汐困惑:“可是……”
丁青山怒道:“丐帮依然来到这里,是因为北国武林既然出手争夺十城,南国武林不能坐视!跟姓贺的没关系!只不过他能提供情报,我们没有不用的道理。丐帮同贺家,没有和解,如果贺二不死在北国人手里,他依旧要为于帮主的死负责!”
刘长汐有点晕。
帅望道:“所以,丐帮在围捕时打了先锋。你们小杨帮主年纪小,不明白这里的利害,你也不知道吗?”
丁青山道:“这是我能左右的吗?他们两个有跟我商量吗?正是因为你不住暗示我不可靠,他们才防我多过防姓贺的。无论如何,我是丐帮的,我会害自己人吗?”
韦帅望笑:“你跟我教中某些人有勾结,确是实情。”
刘长汐的眼睛要瞪出来,啊啊啊?
丁青山怒吼:“你血口喷人!我跟你魔教一点关系也没有,魔教的消息上标着贺家密押,让我去放置炸药的地点又是你北国帮派的地方,杀的是你们的人,我何乐而不为!”
韦帅望道:“那么,我问你时,你又为何把这个命令还给我呢?”
韦帅望拿出那张他手签的命令。
丁青山愣住,半晌:“你,你……”看看刘长汐,完了,这下我真回不去了。良久:“这,这是,这也是当初商量好的,我寄回这个,为了让你们自相残杀,不管是证明你下令杀了区家,还是证明你教中有叛徒,激你大清洗,逼反教众,都是……”
帅望道:“这么完美的解释,如果你不是想了那么久,小刘可能更容易相信点。”
刘长汐瞪着眼睛,我去,我已经当机了!完全搞不清楚了,别说他想这么久,就算一年后再解释,我也分辨不清楚了!
丁青山气急败坏:“韦帅望!你,你……”你拉扯我干什么?你让我回不去对你有好处吗?
韦帅望笑笑:“其实,你不敢不听我命令,是不是?因为你是丐帮里的朝庭走狗。”
丁青山沉默一会儿:“我不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已经存了必死之心,死后声名任人评说。”
帅望淡淡地:“我是想说服你,小刘太年轻,当初他们不立他做盟主,现在也不会听他的。你心里其实很明白你们皇帝对丐帮的态度吧?”
丁青山良久,终于道:“对抗朝庭,不是丐帮生存之道,骂我是走狗也好,我认为合作,才对丐帮有好处。至少得对皇帝做出肯合作的态度。”
刘长汐唯一的感觉就是:听了这位比我小好几岁的韦教主的话,我感觉我确实还太年轻,太天真,我他妈是一直活在真空里吗?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怎么感觉象一千零一夜一样,一环又一环的故事啊。
帅望淡淡地:“老丁,你心里很清楚,不但得合作,还得让你们皇上感觉不到威胁,他不会希望,你们有左右战争的能力,你们偏要给他看你们能左右战争,这种合作,不是生存之道,是取死之道。”
丁青山道:“同朝庭抗拒,必死,而且两败俱伤。是的,我知道,他希望这场战争消弱他的所有威胁,那又如何?我们能同他拼个鱼死网破吗?你觉得能吗?”
韦帅望笑笑:“我觉得吧,原来的武林,对赵二来说有足够的威慑力,他还不敢冒然动手,现在你们弱了,不好说了。他再分化你们的力量,让一部分为朝庭当走够,就可以消灭别一部分,个个击破。原来的贺治平,其实有对抗的想法,所以保存实力而去。但是,个人仇恨让他有点昏了头,他以为他能胜,而且可以挟制赵二,所以,带着整个国家投入这场战争,现在他死了,你得重新评估局势了。赵二对十城,没有执念。边边角角的地方,不值得他拼命抢。所以,他把你们扔下,自己走了。你们武林,同他不太信任的将领被扔在这个地方,消耗掉所有人力量,无力反抗他了。”
丁青山沉默。
韦帅望在挑拨。
可惜,说的都是实情。
悲哀。
别人不知道,丁青山很明白赵二的意图,最可怕的挑拨不是谎言而是实话。
原来的贺治平确实是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