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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冲。
话说,田六善那么大商人,没有马?有啊,没马他能会骑吗?可是马不能放城里。连年征战,马是战略物资,除了官员可以留一匹自骑,别的马都得充公,犯禁者,死罪。
老田是经商的,没马不行,但是他也不敢公然在城里骑着马到处走。城外庄子里他有几匹马,应个急,藏着。
这次暴动,他出不了城,能出城他也不会骑马,一群人里就你骑个马,当靶子吗?
现在顾不得了,田六善骑马直奔北门,一路上有看见他的,出来跟着他,慢慢也是一小队百十来人了。
路上见一小群人被三五个骑兵追着砍,其中一人拿着明晃晃的剑,穿着长衫,一身血点子,很容易认出来,正是陈子定。
田六善心想,小子,还挺有种!
纵马过去,挥刀狂砍。
没砍到要害,伤了对方的手臂,可也让那北国骑兵落马了。身后一群人围上,棒子菜刀齐下,血点子飞溅。
陈子定惊喜:“老田!你弄到马了!这匹归我!”
☆、208207,刺杀
与此同时;将军府里正在审讯几个刺客。
是的;此地也有屠狗辈;一意不平,拍案而起。
今天不为被打死的小贩拍案而起明天他们再打死你我;何处去讨公道?
唔;其实这事不管谁家政权;都经常出现;两下争执,把人打死了;哪都经常发生,直接举菜刀造反在哪儿都是死。但是后来对打死人士兵的处罚让人更气愤,这简直是公然宣告占领军打死人白打。
永州也有武馆;刺杀任务很明显落到武馆镖头身上了。
但是镖头去见将军;刺杀意图太明显,所以,镖头扮成仆人跟着一个当初议事的人去见大将军,告密啊:“将军,有人密谋举事……”
这位将军大人,是谁呢?就是当初跟着梅子诚阻击方家军时,老罗的手下李慕辰。
当初老罗战死,他戴着罗国益的头盔,督战到最后。
有功之臣,留下做守城大将了。
有人谋反这事,他早就知道,听到这话,冷冷看一眼:“有这种事?”
那人往前凑:“将军,我听到……”
李慕辰对这儿敌国奸商,一点好印象没有。我们的国土,我们拿命守着的,现在我们赢了,你们不服,你们也拿命守着呗。
他有多爱护自己手下,就有多恨敌人。
然后他的衣领被死死抓住,奸商身后的人已经抽出匕首,猛地刺过来。
李慕辰抓住那奸商脖子,两指一扣,可怜人家是商人啊,平时没怎么动过手,光顾着拼死也要拉住这个敌国大将,不知道脖子上两根动脉一被扣住就没有力气了。他两手一松,就被李慕辰推到刀口上,那把匕首正刺进他后腰。
然后全体刺客都被抓拿。
韩宇没在,魔教的小喽罗还在,九流功夫对付平民足矣。
所以,外面暴动队伍前进时,三位刺客已经半死,把知道的都吐出来了。
冷清到时,地上三团血乎乎的人象肉馅一样瘫在那儿。
虽然,冷清认为冷冬晨脑子有病了,可是冷冬晨坚持不懈的洗脑依旧给他留下一大团阴影,让他感觉:这这这,这同我们国民反抗侵略者有啥区别呢?这些人,义士啊,壮士啊,当然,敌国的,你杀了就得了,这怎么都弄零碎了呢?
冷清皱着眉:“这里,谁管事?”
魔教的小喽罗倒认识他,拱手上前:“冷清大侠,小人高保吉。您是要找韦教主的手下吧?韩宇堂主主持这里的堂口。守城将军是李慕辰将军。”
冷清点点头,李慕辰是谁?没注意。
他不喜欢韩宇,他不喜欢所有仁德山庄出品,都是冷血动物。
他也不喜欢背叛仁德山庄的家伙,你连自己亲人都能卖了,还有啥不能干?这就是他对韩宇与黑狼的统一看法。
他只得问:“韦教主可在?”
李慕辰道:“韦教主跟王爷在一起。”
冷清叹气:“糟糕。”坏了坏了,那就完全说不上话了,这地方就归冷血动物管了,城里正在杀平民啊!冷清用拳头敲敲自己的头,屁,狗屁平民,人家管我们平民了吗?快把冷冬晨那些屁话从脑袋里敲出来。
韩宇从外面进来:“审得怎么了?”
高保吉把口供呈上,韩宇才看到冷清:“前辈。”
冷清道:“这是,要动手平乱吗?”
韩宇道:“正是,教主仁慈,要他们自己管理治安,想不到一些人借机生事。王爷有旨,此城如不能成为我们的根据地,就不能留做祸害,以免一旦有意外要撤军时,遇到截杀。所以,虽然于心不忍,也只得如此。”
冷清听完,也觉得,让你们自治你们都不干,那谁也没办法两全了,非死一个时肯定是死敌人不死我军啊。
然后又想到,不对啊:“因何生事?”
韩宇道:“有个士兵买了假货,一时生气,失手打死人。整个集市的人都围殴攻击我们的士兵。”
冷清微微汗颜,这个,这个咱就有点理亏了。
韩宇淡淡地:“王爷只命令平乱,捕杀为首者,已经很宽大。结果大军刚离开,就有人带头反了。”
冷清问:“头领查出来了吗?需要我做什么?”
韩宇道:“名字地址家眷都有,只是满城动荡,找不到人。”
冷清道:“早一步知道就好了!”
韩宇笑了:“人家会说我们陷害的。”
冷清沉默,或者,真象冷冬晨说的一样,根本就不该来?“我们……他们,反抗也,正常吧。”
韩宇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冒险杀入敌人家里?因为我们二十年内经不起他们再到我们家一次了。每一次战争都有以十万计的居民死伤逃离,我们一共只有二百多万人,再来一次,大家就只得散伙,重新洗牌,换个更强大的首领了。如果这次打赢了,也许,我们可以安居乐业一阵子。”
冷清点点头:“当然,我们追击敌人,对百姓秋毫无犯……”冷清默默地想,占领军不是抢东西,是买东西还被骗了,也难怪王爷不愿收拾自己手下:“咱们当然尽可能地安抚,如果还有人发起攻击,当然按战争处理。”锄头也一样会敲死人的,可是……还是感觉不太爽。
冷清再次问:“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韩宇笑了:“您是不会对平民动手的,连我不会这样做。”
冷清想了想,没错,我倒没想到你也不肯:“那么,我去找韦教主商量一下。”
韩宇轻声:“韦教主自己压力就很大了,如果能想办法,他会想的。”
冷清看看他,咦,这你也管?啥叫他压力大啊?谁给他压力了?我不明白了。
韩宇笑道:“自治本是韦教主的主意,他本意是希望给予更大自由,或者我们可以和平相处。但我看王爷的意思是,给你自由活动的空间,你活动出格了,我正好杀一儆百,所以,韦教主再次同当局政见不和,我不建议您再去参与一下,毕竟武林同朝庭对着干,对大局很不利,必须有人让步。韦教主让下步,不过心里气闷点。王爷是另一种人,她要觉得武林左右局势的力量太大,会想办法平衡一下的,结果一定不会是武林人想见到的。”
冷清愣一会儿,在说什么?就是王爷最大,不容武林插手的意思?你要非插不可就同样等着一战?
韩宇沉默,芙瑶同所有帝王一样,不喜欢有人挈肘,所以,这事就象削藩一样,只有能不能,没有想不想。将来两位大人物有的磨擦呢,大家小心点,别招得两位真打起来……
帅望道:“我还是回去看一下。”
芙瑶脸一沉。
帅望道:“相信我。”
芙瑶道:“我相信你去一定比韩宇自己处理得好,但是有时候你也应该让手下去处理问题了,天下这么大,你做不到事事亲为。你要四海为家,可别怪回头找不到家门。”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找得到,你别关门。”
转身离去。
芙瑶气得脸色铁青。
冷秋忍不住默默地望向别处,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脸上的笑意。
一般人这么任性,铁定是碰壁一辈子。韦帅望你是大神啊,所有墙都得为你倒下。
神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
韩宇正在李慕辰交涉:“将军,可以放缓攻击,让他们投降了。”
李慕辰道:“不,他们不主动投降,我是不会求他们投降的。”
韩宇忽然间发现,我靠,韦帅望招降后遗症来了……
后遗症就是李慕辰觉得,我们用几千士兵的命换来的杀死敌人的机会啊!我亲如手足的兄弟啊,那一战全灭了,你他妈说一声投降吧,他们啥事都没有,好好活着不说,还管吃管喝呢!还发路费呢,你他妈为啥不直接给我发个路费让我也回家啊!
你让我那些兄弟也回家啊!
他们白白杀死我兄弟,一点事没有就回家了!
我那些兄弟,却再也回不去了!
这些人全是凶手!他们每一个都是凶手,他们要杀我,我为什么要饶他们?
韩宇倒不是没办法,而是他觉得犯不上同大将军争执。按着人家头也能达到目地,可是为了啥要闹到自己人不合呢?这是战争,又不是小朋友打闹。
韦帅望站在城头。
骑兵砍步兵已经象欺负小孩儿了,骑兵砍拿着锄头的人,就象切菜一样。
一场屠杀。
这场暴乱明显有人指挥。
原本从城中各处汇集而来的民众,在四处碰壁后,专攻北门。
外圈的人不住倒下,惊恐的人群已经停不下来,前面人一批批倒在箭下,后面人被推着往城门处冲。
☆、209208,劝降
帅望道:“开城门。”
李慕辰过去见礼:“侯爷;王爷吩咐过;不能放人;要么投降,要么死。”
韦帅望道:“他们会投降的,王爷怪罪;有我担待。”
李慕辰半晌:“我不同意,但是,侯爷救了我,让梅家军免于湮灭;只要侯爷吩咐,末将自当听命,我只是,怕把他们放走;他们会成为流匪,会打劫我们的粮草,并不是怕王爷责怪。”
帅望道:“那么,再相信我一次。”
李慕辰低头:“是。”
泻洪一样涌出去的人群,疯狂四散。韦帅望跳下城墙,抓回两个骑马的。
当然,他们衣服穿得也好,韦帅望把他们拎起来时发现他们看起来脸熟。
几万人,从大门涌出。需要点时间。
帅望道:“看着穿得好的,有随从保护的,骑马的,抓回来。”一指韩宇冷清:“你们去,动静小点。”
回头告诉李慕辰:“人都出去了,就关门吧。”
李慕辰再次点头:“是。”再次提醒:“教主,他们几万人,如果聚集在粮草必经之路上,死的就可能是我们。”
帅望点点头:“我知道。我会想办法解决。”
李慕辰看着他:“侯爷,我不明白。”
帅望轻声:“几万人,大半只是跟风,真正愿意拼命的不多,我们不能杀掉几万人,如果城里人人家里都有死人,我们就真的生活在敌人中了。现在,把那个带头人的家属抓起来。公告七天之后开城,允许自愿投降的回城。”
韦帅望向冷先道:“把他们拎过来。”
韦帅望坐下,看着面前两个人,都有点小伤,看起来没大碍:“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没人回答。
帅望道:“组织个象样的武装,或者地下活动搞搞破坏。煽动一大群人,没有组织,没有计划,没有武器……”帅望沉默一会儿:“简直是自杀。或者,因为你们没死,简直就是谋杀,你们杀了他们。”
终于有人暴怒了:“杀了他们的是你!因为你们太强大,所以就不能反抗?反抗就是谋杀?你还有更无耻的逻辑吗?我告诉你们,我们不会停止反抗,我们的死只会唤醒更多人起来反抗你们。”
帅望道:“这么说,这是你的主意?你贵姓?”
那人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子定。”
帅望笑了:“谢谢。”转头:“把陈子定的家人抓来。”
陈子定愣了一下,糟糕……不,早晚会有人认出我的。沉默一会儿:“你要杀便杀,我求仁得仁。”
帅望沉默一会儿:“如果,你愿意,投降,可以继续做……不,投降,你可以活下去,你家人可以活下去,所有首领的家人也可以活下去,还有,不会屠城,和平。”
陈子定道:“我投降,你不会屠这个城,你会屠下个城,全都投降吗?不!绝不!”
帅望苦笑:“你说得对,如果每个城都有人象你们这样坚决,我们不可能屠所有的城。总要有人用生命证明尊严。”
站起来:“把这两个人杀了吧,他们的家人,先关着,我再想想。”
陈子定听了这个判决,微微一愣,知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