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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这里。”邱波眯起眼,沉声道:“他的剑式到处都是破绽,但每处破绽都是一个陷阱,只要你一大意,落入陷阱之中,保准不死即伤,我刚才用心看过了,居然找不到一处没有破绽的地方。”
邱波的这番话把朱颜和熊宗听的目瞪口呆。
邱波低下头喃喃道:“邪剑,真是名副其实的邪剑……,反其道而行之,别人对剑是唯恐找不到对方破绽,他却全是破绽……”
熊宗道:“三哥……”
邱波扭间瞪眼吼道:“对全是破绽的剑法,叫我怎么出手?三哥浪闯江湖数十年还没见到过这么邪的剑法!”
朱颜忍着痛道:“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鬼魔城请大哥想办法。”邱波压低了吼叫的声音。“你仙先到山脚下等候,我随后就到。”
“是。”朱颜和熊宗哭丧着脸庞道。
邱波和朱颜、熊宗离了和乱石丛林。
山脊东去五里的一堵断崖上,一座破旧的古庙遗世而立。
马公公反抄双臂,立在庙坪中央,身后站着四名贴身侍卫。
薛宇红垂手站在马公公身前。
马公公缓缓睁开三角眼:“见到丁不一了?”
薛宇红躬身道,“见过了”。
马公公屈屈五指:“与他交过手了?”
薛宇红点点头:“交过了。”
马公公声调突地提高,变得又尖又细:“他的七邪剑法怎么样?”
薛宇红眨眨眼:“不怎么样,还不是属下的对手。”
“是吗?”马公公眸子一张。
“是的。”薛宇红沉静地道:“那剑法很邪,很诡异,令人防不胜防,但他内力不足,所以终不是属下的对手。”
“哈哈哈哈!”马公公廖廖笑道:“果不出老夫所料,七邪剑法纵然绝世,但无有内力终究是银蜡枪头。”
“公公高见,处处料事如神。”薛宇红话中带着明显的恭维。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山去吧。”马公公伸伸双臂,打了个哈欠。
薛宇红小心翼翼地问:“公公不随属下下山吗?”
马人公道:“我在此等候登科给我送来稀世珍宝。”
薛宇红困惑地望着马公公,不知所云。
马公公笑道:“那蜡丸里真有稀世珍宝?”
马公公凝目道:“说不准,但有也好,没有也好,这蜡丸我要定了。”
薛宇红想了想道:“公公要蜡丸,何不叫属下直接去找丁不一……”
“千万不可。”马公公道:“我不想打草惊蛇,惊动那只独脚蛤蟆。”
薛宇红道:“候登科会将蜡丸送来吗?”
马公公浅笑道:“老夫想要的东西,没有弄不到手的。”
薛宇红点头道:“公公所言极是。”
马公公摆手:“你去吧。”
“是。”薛宇红低头退出庙坪。
他在庙坪外站立片刻,掠身窜入了路旁丛林之中。
薛宇红刚走,一条人影在草丛中饶闪而没。
“哩”尖厉的破空声随着一道闪烁的寒芒同时袭向马公公。
马公公袍袖一拂,双目冷芒暴射。
闪耀的寒芒在庙坪中划了个圈。
四名贴身侍卫被马公公袍袖扇起的劲风,扇得登登地后退数步。
寒芒如同厉电再次袭向马公公。
马公公右手突起,猛喝一声,山崖石壁为之震动,两指已将寒芒拎注。
一柄呈椭圆形的双边刃口飞刀,极小,但锋利无比。
马公公举起两指,沉声道:“矮鬼波出来吧。”
话音刚落,邱波身形急退,一串滚翻,衣袖抖处一连三击,方才将飞刀收入袖内,弹身跃起。
邱波在马公公二十步外站定,抱拳道:“马公公宝刀不老,威风不减当年,佩服,佩服。”
马公公看着邱波道:“你来干什么?”
邱波走近前来,在马公公身前站定:“来给你报警。”
“给我报警?”马公公笑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邱波唬起脸,一本正经地道:“谁和你开玩笑,你听还是不听。”
马公公混下笑脸:“你开个价吧。”
邱波伸出一个指头。
马公公道:“你好大的口气,一个告警就要一万银子?”
邱波播摇头:“不是一万,是十万。”
马公公三角眼一翻:“银子我有的是,就看你这告警值不值得十万两银子。”
邱波道:“一言为定。”
马公公道:“决不食言。”
邱波科抖衣道:“丁不一已练成七邪剑法了。”
马公公冷声道:“这消息并不新鲜。”
邱波沉声道:“他刚才一剑削去了色、厉二鬼兄弟各一手掌,据我一旁观看,他剑式还不甚熟悉,否则这一剑能削下色、厉二鬼的脑袋。”
“哦。”马公公眼皮一抖。“这是不可能的事。”
邱波转动着眼珠道:“如果是你认为可能的事,我就不会来告警了。”
马公公盯着敌矮鬼道:“可薛宇红告诉我,他的剑法虽然诡异,有些邪门,但不足为虑。”
邱波道:“你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薛宇红的话?”
马公公未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却道:“丁不一内力有限,他不可能强得需要你来向我告警。”
邱波冷冷一哼道:“你以为我刚才的这一九天回轮飞刀的功力如何?”
马公公道:“不能说是独步江湖,却也能算是上乘功力。”
邱波阴沉着脸道:“刚才我用飞刀击过丁不一了,他能剑轻松地将飞刀击落。”
马公公脸色顿变,三解眼眯起一条细缝。
邱波道:“他那剑法是与一般剑法反其道而行之,招招漏洞百出,招招伏着无限杀机,我已向他认输了。”
马公公咬咬牙,道:“一定是天老邪将自己的功力输给丁不一了,这个疯老邪!”
邱波道:“这个我不知道,但他的功力加上剑法已是足以与你、我周旋。”
马公公瓮声道:“薛宇红为什么要说假话?”
邱波道:“刚才色、厉二鬼兄弟在山脊路上撞上了薛宇红,要找他报断指之仇,是丁不一出头为他顶了此债,我们兄弟也是为了这个缘故,才与丁不一交手的。”
马公公脸上露出一丝阴残的笑,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邱波伸出又短又粗的手臂:“这告警值不值得十万两银子?”
马公公二话没说,从怀中掏出数张银票递给邱波:“十万两银票只多不少。”
“谢了。”邱波将银票纳入袖内,身形一晃,一串叠影逝出庙坪。
马公公沉吟片刻,挥挥手。
一名贴身侍卫走到马公公身旁,垂手道:“公公有何吩咐?”
马公公脸色冷峻地道:“立即进青龙寨告诉候登科……要他乖乖地听话,否则,他的老娘和妹妹就别想活!”
青龙山山峰顶处,怪石嶙立,突兀峥嵘,险峻异常。
绝壁仍矗立云表,像是插入青天的龙头利角。
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通至山顶,山路上十步一岗,五十步一垛,布满了青龙帮丁,垛旁堆满着滚木擂石。
只要封住了山路,准也无法到达山顶,猿揉欲上愁攀难,白鹤高飞嫌翅短!青龙帮堂近在咫尺,却是可望面不可及。
丁不一顿步在山路垛口前,焦急地等待着。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山顶堂才传下话来:“有请丁公子!”
守在垛口的帮丁小头目拱手道:“让丁公子久等了,请丁公子见谅,帮堂主有请丁公子上山。”
丁不一也不多说话,跨步越过垛口。
“丁公子到——”在一声声扯长着暖门的喝声中,丁不一登上了山顶崖坪。
变雄伟、坚固,类似宫殿的屋顶。红砖墙直砌到崖边。
门内分立着二十四名手执钢刀的彪形大汉,清一色的黄衣袍、黄扎巾,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丁不一嘴角露出一抹隐约的浅笑,昂首挺胸踏入青龙帮总坛大门。
他此刻一扫八桥镇的窝囊相,又恢复了桃花园少主的神彩风姿。
踏过坪院,迎面便是青龙帮总坛帮堂。
大堂类似于庙宇的大殿,正面二十四扇一齐打开,堂内虽是白天依然是火把熊熊,大殿前的石阶上侍立着十二名身着短褂、光着胳膊的执刀壮汉,丁不一“嗤”声一笑,甩袖昂扬地踏上石阶。
大堂内,正壁上给着一条诺大的张牙舞爪腾飞在云雾中的青龙。
青龙壁画前,呈八字形摆着三张虎皮靠椅,正中坐着青龙帮的大龙头啸天龙候登科,左首坐着二龙头九头鸟候登天;右首坐着三龙头响尾候登科。
靠椅前,两侧站着八名袒胸露乳,长满着胸毛的手执大砍刀的凶汉。
大殿两壁立着三十六名执剑的红衣帮丁。
威严、阴森。透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候登科摆出这种架势,无非是想给丁不一一个下马威,丁不一依然故我地带着潇洒和傲然的气势,目中无人般大步走入大堂中站定。
候登科显然对丁不一的神态和气势,感到有些惊讶,凝视着丁不一,良久,才开口道:“丁公子果然言而有信,赴约来了。”
丁不一淡然笑道:“我并非为赴约而来”。
候登呼惊讶地:“丁公子何出此言?”
候登科接口遭:“想不到丁公子居然是个不过诺盲的小人。”
丁不一嘿嘿一声道:“丁某虽非顶天立地的英雄,但也非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们既已立约,却又雇请色、厉二鬼来夺蜡丸,差点置我于死地,与你们这等小人有什么信用可言?”
“放肆!”候登科拍椅按剑而起,“丁不一,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候登科挥手阻往候登梯,示意他坐下,拍拍掌笑道:“说得好,正因为老夫料到你可能不会来,所以……”
丁不一厉声打断他的话:“苏小玉在哪里?快放她出来见我。”
“行。”候登科道:“你要见苏小玉,先将那蜡丸交给我。”
丁不一道:“你要蜡丸,除了放苏小玉之外,还要将二龙间候登天为什么要陷害我爹的事说明白。”
候登天冷声一哼:“在青龙帮堂恐怕由不得你。”
丁不一目芒一闪:“你们不就是要蜡丸吗?我已答应将蜡丸交出了,希望你们不要逼人太甚,有道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候登科其实也并不想把丁不一怎么样,他之所以派人挟持苏小玉上山,也是受到马公公的威胁。现在马公公不仅要他当堂应试丁不一的武功,而且还要他将丁不一的内功废了,他为了母亲和妹妹的性命,不能不屈从,同时他也很知道短短的几个月内,丁不一的武功真会变得像马公公说的那么厉害?
于是,他沉下脸道:“丁公子,老夫在江湖闯了这么多年,还用不着你来教训,听说你练成了七邪剑法,老夫今日倒想要领教领教。”
他话音刚落,候登梯再次站起,按剑道:“大哥,让我来向他讨教几招!”
“坐下!”候登科厉声吼道:“还轮不到你出手的时候,侯子非,带几个弟子与丁公子切磋切磋。”
候登科不准候登梯出手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不愿候登梯受伤,或是让候登梯伤了丁不一,因为一个月以前,他接到了天老邪丁不伟的警言,不许青龙伤害丁不一,候登科纵是胆大,也不敢在青龙帮堂里伤害丁不一。
第二个原因是马公公的那名贴身侍卫,现在就站在两侧的帮丁中在监视自己,刚才已令自己首求出手。
所以候登科决定顺水推舟将这比武试剑推给马公公贴身侍卫。
候子非带着四名红衣帮丁,基中包括那个扮装成帮丁的侍卫,走到堂中。
候登科道:“堂下弟子以五龙联手向丁公子讨教七邪剑法。”
丁不一眉毛一皱,复又挑起:“好,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那名侍卫叫道:“刀剑无情,生死由命!”候登科脸色倏变,随即宁定,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他目光投向这个发喊的帮丁,猛然心一动:这人就是在去老沙河小庄河堤道上遇到的那个凶恶的家丁。
这家丁是马公公身边的侍卫。
这侍卫是杀干爹宋良安全家的凶手。
他目光灼炽,心中泛起一般杀机,宝剑应手了鞘。
候子非钢刀一摆:“上!”
五人一起攻向丁不一,四刀、一剑交叉劈至。
丁不一不愿杀人,害怕给交换苏小玉带来麻烦,所以先喝一声告警,然后才挥出宝剑。
“叮叮当当!”响声震耳,堂壁上的青龙仿佛在惊悸地窜跳。
侍卫倒后七、八步,身上红衫碎裂,血渍隐现,手中长剑断成两截,侯于非和三名帮丁手中的四柄钢刀无一幸免,全部折断。
一片惊愕的奇诡。
候登科站起身来,拍掌道:“士别三日当刮目而待,此言不假,好剑法,好剑法!”
候登梯心中暗想,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