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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太后的意思,再仔细瞧瞧,仔细问问为佳。
蔺君淙就细问了几句。
刘统领说他的衣服不过是在锦绣阁随手买的罢了。
而萧以霜那边,则是说她的帕子是自己绣的。以前看到过这种花样子,觉得漂亮,所以绣了个一模一样的。
蔺君淙听闻后,当时没说什么。
不过,自那以后没再去过兰嫔那边。
蔺君淙虽然现在沉迷于炼制丹药,但是当时刘统领沾染他后妃的事情,让他的心绪波动极大。故而,他对这般的背叛之事尤其敏感。
而且,他最在意的就是“被极其信任之人背叛”。
在经历过长期炼制丹药之后,蔺君泓的心境早已和以前大不相同。
更何况,他每日里都要向张真人询问长生不老之道。知晓了许多“大道理”。
听闻了陆若婷的事情后,蔺君淙一反常态,第一反应并非是自家儿子怎么样,而是发现太子妃被自己的妹妹背叛了。
故而蔺君淙十分坚持,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如果留下,将是蔺家的奇耻大辱。
而且,有了这么个孙儿,他的长生不老一途将会面临着重重荆棘,变得十分艰难。
正因为蔺君淙的态度如此坚决,所以太子、皇后和陆老太太才会紧张成了这般模样。
皇后和太子就罢了。
这两个人徐太妃管不得,也不能管。自然搁到一旁不予理会。
可是陆老太太当年帮过她……
徐太妃拒了谁都行,就是陆老太太的请求,她完全没法拒绝。
当时陆老太太在她面前都落了泪。
“婉婷如今已经去了,如果若婷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陆家怎么办?!如果若婷无法成太子妃,那她往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
陆老太太的眼角泛着湿意,不住抹眼泪。
听了她的话后,徐太妃有些怔忡,隐约的好似看到了当年的情形。
最后,徐太妃终究是没法拒绝徐太妃的请求,答应帮她一帮。
可是除了元槿和蔺君泓外,徐太妃也没法寻谁相帮。
她女儿蔺君澜若是出手的话,不毁事就是好的了,根本就不能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
因此徐太妃只能叫了元槿来。
偏偏蔺君泓是个疼爱妻子的。看元槿来了,就也跟了来。
有他在,徐太妃当真没法逼迫元槿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走了。
徐太妃暗叹口气,再次往太后的宫殿看了一眼。
再过不多久,陆若婷就要被带进宫里来了。而她,还没有找到可以帮到陆老太太的法子,这可如何是好。
徐太妃在宫内兀自琢磨着纠结着,元槿和蔺君泓往外走的时候,却是心情十分复杂。
元槿既担心那个小胎儿的安全,又忍不住有些怨徐太妃。
说实话,这件事儿,当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她担心小胎儿,是因为那毕竟是个小生命,任谁想到一个孩子将要在世上消失,都没法不去惋惜和伤感。
但是如果硬要去和这事儿沾上,那么就会惹得蔺君泓和整个端王府都会有麻烦。
她自认不是圣母。没法为了别人家的事情而让自家相公还有自己家的所有人陷入危险。
更何况,太后又怎么会听她的?
因此在这件事情上,她不会自不量力地去妥协地去想要去劝说什么。
元槿思量已毕,半晌没听到声响,便扭头去看蔺君泓。
少年的眉目舒展,唇角带着笑意,看似十分随性且开心。
但是元槿分明看出来,蔺君泓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的眼神中隐隐带着股煞气。这已经是他发怒的模样了。
元槿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稍稍思量了下,有些了然,轻声问道:“可还是在想着之前陆老太太帮助太妃的那件事?”
蔺君泓没料到元槿一下子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他怔了怔后,莞尔,露出了个真心实意的笑来,问道:“你怎么知道?”
元槿摇了摇头。
她不是知道,也不是猜出来了。而是她在听了徐太妃的那些话,看了徐太妃的一系列反应后,也很是在意徐太妃提到的那件事。
她和蔺君泓离开的时候,徐太妃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陆老太太当年帮助徐太妃的那件事情,当真和蔺君泓有点关系?
元槿百思不得其解。
她正兀自思量着,忽然头顶一暖。抬眸望过去,正对上蔺君泓温和的笑意。
蔺君泓揉了揉她头顶的发,轻笑道:“想什么呢?那么专注。那些事情,你无须多管。往后我查清后,自会和你说起。”
元槿顿了顿,横了他一眼,哼道:“谁说我在想你的事情?我明明是在想我等下午膳的时候要吃什么。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可懒得去管。”
蔺君泓静静凝视着她,半晌后,少年轻笑一声,摇头叹道:“你就嘴硬罢。”说罢,他又怕她羞恼,赶忙执了她的手好生握住,轻声问道:“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准备了就是。犯不着这样用心去想。”
元槿看他明明心里存着这么多的事情,还不忘了将她照顾妥帖,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哪就需要你为我准备了?”元槿忍不住怨气十足地嘀咕道:“左右我今日无甚事情,不如我去准备。”
“若你能准备妥帖,那就你来好了。”蔺君泓含笑道:“就怕到时候又出了什么岔子,需得我来给你善后。”
元槿哭笑不得,气闷地横了他一眼。
蔺君泓见她真的要恼了,就没再继续逗她,转而和她商议起了今日的午膳。
两人边往外行着,边低声细语着说话。
不多时,便走到了宫门口。
蔺君泓正要和元槿道别,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争执声。
因为离得颇远,那争执声并不是特别明显。他仔细去听,才分辨出来是太子和三皇子。
蔺君泓扫视了下四周,没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思量着他们许是躲在哪个屋子里在“说话”,就也没细究。与元槿道了别后,他让繁武护送元槿回王府。他则往宗人府赶去。
原本以为这件事许是就在太后和陆家的对峙中结束了。
谁料这天晚上却是传来了个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
太子将皇帝刺伤了。
第86章 9新章
事情传来的时候,蔺君泓和元槿正在花园里散步。
这日天气晴好,阳光炽热。到了晚间,便不如之前那几天天气寒冷了。漫步于庭院之中,呼吸着周遭的清冽空气,倒是有种悠闲的惬意。
蔺君泓见月色不错,晚膳后便拉了元槿一同走走。
自打蔺君泓回家开始,元槿便在悄悄看他神色。见他好似恢复如常,虽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故而对他极其地小心周到。
蔺君泓察觉后,先是有些不解,而后稍一思量,顿悟,笑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我?”
元槿知道或许瞒不过他,却没料到还没到歇下呢,就被他给看了出来。她尴尬地笑了笑,“很明显?”
“不太明显。”蔺君泓莞尔,“换成旁人,或许就瞧不出了。”
他斟酌了下,说道:“其实那件事对我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大影响。左右如今还不知晓,就权当没有发生过了。”
今日回到宗人府后,蔺君泓曾经遣了人去查探陆老太太当年帮助徐太妃的那件事情。可是年代久远,而且京城已经在地动中覆没,如今的冀都已经并非当年的京城了。
因此,即便有心查探,手底下的那些人也和他直言,这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
既是没有那么容易,而且对他也没甚影响,蔺君泓索性不再纠结此事。
——说实话,他甚至不敢肯定“陆老太太帮助过徐太妃”是不是徐太妃为了让他出手相帮而特意编造出来的。
毕竟徐太妃会为了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而不择手段。
一个能够暗算自己的儿子、让儿子差点陷入穷途末路的母亲,让他如何去信任?
现今朝中局势紧张,一触即发。等待着他去处理的大事不知凡几。
他又怎能为了个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事情而烦忧?
故而蔺君泓是真的将这事儿彻彻底底地抛诸脑后了。
元槿没想到蔺君泓这般想得开。
不过,这事本就是他的事情,他既是不愿多去管,元槿就也不再纠结此事。
晚膳过后,两人都不想在旁人的事情上多费心思。眼见天色不错,便笑说着一同朝外行去。
谁知走了没多久,就有仆从来禀,说是宫里出事了。
宫里出事,而且还是能让人大晚上的来通知端王爷的事情……
蔺君泓当即心中一凛,知晓肯定此时绝不简单。忙让来人将事情大致说了。
原来这一晚,皇上蔺君淙叫了太子蔺天诚进宫陪他用晚膳。
自从皇帝醉心于丹药之后,已经很少去管朝中的事情,更遑论和孩子们联络情感了。太子已经许久没有和蔺君淙一起共同用膳,因此,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喜悦。
朝中前些日子揭露出来的那桩贪墨案牵连甚广。太子许下承诺,势必要将此事彻查,来给百姓和百官一个交代。为此,他十分忙碌。这两日还亲自出了冀都一趟来查探,并不在冀都之中。
他刚一收到蔺君淙遣了人送去的消息后,很是喜悦。连太子府都没有回,就即刻往宫里赶去了。
半途的时候,蔺天诚路遇太子府的仆从。
那仆从是跟了蔺天诚多年的,很得太子的信任。
看到此人后,蔺天诚特意停了马,细问他半路截车所为何事。
那人眼神闪烁半晌,初时并不直言,只和蔺天诚说,等下殿下进了皇宫见到皇上后,千万不要激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冲动误事。
这个仆从跟了蔺天诚那么久,蔺天诚怎会不知道他的性子?一向是个干练爽利的,说话做事素来大方洒脱,断然不是扭捏的性子。
如今他说个话这般的支支吾吾,想必是有许多事情隐瞒了下来,未曾仔细言表。
蔺天诚这便有些起疑,细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却不敢直接答话,只说一会儿殿下进宫去就知道了。
如此反复几次后,蔺天诚彻底恼了,马鞭一甩就往这仆从身上抽去。
仆从被打的连连告饶,口中一个不严实,就把事情的关键之处讲了出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陆姑娘,陆姑娘,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虽然只有断断续续不连贯的几句话,但,足以让蔺天诚心里一凉,继而开始愤恨和担忧。
蔺天诚翻身下马,将马鞭丢掷一旁,揪住仆从的衣襟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孩子保不住了?陆姑娘出了什么事!”
仆从刚才被抽得身上皮肉绽开,鲜血淋漓。被他这样一揪衣领,顿时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之前答应下来的那些话,他已经尽数跑去了。他如今只想着和蔺天诚赶紧把事情说了,好让太子殿下松开手,让他没有那么痛苦。
“今日太后让陆姑娘进了宫。陆姑娘见过了皇上和太后,孩子、孩子就……”
他本来想说孩子就没能保住,可是看到蔺天诚眼里的嗜血杀意后,舌头打了个转,没有将实话讲出来,而是模棱两可地道:“孩子就不太好了!”
“孩子不太好了……”
蔺天诚将这话仔仔细细地琢磨了几遍后,骤然大怒,一脚把仆从踢开,吼道:“你莫要胡说!危言耸听!我才离开了多少时候,人怎么就出了事?”
仆从唉唉地喊着,说道:“今儿的事情。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陆姑娘还在宫里没有出来。”
皇后怕太子听闻后和皇帝起争执,特意让人在这里等蔺天诚。又叮嘱仆从,先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怕是会有麻烦。
这仆从一想到皇后稍晚些将要到来的雷霆震怒,就吓得浑身发抖,半个字儿也没法多讲出来了。
他越是不肯讲,蔺天诚的怒意就越盛,只当他是有所隐瞒,伸手捞起马鞭就继续抽了上去。
眼看着仆从在地上哀嚎着打滚,蔺天诚忽地醒悟,一脚将他踢开,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路上被冷风一吹,他激动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些许。将刚才仆从说的话想了一遍,蔺天诚越想越不对劲。
太子妃陆婉婷刚刚病逝,一切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妥当,为什么就会让他这个妻子新亡的人出了冀都往别处去处理大案。
这便罢了。
之前陆若婷明明是太后中意的人,为什么这几天他向太后提起来陆若婷进门的事情,太后都模棱两可,未曾仔细表态。
之前他是想着可能太后顾虑颇多,因此没有多说什么。如今想来,会不会太后的不表态便是不同意?
想到陆若婷的清新可人,蔺天诚急得额头上青筋直爆,扬鞭策马,朝着宫中飞驰而去。
一进宫门,蔺天诚就脚步不停,往皇帝那边去了。
皇帝还在和张真人炼丹,没有出来。之前叫蔺天诚进宫用膳,是他中午午膳时候派了人去说的。之后一下午直到晚上都在炼丹室中,直到此刻也没有出屋。
蔺天诚直到蔺君淙段时间内怕是不会出现,细问了周围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