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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次看到青嵧,它们好似发疯了一般,激动的不行,绕着他的小床不住的喊着,声音高高低低,能明显听出它们的欢喜与愉悦。又看它们绕着小床不住的蹦跶,场面很是有趣。
纽扣忽然停了步子,跑到小床跟前,用头将小床拱了拱。
它是个性子温顺的狗儿,进行这个动作的时候,用力并不大,好似是试探着这么做。发现小床不动弹了后,就趴在一旁,并未再多做什么。不过瞧着小床时候的眼神,看着颇有些失望。
元槿瞧着这一幕很有意思,想了想,回去后和蔺君泓商量,让匠人们把那小床再加工一下,做成底下是轮子的。
“加个轮子?”蔺君泓有些好奇,“那能做什么?”
“推着来回的走。”元槿比划了个推的动作,“那样比起抱来抱去的方便多了。”
元槿之前曾经想过做一个手推车,只不过将想法和工部的人说了后让他们去设计了,还没个结果出来。刚才看到那一幕后,就想起来干脆先把床装上轮子用着。
思及此,她不禁又暗暗感叹了一番。
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然如此。
她竟然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刚刚看到后方才反应过来。
岳公公正在旁边伺候笔墨,听了元槿的话后有点担忧,“若是装了轮子,那么阿吉阿利它们看到后,也去推车子怎么办?”
他这个说法,元槿和蔺君泓倒是不太担心。
元槿想的是,可以做一个锁扣,待到将床停下来后可以把锁扣扣住,那样床就没法推动了。
蔺君泓则是考虑着,这些狗儿们其实在关键的事情上十分又主意,很听话。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
更何况有纽扣在,蔺君泓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经过几年的相处,又有了之前地动时候的配合,狗狗们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虽然阿吉阿利疯玩起来不管不顾的,可如果纽扣在那边“叫着”让阿吉阿利停下来,它们就会停下来。想必带着青嵧玩的时候也是如此。
再说还有闹闹在旁边看着。这也是个很有主意的主儿。
而且元槿往后让秋实去照顾青嵧。
秋实性子平和,狗儿们和猫儿都和她十分熟悉。秋实在旁看顾着,那便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蔺君泓越想越觉得在床上加个轮子是个极其好的想法,当机立断打定了主意,吩咐下去让匠人们即刻开始着手去做。
他亲自要求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敢大意。不多时,新的一个改装好的小床就做了出来。
谁知小床刚刚做好青嵧还没来得及躺在里头出去玩,就出了点岔子。
这天元槿有些忙,徐太后帮忙看着青嵧。
可是大半天后,小家伙就开始不对劲起来,恹恹的没了精神。
第132章 8新章
刚把青嵧接回来的时候,元槿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青嵧的眼睛没有神采,小脑袋也耷拉着,不太有精神。
她问起送青嵧过来的单嬷嬷,单嬷嬷笑着说道:“没事,刚才还好好着呢。许是困了吧。小孩子就这样,那么点儿大,正是能吃能睡的年纪。之前在静明宫里玩了许久,许是累了,这就到了瞌睡的时候。”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青嵧确实是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着。
元槿放心了稍许,让葡萄送了单嬷嬷出去,她则推了一切的事情专门陪着青嵧。
乳母林氏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要给青嵧喂奶。之前在静明宫的时候,她喂过了一次。而后太后让单嬷嬷抱了青嵧去玩,就让林氏回了永安宫。算算时间小家伙也该饿了。
谁知道青嵧非但不吃,反而扭过头去不搭理,一点儿都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
樱桃拧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就去看林氏。
林氏就有些慌了,生怕元槿会以为青嵧是怕了她所以才会这样,赶紧和元槿说辩解道:“娘娘,小殿下往常时候不是这样的。”她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待小殿下一向极好的。”
元槿倒是没有望那边去想。
她问林氏:“你瞧着是怎么回事?”
林氏凭着经验觉得青嵧有些不对劲,可是这话她不敢说,支支吾吾半天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而是闻讯赶来的朱氏开口答道:“瞧着小殿下像是病了。”
元槿微微颔首,就让葡萄就把太医叫了来。
结果太医还没赶到永安宫,青嵧小嘴一张,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可吓坏了所有人。就连元槿,都是瞬间脸色变得惨白。
秋实赶忙让人给青嵧清理身上的脏污。元槿让人拿来了干净的衣裳给青嵧亲自换上。而后抱着青嵧焦急的等待太医的到来。
林氏看到元槿并未处置敢于直言的朱氏,就也大着胆子开了口:“娘娘,我看了看小殿下吐的,倒像是……倒像是,积食。”
积食,简而言之,就是撑着了。
元槿看着青嵧恹恹的样子,心疼的紧,搂着他在怀里问林氏:“刚才你去静明宫的时候,可曾喂的太多?”
“没有。”林氏赶忙说道:“小殿下自己有主意,吃饱了就好,并不会多吃。”
元槿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林氏照顾青嵧那么久,早已熟悉,断然不会改了青嵧的习惯让她多吃。那问题出在哪儿?
来不及细想,太医已经赶到。细致查看过后,和林氏说的缘由倒是一致。又因元槿让人将呕吐物留着便于太医观察,所以太医很是仔细的将那脏了的小衣裳多看了会儿。
“若臣没有看错的话,小殿下吐的这东西,怕是羊乳。”太医迟疑着说道。
一听这话,元槿心里有了数。待到太医走后,她让孟嬷嬷去静明宫把单嬷嬷叫了来。
单嬷嬷到的时候,元槿正在哄着青嵧入睡。
平日里的时候青嵧没有那么粘着元槿。可是如今许是身子不妥当的关系,他尤其的爱和元槿在一起。吐出来后,积食闹出的不适依然存在,精神倒是好了些。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不知是身子不爽利睡不着,或者是精神好点了不肯睡,他窝在元槿的怀里拉着元槿的手眨着眼睛看着她,就是不肯睡。
小家伙身体一直很健康,皮肤白白的,嘴唇红红的,早已没了当初皱皱的小样子,漂亮可爱极了。平时他喜欢笑,可是今日他笑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元槿看在眼里,很是心疼,握着他的小手和他低声说着话。
青嵧好似听明白了一样,开始慢慢开心起来,笑容也多了些。
单嬷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母子俩大眼瞪小眼互相“温情脉脉”注视的样子。
“娘娘和小殿下的感情好的紧,”单嬷嬷笑,“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到小殿下的笑声了。”
元槿知道她这话是往夸张里说的。平日里懒得多去说什么,今儿心境不同,自然就摊开来说了两句:“他刚才笑是笑了,那笑声我都未听见,单嬷嬷倒是好耳力。”
单嬷嬷这便察觉了气氛不太对,垂眉敛目,姿态更加恭谨了些。
元槿让人端来了一小碗温了的白水,抱好青嵧,拿了小勺一点点的将温水喂给他喝,“听说太后前些日子想吃羊乳,让人弄了一些养来单独养着,可有此事?”
永安宫的人口紧。刚才单嬷嬷过来的时候问过了,想要知道元槿单独叫了她来做什么。谁知问了半晌一个告诉她的都没有,所有人似是同意了口径一般只道是不晓得。如今单嬷嬷听了这话,依然有些不明所以,就道:“太后娘娘是让护国公的夫人给送来了几只。没事的时候就会煮了羊乳来吃,对身子倒是极其不错。听太后娘娘说,这几日觉得力气比往日里足了,婢子瞧着气色也是更好了。”
元槿捏着小勺子的五指一紧,语气依然平静,“太后觉得自己吃了好,所以也让青嵧多吃了些?”
“是。”单嬷嬷迟疑着说道:“刚才小殿下吃的不错,太后哄着他,足足吃了一碗……”
话还没说完,咣当一声瓷器落地声起,紧接着便是勺子被掷到地上的脆响。
单嬷嬷双手绞着,将脊背弓的更低了些,用余光扫了眼地上的水渍,心里惊疑不定。
“乳母离开的时候,青嵧已经吃饱了,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元槿淡淡说道。
单嬷嬷有些明白过来许是那羊乳出了什么岔子,脊背上不由得开始犯冷。但一想太后也吃了羊乳没事,就又镇定了稍许,“是。”
“之前我早已和宫里的人都说过,不许随意乱喂青嵧东西。如今他就是吃奶、喝水便好。你,可还记得?”
“……记得。”
“那既然已经知道他吃饱了,又知道不准乱喂他东西,为何还要硬让他吃羊乳?!”元槿的语气渐渐转冷,“青嵧一向是吃饱了就住口,断然不会那么贪嘴硬要多吃。想必,是有人强要喂进他口中的吧。”
单嬷嬷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猛叩了三个响头,讷讷说道:“老奴、老奴看那羊乳是好物,就想着、想着……想着让小殿下也吃点。”她见元槿半晌不说话,又是一阵猛磕,“求娘娘恕罪。”
待到她自己停歇下来,元槿疲惫的摆了摆手,“你回去与太后讲,过犹不及。自认为是好的就要硬塞给旁人,未免就是好事。”
即便单嬷嬷一口一句都是她的错,但元槿又怎会不明白?如果不是太后执意如此,谁也不敢去逼着已经吃饱了的青嵧再去喝羊乳。
更何况,徐太后曾经好几次在元槿的跟前说起那羊乳的各种好来。只是元槿觉得乳母们喂的不错,孩子也还太小,就拒了太后的提议。
哪知道竟是来了今日这一出。
单嬷嬷紧张的脊背都湿透了,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太过失礼,声音低低的求娘娘恕了自己失仪罪。
秋实这时说道:“娘娘,小殿下刚才吐了的那衣裳,是拿去洗还是拿去扔了?”
“扔了吧。”
单嬷嬷赶忙问道:“什么?吐了?小殿下吐了?”
秋实低头道:“太医说是积食,吃的太多。小殿下难受得厉害,到现在都不肯睡。”
单嬷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而后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
蔺君泓听闻消息后,大步流星的赶了回来。见青嵧苍白的小脸,他的脸色愈发黑沉。把孩子从元槿怀里接了过来,抱着哄了好半晌。
说来也怪,青嵧虽然粘着元槿,但元槿哄他时他怎么都不肯睡。如今蔺君泓抱着他,他倒是很快睡了过去。
元槿暗自称奇。
蔺君泓却道:“这小子就是欺负你。看你性子好,就非得不听。他在我这里不听话试试?”
话虽说的凶恶,他的动作却异常温柔。把青嵧放到了小床上搁好,又轻轻捏了捏他柔软的小手。
小家伙累得狠了,乍一睡着就睡得香甜,小手指被碰,连点反应都没有。
蔺君泓之前在和大臣们议事,刚刚得了空闲,只听说了事情的大概并未知晓全貌。他和元槿一左一右的在青嵧的小床边坐了,这才问起此事。
知晓是徐太后做下的好事,蔺君泓彻底黑了脸,当即调了一队禁卫军过来守在永安宫,又吩咐道:“但凡是静明宫的人,谁来都不许进!”
虽然他没把话说得太直接,但任谁听了,都知道这条命令是专程针对徐太后的。
一时间宫人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上午的时候已经将政事处理的差不多已经妥当,蔺君泓下午就哪里也没去,将书册和卷宗尽数拿到了永安宫里,边看边陪着元槿守在青嵧的身边。
小家伙睡得好,这一觉足足过去了两个时辰。待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之间徐太后来过好多回。只不过尽数被禁卫军挡在了永安宫外头。
恰好今日连副统领当值。徐太后看到他后,就托了连副统领来给蔺君泓和元槿捎句话,说之前的事情是她不小心,并非故意为之。
连副统领不方便进到永安宫里来,就叫住了樱桃,托了她来带这句话。
徐太后素来强势,能够放下以往的骄傲来说出这样退一步的话,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其难得了。
若是旁的事情,看到徐太后这样的态度,元槿许是就心软了。
可一次又一次下来,她实在是没法原谅。
前一回是给蔺君泓喝补汤,这一回是给青嵧喝羊乳。徐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作主张,伤害了她最为重视的两个人,让她实在没法接受这样的行完。所以即便宫人们数次前来请示,她都未曾理会。
徐太后回去后,呆呆的坐了很久,连晚膳都没用。
她是觉得,小孩子多吃点才好。
元槿只让青嵧吃奶喝水,她总觉得不够。而且这羊乳是当真很好,她就存了心思想要青嵧吃一些。
平日里没机会,也只能凑着元槿的人不在旁边的时候这样做了。
哪知道就出了岔子。
徐太后一直坐到了天色黑透都没有挪动过。
蔺君澜听闻此事,急冲冲的到了徐太后这里,拉着她的手臂说道:“母后,你何须去看他们脸色?你本也是好心才这样,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想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