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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感受着那润润的柔软,他倾身而至,喃喃着吻上她的唇。
“你这小丫头。就是嘴硬。”
刚才她眼中的怜惜,他看得一清二楚。
偏她不肯说。
可是,即便不说出来又如何?
他知道她心里有他,这就够了。
第二日一早,元槿全身倦懒,赖在床上不想动弹。
蔺君泓这次不敢晚叫她了。
天刚蒙蒙亮,他就亲自给她穿了衣裳,开始准备梳妆打扮。
今日是回门日,可是不能误了时辰。
不然的话,如果邹家人知道他把小妻子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夜又一夜……
岳父大人和大舅哥怕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第62章 9新章
因着邹宁扬即刻就要启程往福建去上任,所以将军府里如今忙碌一片。
“幸好早先听了槿儿的,已经将一批东西送了过去,不然的话,如今怕是更要忙乱。”
邹元钧边和蔺君泓往里行着,边如此说道。
之前邹宁扬想要全力准备女儿的婚事,没有将自己的事情提上日程。
还是元槿坚持着帮父亲整理了好些东西,又让人早早地就往福建去了。
如今邹元钧说的,便是这件事。
今日是元槿回门的日子。
他和邹元钦都往国子监和清远书院告了假,专程看望妹妹。
兄弟两个从一大早开始,就派了人去大门外候着,看看小夫妻俩什么时候归家。
等了些时候,人还没来。俩人坐不住了,索性亲自出马,轮流往外头去看。
结果,这一回邹元钧过去的时候,脚还没站定呢,就望见王府的马车往这边来了。
蔺君泓这次没有骑马,依然是和元槿同坐在车里。
邹元钧本还疑惑为什么要这般,初初想了下没有明白,便高兴地迎了过去。
可是,看到妹妹半睡半醒地被端王爷抱下了马车后,邹大公子的笑容就有些撑不住了。
“你们这是——”话问到一半,戛然而止。
虽然邹元钧未曾娶妻也未曾纳妾,但是作为男人,一些事情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
他瞪着蔺君泓,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元槿没有发现大哥的异状。
看到哥哥后,她十分高兴,精神都好了许多,笑着说道:“大哥怎么过来了?”
她面颊微红,气色极好。声音娇娇软软的,比往日里还要娇媚动听许多。
邹元钧看她笑得开心,心里头这才舒坦了些。
又看蔺君泓扶着元槿站好后,躬着高大的身子,细细给她整理着衣裳下摆,又不时地前看后看,将每一处都照顾妥帖,十分用心。邹元钧方才暗松了口气。
元槿双腿发软,走路姿势都有些和平时不太一样。
蔺君泓初时还握着她的手,让她借力往前走。后来发现这样她依然不舒服,索性将手臂微弯,让元槿勾着他的有力的手臂前行。
邹元钧不动声色地留意着,脸上忽地泛黑忽地发白,缓了许久,终是自欺欺人地不去留意这些了。
只要妹夫对妹妹好,别的他不强求。
他暗暗思量着,过会儿少不得要帮着掩饰几分。
省得父亲发现后离了家都还要担心妹妹,无法安心。
邹元钦年纪还小,又是镇日里光知道读书的,丝毫都未开窍,自然是什么都瞧不出来。
但邹宁扬又怎会不知?
即便有邹元钧在旁半遮着打掩护,邹宁扬还是一眼就瞧出了元槿的“不对劲”。
邹大将军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只可惜他是父不是母,无法对此事过多置喙。
他心里头闷着一股子气,缓了好半晌,待到小夫妻俩行礼问安后,才好不容易平息了些。
邹宁扬是大男人,又是武将。虽心中挂念着女儿,到底说不出那些什么教导夫妻俩要和睦的话来。
他只是点点头,与蔺君泓说道:“你要好好照顾她。”
蔺君泓紧了紧握着元槿的手,诚恳道:“父亲放心,我会的。”
邹宁扬点点头,看女儿站着也辛苦,就有些僵硬地唤了人来,扶着夫妻俩坐下。
蔺君泓不耐烦让丫鬟婆子近身,一句话不说,冷眼一扫,就没人敢靠近了。
周围没了闲杂人等,端王爷舒坦了许多,这就环顾了下四周。
如今已经是春日,虽然天气转暖,却依然有些寒凉。虽然有些椅子上已经撤去了锦垫,不过,还有好几张依然铺着。
蔺君泓特意选了有锦垫的椅子,让元槿挽了他的手臂,走到那椅子旁。低声说了几句,让小妻子在那软软的垫子上坐了。
邹宁扬初时还冷冷地看着,到了后面,神色终究是真正和缓了许多。
邹元钦看父亲和大哥都光盯着看不说话,就说道:“姐夫,莫少爷这次考的如何?”
“莫书涵?”
蔺君泓问了声后,又顺手从旁边给元槿拿了个靠枕塞到背后倚着,这才择了紧挨着她的位置坐了,说道:“应当是没问题的。”
邹元钦微笑着点头,“也是。莫公子若考不中,旁人怕是更没戏。”
这样一打开话题,邹宁扬和邹元钧就也顺着科举一事接上了话。
一时间,气氛倒是极为和乐。
不多时,有人来禀,说是老太太来了,正在府外候着。
邹宁扬微微蹙眉。
邹元钧暗暗郁闷——祖母好似病得时日稍短了点。早知如此,应该持续到回门后才好。
再不甘愿,面子上的事情终究是要做一做的。
邹宁扬就让人将老太太请了进来。
比起往日来,老太太已然憔悴了许多。
虽然看上去没甚大碍,但是脸上的皱纹深了不少,而且,脸色也开始泛黄发黑。一看便不是富贵祥和之貌。
邹宁扬让人看座,而后问道:“不知老太太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当初老太太走,他就和老太太说清楚了,还特意快速寻了人来做了个见证,签字画押。
——他给老太太管着的那些田庄铺子,原本是为了全家人吃用,特意划到了公中让老太太支配的。如今,就尽数送了她。还有二房现在住着的宅子,也送给了二房。
白白地给了他们这许多东西,只一个交换条件。
往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虽然这事儿上看似是邹宁扬吃了亏,赔了不少银钱田庄铺子进去。
但这些对邹宁扬来说,远不如一个“平静”来的重要。
田庄铺子,他根本不缺。
银钱,他多得是。
他只希望儿女能够安安稳稳顺顺遂遂地过着,不要有闲杂人等过来打扰。
至于赔些东西,无妨。
他再赚就是。
自己身强力壮的,再怎么着,都能让孩子们过舒坦了。
所以,如今看到老太太特意选了元槿回门的日子过来一趟,他的脸色到底有些不太好看。
若先前挣扎着说要参加婚礼是想给孙女儿一个祝福,那么回门这一天专程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邹宁扬说话的时候,语气颇有些不善。
老太太发现了,顿时气得有些呼吸不畅。
不过,转眼看到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的端王爷,她到底是扬起了个笑来,端端正正地往前行着,在上首的位置落了座。
“我过来是想送张请柬的。”
老太太神色慈爱地说道:“之逸的事情算是定了下来。就在一个月后。想着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就特意来了一趟。”
她跑到二房那边,为的就是阻挠杜之逸和邹元桢的亲事。
果不其然,杜家人听说后,坚决不同意杜之逸娶邹元桢。
而后杜家人快速地给杜之逸安排了一桩婚事。
老太太对此很满意。
此时她让身边的蒋妈妈把请柬拿了出来,又让蒋妈妈分派下去。
蒋妈妈老脸通红,低着头先是走到了邹宁扬跟前。
邹宁扬扫了一眼,往后一歪身子,直接靠到了椅背上,远离那通红的纸张。
“我等下就要去福建了。一个月后的事情,与我无关。”
老太太就使了个眼色,让蒋妈妈给邹元钧。
谁知邹元钧头一扭,拽着邹元钦说话去了。而且口若悬河,毫不停歇,直接把这几个月的时事给捋了一遍。
邹元钦也很给面子。
论时事,他不如在国子监读书的邹元钧。不过,他走偏门,愣是从京兆府的奇事说到了刑部的疑案,而后话题一转,绕到了大理寺的重案。
蒋妈妈站在两人面前,十分尴尬。
她在老太太的示意下,转身要往元槿那边走。
谁知元槿听到邹元钦侃侃而谈的话后,忍不住笑了。
她没有看到蒋妈妈过来,已然和蔺君泓低语道:“我都没发现哥哥那么能干。往后见了贺大人,我可得向他举荐一番才行。”
蔺君泓一听元槿提到贺重凌,顿时嗓子眼儿里就开始泛酸,轻哼道:“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诸多官员,哪里只他一个?到时候看看谁有空,叫了来就是。何必非要找他那么麻烦。”
元槿就笑,“我非要找贺大人。你管我。”
蔺君泓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是在故意堵他的话。
岳父大人和大舅哥在,他不好多做什么,只能笑着捏了捏小妻子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眼看着元槿的耳朵开始泛了红,端王爷这才作罢。
蒋妈妈直接被四个半大的少年少女给无视,有些无措。
老太太倒是沉得住气。
她从蒋妈妈手中抽走了请柬,拿到蔺君泓跟前,说道:“过一个月是我哥哥的嫡孙成亲的日子。端王爷若是无事,不如一同来参加喜宴。”
蔺君泓抬眼看了看老太太,笑道:“你哥哥的嫡孙?”
“正是。”提到杜之逸,老太太还是很有些自豪,“这是个十分上进的孩子,很是能干。他如今在太子府里当西席,颇得太子赏识。”
“太子府。上进。能干。”
蔺君泓将这几个字句在唇齿间过了一遍,忽而笑了,与老太太道:“这婚事,我们都不能参加。”
即便是地位尊崇如端王,这样直截了当地拒了这个邀请,老太太也没法遮掩表情,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挺直了脊背,语气僵冷地问道:“王爷这是何意。难不成我这老骨头竟是请不起王爷了吗。”
老太太是想拿着自己端王妃祖母的身份来压蔺君泓。
但蔺君泓根本不理会这一茬。
他勾唇一笑,说道:“不过是个没品阶的小子罢了,还指望我们能出席?”
老太太气道:“他可是槿姐儿实打实的表哥!”
“端王妃的外家姓高!”
看着老太太变幻莫测的神色,端王爷冷冷一哼。
“我端王府里,即便是个厨里帮忙的伙夫,那也是得过三等授奖的兵士。他不过是个无功名无品阶的白身。老人家这是哪儿来的底气来请人?”
老太太被蔺君泓堵得没了话。
她看着邹宁扬和邹元钧、邹元钦,刚要开口指责,被蔺君泓抬手止住了。
蔺君泓不动神色地朝邹宁扬父子三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沾这事儿,由他来说。
邹元钧、邹元钦拿不定主意,去看邹宁扬。
邹宁扬沉吟片刻,终是点了头。
蔺君泓朝老太太又是一笑,说道:“我奉劝您一句,别打扰我家的人。真要排资论辈,你们可是担不起。”
“我生的儿子,我养的孙子,端王爷如今告诉我‘担不起’?”
老太太端正地缓缓地坐到了蔺君泓对面,“这话即便拿到皇上面前,怕是也站不住脚的。”
“说到皇兄,我们还真可以拿他来论一论。”
蔺君泓有些不耐烦了,抬指轻叩着桌案,“蔺天诚见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叔叔。那个叫杜什么的,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小跟班罢了。真要论起来的话,他们可是比端王妃低了一一个辈分,比起岳父大人,更是低了两辈。”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
“这样说起来的话,老太太是那边的人,按照那边排资论辈。我父与我兄是这边的人,从我这边排资论辈。”
端王爷缓缓收指,莞尔一笑,“您老人家和我父还是一个辈分的。”
老太太一听他直接把邹宁扬叫成“我父”了,她却还只是个“您老人家”,连句称呼都没得上,顿时气极,拍案而起,“我是你祖母!”
“恕我直言,您为了些银钱和铺子,已经签字画押,绝了这边的关系了。”蔺君泓说道:“不只是京兆府,为免往后出岔子,我特意让人在刑部和大理寺都将此事备了案。”
这事儿邹家人都不知道。
邹宁扬也有些讶异,“王爷这是……”
“嗯,我家王妃有关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得妥当一些。免得往后再出意外,让她烦心。”
蔺君泓勾着元槿的指尖,侧首与邹宁扬说道:“往后有了宗人府,也一并报上去就是。”
设置宗人府的事情,邹宁扬也有所耳闻。
认真说来,无论是往三司的哪一处报上这种事情,怕是都要经过重重关卡方才能行。
更何况是专司皇族宗室之事的宗人府?
不过蔺君泓将这事儿说的那么云淡风轻,邹宁扬也不好过多置喙,只得轻轻点了下头。
老太太气得七窍生烟,站在那里,全身都有些微微发抖。
蔺君泓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