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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的时候,一板一眼按规矩来。”姚先生说道。
杨可晴哀叫一声,“不公平!都是先生的学生,先生却偏心!”
姚先生笑道:“元槿时间紧,只有这几年的时光可以去学。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利用,怎么一样?”
元槿已经嫁了人。
不过,认真说来,她倒是头一个嫁了人后还愿意去考艺苑的。
考艺苑的缘由,不过是两个罢了。
一种是身份已经足够高的少女,想要博得好的名声或者是想要学得更多的知识,给自己镀镀金。
另外一种情形,人数要多很多。
少女们的出身要么一般,要么是自己觉得还不够高。想要借着才学让自己更加出类拔萃,往后谈起婚事的时候,能够有更多的底气、攀得更好的人家。
前一类女子,之前如果没有考上,嫁人后基本上就开始了相夫教子的生活,就无暇再去理会考艺苑之事了。
后面那种情形下,嫁了人后已经一切尘埃落定,再去考已经没了任何意义。更何况也要相夫教子,自然没有精力和时间。
元槿则不同。
年纪小,受到夫君疼爱,近几年不会考虑生育之事。婆母又在宫中,无需近前伺候。
有时间大把的时间可以学习。
姚先生让她尽快考进去也是这个缘故。
早点考进,可以早点学习。免得以后长大了有了身孕,就没机会了。
“往后的课程,若是有不懂的,尽可以来问我。竹园一直给你留着,时常来住就是。”姚先生道。
她这样讲,是因为知道元槿即便考上了也可以时时回家。
蔺君泓早已撂下话了。
旁的艺苑女学生十五天归家一次,可以。
但他家王妃是成了亲的,考进去后,怎么着也得天天接出来才行。
端王爷发了话,想必没人会反驳。
而且元槿是头一个成了亲还去考的。若真考中了,对方应当也会适当对她放开这一个条件。
杨可晴眨巴着大眼睛,期盼地说道:“可以天天都来沧海府邸住!”
“嗯,是可以。”姚先生慢悠悠说道:“这话你和端王爷讲去。”
一听要和蔺君泓争元槿,杨可晴顿时泄了气,一声不吭了。
小舅舅那么小气的,才不会答应呢……
元槿则是万分无奈。
——周围的人,包括姚先生、杨可晴,包括蔺君泓和哥哥们,还有爹爹,都认定了她一定会考上。
甚至,都在安排她考上后的相关事宜。
可问题是她得考得上啊!
八字还没一撇呢大家就都筹划开以后的事情了……
元槿觉得,压力还真挺大的。
虽然提起萧以霜后说到了考静雅艺苑的事情,但蔺君泓生怕元槿多想,少不得要对萧以霜的事情解释一番。
为此,端王爷特意地仔细回忆了下。
说实话,有事没事就爱往蔺君泓身边凑的女子多了去了。他还真没太留意过那个谁。
仔细想了想,脑海里依然只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其实我真不记得她了。”他十分老实地说道:“莫说我了,就是顾青言和葛雨明他们,恐怕她都是沾不上边儿说上两句话的。”
端王爷的这话,元槿可是不太信的。
能让徐云灵特意当着蔺君泓的面来提醒她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或许蔺君泓不知道,或许蔺君泓没有留意,不过那个萧以霜,定然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自家夫君不在意,那就没什么关系了。
元槿轻哼道:“往后你见了她,不准多看她一眼,也不准和她多说一个字儿。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要怎么样?”
元槿想了半天,都想不到该怎么惩罚他。
端王爷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她罚?
元槿咬着唇憋了很久,后半句都没想到怎么接。
“总而言之,你不许理她就是了。”
“除了你我理过谁?”蔺君泓点了点她的鼻尖,“小丫头,就是没事爱吃醋。”
修长的指划过她的脸颊,停在了她的唇角。
“可我就喜欢你因我拈酸的这种小模样。怎么办?”
他轻笑着看她羞得别过脸去,探身而上,细细密密地吻了过去。
如今两人已是夫妻。
元槿再没了以往的顾虑,揽住他的脖颈,随心所欲地回应着他。
“若我多理旁人一下,你就罚我不准上你的床。”蔺君泓紧搂着她,喘息着轻声低喃,“只能看不能吃,硬生生憋死我。你看如何?”
元槿已经脑中混沌一片。可他这话太过羞人,她下意识就横了他一眼。
转念昏沉沉地觉着好像这提议也不错,她就又点了点头,在他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这男人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了去。
只是她一个人的。
元槿堵了口气,想着他以前待她的那般的模样,试着伸手往他的衣服里探去。
之前被她那含羞带恼的眼睛看过来,又是水汪汪的娇媚模样,蔺君泓早已按捺不住了。再被她这样主动撩拨,顿时身子燃了火,再也没法忍耐。
当即把她按在了车上,覆身吻了上去。
不同于刚才的浅尝辄止,这一次,却是热情至极,处处燃火。
元槿几乎无法喘息。刚刚得了点呼吸空气,就尽数被他夺去。
大手在她身上摩挲游走,撩起一阵阵震颤和酥麻。
身子早已瘫软,无力抵抗,只能承受。
听着外面的车轮轱辘声,元槿终是脑中存了一丝清明,在他解她小衣带子的时候,开始挣扎起来,用手去推。
蔺君泓被她之前的主动撩拨得早已不能自控。看女孩儿不肯,他一把握住她乱动的手,单掌按在了她的头顶。而后一手快速将她小衣撕碎,拉开她的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颠簸的车中,感觉尤其得明显。
身下是晃动的车子,身体里是快速冲撞的他。
双重刺激下,元槿近乎崩溃。
初时她不敢呻吟出声,只能咬着牙憋着。
到了后来,却是意识渐渐模糊,忍也忍不住了,低泣着喊叫出声。
蔺君泓没料到在这里竟是这般畅快。
他不想停下,也停不住。
粗粗喘息之中,朝外命令了几句。
车子驶到郊外,绕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方才往京中回转。
第63章 9新章
元槿是被蔺君泓直接抱到篱落斋去的。
还没到端王府,她就累极昏睡了过去。车子停下的时候,她根本已经睡得很沉了,呼吸绵长,连小指头也不待动一下的。
蔺君泓不愿让旁人看到小娇妻的美艳模样,提前让四卫进去取了宽大的薄被。
车子一停下,薄被就拿到了。
蔺君泓将女孩儿裹了个严严实实,一点春光也不露出,这才亲自抱了她下马车,而后一路直接抱进了卧房。
孟妈妈和几个丫鬟之前离了将军府后,就和元槿她们的车子分道扬镳,并未紧跟在后面。
她们早就到了端王府,一直没等到蔺君泓和元槿。本以为两人或许是去逛铺子了,就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在府里翘首以盼。
谁知等来的却是元槿被包裹着的情形。
而且还没动静。
更有甚者,四卫神色冷肃,紧跟在蔺君泓的后面。
但凡有人想要靠近疾步前行的蔺君泓周遭一丈以内,四卫都会用那杀人的嗜血眼神横扫过来,让人心惊胆战,止不住地往后退。
孟妈妈她们就吓坏了,不住往捂得严实的元槿那儿瞅。
……这是昏过去了还是受了伤?
几个人都紧张得半死。
葡萄吓得说话都发颤了:“孟、孟妈妈,姑娘、姑娘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一紧张,连称呼都忘了改。
樱桃赶紧默念了几句“坏的不灵好的灵”,晃了晃葡萄手臂,“瞎说什么呢?王妃大吉大利,好着呢!”
秋实也说:“看样子不像是有事。”
如果有事,王爷不该只是焦急才对。
或许……得急疯了吧……
忐忑不安了许久。等到了四卫之一的繁兴折转回来。
几人齐齐上前,问是怎么回事。
繁兴神色紧绷,十分淡定地说道:“王妃睡着了。”
孟妈妈一脸疑惑,和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真的只是这样?
秋实不放心,喊上了樱桃想要过去看看。
繁兴叫住了她们,迟疑着说道:“王妃醒前莫要去打扰了。繁英和繁武正守着。”
她们这才歇了这个打算。
不过,听闻四卫中的两个在那里守着,到底也放心许多。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四卫哪能闲得住?
孟妈妈看看天色,想到元槿还没用晚膳,就往厨里去,催着他们准备饭食去了。
只不过,晚膳热了又凉,凉了又热。直到月上中天,元槿也还没起来的迹象。
葡萄过去问了好几遍。
后得了蔺君泓的吩咐,说是王妃一时半会儿的醒不过来,让她们先去睡,不必等着伺候。
几人这才犹犹豫豫地去歇下了。
她们全部打着哈欠沉入梦乡的时候,蔺君泓却在篱落斋的卧房里,侧身躺在元槿的旁边,轻握着元槿的手,看得目不转睛。
望着小妻子睡得沉沉的模样,他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欢喜的是,他和她终于在一起了。她终于是他的了。
心疼的是……
他掌控力也太差了点。竟是把她折腾得最后晕了过去。
不过,倒也不后悔。
再来这么一回,他知道自己还是忍不住,定然还是做出一样的选择。
只是往后真的要给她好好补补身子了。
他爱她是断然爱不够的。抱也抱不够。
小丫头这么娇娇弱弱的,每晚和他在一起,怕是受不住。
还是得把她的身子赶紧养好了是正经。
女孩儿沐浴过后,身上有种淡淡的自然的馨香。
蔺君泓缓缓靠近她的唇角,落下了个轻吻。
就在这时,她动了动,喃喃说了两句话。
蔺君泓仔细聆听了下。待到听清了她在说什么后,顿时哭笑不得。
女孩儿反反复复的,居然都是在说“你个坏蛋”四个字……
也不知道在她的梦里,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蔺君泓低低笑着,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而后慢慢地挪到她的身后,揽着她,将她整个人都塞到他的怀里,这便依偎着沉沉睡过去了。
不多时,蔺君泓猛然惊醒。
瞬间睁开眼,他才发现,竟是元槿不住扭动着身子要从他的怀里挣脱。
仔细一看……
他长腿压着她细白的腿,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
竟是禁锢得她无法动弹了。
蔺君泓低低地笑着,松开了桎梏。
元槿刚刚往前挪了一下,顿时全身一阵酸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之前被他的长腿压着,她的下身无法动弹,倒没感觉到。
如今才发现那处酸酸的,涨涨的,还带了点火辣辣的感觉,当真有些难捱。
她忽地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脸色先是红了红,继而煞白。
回头怒视始作俑者,元槿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居然!”
她开口想要斥责,说了几个字后,才发现嗓子都哑得不成样子了。
蔺君泓探手从床边桌上拿来一杯水,递给她。
“这是调好的蜂蜜水,最是润喉。你来喝一些。”
元槿神色忽明忽暗,咬着牙问:“怎么会提前就准备了蜂蜜水?”
虽然嗓子哑了,但她本就声音娇软。这样子不同于平时的声音,倒是添了些情意深浓后的魅惑。
忒得诱人。
蔺君泓忍不住俯身吻了下他的唇角,方才说道:“我想你每次醒来嗓子都有些发哑,就……”
话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住口。
可是,已经晚了。
元槿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
自己钻地缝,倒不如找个地缝把眼前这家伙塞进去。
每次醒来嗓子都哑,是谁害的?是谁害的?
看着这罪魁祸首,她气不打一处来。又踢又踹地赶他下去,让他离她远点。
蔺君泓顿了顿,轻声道:“你不用急。我当时让人把车子驶出城外了。”
所以,没什么人听见的。
“城外?”元槿沉寂了一瞬,脸色刚要和缓,忽地又阴郁下来,问道:“驾车的是谁?”
蔺君泓:“……”
他觉得,为了兄弟们的安全,还是不说出来为好。
元槿想到自己当时的反应,顿时欲哭无泪,推着蔺君泓赶他走。
蔺君泓看她一动身子,就皱眉头,怕她是难受得厉害,边被她推着下了床,边柔声问道:“还难过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或者上一些药?”
元槿全身僵住,而后躺倒在床上,直接把杯子往头上一蒙,不理他了。
……这种时候让他再往她那处上药,是想她羞愤欲死吗……
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你先出去。不要你管。”
蔺君泓知道她怕羞。
他也知道,让她这个时候面对他,着实难了些。
毕竟是刚刚嫁人。往后多来几次,也就习惯了。
蔺君泓轻笑一声,暗道着真是个小丫头。
他抬手将她头顶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点,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