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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
“什么?你真打算组织一个杀手门?”
“是的,我认为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我这个杀手门不接受外来的委托,我们自己调查到江湖上的强梁恶霸、武林败类,就倾全力对付他们。”
马伯乐大笑道:“老弟这个杀手门将是救苦救难的济世组织了,老朽将第一个要求加入,只是不知道我这点本事是否合格?”
“行,我的杀手门行事不全靠武功,举凡一切杀人的手段都会加以运用,我们的组成也不限于成名的侠义道,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各有其长。”
马伯乐却笑道:“那就会太滥了。”
“当然也不是无所选择,每个人都来者不拒,心性的考核尤为重要,而且我们对自己的成员要求更严,绝不容许有图利或报私怨的事情。”
“那恐怕就难以找到人了,人总要吃饭的,行侠仗义也不能饿着肚子去干。”
洪九郎笑道:“我不认为那是问题,这世界上取不伤廉的财富多得是,我有办法找到正当财源来维持的,我也从不空口说白话,你看,白玉蝎子又回头来找我了,看她的来意似乎不善,你得提防着点。”
白玉惜果然又回来了,而且还陪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高高瘦瘦,四十来岁年纪,穿着长衫,像是个教书馆的先生,长相很平凡。
来到洪九郎面前,那个男人朝洪九郎一拱手道:“洪大侠,兄弟姓熊,草字惜之。”
洪九郎啊了一声道:“雄蝎子!”
熊惜之道:“大侠听错了,兄弟姓熊,乃熊熊之熊,爱惜之惜,之乎也者的之!”
洪九郎笑道:“那算我听错了,不过也错不了多少,你是白玉蝎子的老公,不是雄蝎子是什么?”
熊惜之笑笑道:“这一说倒也有理,兄弟是玉蝎门的主持人,也可以算是头雄蝎子。”
“见台可要小心点,蝎子在交尾后,母蝎子就会把公蝎子杀死吃掉,你这个老婆可娶不得。”
熊惜之笑道:“在下也是为了这种顾忌,所以虽然订下这门亲事,却一直没有娶亲的打算,就是为避免这种憾事发生。”
洪九郎发现这个人很风趣,哈哈大笑道:“蝎子的长相很令人讨厌,但你这头公蝎子却很风趣。”
“在下也知道这份长相不讨人喜欢,只有尽量在言语上取人好感,免得除了面目可憎之外,再加上言语乏味,那就一无可取了。”
“这倒不至于,蝎子是一种很孤独的虫,很难与其他异类产生憎爱分明,但是母蝎子却是十分喜欢的。”
熊惜之仍是含笑道:“是的,所以在下对那头母蝎子还是颇为重视的,她被大侠灌了几口酒?”
洪九郎道:“那可是能要人命的酒,而且是她自己准备的酒来要我的命,在下只是借花献佛加以回敬而已。”
熊惜之笑道:“经过的情形在下都知道,在下也不是来跟大侠讲理的,江湖人嘛!输了要认输,不过大侠在内子身边摸走了一点东西,尚情赐还。”
“是什么东西?我在她身上一共拿了三样东西,头上一根发簪、靴筒里一支匕首、还有一个小鼻烟壶,前两样东西对我很有危险性,取之为了自保。至于那个鼻烟壶,则是因为她贴肉收藏,上面带着伊人香泽。我留下做纪念了,凭心而论,对你这个老婆,我还是蛮欣赏的。”
“大侠如果有兴趣,我就把她让出来。”
洪九郎逍:“你怎么舍得?”
“因为她丢了解药,命在顷刻,把她让给大侠,就是大侠的问题了,死活都不与我相干了。”
洪九郎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是来讨解药的,可是你这讨取的方式却大出乎我意外了。”
熊惜之道:“我也知道空口白话,向大侠讨回解药是不可能的事,多少总要付点代价的,只是我是头公蝎子,身上一无所有,只有这头母蝎子,只好把她奉送了。”
洪九郎摇摇头道:“只可惜我不是头公蝎子,我也不想被她当点心吃掉,这样吧!你开个价钱,我把那个瓶子卖给你。”
熊惜之连忙摇头道:“很抱歉,我出不起价钱!”
“我只要十两银子。”
熊惜之一怔道:“十两银子?大侠别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你拿十两银子来,我就把解药还给她,老实说,我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是她摆了我一道,我不能白便宜她,多少总要取回点代价。”
熊惜之道:“大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十两银子太少,而是说它太高了,十两银子可以买一千个鸡蛋,我每天早上吃一个蛋,那是我几年的早餐。”
洪九郎也怔住了,看着这个人,似乎是见到一个大怪物,他提出要十两银子,的确是开玩笑。
谁也知道,十两银子是买不回一条命的,连那鼻烟壶都买不到,那鼻烟壶是翡翠雕成的,也值几百两银子呢!而这个家伙居然会嫌十两银子太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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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洪九郎看了熊惜之一阵后,才问道:“你这老婆杀我的代价是四十万两,而且人家已经付了。”
“是的,不过人家是付给五毒杀手门的,轮到我们手中只有几万两了,这次五毒杀手门出动全力来对付你,所以分钱的人也不少。”
“就算有几万两也不算少了,你们到手的银子又不吐还的,事成不成都赚定了,你分个十两出来都不行吗?”
“不行,银子是不能少的,这个女人杀你不成,以后就赚不到银子了,她的亲戚又多,要养活的人不少,我可不能在她身上花一钱银子、一分银子!”
洪九郎道:“既然你舍不得花银子,就把她给我好了,我救活了她,就是我的人了。”
熊惜之居然很高兴地道:“那倒是可以,你为什么不早说呢?白浪费了半天口舌,你既然愿意要她做老婆,我就得把她的一些毛病告诉你,免得你将来后悔又退了回来,这个女人喜欢吃大蒜,你要跟她亲嘴时最好先要她漱口。”
“我亲过了,倒是没闻到什么味道。”
“那也许是你鼻子有问题,再不你自己也爱吃大蒜,臭味相投,才没有感觉。”
“不错,她越来越合我的口味了。”
熊惜之道:“还有,她闲下无事喜欢吃炒蚕豆,吃多了就放屁,你看她人长得娇滴滴,放的屁却是又臭又响,声音像打雷一般。”
洪九郎大笑道:“好,好极了,响屁不臭,臭局不响,你这女人能放又臭又响的屁,当真是一个宝贝了。”
熊惜之道:“还有,她睡觉时打鼾,呼声之高,与她的屁一样,山摇地动。”
洪九郎笑道:“这个毛病是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不跟她睡觉,吵不到我的。”
“什么?你不跟她睡觉娶她干嘛?”
“谁说我要娶她了?我要了来只是想把她卖去当婊子,凭她这付本钱,少说也能卖个三五千两的。”
熊惜之目光一亮道:“不错!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洪大侠,还是你的脑筋灵活,既然她还值钱,我可不能让给你了。”
“只可惜她在我手中才值钱,因为她快要死了,死女人是卖不出钱的,所以这笔银子只有我赚了。”
“那可不行,我出十两银子买你的解药。”
“现在我想出这个女人值钱的地方了,那能这么便宜卖给你,我要涨价了。”
“洪大侠,你是仗义除奸的大侠,不会斤斤计较金钱的,那有损你大侠的名誉。”
“我不是什么大侠。我是从天山来的一个流浪汗,身无分文,我正需要钱。”
熊惜之张大了眼睛,盘算了半天才道:“你要涨多少?”
“三千两,一分也不能少。”
熊惜之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三千两,你这不是吃人吗?”
“我已经给你留足了好处,你这个女人至少可以卖个五千两,扣掉我的三千两,你至少还有两千两可得。”
“不行!不行!要我拿出三千两,那等于是要我的命!”
“恐怕你是非要不可,否则她毒发身死了,你还得贴上棺材装殓,那也是几百两银子呢!”
熊措之道:“我拿不出三千两,这个女人我不要了!”
“要不要随你的便!”
他毫无让步之意,熊惜之也回头走了。
洪九郎向白玉惜道:“我真佩服你的眼光,能找到这个男人。”
白玉惜冷冰冰的站在那儿,脸上毫无表情地道:“不是我找的,是他找上了我,他是玉蝎门主,他找到了我,训练我成为一个杀手,帮我接生意,按月供养我的家人,我等于卖给了他,只好一切由他作主。”
“你要卖也该找个好一点的买主。”
“谁要?我每年至少要十万两银了才够养家,你出得起吗?”
“我出不起,但是我奇怪,他每年肯出十万两银子来养你,却不肯出十两银子来救活你,这笔帐是怎么算的?”
“因为以前我每年能替他赚几十万两银子,今后可能连一分银子都赚不到了,一次失手,我又亮了相,再也没有人会用我当杀手了,他正想摆脱我。”
洪九郎笑笑道:“不过我总算替你找出了其他的价值,我想他还会回头的。”
“我知道,他是那种视钱如命的人,有两千两的好处,他当然会回头的,刚才只是做做样子,看能不能让你少要一点而已。”
洪九郎大笑道:“这一套对我可没用,我并不真想赚三千两银子,因此我一分也不会少。”
白玉惜还是冷冷地道:“你会拿到银子的。”
果然,熊惜之又回来了。
他向洪九郎陪笑道:“老兄,我们打个商量,两千五如何?就算我能卖个五千,也只是五五对分而巳,何况这老婆还是我的。”
洪九郎摇摇头道:“现钱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少一分都不行!”
“两千六!”
“两千七!”
“两千八!”
洪九郎第三次摇头后道:“你再还一次价,我又要涨价了,我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干脆的人。”
熊惜之这才无可奈何地道:“好吧!三千就是三千,朋友,我实在佩服你,在我熊某人身上能刮出油水的,你是第一个,平常只有我吸人家的血,却从来也没有被人敲定竹杠过。”
洪九郎笑道:“老哥,凡事总有开始的,你吸人的血太多了,今后该是别人吸你血的时候了。”
熊惜之脸色一变,但仍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每张是一千两。
他小心地数了三张,摸索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交了出去道:“解药拿来!”
洪九郎收下了银票,把解药丢给了白玉惜,拿着那叠银票笑道:“这笔钱放在你身上很久了吧?”
熊惜之道:“当然很久了,我们该收的十万两银还没来得及去向总坛领取呢!这是我垫出来的。”
洪九郎道:“奇怪了,照说银票放在你身边很久,该有点温热才对,怎么还是冰冷的呢?”
白玉惜已经服下了解药,精神也振作多了,冷笑道:“他那个人连血都是凉的,身上怎么会有热味呢?”
洪九郎笑笑,把银票卷成一堆,看着似乎要揣到怀里去了,但忽地用力一抛,掷进了熊熊的烈火中。
纸卷中立刻跑出了十几个跳蚤;每个都有黄豆大小,想要跳出来,但火势很热,很快被烧死了。
熊惜之在银票掷向火堆时,还想冲过想要抢取。
后来看见来不及了,他才在火旁搓着手,无限惋惜地道:“多可惜,三千两银子一下子就化成灰了,你不要可以给我,干嘛要烧了呢?”
洪九郎沉下睑道:“跳蚤,你别装了,五毒杀手门只有你这一组是单独成单的,你一个人和你那几十个紫色跳蚤,独居一门,是杀手门中的翘楚人物,我更知道你叫熊惜之只是巧合,真正的雄蝎子不是你!”
熊惜之怔了一怔:“你对我们五毒杀手门似乎很清楚,我的身分在门中都是机密,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五毒杀手门中有紫蚤门,却不知道是谁主持,是阁下自己露了破绽。”
“请教兄弟在哪点上有了毛病?”
“最主要的是你冒充的这个雄蝎子不对劲。”
“我没有冒充,她真是我的女人,虽然玉蝎门真有公蝎子,但只是职务上的合作,没有其他的关系。”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太虚伪,白玉蝎是个十分高傲的人,而阁下表现的如此不堪,她居然能忍受下来,这就与她的本性不合,因此,我想其中必有诈,你们必然有什么目的!”
“你从何又知道我的目的呢?”
“我本来也不知道,可是你不肯付十两银子,却故意付出三千两银票,这就有意思了,而你离开去而复返,正是去准备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