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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个十天半月。我做了国王,今天才刚满十天。他们的消息怎么得到这样快?”这么一
说,谷中莲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说:“莫道那使者是飞毛腿不成?”唐努珠穆道:“但又是谁给他们传的消息,传
得如此之快?”谷中莲笑道:“你心里有疑惑,怎么不问问那个使者却来问我?”
唐努珠穆笑道:“你以为一个国王接见外国的使者,可以毫无拘束的谈话的么?接
见的仪礼都是安排好的,他来呈递他的国王的贺书,我这里有个御前大臣接下,转呈给
我,然后我才起立,问他们国王的好。还礼之后,互相说几句祝贺的话语,他就要告退
了。我怎能那样问他?那是有失礼貌的啊!”
谷中莲笑道:“怪下得你一直不愿意做国王,原来做了国王就有那么多拘束,那么
多麻烦,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得小心在意的。”
唐努珠穆道:“不过我对这个使者还是多问了几句。咱们前天不是看过昆布兰那张
国书么?那是七十年前,他们的新王即位,通知咱们的。我说起这件事情,那使者告诉
我,原来他们这位老王,如今还在。”谷中莲道:“那不是很老了么了怎还能处理国事?”
唐努珠穆道:“那位老王是十九岁登基的,如今已是八十九岁了。他在十年之前退位做
太上皇,现在的国王是他的长孙,不过四十多岁。”
谷中莲道:“咱们的先租珍藏这张国书,不知是何用意?”唐努珠穆道:“所以我
总觉得有点奇怪,这次我做了国王,他们又这么快来到道贺,似乎表示咱们两国的邦交
与众不同。但我退朝之后,私下问起几位前朝的老臣,却恰好与我这想法相反,原来在
他们老王在位的时候。只是登立和退位两次给咱们送过国书,除此之外,一直是没有来
往的。但在盖温篡位的时候,他却又借口与咱们唐努一姓世代交好,因此不承认盖温的
王位。”谷中莲道:“这就很不错啊。”唐努珠穆道:“可是他却用这个借口与盖温打
了一仗,占了咱们北部一块地方。”谷中莲道:“现在你做了国王,可以名正言顺的向
他们索回领土了。”唐努珠穆道:“不错,我已拟好索回领土的国书,就准备交这个使
臣带回去。”
歇了一歇,唐努珠穆说道:“不谈昆布兰国的事情了,你明天要离开了,我托你办
一件事情。”谷中莲道:“什么事情?”唐努珠穆道:“我计划将珠宝分批变卖,已托
了心腹带了两批到波斯和印度的珠宝市场求售了。你现在与师父重回中土,正好给我也
带一批去。”
谷中莲笑道:“我可不会做珠宝买卖呀。”唐努珠穆笑道:
“怎用你亲自去做买卖。邙山派和丐帮有许多精明干练的人,你托翼帮主或白师叔
就准能给你办得妥妥帖帖。”谷中莲道:“好吧,但我可不能带得太多。”唐努珠穆道:
“我当然是选几件最珍贵的给你带去。”他笑了一笑,又道:“你喜欢的,你也可以自
己挑选。他日你结婚的时候,我未必在场,就当作我送的礼物。”
谷中莲故意板起脸孔道:“你说过这些珍宝不能算是咱们的,你怎可以假公济私?”
唐努珠穆哈哈笑直:“好厉害的一把小嘴,可惜你就要走了,要不然我倒可以封你做个
女御史,专司劝谏之责。”谷中莲笑道:“别说笑了,要去就赶快去吧。”
那条秘密的地道在一座假山底下,要用很巧妙的方法移开当中的一块石头才能进去
的,唐努珠穆正要旋转机关,移开那块石头,忽地呆了一呆,谷中莲道:“有什么不对?”
唐努珠穆道:“似乎有人来过。”谷中莲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唐努珠穆道:
“这石头上本是长满青苔的,我上次来的时候,擦去了一小块,现在你瞧,已是光秃秃
的一大片了。从这迹象还可以看出,后来的这个人身体定很魁梧,手掌比我的大得多。”
谷中莲道:“糟糕,要是当真有贼人偷进了宝库,那损失可就太大了。”两兄妹忐
忑不安,进了地道,走了一程,将近宝库,谷中莲悄声说道:“我又闻到那股异香了。”
唐努珠穆功力深湛,耳目更为聪敏,在妹妹耳边小声说道:
“贼人还没有走,我听得出里面的声息。咱们闭了穴道,一方面运气御毒,一方面
提防暗袭。”两人均是又惊又喜,惊者是竟然还有外人知道这地道的秘密,喜者是贼人
未走,可以一网成擒。
兄妹俩提了口气,几乎是脚不沾地的驭气而行,悄无声息的到了宝库门口,突然推
开石门,扑了进去。
里面的贼人蓦然惊觉,反应也是快到极点,唐努珠穆立足未稳,只觉金刃劈风之声,
已到脑后,唐努珠穆反手一推,已抓着那人的臂膊,忽觉滑不留手,而且有一股大力反
震过来,唐努珠穆竟然拿捏不住,给他走脱。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已是回转刀锋,向
唐努珠穆的胸口猛戳。
唐努珠穆吃了一惊,心道:“这人武功倒真很不错啊,竟似不在那文廷壁之下。”
那人的兵器是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招数狠辣非常,室库里虽无灯火,但珍珠宝石发出
的光芒也可以看得见东西,唐努珠穆施展弹指神通的功夫,弹开了那人的短刀,定睛一
瞧,只见果然是个身体魁梧的大汉,但用黑布蒙了面孔,面貌却是看不清楚。唐努珠穆
诧异极了,原来他虽然看不见那人的面貌,但却隐隐觉得似曾相识,好似在哪儿见过一
般。
宝库里正巧也是两个蒙面贼人,唐努珠穆与那大汉搏斗的时候,谷中莲也已与另外
一个贼人交上了手。谷中莲像他哥哥一样,也是惊异万分!
原来谷中莲也觉得与她交手的这个蒙面人好生眼熟,似是在哪儿见过似的,但究竟
是谁,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调那人用两面黑黝黝的令牌,非金非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做的,一碰上谷中莲的宝剑,便发出清悦的金石之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宝库虽然宽广,但一堆堆的金银宝石,星罗棋布,可以回旋的余地却实在不多。谷
中莲胜在身法轻灵,展开了玄女剑法,如臂使指,不论在宽敞之地或狭窄之境,都是一
样的运用得神妙无方,不过片刻,便已占得上风,将那人迫得步步后退。
和唐努珠穆交手的那个大汉功力深厚得多,唐努珠穆最初以金刚掌法对付,连发了
一十八掌,那大汉仍然支持得住,不过微微喘气而已。唐努珠穆大为纳罕,他在踏进宝
库之前,心里以为来盗宝的人一定是天魔教主这一伙,哪知却大出他意料之外。这蒙面
大汉身体魁梧,比文廷壁高大多了。和谷中莲交手的那个人,身材倒是与天魔教主差不
多,但可以看得出来,这人决非女扮男装。
唐努珠穆眼光一瞥,见妹妹已占了上风,放心不少,当下一声喝道,“你们究竟是
谁?再不说话,只有自己吃亏!”那两个蒙面人兀是一声不响,拆命哑斗。
唐努珠穆怒道:“这是你自取其辱,可休怪我手下无情!”掌法一变,忽地发出闷
雷也似的声音,掌风所及,震得珍珠宝石,都随地乱滚,使的乃是掌力最强横霸道的大
乘般若掌。
大乘般若掌专伤奇经八脉,挨上一掌,性命难保,唐努珠穆最初不愿用这样狠辣的
掌法,才让那人打成平手。如今这大乘殷若掌一使出来,那人可就感到吃不消了,不过
片刻只见他汗如雨下,头顶上似放了个蒸笼一般,发出热腾腾的白气。唐努珠穆喝道:
“你要不要性命?快快吐露真情。”那蒙面大汉只是哼了一声,依然不肯说话。
这蒙面大汉犹自苦苦支撑,谷中莲的那个对手却已支持不住,这时谷中莲正使到一
招“龙门三叠浪”,连环三式,一式比一式凌厉,当真就似狂涛骇浪,疾卷而来。一个
浪头高过一个浪头,那人无法抵御,步步后退,恰好踏着一堆在地上滚动的珍珠,脚步
一滑。四脚朝天地跌了下去。
谷中莲一剑指着他的喉咙,喝道:“认输了么?说不说话?”那人也好生了得,忽
地一个鹞子翻身,双脚踢起,居然要与谷中莲拼命,宁杀不肯认输!谷中莲焉能给他踢
中,柳腰一摆,剑尖一划,只听得“嗤”的一声,那人的蒙面中已给谷中莲的剑尖挑开
了!
谷中莲一看,不觉愕然,原来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那奸王盖温之子盖苏,谷中莲从
前被盖温擒获之时,盖温曾用尽威迫利诱的手段,要谷中莲嫁给他的儿子,其间还利用
了叶冲霄去作说客。谷中莲誓死不从,这才被囚禁在孤岛的夏宫的,其后盖苏也曾到过
夏宫两次,两次都被谷中莲骂走,盖苏倒也没有动怒,后来就没有再去了。
待到盖温被杀,他的党羽也全被肃清,但却单单不见盖苏的下落,唐努珠穆兄妹只
道他已死在乱军之中,却不料他还匿伏在王宫里面。
这时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盖苏趁着谷中莲一愕之际,暮地一个鲤鱼打挺,翻
起身来,呼呼风响,手中那两面令牌,已是向谷中莲掷到。
谷中莲怒道:“奸贼还想逃吗?”横剑一击,“当”的一声。
把前头那面令牌反击回去,恰好与后面那面令牌碰个正着,同时坠地。
盖苏这一掷用尽了吃奶的气力,谷中莲虽然打下他这两面令牌,虎口也不禁一阵酸
麻,就这么的阻了一阻,盖苏已退到墙边,谷中莲飞步抢上,涮的一剑眼看就要把他钉
在墙上,那墙壁忽地裂开了一个洞,盖苏已钻进洞里去了。
这洞口极窄,只能容得一个人通过,谷中莲近前一看,黑黝黝的也不知有多深,她
身上没带暗器,随手拾起两锭金子,用重手法打进洞中,隐隐听得盖苏“哎哟”的叫了
一声,洞中随即冒出一股黑烟,谷中莲连忙问开,唐努珠穆叫道:“穷寇莫追,由他去
吧。”谷中莲不知洞中有何古怪,只好让盖苏逃跑。
原来这是盖温秘密修筑的另一个出口,只有他们父子知道。
那日若不是因为盖温着了欧阳婉的毒雾昏迷,他也可以从这洞中逃走的。
唐努珠穆怕那蒙面大汉也步盖苏的后尘逃走,猛地一声大喝,大乘般着掌力尽发无
遗,那蒙面大汉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唐努珠穆一招“将军夺印”,已把那人的臂
膊扭住,正要夺他手中的短刀,那蒙面大汉忽地倒转刀锋,“波”的一声,短刀已插进
胸口,直没至刀柄!
唐努珠穆料不到他有此一着,大吃一惊,心道:“此人宁死不屈,倒是个好汉子。”
连忙点了他伤口附近的三处穴道,希望能留着一条活口。他点这三处穴道本来是可以暂
时止血的,哪知鲜血仍是汩汩流出,原来那蒙面汉子在举刀自杀之时。又以内家真力自
断经脉,唐努珠穆的封穴法也已失了作用了。唐努珠穆叹口气道:“可惜,可惜!白打
了一场,仍是得不到供辞,”随手就揭去了那汉子的豪面中,看他是谁。
唐努珠穆一看之下,不由得面如土色,呆若木鸡,那惊愕的神情,比刚才谷中莲之
认出盖苏,更甚百倍!谷中莲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哥哥你怎么啦?这人究竟是谁?”
唐努珠穆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这才涩声说道,“他就是那个,那个昆布兰
国的使臣!”此言一出,谷中莲也不禁惊诧万分。试想一个堂堂的使臣,竟会变作盗宝
的贼人,这岂非不可想象之事?
过了半晌,谷中莲安慰她的哥哥道:“这都是他不好,谁叫他不顾使臣的身份,私
自偷进咱们的宝库来盗宝?他是罪有应得,哥哥,你可并没有杀错了人!”
唐努珠穆苦笑道:“现在可不是追究他有罪无罪的问题,而是怎样向昆布兰国的国
王交代,他是代表他们的国主来向我道贺的,如今却被我杀了,这事一抖露出来,只怕
就要惹起大大的风波!”
谷中莲道:“你不能向昆布兰国的国王说明真相?”唐努珠穆道:“这事大大有损
昆布兰国的体面,怎能公然说出来?试想他的国王倘若追查这使臣的下落,我好回复他
道:‘因为你的使臣作贼,故而被我杀了’吗?你想昆布兰国的国王看到我这样回复,
他会怎样?”谷中莲笑道:“他或者是不相信,或者是心里相信了,但为了体面,口里
一定抵赖!”唐努珠穆摇摇头道:
“恐怕还不仅如此,他多半会老羞成怒,指咱们污蔑他的国家,杀害他的使臣,有
意向他挑衅。那时只怕两国就要兵戎相见了。”
谷中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