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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一指,一招“横云断峰”,已抢到蒲卢虎的恻边,一剑向他的手腕刺去。
双方距离还有数步,但华天风的剑尖一颤,便听得“嗤嗤”声响,原来是剑风激荡气
流,剑未刺到,那股无形的劲力已先袭来。蒲卢虎只觉手腕刺痛,一掌打歪,华无风的长剑
一圈,便来削他的手指。
欧阳仲和蓦地一声大喝,一掌便劈过去,华天风冷笑道:“好,你们还是一齐上的
好!”欧阳仲和一掌劈出,接着一指戳来,华无风右手的长剑仍然指向蒲卢虎,左手的长袖
一拂,竟然也用的是流云剑法,长袖挥动,“啪”的一声,向欧阳仲和的虎口“斩”下。
欧阳仲和识得厉害,急忙一个“盘龙绕步”,回指戳出,这一来他那一掌就劈了个空,
可是,华无风的衣袖也没有“斩”中他的虎口,他食指一伸,“嗤”的一声,却把华天风的
衣袖戳破了一条裂缝。
华天风也识得欧阳仲和的厉害,他这一招“流云飞袖”本来只是想化解对方的掌力的,
但他却忽视了欧阳仲和的指力,哪知欧阳仲和的指力竟另有一功。
欧阳仲和的手指并没有沾着华天风的皮肉,但在他手指戳穿衣袖之际,华天风却陡地感
到一股热浪迫来,皮肉竟似靠近一块烧红的铁板似的,要不是华天风内功深厚,换了他人,
臂皮可能就要烧焦。
这三个人的动作都快如闪电,蒲卢虎得欧阳仲和之助,也避开了华天风那一剑,但听得
“铮”的一声,华天风的长剑已被蒲卢虎一指弹开,但华天风立即横剑一封,剑尖抖动,将
蒲卢虎的任、督二脉的七处大穴,都笼罩在剑势之下,蒲卢虎当年曾在他这口剑下吃过大
亏,这时虽然占了点小小的便宜,心中还是畏俱,不敢贸然的扑过来。
欧阳仲和却是一退复上,哈哈笑道,“华老前辈既要伸量于我,我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
了。”笑声未了,陡地又是大喝,掌指兼施。华天风这时瞧得分明,他戳来的这一指,指头
赤红如火。
华天风也禁不住心头一凛:“原来他竟练成了霹雳掌与雷神指这两门绝技!”这两门绝
技都是极其厉害的邪派功大,霹雳掌用的是阳则之力,雷神指则更是以本身的纯阳之气发
出,两者配合,相得益彰,而已他每次发掌之时那一声大喝,也足以与佛门的“狮子吼功”
匹敌,同样可以用来制敌心神,配合他那霹雳掌与雷神指的进攻。
华天风沉着应付,剑光霍霍,衣袂飘飘,他这流云剑法展开,当真有如流水行云,飘逸
之极。欧阳仲和与蒲卢虎连番攻击,再也不能碰着他的身子。
江海天在网里凝神观战,忽见华天风的剑光渐渐黯淡,他那柄长剑本是光华耀目的,过
了一会,竟变得如同顽铁一般,黯然无光。原来他的长剑被蒲卢虎的毒指弹中、剑身都已变
得紫黑了。而且他的剑上染了毒,随时都有可能传到他的手上,因此华天风不得不加倍留
心。江海夭正在暗暗惊心,忽听得又是“铮”的一声,这一回蒲卢虎竟然弹中了他的剑柄。
欧阳二娘走到树下,笑吟吟地道:“江相公,你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吧,要不是我将你
擒在网中,你定然去助那华者头儿,岂不是白搭了一条性命么?”
江海天闷哼一声,心里想道:“你也忒把华老前辈看小了,你以为他就准输了么?”这
几句话他几乎忍不住就要说出来,但话到口边,仍然吞了下去。
原来江海天懂得颠倒穴道的功夫,这时他已暗自运气,解开了穴道,但一来他穴道初
解,气血运行尚未正常,手足仍然感到麻木不灵。二来他在一时之间,也还未想出破网而出
的办法,故此他仍然要装作穴道未解。不能说话、免得欧阳二娘再加害他。
欧阳二娘话犹未了,忽听得华天风一声叱咤,“嗖”的一剑削过去,随着飞起一蓬东
西,似乱草一般在空中飘下,原来是蒲卢虎那一头乱发,已给华天风一剑削去了一大片,几
乎变成光头了。
薄卢虎一时冒进,虽然弹中了华天风的剑柄,自己却几乎送了命,不由得暗暗寒心,连
连后退。
欧阳仲和道:“蒲兄不必着慌,看我的!”他大喝一声,双掌一搓。忽地溅出点点火
星,随着他手指所戳之处,华天风的长衫已然着火,登时烧了起来。
华无风喝道:“这件破衣送了给你吧!”也不见他用手脱衣,那件长衫已然解开,他用
了一个身法,倏地一个盘旋,双肩摆动,整件长衫便飞了出去,带着融融的火光,向欧阳仲
和罩下。
欧阳仲和虽没给长衫罩着,但也吓了一大跳,华无风揉身急追,嚓嚓嚓连环数剑,把欧
阳仲和迫得手忙脚乱。
蒲卢虎忽然哈哈大笑道:“欧阳二哥,不必怕他,他已是强弩之未了。”挥舞单臂,再
来攻击华天风,火光中,欧阳仲和见华天风的面上已透露一重黑气,欧阳仲和恍然大悟,笑
道:“蒲兄,你的毒手天尊的称号,果然名下无虚。”
蒲卢虎道:“欧阳二哥,你不要只是赞我,华老先生号称华山医隐,本领也确是不凡。
可惜他现在不能专心运功疗治;再过一时三刻,只怕他的手足便要不听使唤了。哈,哈,华
老先生,你深通医术,怎么还要和我们拼命?你可知道,你打得越凶,毒就要发作得越快
么?”他和欧阳仲和一唱一和,意欲瓦解华无风的战意,令他不战自屈。
哪知华天风却也忽地哈哈大笑道:“原来我还有一时三刻可以活命么,好,那么你们就
逃不过一时三刻了。”
笑声中只见华天风身形一晃,俨如鹰隼穿林,倏然间已欺身到了蒲卢虎的身前,但听得
“蓬”的一声,双掌碰个正着,这一掌直把蒲卢虎震出了数丈开外,说时迟,那时快,他倏
地一个转身,又迎上了欧阳仲和,一招“星落九天”,剑尖抖起了九朵剑花,连袭欧阳仲和
的九处大穴,欧阳仲和确也了得,在百忙中使出了“铁板桥”的功夫,双足钉在地上,身躯
后弯,平直得竟如铁板一般,华天风唰的一剑从他的面门削过,竟未曾伤着他。
欧阳仲和大喝一声,趁着华天风剑招使老,新招欲发未发之际,早已一个“鲤鱼打
挺”,翻起身来,双足齐飞,掌指井发,双足交叉踢华天风膝盖的“环跳穴”,掌劈额门,
指戳前胸。刹那之间,四招并用,当真是厉害非常。哪知华天风早料到他如此应着,长剑一
圈,已是身随剑转,反削他的双足,同时骈指如戟,从剑底下倏然戳出。
欧阳仲和足未着地,顾不得攻敌,两膝一碰,竟将身形向旁边挪开了三尺,但华无风这
一剑他虽然避过,掌心却已给华天风的双指戳上,饶是欧阳仲和功力深湛,给他这么一戳,
也似银针刺体一般,内家真气也给他这一戳泄了几分,霹雳掌的功力也因而减了。
但华天风以指敌掌,指力总是不如掌力,华无风的用意在破他霹雳掌的阳刚内劲,虽然
奏效,可是本身也给他的掌力震得跄跄踉踉,连退数步。
蒲卢虎“畦”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翻身复上,大怒喝道,“华老贼,你当真不要
性命了么?老子和你拼了!”华天风冷笑道:“要拼更拼,何必多言!”挥掌迎上,丝毫不
怕他的毒掌!
原来华无风因为已经中毒,所以反而不似先前顾忌,他心里这样打算,今晚之战,只有
两个可能,一个是死在敌人之手,那么受毒深些或浅些,都是一样;另一个可能是自己打败
了敌人,那么反正已中了毒,要在事后治疗,受毒深些,亦不过多费些时日治疗而已。所以
华天风顾忌之心一去,便索性硬接蒲卢虎的毒掌了。
华天风战法一变,双方恶斗得更其激烈,当真可以说得是舍死忘生。江海天看得目眩神
摇,惊心不已。不过片刻,只见欧阳仲和中了华天风的一剑,而华天风也给他戳了一指,欧
阳仲和血染衣裳,华天风的紧身内衫也给戳穿,露出了一片焦黑的皮肉。江海天这时只有斗
念头,必须赶快脱身,去助华天风一臂之力。
欧阳二娘也是同样的心思,想去援助她的丈大,但她深知华大风的厉害,只怕自己插不
进手,踌躇片刻,忽地笑道:“有现成的宝剑在此,我问不取用?”
就在此际,忽见那张大网一荡,江海天哈哈笑道:“不敢有劳二娘来取,我自己双手奉
上!”欧阳二娘大吃一惊,正要伸手抓任那张网,只见剑光一闪,江海天已然破网而出。
原来江海天穴道早解。只是身在网中,悬在半空,手足难展,不便用力,这时得欧阳二
娘一言提醒,想起自己身有宝剑,何不利用,人急计生,将那网荡到树边,双脚一勾,把树
干勾住,有了凭借,毫不困难的就把宝剑拔了出来,他这柄裁云宝剑可以削铁如泥,吹毛立
断,天蚕丝织成的网虽然柔韧非常,普通刀剑割不破,但用裁云宝剑,却是剑到功成。
江海天弄破了网,立即连人带剑,化成了一道长虹,向欧阳二娘凌空刺下,欧阳二娘横
拐一封,但听得“咔嚓”一声,杖头削去了一截,可是欧阳二娘运用借力化劲的功夫,轻轻
一带,却将江海天的劲道解了,左臂一勾,便来抢江海天的宝剑。
欧阳二娘的身手已是矫捷非常,可是她分明已欺到了江海天的眼前,一抓之下,却竟然
抓了个空。心中一凛,方待移形换位,变招攻击,只听得江泽天已是一声喝道:“着!”剑
光过处,将欧阳二娘的袖子削去了半段!
江海天用“天罗步法”,从欧阳二娘绝对意想不到的方位出剑,这一剑本来可以将欧阳
二娘置于死地,但他究竟心地善良,且又念在欧阳二娘乃是欧阳婉的母亲,不忍遽下杀手。
欧阳二娘是何等人物,若论本身的武功,她实在还在江海天之上,江海天正在喝道,
“快放我过去,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四字还未曾道得出来,欧阳二娘已是倏地转
身,拐杖掉过头米,勾住了江海天的宝剑,江海天用力削去,哪知竟然削它不动,原来他那
宝剑已是和拐杖牢牢的黏在一起,既难以向前削去,后撤也撤不回来。
原来欧阳二娘是用她独门的“借力化劲”功夫,更用上了一个“黏”字决,存心要和江
海天拼耗内力。她已知道江海天不是易与之辈,而且又有天下无双的宝剑,更难抵敌,因此
只有用这个法子,待耗尽江梅天的内力之后,宝剑自然可以唾手而得。
欧阳二娘自以为打得如意算盘,却不知正是攻敌之所长。江海大限于年纪,其他方面的
武功火候或许不足,但在内功方面,却是自幼便打好了基础的,他在金世遗门下八年,得金
世遗以秘法传授,早已接近了“正邪合一”的境界,八年的功夫,胜过别人二三十年的功
大。欧阳二娘只觉对方的内力源源而来,竟似无穷无尽,不由得大为震骇。只好运足了十成
功力,加紧施为。
欧阳二娘固然震骇,但江海天更为焦急!这时华天风正是与那两个魔头斗到最激烈的时
候,江海天耳边厢但听得欧阳仲和声声大喝,蒲卢虎怪啸惊心,目光一瞥,只见三个人都已
血染衣裳,华天风身法迟滞,剑招使出,已远不似刚才的滞洒自如!江海天想摆脱欧阳二
娘,但在迫切之间却又摆脱不得!
江海天好生后悔,后悔刚才那一剑手下留情,未曾伤了欧阳二娘。忽地他想起了师父给
他的教训,叫他在江湖行走必须记住的一句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倘若敌人
是个奸狡之徒,你就切不可自作君子。他凶,你就要更凶,他狠,你就要更狠!
欧阳二娘加紧施为,忽觉江海天的内力渐渐减弱,心中大喜,想道:“究竟他还未有几
年功力,终是不能持久!”再过片刻,江海大气喘吁吁,已显出不文之象。欧阳二娘虽然觉
得他败得太快,有点奇怪。但比拼内功不同别样,比别种功夫,可以诈败,比内功却是不能
诈败的,因为双方以内力相拼,你一诈败,将内力减弱,那就是自取杀身之祸了。
欧阳二娘笑道:“江相公,你歇歇吧,宝剑拿来!”拐杖一挺,运足了内功压去,只听
得“咕咚!”一声,江海天已倒在地上。
欧阳二娘连忙奔上去抓他,心里想道:“为了婉儿的原故,我旦留他一条性命。”江海
天在地上打了个滚,到了树下,突然一跃而起,将那张网拿了下来,一声笑道:“多谢你一
片好心,请你也入网吧!”出手如电,倏地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