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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纪似乎有点不对、但那时双方都已不能罢手了。”
云召道;“你们一直都来曾与对方答话么”韩璇道;“那姓叶的小贼早已知道我们的来
历,我们刚一现身,他便喝道:‘是铁鸳鸯韩家二老么?你们镇远镖局的三十四条命债向我
讨吧,与她无关.’这小贼的狠之极,口中说话,掌力已是排山倒海而来。我只道他是要庇
护那个女的,他既然把命债揽在他自己的身上,把话说尽,把事做绝,我也只好与他拼命
啦。”
韩璇的妻子道:“我没有你这样细心,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达女的不是正点儿。当时我只
怕那女的逃走,就在你发出铁鸳鸯的时候。我也发出了铁鸳鸯!”这铁鸳鸯是一种极霸道的
暗器,形如飞鸟,头尖角长,腹内中空,内藏梅花针。一物三用,尖削如同利啄的头部可穿
敌人的琵琶骨;形如鸟翼的尾部可自动张开剪断敌人的筋脉;另外还有从腹中喷出专钻穴道
的梅花计。韩璇夫妻都善于使用这种暗器,所以江湖上称他们夫妇作“铁鸳鸯”。
江海天曾听师父说过各家各派的厉害暗器,深知这铁鸳鸯的厉害。听到这里,不由得吃
了一惊、问道;“那女贼可受伤了?”华云碧横了他一眼,心里想道:“你倒关心她啊!”
韩璇的妻子却没留意,接续说道:“没想到那姓叶的小贼武功好得出奇,他一记劈空掌
将梅花针扫落,竟然把我当家的暗器按住,反手就向我打来,将我的暗器也碰落了、我这条
右腿,就是给我自己的铁鸳鸯打伤的,幸而他不懂得运用铁鸳鸯,只是给他的力道反震回
来,擦伤了一点皮肉。哼,哼,要不是那男的出手,那次贼岂止受伤?我早要了她的命了!”
华云碧问道:“那女贼伤得重么?”韩二娘颓然说道;“只是给铁鸳鸯的尾部削去了一
小片耳朵,铁鸳鸯本来可以翻腾过来再穿她的琵琶骨的、但已给那男的反震回来了。”
韩璇笑道:“幸而你削去了她一小片耳朵,把她吓跑、那男的才跟着跑了、要不然咱们
只怕还未必是那小贼的对手呢。”韩二娘道:“这女的虽然不是杀咱们镖局兄弟的仇人,但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她也不是个好人,我打伤了她。也用不着内疚了。”他们一路说话、不知
不觉已到了云家门口。
那老管家与云召的几个弟子,早已手执火把,在门前相候,见责召与他们一同回来,都
是极为诧异。韩璇道:“老侯,你瞪着眼睛看我干什么,你不认得我吗?”云召哈呛笑道;
“他是有眼无珠。认不得华老先生与江小侠。”笑声一收,接着对那管家道;“以后不论是
什么人、只要是到云庄来求助的,那就是人家信赖咱们,看得起咱们,你使禀报于我,切不
可擅作主张,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老管家满面羞惭,连忙向华天民赔罪,华天风道:“你家少主人出了事,你自该多些
小心,加意防范,这怪不得你。嗯。你家的公子小姐,现在如何了?”那老营家道:“还是
昏迷未醒,冷汗出得很多。”
云召道:“韩二爹,咱们是老朋友了,你到我这里来,不必客气。我知道你们已是够累
的了,二嫂又受了伤,上落不便。你们先安歇去吧、侯义,你好好招呼韩二爹。”韩璇本想
去探望主人子女,但想到自己既不懂医术,人多了对病人反而不便,也就算了。
云召沉吟半晌、再道:“华老先生——”华天风早已知道他的心意,抢着说道:“我自
然要失去看看令郎令媛。”云召歉然说道;“你身上也受了伤,我未能好好招呼,反而令你
劳心,实在过意不去。”华天风笑道:“你这么说,那就是见外了。”
江海天背着华天风,随云召上楼。进了一间房间,只见床土躺着一个少年,汗水不断地
淌下来、脸色惨白如纸。
云召道:“这是小儿云琼,小女云壁在里间,情形也是一样,华老先生,你看你能放
吗?”一个丫头搬了有靠背的长椅与锦垫过来,请华天风躺下。
华天风道;“云在主不用惊慌,令即虽是伤得不轻。但总可以救治。”云召虽然并非深
通医理,却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他三指控在儿子的脉门上,禁不住仍是忧心忡忡地问道:
“他的奇经八脉都几乎停止运行了,华老先生。你可要替他诊断一下么?”
华天风微笑道;“奇经八际受伤。在以前是个绝症,但从今以后就不是了。老朽早已想
好医案.不用再诊断了。这里有两粒药丸,每人一粒。请你先给他们眼下。”
华云碧一看,父亲拿来给云召时正是小还丹,不由得面色微变,轻轻的“噫”了一声。
要知华天风总共不过制炼了七粒小还丹,被欧阳仲和要去了三粒,他自己受伤前后服了两
位,现在就只剩下了这最后的两位了!
云召听得那一声轻噫,不由蓦地一怔,心中想道:“素闻华山医隐独门秘制的小还丹功
能续命。珍贵无比,莫非他给我的就是小还月,他的女儿舍不得么?”华天风不待他发问,
已先说道:“碧见,你不用害怕,这输血疗伤之术并不难做,你接华陀神剖第十六解的图
解,先封了明轮、秀实两处穴道,一然后给他们接驳,再用推血过官之法便可以大功告成
了。你海哥身体壮健,流一点血并无妨碍。”
云召惊道;“要动用刀剑么?怎么叫做输血疗伤?”华天风笑道:“所以小女有点害
怕。其实昔时华陀给关羽刮骨疗毒,还曾献议要给曹操剖脑以治头风,这才真是神术骇人
呢!输血疗伤只是把另一个的血液输到病人体中,这在华陀的‘神剖术’之中只是小焉者
也。”华天风轻轻的替女儿掩饰过去,同时指点了女儿如何进行治疗,华云碧是个聪明人。
立即心领神会。心想父亲将最后的两粒小还丹进出去,想必是有了两全之策,一也就不那么
担忧了。
云召道;“若要输血疗伤,何不就用老夫的呢?”华天风道:“你先把九药给他眼下,
然后咱们再谈。”
云召并不知道这是华天风仅有的两粒小还丹,这时他既不怀疑华家父女有吝惜之心,他
是个豪爽的人、便坦然受下了。
云召将两粒小还丹分别给子女服下之后,再与华天风商议,他仍然坚执不肯让江海天输
血,华天风笑道:“云庄主,今后我们托庇贵在,要倚仗你的日子多着呢!输血虽无大碍,
但也得歇息几天,倘若又有对头前来,由云庄主出去应付总比他要胜一筹.咱们肝胆相交,
不必拘论这些小节了。”
云召得他提醒,想起自己要负责护卫全庄,只好不再推辞,当下他向华天风和江海天作
了一个长揖,说道:“大恩不言报,日后华老先生与江小侠若有要用到云某之处,赴汤蹈
火,决不敢辞。”江海天连忙以小辈之礼答谢。
当下华云碧按照“华陀神剖术”的图解依法施为,将一条皮带缝成的管子接连二人的手
臂,助江海天给云琼输血。输血的手术在现代的医学甚是平常,但在中国古代却几乎是一门
“绝学”,这是华天风从一个偶然的机缘。得到了华陀传下的秘本才学到的。当时除了他们
父女二人之外。更无第三个人懂得这种手术,直把云召看得目瞪口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刻,华天风道:“行了、你们再去给云姑娘施术吧。”云召道;
“怕不怕流血过多,换一个人可以么?”华天风唤江海天过来,替他把了一下脉。说道:
“他身体还可以受得起,他懂得封穴止血,换了别人,只怕流血更多。”
这“封穴止血”的本领,必须身有上乘内功的人才可以做得到,云召一想,除了他自己
之外,云家庄里、无人有此能为,女儿的性命不能不救,因此心中虽然极为过意不去,也只
好再次相烦、当下,他叫了一个丫寰将江、华二人领入里间,他自己则留下来陪伴华天风。
江、华二人随那丫鬟进入云壁的闺房。云召的妻子早已得知此事,满怀感激的迎接他
们.她见江海天少年英俊,华云碧也是花朵儿似的,更是喜欢,暗自想道:“听说他们是义
兄妹,只不知订了亲没有?倘得他们一个做我的女婿,一个做我的媳妇,那就最好不过了!”
罗帐揭开,只见一个少女躺在床上,与她哥哥的情形一样,也是汗如雨下,浑身湿透,
冰肌玉骨,隐约可见。江海天面嫩,连忙低下头来,不敢争视、但他这一低头,却格好看见
云璧腰间所系的一条手帕,手帕上绣有一朵莲花,鲜艳夺目。江海天好生诧异,心中想道:
“原来她也是这样喜欢莲花的。这手帕利莲妹所用的那些手帕一模一样。”原来谷中莲因为
名字中有个“莲”字,她的衣物自小就喜欢绣上莲花,江海天小时候曾和她相处过几个月,
早已看惯了。
华云碧轻轻地捏了他一下,江海天面上一红,连忙伸出臂来、华云等已有了一次经验,
这次做的手术纯熟得多。
云璧的功力虽然不及哥哥,但她受的伤却较轻,而且她是在受伤之后,便得哥哥负着她
跑的,体力的消耗也较少,因此在输血之后,反而比哥哥更快见效。
华云碧刚刚替江海天包扎好手臂,只听得“嘤”的一声,云璧已能够低声呻吟,云夫人
喜道:“璧儿,你醒了么?幸亏这位江小侠和华姑娘,将你的性命救回来了。”云璧星眸微
启;也不知她是否听得清楚了母亲的说话,眼光缓缓的向江海天这边移来。
云夫人本来还想留他们多坐一会,等女儿神智恢复之后,和江海天说上几句,但华云碧
惦记着父亲,替江海天包扎好后,便即告退。云夫人这才想起华天风也是受了伤的,不便再
留他们,于是只好又一次深深的向他们道谢,目送华云碧扶着江海天走了。
出了云壁的闺房;江海天低声说道:“我自己还能走路,你不用扶我了。”华云碧一笑
说道:“那位老太太很疼你呢!刚才我若是不来扶你,她也一定会叫丫鬟扶你的。好,那你
就自己走吧。”其实华云碧深通医理,她当然知道江海天能够走路,她是故意做给云璧的母
亲看的。
回到了云琼的房间,只见云召守在病榻旁边,云琼依然未醒,但面色已暂转红润,云召
说道,“多谢江小侠和华姑娘,小女怎么样?”华云碧道:“她受的伤较轻,现在已经醒过
来了。”
华天风一直躺在有靠背的长椅上,闭着双目,形如老僧入定,这时忽地双目倏张。哈哈
笑道,“从今天之后,在我的医书上又可添上了一条新医案了。奇经八脉受伤,并非绝
症!”那笑声起头响亮,越到后头,越是微弱。
华云碧听出不妙,忙道;“爹,你怎么啦?”只见华天风垂下头来;双目又再紧闭,华
云碧上前一把他的脉搏,只觉他的脉息已是弱似游丝。原来华天风在这两日之内,重伤过
后,又接连遭遇意外,已是心力交疲,再加上禁不住的一时狂喜,就晕过去了。
华云碧手足无措,双目直视,呆若木鸡。云召道,“华姑娘,你把小还丹取出来给他服
吧。”他只道华云碧是一时慌张,忘记了她父亲身上有小还丹,因此出言提醒。
江海天道:“我义父哪还有小还丹,刚才那两颗已是最后的两颗了!”他忘了顾忌;一
时说了出来。云召吃了一惊,登时愕住。这刹那间,他对华天风是感激到了极点,难过也到
了极点,虎目蕴泪,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江海天道:“义父所中的毒不是已减轻了么?一时晕倒,不妨事吧?”华云碧道:“毒
虽减轻,但他体力很弱,难以抵抗,你——”猛然想起江海天刚在输血之后,难以运用内
功,话到口边,又收了回去。
云召略懂医理,一听之后,登时省悟,连忙将手掌贴着华天风的背心。一股内家真力输
送进去,助他血脉流通,增强抗力。说道:“姑娘,你何不早说,老夫虽是功力浅薄,但总
还可为他推血过宫。”
华云碧给父亲诊脉之后,已知推血过宫不过能暂时将他救醒,倘然余毒无法清除,性命
终是难保。但她已不敢将真相说出来,只盼父亲醒后,再想办法了。
就在她忧心仲忡之际,忽然又听得外面有喧闹的声音。
过了片刻,那老管家和一个少年走进房来,见云召正在替华天风推血过宫,便垂手恃立
两旁,脸上都露出焦急不安的神情。
云召加紧施为,大约过了一壶茶的时刻,华天风的额上冒出汗珠,脉息也稍稍粗壮,云
召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