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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九重道:“这个容易,老夫可以抽空去一趟于家堡,顺便拉于大刚入伙!”
丁弃武道:“于堡主住在距于家堡不远的刘家庄刘员外家,现在不知……”
路九重笑笑道:“这个不用丁少侠担心,像他那样有名的人,老朽一定可以把他找到!”
丁弃武道:“那就拜托前辈与路世兄了!……”
目光微转又道:“另外,跟随在下的两名仆人,二愣方与胡瘸子,以及一位铁指道人都去了伏牛山,至今没有下落,还有白门的最幼弟子李白玉也去了伏牛,如果前辈不怕路远,在去泰山的途中顺便去一趟伏牛山,查看一下他们的下落,一齐到泰山聚会……”
路九重点点头道:“这个放到老朽身上也就是了。”
丁弃武道:“如此在下就可以专心去办事了!”
路九重凝重地道:“老朽还有一句话,希望丁少侠记在心中,千万不可忘记!”
丁弃武怔了一怔道:“不知前辈有什么指教?”
路九重道:“丁少侠是武林希望之所寄,今后的武林安危重责,差不多都落在丁弃武肩头之上了,希望丁少侠珍重,凡事小心!”
丁弃武忙道:“多谢前辈关切,在下一定牢记不忘!”
路九重道:“行了,老朽也没有太多的话说,我们可以分手了!”
丁弃武连连点头,正欲离去,却又想起了一件重大的事来,当下忙道:“前辈可知道秋天文这个名字?”
路九重不假思索地道:“可是武林十杰之首的圣手樵隐秋天文?”
丁弃武连连点头道:“正是他!”
路九重略一思忖道:“我知道丁少侠的意思了……”
微微一顿又道:“秋天文是由长白归来的惟一之人,此人隐居何处还是早已谢世,没有人知道详情,能找到此人,是对付长白八熊的一个好办法……”
丁弃武点头道:“前辈猜得不错,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路九重道:“一路之上,我会慢慢打听此人。”
丁弃武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向前辈告别了!”
路九重又道:“少侠千万记住老朽的话,一切小心!”
丁弃武道:“我知道,在下一定时时刻刻记住。”
于是,他与路氏祖孙作别,独自一人走出了关爷庙,仰头看时,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色,一天就快要大亮了。
他抱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征途,远离了黄官渡。
他没有再去华山,因为他想先找找长白八熊,看看他们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同时,他要让长白八熊知道天皇教不容于他们。
这机会很快地就来了。
那天黄昏,丁弃武到了一处叫做长青镇的市镇之上,原来那市镇上家家门前都栽着清翠的树木,使一处不算小的市镇俱都笼罩在一片青葱之中,故而有了“长青镇”的美名。
丁弃武走入市镇之中,顿觉得精神一爽,因为像这种别致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他找了一家酒楼上去喝酒。
他心情十分沉重,很想借酒来麻醉一下自己,故而大口地喝着,不多时就已有了醉意。
洒楼上客人不多,邻座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白衣少年,也在独自喝酒。
丁弃武喝得有了醉意,忍不住微微吁叹了一声,低低地吟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
吟声末落,忽见那位白衣少年笑吟吟地擎杯走了过来道:“这位兄台尊姓?”
丁弃武醉眼朦胧地瞧了他一眼道:“在下姓武。”
原来他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就是丁弃武,故而冒说姓武。
白衣少年把洒杯一放,顾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笑笑道:“原来是武兄。”
丁弃武暗腈皱皱眉头道:“还没有请教兄台?”
白衣少年笑容可掬地道:“小弟叶赫金。”
“叶赫金……”
丁弃武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叶兄的名字非常别致。”
叶赫金也笑笑道:“小弟的名字大约就是妙在中间的那个赫字上,大约很少有人把这个字用在名字之中,所以武兄听起来会觉得有些不大顺耳。”
丁弃武摇摇头道:“在下是说叶兄的名字别致,并不是不顺耳,叶兄不要误会。”
叶赫金爽朗地一笑道:“这怎么会,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目光微微一转道:“武兄想必也是武林中的人吗?”
原来他的目光正落在丁弃武胯下的宝剑上。
丁弃武点头一笑道:“不过在武林中滥竽充数而已。”
叶赫金笑道:“那是武兄客气,依小弟看来,武兄该是一位神功盖世的人!”
丁弃武不由心中一惊,暗道:这人年纪虽轻,但目光却犀利无比,当下不禁向他多看了两眼。
只见他神光内蕴,太阳穴鼓胀,显然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不禁更加吃了一惊!
忖念之间,只听叶赫金道:“小弟独饮无聊,想与武兄共饮几杯,不知武兄肯否折节下交?”
丁弃武忙道:“既承叶兄不弃,小弟深感荣幸!”
于是,两人并为一席,重新添酒加菜,一齐举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丁弃武对这自称叶赫金的少年渐渐有了兴趣,叶赫金是一个十分毫爽的人,海阔天空,无所不谈,而且对丁弃武一见如故,十分投机。
两人酒到半酣,忽见一个中年汉子醉醺醺地走到两人面前。
丁弃武瞧了他一眼,皱皱眉头又把目光移了开去,原来那人一脸横肉,看上去十分刺眼。
叶赫金则是翻也没有翻他一眼,似是对那中年汉子懒得去理睬。
那中年汉子却伸手一拍桌子,叫道:“嗨!”
丁弃武又瞧他一眼道:“尊驾有事吗?”
中年汉子哼道:“好大的架子,有事吗?”
声调一沉道:“你们两个人是从那里来的,也不打听打听长青镇上的左大爷是号什么人物!”
丁弃武冷冷一笑道:“想必就是你了?”
那中年汉子傲然道:“一点不错,就是大爷我……”
目光冷厉地四外一转,又道:“你们在这酒楼上喝酒,大呼小叫做什么,太放肆了!”
叶赫金面带微笑,并不理睬。
丁弃武则微怒道:“这是故意欺负外来的人吗?”
中年汉子哼道:“怎么算是故意欺负你们?”
丁弃武道:“酒楼上本来就是谈笑之所,难道不能说说话吗,这岂不是太欺负人了?”
中年汉子道:“就算给你们一点限制吧………”
厉声一哼道:“记着,少这样大呼小叫的!”
说着转身欲去。
丁弃武方欲开口,叶赫金却开口道:“慢些!”
中年汉子又转回身来道:“怎么,你有什么话说?……”
说着猛然弯下腰瞧着叶赫金道:“哟,长的不错嘛,唇红齿白,简直像个大姑娘一样!”
叶赫金面色顿时气得铁青,但那中年汉子却不识高低地伸手来拧他的面颊。
叶赫金再也忍耐不住,反手一格,同时一掌拍了过去。
他出手快捷凌厉,但招式之怪异更是十分罕见,丁弃武看得清楚,不由暗吃一惊!
叶赫金一掌拍出,击中了中年汉子的后颈,丁弃武看得出来,叶赫金比那中年汉子武功,不知高了多少倍,如想要他的性命,实在是轻而易举,但他显然不是要命的一击,甚至那中年汉子连痛楚都没有觉到。
这是件不合常理的事。
但丁弃武立刻就又几乎吃惊得叫了起来,原来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中年汉子后颈的一个印痕,只是那中年汉子并不觉察而已。
那中年汉子万没想到叶赫金会有这样高强的身手,一怔之间,后颈上已挨了一掌。
他并没有弄清楚这一掌是如何挨上去的,但因为感觉到并不痛,所以也并没有放到心上。
但他也已看出这两个年轻人不是泛泛之辈,如果再逞强下去,必然会有更糟的后果,故而当下冷冷一笑,厉哼道:“想不到你小子倒真有两下子,好吧,谅你们今夜也离不开长青镇!”
身子一转,向酒楼下走去。
叶赫金露齿微微一笑,举杯道:“别理他,咱们继续喝酒。”
丁弃武则是陷于困惑迷惘之中。
他知道得非常清楚,那一掌必然是“印天掌”,那么眼前的叶赫金该是长白八熊之一。
但这实在太滑稽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不但叶赫金的年龄不对,他的长相也绝不像一个出身长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然而,那掌力又该做何解释?
思忖之间不禁有些痴痴发怔。
叶赫金轻盈地一笑道:“武兄,你是怎么了……”
不待丁弃武答话,又道:“这必然是方才那家伙扫了武兄的酒兴,我看这样吧,我们换个地方喝去。”
丁弃武道:“到哪里喝去,叶兄莫非对这长青镇上很熟吗?”
叶赫金摇头一笑道:“我也是今天才到,不过,我却知道在距长青镇三四里路之外有一座红叶山,山上风景极美,今夜定然月色甚佳,我们去那里玩上一两个时辰,带些酒菜去吃吃喝喝,岂不快哉!”
丁弃武忙道:“这主意很妙,既然叶兄有此雅兴,小弟当然应该奉陪!”
叶赫金兴致勃勃地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去!”
于是,于弃武算清酒钱,与叶赫金一同离开了那家酒楼,在街上买些酒菜,就一齐往三四里路之外的红叶山走去。
自然,他的目的是要查明这叶赫金的来龙去脉,以及击中那中年汉子后颈的掌印是否就是印天掌?
不久——他们双双到达了红叶山。
红叶山名符其实,山中长满了枫树,怪石奇峰,风景十分幽美。
叶赫金兴致极高,找了一处可以俯瞰全山的高地,与丁弃武一同坐了下来,打开带来的酒菜,一齐举杯换盏地对饮了起来。
这时明月已经东升,一片清辉笼罩了红叶山,只有两人置身山中,简直如在仙境之中一般。
丁弃武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他万万想不到会与长白八熊交上了朋友。
自然,他十分难以相信叶赫金会是长白八熊之一,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叶赫金与丁弃武一同干了三杯,方道:“武兄……”
丁弃武忙道:“叶兄。”
叶赫金笑笑道:“人可真是奇妙,想不到我一见如故,竟在夜晚此时一齐到这里来喝酒!”
丁弃武也一笑道:“不错,人是十分奇妙的,但这是叶兄抬爱,其实小弟倒没有这份闲情!”
叶赫金瞧了他一眼道:“为什么呢?”
丁弃武叹口气道:“叶兄可是中原人氏?”
叶赫金又翻了他一眼,笑道:“难道我不像?”
“不……不……”
丁弃武连连摇头道:“在下不是说叶兄不像中原人氏,而是认为叶兄一定还不太清楚中原道上目前所面临的灾祸!”
叶赫金笑笑道:“也许是我年轻识浅,对中原武林道上目前有些什么灾祸,果然还不太清楚……”
微微一顿又道:“不知武兄可愿对小弟指点一二?”
丁弃武苦笑道:“指点二字,在下万不敢当,不过,把知道的事告诉叶兄,却是义不容辞之事!”
叶赫金道:“那么就请武兄指教!”
丁弃武道:“叶兄难道没听说过武林中新近崛起的天皇教?”
叶赫金微微一笑道:“听说了,天皇教的大名,兄弟已经不止听到一次,不过……”
目光冷冷一转,又道:“江湖武林之中帮派教门不知多少,多一个天皇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丁弃武摇摇头道:“话不是这样说,这天皇教与其他帮派教门不同,他们存心不良,立意不善,目的是血洗江湖,征服天下,到目前为止,不知已有多少人丧命在他们的手中!”
叶赫金微微皱眉道:“武兄对这件事看得如此重要吗?”
丁弃武道:“当然重要,这是关乎武林安危存亡的大事,在下也是武林中的一分子,自然不能不特别关心!”
叶赫金笑道:“那么武兄预备插手管这件事了?”
丁弃武心中悚然一惊忙道:“在下微末之技,实在谈不到有资格插手,不过谈起来心中有些不安而已!”
叶赫金目光四外一转道:“武兄……”
他声音放得十分温柔,使丁弃武不禁又是心中一惊道:“叶兄想说什么?”
叶赫金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