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救赵云飞等人的人,没有跟赵云飞等共事过,也绝对认识赵云飞等,能下这种毒手,确实不是常人做得到的。”
“以李爷您看,这些人是……”
“绝对是赵云飞一伙,是不会错的。”
“可是他们是原就在本地的,还是外来的呢?”
“赵云飞等人中的一个,告诉我他们共有十个人,可是很难说,也许他没有说实话,也许‘平西王府’在‘张家口’另外派驻的有人,连赵云飞等人也不知道。”
“这么说,不是外来的?”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说是外来的,只能说他们是赶巧了,要说他们是接到消息赶来的,那似乎不可能!”
“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张家口’,要不要我派人搜捕。”
李诗摇了头:“他们应该还不会离开‘张家口’,不过营官不必派人搜捕他们。”
“您的意思是……”
“营官应该知道,‘城防营’想派人搜捕这种人,不容易。”
李诗说的并不很明白,可是营官一听就懂了,“城防营”对付一般的匪盗可以,对付这种好手,就派不上用场了。
否则那只是白白的牺牲。
营官道:“那难道就任他们逍遥……”
“不!”李诗道:“营官放心,他们会找我。”
“怎么说,他们会找李爷您?”
“要灭口,就得连我这张口一起灭,是不是?”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李爷您……”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赵云飞等会告诉他们的。”
“赵云冰等要是把李爷您告诉他们,也一定会把我……”
李诗截口道:“营官跟我不一样,我是京里来的主其事者,营官只是驻防本地的奉命行事者,赵云飞会把这个告诉他们,所以他们才没有动营官。”
营官听了这一句,再看看眼前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禁不住为之一惊。
这是真的,那些人要是也对他下的毒手,他现在就绝不可能还站在这儿说话,甚至连眼前这件事也发现不了了。
本来嘛,连今天的日头都见不着了,还能发现眼前这件事。
营官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李诗道:“营官只把眼前这睦料理了,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是!”营官应了一声,道:“李爷请回‘签押房’坐吧!”
李诗道:“不坐了,我该走了!”
营官把哨官留下,料理地牢的事,他则陪着李诗出了地牢,往营门方向行去,走着,他道:“李爷您人生地不熟,打算上那儿找他们,要不要我派人……”
李诗道:“营官不必操这个心,我不用找他们,他们会找我!”
营官微怔道:“他们会找李爷您?”
“是他们要灭我的口,是不是!”
“要是万一他们也认为,李爷您急着找他们呢?”
“那就等吧,看谁先沉不住气!”
说着话,已经到了营门,李诗跟营官打了个招呼,走了,营官恭谨的站在那儿,直到李诗走得不见了,他才转身回了营里。
李诗往回走,他回客栈去,除了客栈,他没别处好去,他也不打算上别处去。
来的时候,天要亮还没亮,他施展高强身法,一路疾驰,所以他比骑马的哨官还早到“城防营”。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路上来往人多,他不能再惊世骇俗了,所以只有走回去了。
他所以“走”回客栈去,还有一个目的,他要引诱杀赵云飞等人的那些人现身,对他下手,他认为那些人一定急着找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所以,他一边往客栈走,一边留意身周,看了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似乎他料错了,都看见客栈了,还没有动静,身周也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是那些人已经离开了“张家口”不打算对他下手了,还是从赵云飞等人口中得知,他不好惹,而另有阴谋。
进了客栈,正是客栈卖早饭的时候,李诗随便吃了点才往后走。
一到院子里他就发觉出来了,他屋里有人,先还以为是姑娘孙兰又来了,继而一听不对,屋里的人声息极其轻微,几乎让人听不见,只有练家子,而且是内外双修的高手才能这样,这怎么会是孙兰。
他知道,那些人不是已经离开了“张家口”,不对他下手了,而是找到客栈来等他了。
他停了步,就停在院子里,离他的屋门约摸丈余,扬声发话:
“是那位在我屋里?”
他的屋门砰然开了,一个瘦老头儿拿根旱烟袋当门而立,正是那位董老,冰冷道:
“好敏锐的听觉,没有错,你是个好手。”
“没有错。”李诗道:“有谁曾经告诉过你,我是个好手么?”
“赵云飞!”董老毫不犹豫。
“不错,你倒是个敢做敢当的人物。”李诗道。
“我没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没有那个必要。”
“为什么杀他们?”
“当然是为了灭口!”
“怎么做得出来!”
“为了更多的人,不得已,其实,真说起来,杀他们的是你,不是我!”
“因为我废了他们的武功,你救不走他们,纵使救得走他们,他们也毫无利用价值了。”
“不错!”
“你们是原驻在这儿的,还是刚来的?”
“刚来的。”
“那么你们不可能是听到消息赶来的,而是赶巧了!”
“不错!”
“为什么又来找我,也是为灭口?”
“不错!”
“怎么知道我住这家客栈?”
“赵云飞告诉我有你这么个人,‘城防营’押着他们几人,一路浩浩荡荡,这是什么事,一打听也就知道你这么个人住那儿了。”
“看来我在‘张家口’是出了名了。”
“人怕出名猪怕肥。”
猪肥了就要挨宰,人出了名呢?
李诗没理会这暗示,道:“你们跟赵云飞他们一样,也来自‘云南”平西王府’。”
“这已经不重要了,你知道也不同用了,是不是?”
“既然如此,让我多知道一些,又有什么要紧。”
“有这个必要么?”
“平西王府’派你们到‘张家口’来,又是为了什么?”
“巡查,你满意了么?”
“事实上,‘平西王府’派你们来,是派对了。”
“那当然!”
“赵云飞等已经被你们灭口了,要是你们还能活命,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回去往上禀报,怎么办,那是上面的事。”
倒是实话
“你们没有别的事了么?”
“还剩一样!”
“什么?”
“杀你!”
李诗沉默了一下:“我已经回来了,你们已经等到我了。”
“你不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我想知道的很多,只是恐怕你不知道,我也不肯说了。”
“你不失为一个明白人。”
董老从屋里走了出来,到了廊檐下。
李诗道:“来的不只你一个人吧?”
“当然。”董老道:“到了他们该现身的时候,他们自然会现身。”
“这么说,你打算先一个对付我。”
“你把你自己抬得太高了,对你,我不屑动手,赵云飞说你是个好手,还不在我眼里!”
“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抬太高了!”
李诗一点也不在意,他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他道:
“你自己不屑动手,你带来的人又不现身,那你是打算……”
“你问过我了,现在该我问问你了!”董老道。
李诗道:“原来是为这,你都不急,我更没有急的道理,那你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从那儿来的?”董老一双锐利目光紧盯着李诗,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似是要看透李诗。
换个人,让他这一双目光死慑,不真会怕得有一句说一句。
奈何他碰上的是李诗,不是别人。
李诗态度从容,语气淡然道:“赵云飞没有告诉你么?”
“他说的是他说的,你说的是你说的,我要听你说。”
“你很看重我,我感到荣宠。”李诗道:“我从京里来。”
“京里大得很哪!”
“是不小。”
董老双眉微一扬,沉声道:“我是问你是从那个衙门来的,谁派你来的。”
“你要问我是那个衙门来的。”李诗道:“我只能这么说,是京里最大的衙门。”
“那是那个衙门?”
显然,这位董老对京里的各个衙门,不是很了解。
“你往大处猜,京里最大的衙门。”李诗道:“京里恐怕没有比它更大的衙门了。”
“打什么哑谜,你明说。”
“行,你听清楚了,也站稳了,大内。”
董老似乎微一怔:“你怎么说?”
“我说大内。”
董老脸色一变:“大内。”
“你终于听清楚了!”
“是谁派你来的,玉贝勒!”
他这么猜是有道理的,玉贝勒掌京师禁卫,大内侍卫也归玉贝勒管,李诗说他是大内派来的,当然是玉贝勒派来的。
李诗道:“也可以这么说。”
他倒承认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也可以这么说。”
倒是官腔十足。
“我是大内派来的,当然是玉贝勒派来的,所以说也可以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董老忽然哼哼冷笑,笑得还真冷,像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
“你笑什么?”李诗问:“这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好笑。”董老道:“你是玉贝勒派来的,他也不想想自己,居然派你来对付这种事了。”
“平西王府’远在‘云南’,居然这么了解京里事,看来‘额驸府’的确是功不可没。”李诗道。
“你既是大内的人,又是玉贝勒派来的,你是个大内侍卫喽!”
李诗道:“也可以这么说!”
“又这么说!”
“本来嘛,我是个干什么的,一点也不重要,你只知道我是大内的人,是玉贝勒派来的,这就够了。”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董老点头阴笑,忽然扬声:
“我问完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他这里话声方落,两边的四间房屋门打开,从里头各走出一个提兵刃的人来,正是那四个中年汉于。
李诗道:“那几间屋都有客人,希望你们没有冒犯人家。”
董老道:“只要他们不妨碍我的人,我的人是不会冒犯他们的。”
李诗道:“那就好!”
董老道:“那就好?你什么意思!”
“只要他们没有冒犯无辜,我对他们也会手下留情。”李诗道。
那神情骠悍汉子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回屋去。
李诗手一扬,也不知道是什么,“笃!”地一声射进了门枢里,离那汉子的脸几乎只有一发。
那汉子一惊停住。
李诗看出没看他一眼:“不要逞强,那对你没有好处。”
神情骠悍汉子脸色大变,怒吼一声就要硬往屋里闯。
董老冷然道:“逞这种强干什么,只要先把他收拾了,干什么不行!”
他这句话还真灵,神情骠悍立即回过来身去:“请董老进屋,在下先来!”
董老一点头:“好!你先来。”
神情骠悍汉子道:“谢董老。”
他拔出了刀,跨身跃起,一掠丈余,扑向李诗,只见人与刀化为一片闪闪刀光,向着李诗当头罩下。
李诗没动,任那片刀光罩住了他,但是倏听一声闷哼,刀光敛去。
那汉子踉跄暴退,都快退到他腾起处的屋门口了,才拿桩站稳,他手里的刀不见了,他的刀竟跑到李诗手里去了。
董老跟另外三个,个个脸色大变,一时怔住,神情骠悍汉子更是傻在了那儿。
李诗道:“你这位董老才救了你一命,现在他又差点把你这条命送掉了。”
这一句话,四个都惊醒了,董老脱口道:
“你不是大内侍卫,大内侍卫里没有你这样的。”
李诗道:“刚才我说过了,这并不重要,是不是?”
“不!这很重要。”董老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李诗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你没有说实话,我要听实话。”
“我告诉你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我不信。”
“那么这样,等我押你们进京以后,你自己去打听,自己去问。”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