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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作家,他可是写出“大学之道”的大师。
这样的一位大师,放在民国时期可是一代文豪式的人物。
如果不是大学之道看起来没有写完,若是写完了,简直是圣人般的存在。
如此人物写的文章,能和谐吗?
“大家说说,如何看这几篇散文?”
有一些头痛,蓝新向今天来开会的众人说道。
“局长,我觉得,不能让秋水先生再写下去了。再写下去,恐怕,我们整个社会都可能被他批判的一文不值了。”
“你的意思是和谐秋水先生的文章?”
蓝新问道。
“我认为有必要。”
“那么,如果和谐之后其他的人不答应呢。比如,那一些读者,那一些教授。”
“这个……”
秋水是谁?
到了现在,秋水早已经不是普通的作家可言。
对于很多人来说,秋水已是他们的精神支柱,甚至是他们的文化象征。
这样的一个人物,若是处理不好,那可真是一件危险的事。
只是,这件事又不能不处理。
万般无奈之下,蓝新结束了会议,他准备与秋水先生聊聊。
其实,在蓝新之前,水木大学刑艺便提前私聊起了秋水,也就是黄一凡。
“秋水先生,您最近的散文写的实在是太好了。”
“别拍马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呃……”
刑艺有些尴尬,在秋水先生面前,他这个水木中文系的主任简直跟小孩子似的。
“这个,这个,秋水先生,其实今天找你的确是有点事。您的那个散文虽然写得很犀利,但是,能不能写简单一些,别写得太深奥了。”
“太深奥,你是想说我的作品影射太多吧。”
看到刑艺发来的信息,黄一凡却是知道,自己最近写的文章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了。
的确。
鲁迅的文章是极好的,但是,鲁迅的文章却是有太多太多的影射。
阿长与山海经,从百草园到这两篇倒比较正常,但后面其他的一些作品,几乎大部分的作品都有暗指。也因此,前世鲁迅的文章可是被当局者禁了又禁,甚至鲁迅还因此被通辑。
“秋水先生大才,我不说您都知道。所以,其实您大可写一些别的,不必写这一些比较危险的内容。当然,秋水先生您不要误会,我对于您的散文是非常敬佩的。您写的这一些散文,我想,百年之后必然更为的辉煌。但是,对于现在的您来说,可能写这一些会比较危险。”
“刑主任,我知道了。”
黄一凡只是淡定的点头,没有理会刑艺的提醒。
在将鲁迅先生的作品搬运到这个世界之时,他就考虑过这件事。
所以,不管刑艺怎么提醒,他都不会在乎。
只是,黄一凡不在乎,却有很多的人在乎。
在刑艺第一次找到自己之后,新闻出版总局的局长蓝新也找到了自己。
不用问,黄一凡也知道“蓝新”找自己的原因。
但可惜,黄一凡仍是给予了拒绝。
“秋水先生。其实以您的才学,您已然是华国的大师,您也不必要再写这一些文章证实自己。”
“我写这一些文章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更不是想证实自己。”
“我知道,但您写的这一些文章对于我们而言,影响将非常大,对于我们国人来说,影响也非常大。如果您继续这样写,我们不排除会使用其他的方式和谐您的作品。”
新闻出版总局局长“蓝新”所说的和谐,不禁让黄一凡想起了当年自己写的坏蛋。
当年一部坏蛋,不也是遭受了和谐吗?
当然,黄一凡并不恨他们。
坏蛋本来三观就有一些不正,和谐也很正常。
但是,这一些年来,黄一凡却是懂得了什么叫做坚持。
鲁迅的文章虽然有很多的暗指,但是,黄一凡却知道,鲁迅的文章是好的。
哪怕鲁迅的文章揭露了无数社会的缺点,甚至是统治者的缺陷,但黄一凡也知道,鲁迅的文章对于社会,哪怕是对于统治者也是好的。
既然是好的。
那么,他便会坚持下去。
脑海里无比的清醒,黄一凡知道,对方并不是说假话,也不是吓唬自己。但是,黄一凡仍然坚持的说道:“所以,你们可以删,但我仍将会写。”
国家有国家的处理方式,黄一凡不想去多做评价,但黄一凡也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他们会删,自己就还会写。
他们继续删除,自己也将继续写。
“秋水先生,您还是考虑一下吧。”
你们可以删,但我仍将会写,虽然这一句回话看起来简单,但蓝新却是看出了黄一凡的意思。其实他已经告诉了你,除非,你让我不能写了,我可能就不写了。
“不用考虑,我其实已经考虑很久了。”
当年他们和谐自己写的坏蛋的时候,黄一凡就已经考虑过了。
“我倒是觉得,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秋水先生,有些不太懂您说的话。”
“不懂没事。”
黄一凡笑了笑,然后说道:“最近我又写了一篇文章,你们可以看一看,或者说考虑一下,要不要和谐。”
说完,黄一凡复制了一篇文档,给蓝新发了过去。
只看见文档上面的写着几个字:狂人日记。(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章: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狂人日记说是日记,但他却是一部小说。
或者说是日记体的小说。
狂人日记是前世第一部白话体的小说。
新闻出版总局局长蓝新接过文档,看着狂人日记的名字若有所思。
随后,便打开文档,阅读狂人日记。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狂人日记是以日记形势开篇的,而且也是以第一人称动笔。主角是我,我是谁,无从得知。可以是作者,也可以是看书的读者,也可以是别人。
第一段看完,蓝新没有读出太多的意思。
接着继续看下去。
【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赵贵翁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根,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
第二段说的是主角我感觉很多人对自己有恶意,想害我。这一段,蓝新仍是没有怎么看明白。初步分析的话,这个狂人应该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亦或是,这个狂人得了一种迫害患想症。就是总觉得,周围所有的人都会害他一样。
带着一丝的不解,蓝新看起了第三段。
【前几天,狼子村的佃户来告荒,对我大哥说,他们村里的一个大恶人,给大家打死了;几个人便挖出他的心肝来,用油煎炒了吃,可以壮壮胆子。我插了一句嘴,佃户和大哥便都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他们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人一模一样。想起来,我从顶上直冷到脚跟……】
看到这里,蓝新突然全身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感觉这一段写得很恶心,恶心的并不是文字,而是文字记述的剧情。一个恶人被打死了,然后他的心肝便用油煎炒了吃。这种镜头,想想都觉得恐怖。更不用说,当主角发现其他人看自己的眼光和外面的人看自己的眼光一样之时,蓝新整个人都有一些呼吸不顺畅。
他突然发现。这个狂人似乎并非是一个迫害幻想症的人,这个狂人也不是精神有问题的人。这个狂人,反倒是比一般普通人再为正常不过的人。可是,当狂人发现普通人没有发现的问题之时,往往真相都会让人无法接受。
第四段: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吃人。
【他们会吃人,也未必不会吃我。】
【我也是人,他们想要吃我了。】
脑海中似乎一道闪电划过,一阵巨响,轰隆的炸了开来。
吃人。
吃人。
此吃人,非彼吃人。
此吃人,却又比真正的吃人更为的令人感觉恐怖。
“快,打印出这篇文章,立即上交至国。务院。”
蓝新知道,这一篇文章,已经超出了他的审核权限。
……
紫华阁。
“没想到,这一次香江之行居然这么顺利。”
叶沧澜喝了一口茶,很是欣慰的说道。
“是呀,本以为这一次香江碰到的事儿够麻烦的。没想到,香江那边竟然对武侠文化这么痴迷,这反倒是给了我们大家一个相同的话题。”
秘书蒋平也是回答。
“不是香江对武侠文化痴迷,而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个字深入人心。”
叶沧澜摇摇头,笑着说道。
“是呀,是呀,这八个字确实说得太好了,没想到那小家伙成长的这么快。”
“小家伙?”
叶沧澜有些不满:“蒋平,他可是秋水先生。”
蒋平一愣,随后明白过来:“首长说的是。”
“只是秋水先生的年纪,实在是让我太惊讶了。”
蒋平解释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华夏十几亿人口,出现这样的一位大家又有什么?自古那些奇人异士,不也是与普通人不一样么?或许他的年纪在普通人眼里确实太小了一些,但在我眼里,他就是我之前一直喜欢的秋水先生。”
说这话时,叶沧澜却是表现出无比的尊敬。
“噢对了,蒋平,最近秋水先生不是写了不少散文吗,拿来我看看。”
“这个……”
蒋平有些犹豫。
“什么这个那个?”
“首长,最近秋水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写的文章太过于激烈了些。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我就不要看了吗?”
瞪了蒋平一眼,叶沧澜喝道:“快拿来。”
“是。”
见叶沧澜执意要看,蒋平取出秋水最近写的几篇文章。
阿长与山海经,从百草园到……看完两篇散文,叶沧澜眼中也似乎回忆到了小时候。只是,在这两篇散文之后,藤野先生,故乡,孔乙己,阿q正传……却是让叶沧澜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
直到,当叶沧澜看到狂人日记之时,哪怕是身为国家首长的他,这会儿也是无比的激动起来。
【四千年来时时吃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大哥正管着家务,妹子恰恰死了,他未必不和在饭菜里,暗暗给我们吃。我未必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现在也轮到我自己,……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
脑海里面,叶沧澜浮现起主角翻看历史,眼中所看到的仁义道德全部化为了“吃人”的情形。
狂人日记里所说的吃人,是真的吃人的肉。
但是,叶沧澜又如何不知道,作者所写的吃人只是对这个社会的讽刺。
这个社会就是一个吃人的社会。
而且,不只是他人想吃人。
我也未必没有在无意当中吃过人。
“蒋平,秋水先生这篇文章你看了吗?”
“看了?”
“有什么感想?”
“首长,我不知道怎么说?”
“有什么不好说,直说就是了。”
“其实秋水先生的散文一向很犀利,最近他的几篇散文也体现了这一些。只是,有的时候,并不是说真话,我们就看得懂,也不是说真话,大家都喜欢听。新闻出版总局那边的意思,认为秋水先生的文章可能对社会带来非常大的负面影响,建议暂且禁止传播这一些作品,特别是最后那篇狂人日记。”
“禁止传播。”
叶沧澜突然一笑:“禁止传播就能解决办法吗?”
“首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您也知道,秋水先生的影响力当真非同小可。”
“所以,那就更不能禁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沧澜突然变得情绪激动了起来:“蒋平,我问你,藤野先生这一篇文章里,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少部分国人的麻木。”
“你心里想说的是大部分国人的麻木